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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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莫姑娘。”容止微微探身:“今日在下失禮了。”
“容止哥哥……”
莫嫦曦楚楚可憐憐的抓著慕容止的胳膊,聲音顫抖,任誰聽了都倍感心疼。
不過,剛和月月和好,慕容止真不想和莫嫦曦走得太近。
但一想起自己欠桃花的,慕容止又一陣內疚。
見慕容止臉上一陣猶豫,莫嫦曦垂下眼瞼:
“容止哥哥,我的請求確實太過唐突了,容止哥哥就當我沒來找過你吧。”
說著,莫嫦曦一臉落寞的轉過身離去。
看著莫嫦曦無助的背景,慕容止一陣心軟。
既便是一個陌生姑娘,如此情況都讓人不忍,更何況這人還是桃花。
慕容止歎了口氣,出聲道:“你且回府呆著,不用擔心,我會替你打理好一切的。”
“真的嗎?”莫嫦曦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回轉身來。
“嗯,交給我吧。”慕容止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容止哥哥不會不管我的。”莫嫦曦一把拉著慕容止的胳膊,滿臉開心的表情。
恍惚間,慕容止在莫嫦曦身上又看到了以前的桃花。
“桃花……”慕容止抬手撫開莫嫦曦額頭的發絲。
莫嫦曦一臉嬌羞:“容止哥哥,嫦曦一個人住在府裏,夜裏實在太過害怕,最近京城又不安穩,如果可以的話……”
慕容止聽出了莫嫦曦話裏的意思,心中一驚,立即打斷莫嫦曦的話:“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吧。”
“容止哥哥難道就不可以送送我嗎?”莫嫦曦臉上露出些失望的表情。
“我的身份送莫姑娘回去實在不妥,現在天色回去還算安全,姑娘放心,姑娘的事我會好生處理的。”慕容止淡淡的說道。
莫嫦曦心知多說無益,失望的道了聲謝轉身離開。
望著莫嫦曦遠去的身影,慕容止不覺的歎了口氣。
莫嫦曦,他欠的,該怎麽還?
淩嫿月,他欠的,又該怎麽還?
感覺心裏撕扯著,疼得他根本無法呼吸。
他愛著今生的月月,卻沒辦法放棄前世的桃花。
將軍府裏的淩嫿月,此刻已經吞下第五個肉包子了,她滿眼哀怨地看著桌子上的空盤子,長袖一揮便吩咐玉樹道:“再給我端來一盤!”
“主子……”玉樹在一旁心疼地看著自己郡主,誰都瞧的出這個為情所困的郡主,是在拿那包子撒氣呢!
“少廢話,還不快去!”淩嫿月近來一直謙和,從不這樣厲聲嗬斥下人,今日這樣,看是真的氣的不輕。
“就這點出息,一個男人就把你傷得要用撐死自己這種方法讓他羞愧?”清風吹進窗沿,門檻上踏過一雙白玉短靴,來人麵相秀氣,頭發高束腦後,搖著折扇,居高臨下瞧著麵前的淩嫿月。
“可別說我認識你,說出去都丟我的人。”
淩嫿月皺眉盯著麵前的人,長眉修目,玉樹蘭芝,若不是知道她本是個女子,當真會被她秀美的麵容給騙了去。
“宛香你這是做什麽,來我將軍府這般見不得人麽,還要辦成男裝?”
人的情緒一不好,說出的話自然不怎麽中聽,好在宛香原本也沒打算同淩嫿月做過多的計較,隻“啪”一聲收了折扇,輕鬆跨坐在她的麵前,咂咂嘴道:“若真的吃成個大胖子,慕容止更不會回來了。”
原本隻是開玩笑,淩嫿月的臉色卻越來越臭。
“你若隻是來看我笑話的,那趕緊哪來的回哪兒去。”淩嫿月眼眸清冷。
“怎麽,還真的生氣了?”宛香笑了笑,她看過慕容止和淩嫿月分分合合無數次,他們倆的關係簡直比當今聖上秦殤的臉色變得還快,一會兒濃情蜜意,轉眼就能分崩離析。
她不惱,隻是忽然湊近淩嫿月的臉,小聲而又神秘地說了句:“我來是帶給你一個好消息的。”
淩嫿月全然沒興趣,頭都懶得抬。
“你不想知道的話……”宛香故意拉長了聲調,著重強調了一句道:“那我可不把秦淮雨的消息說與你聽了。”
一聽雨兒的名字,淩嫿月忽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嗖”的一下便從桌前站了起來,激動不已:“你說什麽?雨兒在哪兒?他在哪兒?”
雖然已經答應慕容止再等些時日,但此時一聽有秦淮雨的消息,淩嫿月還是忍不住了。
瞧著淩嫿月從方才的死氣沉沉猛然變作現在亢奮激動,宛香嚇了一大跳,她清了清嗓子恢複鎮定,將淩嫿月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推下去,眼裏狡黠一笑:“我還以為你滿腦子都是那個男人,早就將你的秦淮雨的事拋在腦後了呢!”
麵對宛香的話,淩嫿月也顧不上和她鬥嘴,隻是反複地逼問:“快點告訴我,雨兒在哪裏?”
“我隻能帶淩子之去看。”宛香隻唇角勾笑地拋下這樣一句,便看著淩嫿月瞬間消失在自己麵前,吩咐玉樹給自己換上男裝去了。
“哎哎,蘭芝,給我端幾個包子來。”宛香揉了揉肚子,無可奈何地小聲嘟囔了句:“大早上便被飛鴿傳書叫了來,飯還沒吃……”
宛香說這話的空隙,將軍府圍牆外的某個角落,一個青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過,湮沒於濃重的暗影裏。
挽香樓裏仍舊如從前般鶯歌燕舞,姑娘們歌聲靈動,公子哥兒們沉浸其中,原本是宛香帶著淩子之來的,但當淩子之出現在這裏時便將所有的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上,引路人宛香竟然成了個可無可有的路人,論皮相倒是不相上下,但是這骨子裏透出的清雅氣質,確是宛香替代不了的。
“子之兄……”身後忽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淩子之回頭,看見安離然那張清秀的臉。
“好久不見了。”安離然細細打量了一番淩子之的臉:“今日聽聞子之兄身體抱恙,不知現在恢複的如何了呢?”
安離然沒有把太子去世的消息和淩子之的生病聯係到一起,隻當是季節變換欠了休息而已,如見見她,臉色仍舊有些蒼白,心中不免擔憂。
“我認識一位名醫,比宮中的那些草包禦醫靠譜多了,改日我叫去將軍府,給你好好瞧瞧。”
“不必了。”淩子之下意識後退了半步,有意疏遠安離然,她不想他對自己那麽好,隻想他找到自己真愛,踏踏實實過一輩子。
“我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淩子之猶豫半響,終是為了搪塞安離然說出違心的話來:“我還有慕容止,他會替我診治的。”
什麽慕容止,他現在溫存在別的女人身邊,每次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逃離這裏。
“月月……”安離然情不自禁喚出淩子之的閨名,他最怕看見她的那個眼神,疏遠,害怕。
“抱歉……”淩子之低頭退身下去:“我還有事兒,今日就不陪安兄品酒作詩了。”然後便轉身離去,頭也未回。
安離然默然站在原地,神色黯然地望著淩子之遠去的方向,心中難過,覺得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壓著,讓他喘不過氣來。
手還停留在半空中,令他魂牽夢縈的人卻離開了。
“嘖嘖嘖嘖嘖。”一直靜靜跟在一旁的宛香忽然湊到淩子之耳邊,一副惋惜的語氣開口:“堂堂風月公子,竟也淪落到了為情所困的地步啊。”
淩子之頭也不回:“怎麽,你若是心疼了,你去安慰他啊。”末了還不忘補一句:“我保證不告訴張寒星。”
“唉。”宛香沉沉歎了口氣,故意拖長了聲調表示自己的無奈:“我自然沒有子之兄你那麽伶牙俐齒了,我說不過你,還是乖乖閉嘴好了。”
淩子之繼續往前走:“你究竟把雨兒關在哪裏了?”
“我哪兒敢關他啊?”宛香忽然瞪大了眼睛表示自己的驚恐:“別說他是一國太子了,就你這郡主身份認他做了弟弟並那麽疼愛他,我就不敢對他有任何怠慢好不好。”宛香一副淩子之隨時都能把她給吃了的恐懼模樣,表情準備的恰到好處。
說著走到了走廊的盡頭,拐角處的一間小屋,門就此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