第113章: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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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大人莫大人和秋妃依次進入賢月宮內,宮門再次關閉,隔絕了其餘人的視線。
歐陽千夕跟在最後麵,仍舊有些擔心,皇上明明不在宮中,百裏玄是想到了什麽辦法,能將他們三人瞞過,難不成,是要像前幾日一樣殺雞儆猴?
不可能,這三位可是如今的百官和後宮之首,百裏玄絕不可能對他們三人動手。
帶著幾分疑惑,歐陽千夕跟著進了皇上的寢宮。
一入寢宮,一股濃重的藥香頓時飄入鼻尖,李秋影微微皺起眉頭,四處打量了一番,便老老實實的走向龍榻,龍榻上黃色帳幔落下,隻隱約能看到一個人影躺在上麵。
莫大人和安大人一見,立馬跪了下去,“臣參見皇上”,李秋影仔細看了幾眼,也跪了下去,“臣妾參見皇上”。
龍榻中卻安靜一片,三人靜靜的跪著,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可是跪的時間長了,便感覺有些不對勁了,莫大人和安大人兩人互看一眼,李秋影低垂著的麵龐上現出一絲笑容。
果然如她猜的那般,皇上不在宮中,這下,該是出手的時候了。
“這…太子殿下,皇上他…”安大人疑惑的看看秦淮雨,秦淮雨轉動輪椅到了龍榻前,輕聲而小心的喊道:“父王,安大人莫大人和秋妃娘娘來了”。
“咳咳…”帳幔之中,猛地傳來一聲咳嗽,安大人和莫大人身子猛地一驚,忙驚慌的垂下頭,李秋影臉色大驚。
怎麽可能,他怎麽真的在裏麵,雖然隻是咳嗽一聲,可那聲音,分明就是皇上的,不可能,不可能!
“聽聞皇上感染風寒,臣妾甚是擔憂…”
“秋妃,你好大的膽子!”帳幔中繼續傳來聲音,隻是帶著濃濃的怒氣,“朕說過,朕需要靜養,不見任何人,你們是將朕的話當耳旁風了嗎?”
“臣不敢!”安大人和莫大人紛紛匍匐在地,身子抖得厲害。
“臣妾不敢”,李秋影同樣匍匐跪地,隻是眼神飄忽,仍舊帶著幾分不信,“臣妾隻是擔心皇上的龍體,夫妻同心,臣妾隻想能隨時在側,還請皇上恩準”。
“不用了”,幔帳中的身影微微坐了起來,李秋影偷偷看去,身形也像極了皇上,“有太子,禦師和國師,秋妃放心,隻要替朕管理好後宮就行了”。
李秋影仍舊不甘心,“太子年幼,禦師和國師皆為男子,許多事情都做不來皇上身邊沒有個貼心的人怎麽行,還是臣妾…”
“朕說了不用,秋妃是聽不懂麽?”怒氣傳來,李秋影嚇得瑟縮了一下。
“既然已經看過了,你們退下吧”。
“是,臣等告退”,安大人和莫大人已經嚇得渾身發抖,皇上的弑殺可不是說著玩兒的,萬一惹怒了他不高興,便能把他倆給殺了。
可李秋影卻仍舊不甘心,身子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皇上,臣妾擔心皇上的身子,能否允臣妾,每日見見皇上?”
“不必了”
“可是皇上…”
“滾!”幔帳被用力撩開,一個玉枕從龍榻上扔了出來,正正落在李秋影麵前,嚇得李秋影身子僵硬,心卻猛地一沉。
玉枕飛出的一瞬間,她看到了,看到那個坐在龍榻上的身影,確實是皇上。
“是,臣妾告退!”李秋影起身,離去前還不忘再瞟一眼床上的身影。
當賢月宮的殿門重重關閉,隔絕了外界的一切之後,歐陽千夕快步走到龍榻前,一把撩起黃色幔帳,在看到床上那個帶著淺淺笑容的“皇上”時,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你是誰?”
那人不慌不亂的下床,整了整衣衫,恭敬有禮的說道:“我叫清風,擅長易容,是禦師和太子讓我來的”,這人麵對著歐陽千夕都能從容有度,有退有進,讓歐陽千夕確實刮目相看。
“這就是你所說的辦法?”歐陽千夕問百裏玄,百裏玄點點頭,“很管用,不是嗎?”
“確實很管用,你從哪找來的?”如此易容術,天下間數一數二了。
“他是郡主的人”。
“郡主?”歐陽千夕微驚,百裏玄點頭,“那日七夕盛會上,後來坐在觀景台上的郡主,就是他易容的,我才知道,郡主手下還有如此能人”,他去找了劍十一,劍十一便將這人交給了他,連女人都能扮的惟妙惟肖,何況是個男人。
“可江湖上並未聽過清風之名”,如此易容之術,江湖上竟然沒有排名,怎麽可能呢。
清風微微弓腰,“清風隻是一介戲子,哪能入得江湖,國師說笑了”。
“戲子?”歐陽千夕更驚訝了,轉念一想,“戲如人生,你在戲中扮演眾人,便學會了現實中扮演任何人,是麽?”
“國師如此認為也未嚐不可”。
“不管怎樣,今日的危機算是暫時解除了”,百裏玄說道,“隻是清風還需要留在宮中,以免有人猝不及防的進入賢月宮”。
秦淮雨也讚同的點頭,“三日過去了,還沒有父王和姐姐的消息,他們會不會…”
“不會的,他們一定沒事”,歐陽千夕果斷開口,不知是在安慰秦淮雨還是在安慰自己。
“那我加派些人手尋找,務必要找到父王和姐姐”。
已經過去三天了,山穀中的三個人尋找了一圈之後,出去無門,便隻能等待著外麵的人來救,三天來,他們日日靠著秦殤打獵為生,勉強也能夠飽腹。
慕容止的傷勢一日日的見好,淩嫿月雖然感激秦殤又是采藥又是打獵,可是,心中對他的防備始終沒有放下。
而秦殤,卻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同往常孤冷高傲的他截然不同,甘願幹起了苦力,卻沒有任何怨言,隻有看到淩嫿月和慕容止濃情蜜意的時候,會突然有些黯然。
第三天,白日逝去,夜晚來臨,又一日快要結束了。三人坐在茅草屋外的草地上,麵前燃了一堆火,上麵正烤著今日秦殤獵來的吃的。
“都三天了,若是搭梯子,他們也該從上麵下來了吧”,山穀不大,可是為什麽三天來沒有一丁點的動靜。秦殤漸漸的有些煩躁起來,暗想他手下的人辦事效率低了些。
慕容止手上轉動著烤魚,雲淡風輕的模樣,宛若這隻是在度假,“他們下不來的”。
“你什麽意思?”秦殤心中一驚,淩嫿月也看向慕容止。
慕容止翻看手中的烤魚,陣陣魚香飄入鼻間,“我看過這四周,這裏四麵山穀,其實是一個天然的陣法,而且以前住在這裏的人似乎有意栽種了一部分樹木,將這陣法加強,形成了一個天然屏障,外麵的人即使下到了穀底,也到不了這裏找不到我們。”
“哼”,秦殤儼然不信,“那我們是怎麽到這裏的?”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我們正好掉到了陣法的生門之中,幸運的是找到了這處茅草屋,而不是掉到了有去無回的死門中。不幸的是,我們進到這裏,外麵的人就永遠都找不到我們”。
“那怎麽辦?難道我們要在這裏過一輩子?”秦殤不甘心,他身處高位,外麵的世界全都是他的,可在這裏,他卻像是一個下人。
淩嫿月也微微皺眉,“容止,你既然懂陣法的話,能破陣嗎?”
“這陣法布的極為精妙,結合了天時地利人和,而且隻能從內破陣,而不能從外硬闖,一個不小心,破陣之時便會毀陣,風險極大”,他沒有說,這陣法,他突然有些熟悉的感覺。
“那就是沒有辦法了?”秦殤頹廢的躺倒在草地上,望著一望無際的黑幕,星子閃耀,絢爛無比。
“其實想想,脫離了外界的紛爭,在這麽一處安靜而又祥和的穀中度過餘生,也不失為一件好事”,淩嫿月也仰起頭,看著閃耀在天邊的繁星,點點爭輝,卻始終敵不過夜幕中那一輪半圓的月。
“烤好了,月月嚐嚐我的手藝怎麽樣”,慕容止將手中的一條魚遞給淩嫿月,“皇上吃麽?”
“沒胃口”。
慕容止微微含笑,“皇上也別氣餒,我並未說不能破陣”。
“嘶…”一個激動,淩嫿月被烤魚燙了一下,慕容止忙拿起一旁的水瓢給她,“別著急慢慢吃,先點兒喝水”。
淩嫿月接過,雙眼中卻充滿了希冀,“你真的能破陣?”
“你不是說在這裏度過餘生一不失為一件好事?”
“可是,我還有好多未完成的事,我還與許多的牽掛”,淩嫿月想起了秦淮雨,他此時此刻,是不是焦急的到處尋找他們,皇宮此時還好嗎,他能不能應付的了。
“放心,我們一定會出去的”,慕容止輕聲安慰她,抬眸望向深深夜空,半圓的月亮,光輝灑在他身上,帶著瑩瑩光輝,“等月兒變成了圓月,我們就能走出去了”。
淩嫿月也看看月亮,“距離圓月還有好幾日吧”。
“恩,這陣法必須要到圓月之時才能破陣,這布陣之人當真心思玲瓏,是個布陣的高手”,這布陣的手法,越看越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