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神也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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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夫人站住,回頭看向淩大將軍。
    淩嫿月認真地看著他們,“將軍,夫人,現在在你們女兒淩嫿月身體裏的人是莫桑梓,我是莫桑梓。”
    淩將軍看向自己的妻子,夫妻兩四目相對,臉上神色複雜,相視點頭。
    淩夫人扶著上前來扶著淩嫿月,“月兒,你先起來。”
    淩嫿月見將軍和夫人看自己的眼神一如既往,不由一愣。
    淩夫人認真看著她,堅定地說道:“月兒,你怎能這樣稱呼我和你父親,不管你是誰,如今你都是我們的女兒淩嫿月。”
    淩將軍上前來,“是啊,月兒,隻要你願意留下來,你永遠都是父親的好女兒。”
    看著淩將軍堅毅的麵容裏滿是慈愛,淩夫人愛憐地扶著自己,淩嫿月眼眶一紅,“父親,母親。”
    淩夫人聲音哽咽,“月兒。”她用力握著女兒的雙手,生怕她發生什麽意外消失了。
    淩將軍說道:“莫大人已經來說過了,月兒,隻要你一句話,父親永遠支持你。”
    莫大人說明了來意,淩嫿月是莫桑梓,他希望淩嫿月能夠回莫家。
    “父親,”淩嫿月看著淩將軍,“莫桑梓已死,如今我是淩嫿月,但也絕對不會棄雨兒不顧,所以還得依賴德妃這個身份,而我的初衷從未變過。”
    淩嫿月非常清楚莫大人的心思,莫大人自命清高,看不起女人,當淩嫿月還是莫桑梓的時候,沒有為莫家謀得滔天權勢,父女之間本有隔核,如今她死過一次,變成淩嫿月,在莫大人的眼中,不過是命格異象,有逆天綱。
    莫大人費盡心思,不過是想要把自己帶回莫府,不讓自己成為一代妖妃,禍亂天下。
    淩將軍和夫人見淩嫿月一臉堅定,不由欣喜,這正是他們期待的。
    淩嫿月說道:“父親,這條路上充滿艱險,你們若能跟我撇清關係,自可明哲保身……”
    “胡鬧,”淩將軍嚴厲道:“爹堂堂一代鐵血悍將,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是啊,月兒,你對爹娘怎麽可以這麽沒信心。”
    淩將軍又說道:“如今將府軍重建,我要官複原職。”
    淩嫿月喉嚨哽了哽,淩夫人繼續說道:“自從發現你變了,特別是你說到秦殤和德莊皇後的事,我和你父親不是沒有懷疑過,但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你永遠都是我們的寶貝女兒。”
    淩將軍接著說道:“你所謀之事,是為了天下百姓,這本也是我的責任,以後你的事,就是爹的事,雨兒以後就是我外孫了,我得幫他坐上皇位。”提到雨兒,淩將軍馬上來了興趣,“對了,雨兒呢?”
    “是啊,雨兒呢?”淩夫人拉著她問道:“快帶我我們去見他,讓我們一家團聚。”
    淩嫿月一臉無奈,一提到雨兒,兩老就把剛剛的國家大事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淩嫿月聲音低了低,“雨兒和百裏公子去豫州了。”
    “什麽?”淩夫人一臉不高興了,“雨兒才五歲,你讓他去災區,你怎麽當娘的。”
    淩嫿月隻好安慰她,“娘,你別擔心,雨兒已經快六歲了。”
    “六歲也隻是一個孩子,一個孩子去那種地方,我的雨兒……”
    淩嫿月忙向淩將軍使了個眼色,淩將軍忙安慰夫人,“夫人,雨兒雖然小,但他畢竟是太子,自然不能像普通孩子一樣享受父母的庇護,定當多去鍛煉。”
    不過他還是很佩服女兒對雨兒的培養,現在自己的女兒更厲害了,他也不由得一陣興奮。
    不過一想到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長途跋涉去災區,他也心疼起來,“不過雨兒那麽小,也不用讓他去那麽遠的地方嘛。”
    淩嫿月一陣無語,老爹這立場也太不堅定了。
    淩嫿月看著為了雨兒爭執不休的父母,隻覺心裏滿滿的。
    原本她是要來向將軍和夫人坦白自己的身份的,再跟他們劃清界限,畢竟自己現在做的事充滿了危險,很可能是一條不歸路,但將軍和夫人不僅沒有在意她的身份,對她更是愛護有加,他們到底和莫大人是不一樣的。
    人生得如此父母,可謂三生有幸,她又如何舍得這樣的父母,更何況將軍和淩人年事已高,膝下隻有淩嫿月一個女兒,她更應該照顧他們。
    從淩府出來,已經是黃昏時分,淩嫿月上了馬車,向劍十一道:“去緣來酒樓。”
    緣來酒樓的後院裏,月光的清輝灑滿院子。
    院子裏的幾株西府海棠開得正好,花朵層層疊疊,灼灼燦燦。
    慕容止坐在海棠樹下,一襲月華白衣鋪落在青石之上,輕輕撩撥著琴弦,琴音時有時無,清清冷冷。
    他的腦海裏飛閃過畫麵,淩嫿月向他說道:“此曲送你,傾城傾國!”那曼妙的身影,動人的歌喉,婉轉的詞曲,他臉上的神色也燦爛了。
    眼睛看不到,淩嫿月的一顰一笑皆在腦海。
    阿奴剛進院子,慕容止修長的手指按在琴上,“阿奴,你又出去了?”
    “公子……”阿奴上前來,坐在慕容止的身邊,“公子,咱們回月華山吧,阿奴好久沒回去了,想家了。”
    慕容止沉默了會兒,“阿奴,你收拾行李,明天就回月華山吧。”
    “真的嗎?”阿奴興奮地看著他,他找過淩嫿月,看她的樣子,是公子緣份已盡,如今公子眼睛看不見了,回到月華山,就可以好好照顧公子了,“我這就是去收拾行李。”
    阿奴剛走到門口,臉色便凝重起來,他轉過頭來看著慕容止,“公子,你不跟我一起回去?”
    慕容止微微抬頭,一片海棠花瓣落在他如墨的發間,他的聲音淡淡悠悠,“我在這裏過得很好。”
    阿奴眼睛一紅,公子整日閑坐,他雖然不說,他卻是知道的,阿奴生氣地跑出院子。
    一個柔美的聲音便傳了進來,“容止哥哥是在等姐姐回心轉意嗎?”
    莫嫦曦走進院中,一襲月白流水裙迤邐而下,拖過門檻,“但那些回憶終是太短,你要如何渡過漫長的一生,你是神,你有漫長的生命。”
    慕容止坐直了身,抬頭迎著門口的方向,眼波瀲灩溫柔似水,“是桃花來了嗎?”
    莫嫦曦站在他前方,看著海棠花下的人,雍容華麗而不失清雅脫俗,雖然瘦了一圈,眼睛也看不見到了,卻仍然是她最愛的樣子。
    “是啊,我每天都來看你,慕止哥哥。”莫嫦曦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桃花,你這又是何苦。”慕容止站起來,背對著莫嫦曦,迎風而立,花瓣在他周身輕飛,“桃花,我的一生其實沒那麽漫長,如今我已經徹底違背了誓言,那些回憶,夠我渡過餘生了。”
    “我不允許!”莫嫦曦厲聲道,她站起來,死死地抓著慕容止的手腕,歇斯底裏。
    慕容止轉過身來,笑了笑,“世間萬物自有天道法則,我的時間不多了,桃花,你還有大好的前程,好好去過屬於你的人生。”
    莫嫦曦隻覺自己握著的手冷若寒冰,她怎麽都捂不熱,半晌,她的聲音也變得冰冷,“容止哥哥,你真要這麽做嗎?”
    慕容止轉過身去,迎著風,“這一切都是天意,”他的嘴角浮過一絲自嘲,“我雖是神,但神也是人。”
    莫嫦曦豔麗的容顏裏漸漸浮起一絲殘酷的笑意,她看著立在自己麵前的身影,他隻想用對淩嫿月的回憶來了此殘生,而自己,不過是他人生的一個過客,毫不相幹的人。
    不,她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半晌,她說道:“容止哥哥,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她向外走去,腰間的玉佩落地青石上,發出叮嚀的響聲。
    “你的玉佩掉了。”慕容止說完,卻沒有回應,原來慕嫦曦已經出了院子。
    他試著往前走了幾步,蹲下身,撿起地上的玉佩,這玉佩是他用寒月石為莫嫦曦做的護心石,能保她一世平安,他忙追了出去。
    莫嫦曦出了院子,穿過回廊,剛進入大院中,便看到淩嫿月迎麵走來。
    她迎上去,雍容的笑容裏帶著幾分恨意,“你終於還是來了。”
    淩嫿月靜靜地看著她,鳳眸幽幽,端莊明豔,“你等了這麽久,我是再不來,誰陪你唱這出戲?”
    莫嫦曦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很快,她的聲音如凝成的冰晶,聽起來清冷、無情,“是啊,這出戲,我唱得好苦。”轉瞬,她的聲音又柔和了些,“其實你不應該放棄容止大哥,那場婚禮,隻是一場戲。”
    淩嫿月一怔,隨即,她的眼底閃過一絲警惕,莫嫦曦的目的,絕對不是告訴自己她與慕容止之間清清白白,要撮合自己和慕容止的。
    莫嫦曦繼續說道:“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愛容止哥哥,我的夢想就是成為他的妻子,他隻是為了實現我的夢想,哪怕隻是一個虛假的幻象。”
    “若你真對容止哥哥有情,就不該誤會他,拋棄他。”
    淩嫿月靜靜地聽著,她隻想知道莫嫦曦到底要做什麽。
    莫嫦曦見淩嫿月異常冷靜,突地轉得歇斯底裏,“你的心裏,可曾有過他?”
    “沒有。”淩嫿月一臉無情,鳳眸染著霜色,“我的心裏從來沒有過慕容止,我是亡靈之海的亡姬,我是亡神,而慕容止是月帝,黑暗與光明不能共存,我不可能愛他。”
    她的話剛落音,一襲月白的身影從拱門裏走出來,慕容止周身散發著月的光輝和清冷,漆黑的眸子沒有焦點,卻散發著毀天滅地的肅殺。
    (這兩天熱感冒,發炎嚴重,今天更新晚了,每天都會更新,不會斷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