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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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膳之後,歐陽心和秦子軒一同去宮中拜見皇上皇後。
    歐陽心一想到自己即將見到古代的皇上,不知道為何會渾身不自在。歐陽心的緊張使她走路都覺得輕飄飄的,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走。
    “喂,皇上和藹不,書上都說伴君如伴虎,說殺就殺,我需要注意什麽,哎呀,我能不能不去了”,歐陽心語氣有些焦急,站住不走了,問秦子軒。
    “那是我父王,沒有關係的,你再怎樣都不能把你怎樣,大嶺國皇上慶生那天你不是裝得挺好的麽,就那樣做就行”,秦子軒安慰歐陽心。
    “快走吧”,歐陽心歎了口氣,就被秦子軒拉著繼續往前走。
    歐陽心想了想,自己雖然對皇上好奇,但是自古沒有一個皇後是好皇後,總是挖空心思折磨別人,再說秦子軒也不是皇後親生的,更是不能好好待自己。歐陽心一想到這裏,就覺得嫁給皇室就是個錯誤,雖然秦子軒待她還不錯,但是心裏還是害怕。
    “不行,我還是不去了吧,就說我身體不適”,歐陽心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甩出這句話,扭頭就準備往回走。
    “我在你身邊呢,你害怕什麽,緊張什麽,就是見我父親而已,你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嗎”。
    秦子軒一把將要往回走的歐陽心拉了回來,拉到了自己的麵前,認真的對她說。秦子軒能夠感覺到歐陽心的緊張,但是皇上和皇後無論如何都要去拜見的,新婚的夫婦怎能不在第一天去拜見?秦子軒理解歐陽心的緊張,隻能是盡量安慰她。
    “我知道你怕一會兒出什麽錯,你對禮節懂得少,但是有我在呢,你怕什麽,必要的時候我出來救你,你可是我的妻子,是皇上的兒媳婦”,秦子軒笑著跟歐陽心說。
    歐陽心知道自己是躲不掉的,也隻能是按著秦子軒說的,跟著秦子軒一起去見皇上皇後。雖然秦子軒耐心的安危他,但是歐陽心心裏還是十分緊張。
    到了皇上麵前,歐陽心不敢抬頭。
    “子軒來給父王、母後請安”,秦子軒說完跪地,但是等了一會兒看到歐陽心沒有什麽動作,拉了拉歐陽心的衣角。
    歐陽心雖然知道古代的時候拜見皇上和皇後要三拜九扣,但是穿越到大嶺國之後並沒有這樣的習俗,以為玉祁國也是一樣,見到知府都沒有叩拜,以為見到皇上也不用。但是歐陽心看到秦子軒跪地上了,一時間沒有反應來自己應該做什麽,直到秦子軒拉她,她才反應過來。
    “小女歐陽心給皇上和皇後請安”,歐陽心一時間心急,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但是她知道不能不說,但是說錯了也就那樣了,反正有秦子軒呢。
    歐陽心也學著秦子軒的樣子,對皇上三拜九扣,對著福晉三跪三拜的,歐陽心穿著朝服,本來就覺得不方便,還又拜又扣的,心裏還緊張,總是出差錯,大家雖然都看在眼裏,但是皇後沒有發話,也都沒敢說什麽。
    “早就聽說大嶺國的歐陽心長相標致,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王妃在這兒眾人都失去光彩,但是不知是大嶺國的禮儀教導不周,還是我們玉祁國的禮儀繁縟,但是到了我們這裏,也該好好學習這邊的禮節,當時充實一下生活,母後見你初來,就不責罰你,但是以後如果再犯錯,那麽別怪母後沒有提醒過你”,皇後在眾人都下去,皇上嘉賞之後,講出此話。
    歐陽心聽著是膽顫心驚,也不敢說話。一看皇後的裝扮,氣質也不凡,說話的氣場也強的讓歐陽心不知如何回答,知道自己剛剛說錯了話,禮節方麵自己也實在是不知,該做什麽也不知,自知自己幸運,皇後沒有責罰。
    “王妃初來宮裏,對宮中的繁文縟節知之甚少,回去知道我定會好好交代,謝謝母後寬容”,秦子軒看歐陽心一副緊張的樣子,趕快出來援救。
    “謝,母後”,歐陽心也不敢抬頭,但是知道必須要表態,勉強說出這幾個字。
    “歐陽心有所不知的地方,責任在於明王了,回去好好叮囑,父王看到你完婚,真是為你們高興啊”,皇上見到歐陽心羞怯的樣子,白皙的皮膚,俊俏的外表,知道明王做事一向有自己的主意。皇上在這幾個兒子當中也最喜歡明王,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完全沒有責備的意思。
    歐陽心知道秦子軒是在為自己說好話,心裏又是很感動,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麽沒出息過,說話都不敢說,也不敢抬頭看上麵坐著的兩個人,心裏更是覺得窘迫。
    “父王,如今我已經完婚,兒子實在是想念母妃,今日可否允許兒子帶著歐陽心一同去拜見,兒子懇求父皇同意”,秦子軒底下頭,表情中充滿了期待。
    歐陽心聽到秦子軒說到母妃的時候,能夠感覺到秦子軒的悲傷。歐陽心從來沒有問過秦子軒的母妃是誰,她發現自己真的沒有關心過身邊的這個人,反倒是自己的什麽事情他都一清二楚,她心裏突然覺得很難過,為他的聲音,他的語氣,他表情中的期待。
    “罷了罷了,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去看看吧,父王同意就是了”,皇上思考了幾秒,歐陽心覺得這幾秒是那麽的漫長。
    “謝父王”,秦子軒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歐陽心看到秦子軒的笑容,兩隻眼睛像是在冒光,也會心的笑了。
    “那兒臣告退”,秦子軒給皇上行了個禮,就帶著歐陽心出來了。
    “謝謝你,剛剛要不是你幫我,我真的要挨罰了”,歐陽心感激的看著秦子軒。
    “傻瓜,你可是我的王妃,我當然得保護你”,秦子軒看到歐陽心委屈的表情,寵溺的說,“不過,繼續這樣下去可不行,回去你得學學宮裏的禮儀,要不然你遲早是要挨罰的,這次能救你,下次可說不準了”。
    “好吧,真麻煩,還是現代好,古代就是破禮俗多”,歐陽心自己小聲嘟囔著。
    “什麽是現代?古代?”,秦子軒問歐陽心,搞不懂歐陽心在說些什麽。
    “沒什麽,對了你母妃是誰,怎麽從來沒有聽你說起過”,歐陽心知道自己跟秦子軒解釋的話,也解釋不清楚,隻好找個話題繞開。
    “什麽都要我主動跟你說,你不是也沒有問過我麽。”秦子軒反問歐陽心,語氣中有責備的意思,“我母妃是柔妃,母妃因為一些事情被皇上打入冷宮了。”秦子軒隻是說了這些,告訴歐陽心柔妃被打入冷宮,但是沒有告訴歐陽心為什麽皇上要把柔妃打入冷宮。歐陽心能夠感覺到秦子軒並不想提起這些事情,畢竟自己的母妃在冷宮之中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也就沒有多問。
    歐陽心覺得柔妃應該是在秦子軒很小的時候就被打入冷宮的,想到秦子軒從小就跟自己一樣沒有母親,倒是有些心疼秦子軒。剛剛看到秦子軒和皇上說話的樣子,雖然是父子,但是看起來並沒有那麽親近。歐陽心看過的那些古代的書,也是一樣的,皇上跟自己的兒子並沒有過多的交談,所以很理解現在秦子軒和皇上之間的隔閡。古代父子,特別是皇上和皇子之間的關係,是跟現代有很大不一樣的。
    冷宮在皇宮的西部,應該是最偏僻的地方了。秦子軒和歐陽心走了好一會兒才走到。歐陽心發現,一路上宮女和太監越走遇到的越少,知道柔妃住著的地方一定是沒有什麽人,一定過的很孤單,這樣想著心裏倒是對柔妃產生一絲憐憫,生活的人少的地方,一定過的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