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我沒承認,但你也沒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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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躲過了顏子佩伸過來的手,努力的將淚水憋了回去,她不想在顏子佩麵前哭。
    她的手很嫩,衝了一會兒熱水手背一片皮膚依舊通紅,稍微一碰就疼的如針紮一般。
    固執的自己抓著手腕,努力抑製住疼痛。
    再抬頭,驀地就對上了顏子佩炙熱的目光,那一雙眸子的光是平淡的,但是她卻看到了眸底的火焰。
    她躲開他也要生氣嗎?
    未婚妻都有了,不是應該抓緊把自己這個煩人精支開,好給他的未婚妻騰地方嗎?
    她越想就越覺得委屈,賭氣一般的低下頭,快速往外走去,腳步匆忙,好似逃跑一般。
    奇怪的女人,顏子佩薄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線,然後撥通了林老的電話。
    “讓醫生過來,三樓。”
    此時,白悠然已經很乖巧的不再打擾,也不裝自己肚子疼了,跑到電腦麵前繼續聊天玩遊戲。
    顏子佩看了一眼也沒有理會,而是在心裏生著悶氣。
    白青青鬧著脾氣跑回房間,就‘砰’的一聲關上了門,自己躲在被窩裏委屈。
    豆大的淚珠掉在床單上,摔成了幾瓣,它們或許都明白白青青的委屈。
    可是向來對感情反射弧很長的人卻不明白。
    手上的燙傷也不顧,一個人躲在床上哭的眼眶通紅。
    這是她搬進來之後第一次覺得這麽委屈,她費盡心機的調查當年的事情,卻總是有人從中作梗。
    為了查到真相,她能出賣的都出賣了,就剩下自己這幅軀殼,如今得到的是什麽?
    她忽然就想起許多年前,她被自己的親生父親“請”出家門,那個時候,作為親生父親的白起確實給了她一些錢。
    可是母親不在了,父愛也被搶走了,她一個小孩子要那麽多錢又有什麽用呢?
    如果不是沈紆壹私下裏照顧她,經常從家裏給她帶東西吃,她不知道會活成什麽樣。
    那大抵是她人生當中第二次很慘的經曆,第一次是母親的去世。
    自那之後,堅韌的白青青就在心裏暗自發誓,無論如何也要過的比他們都要好。
    她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成就自己,無論是從教養從生活還是從閱曆,她都刻意的培養自己。
    本就出生於殷實的家庭,清冷高貴的氣質仿若是骨子裏帶來的,又好似是從母親身上遺傳下來的,所以並不會很困難。
    而她真正的閱曆是從六年前的那場變故才開始體會,從在華爾斯身邊工作開始發展。
    經曆了這些年,她已經幾乎成為了一個鐵金剛了,可是唯獨還是逃不開情感的束縛。
    六年了,她忍受了多少沒有人知道,見證人就隻有白悠然一個。
    所以她從未對任何人傾訴過,再難的事情熬過來了就是新生,這句話一直是她心裏的座右銘。
    好在上天是憐惜人的,在她經曆了無數的痛苦之後,甘甜就快來了。
    可是忽然就斷了。
    她接到電話,一直調查當年事情的人因為觸犯法律,被紐約當地的警方拘捕,而dna上的結果她直覺認為是被人更改。
    一開始她懷疑顏子佩,可事實上根本不是顏子佩。
    如今他已經訂婚,想必是根本不在意當年的事情了吧,那晚在書房外麵聽見的那些話,讓她一度以為顏子佩很介意孩子的存在。
    她該怎麽辦?
    回美國嗎?
    他會不會同意?
    正在她思索的時候,叩門的聲音從門縫裏傳進來,打斷了她的思路。
    “進來吧。”
    她似乎知道是醫生過來,所以等門推開的時候她已經安坐在沙發上,一雙通紅的眸子毫無焦距的盯著某處,一直故意的低垂,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剛剛哭過。
    “燙的沒什麽大礙,抹點燙傷膏一兩天就能好了,我包紮一下,這兩天最好不要碰水。”醫生說道。
    她點了點頭什麽都沒說,任憑醫生包紮手背。
    燙傷膏抹在手背上的時候很清涼又帶著一點刺疼,她好看的眉頭忍不住蹙緊了一些,等到一層層的紗布纏在手上,痛感才減輕了一些。
    “如果很疼的話,就抹一些燙傷膏,正常情況下晚上睡覺前抹一次,睡醒之後抹一次就可以了。”
    “謝謝醫生。”
    她的聲音很低,顏子佩走進來的時候,聽見那微弱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鼻音。
    是又哭了嗎,這女人眼淚怎麽那麽多,是自來水開關嗎?
    說哭就哭。
    林老帶著醫生離開,看見他在,本想要打招呼,卻被他的手勢製止,安靜的退了出去,關門。
    聽見了關門聲,白青青才深吸了一口氣抬起臉,看著纏著紗布的手,她眉頭又蹙成了一個蝴蝶結。
    這下好了,什麽都不用做了。
    也不知道悠然的肚子還疼不疼,她想著便起身準備去隔壁看看。
    可是一轉身,就結結實實的撞進了顏子佩的懷裏,熟悉的清香,令人踏實的體溫。
    她怔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離開,轉身的同時卻被他霸道的拉進懷裏,不容她拒絕,他伸手托著她的脖子貼在自己的胸口。
    不知為何,他看到這個女人哭就總是想要安慰,想要擁抱住她給她溫暖。
    白青青掙紮了兩下掙脫不開,也隻能任由他抱著。
    他的胸膛真的很溫暖,她將頭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前,那一陣能流入心尖的溫暖讓她閉上了眼睛。
    同時,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
    時光能不能就停留在這一刻,讓她靠在這個懷抱裏好好的睡上一覺,等到疲憊被化解之後再離開。
    好不好?
    “是疼還是覺得委屈,嗯?”
    他單字的尾音讓白青青身子一顫,那從喉嚨裏發出的聲音似乎讓她心底產生了一抹異樣的情愫。
    她沒敢仔細品味,便慌張的離開顏子佩的懷抱,伸手抹了一下眼角,說,“都沒有。”
    可能是因為之前哭了,她微動嘴角說出的話顏子佩並沒有聽見。
    看著女人又委屈又問無助的樣子,他眉頭輕蹙似在思索。
    “有什麽事情那麽過不去嗎?需不需要幫忙?”
    男人有時候真的很可恨,你內心都要難過傷心死了,他卻不知道你的難過傷心是因為什麽。
    顏子佩現在就是個典型。
    白青青剛一聽見他的話,剛剛抑製住的眼淚就又要掉下來,她連忙忍住躲到一旁的沙發坐下。
    “沒什麽事情,是手太疼了。”她張口掩飾。
    “讓你不小心,這幾天就不用做飯了,讓廚師做,如果不想去上班的話,就放你幾天假。”
    他說的很大方,然後在白青青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一貫的倨傲矜貴。
    她放眼望去,忽然覺得麵前的男人好陌生。
    以前偶爾會跟自己計較小事情的顏子佩去哪兒了?
    看起來心情還不錯的樣子,是因為要跟夏寧溪訂婚了嗎?
    從好萊塢回來的知名藝人,家境不錯,從小嬌生慣養,這樣的身份似乎跟顏子佩也挺配的。
    所以那新聞根本不是炒作,而是事實吧,不然昨晚他也不會夜不歸宿了。
    “那個,我這兩天會收拾東西跟悠然一起搬出去。”
    頓了許久,她忽然開口這樣說。
    “為什麽要搬出去?”顏子佩翹著二郎腿,一雙修長的手指交叉放在膝蓋上,慵懶而嚴肅。
    “夏小姐既然都回國了,以你們的關係她肯定要經常過來,我跟悠然在這兒恐怕不太方便。”
    萬一哪天撞到了,她想解釋都解釋不清。
    暫且不說夏寧溪心裏有多麽厭惡她這個妹妹,就她跟顏子佩的關係也是說不清的。
    廚娘,床伴,首席秘書,她幾乎是包攬了顏子佩的公私生活了。
    “我們的關係?”
    顏子佩聽了她的話,忽然就眯起了漆黑的眸子,唇角掀起可笑的色彩。
    “我想聽聽你以為我跟她是什麽關係。”顏子佩又問,他似乎有些明白白青青的委屈跟不開心從何而來了。
    若是換成別人的話,他可能會覺得惡心甚至於討厭,可是放在白青青身上,他心裏隱約的有些期待。
    白青青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清冷的望著遠處,語氣中帶著不爭,“頭條都已經出來了,夏小姐是你的未婚妻,現在恐怕全世界都知道這個消息了。”
    她說完這句話,忽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斤斤計較的小女人一般。
    人家倆什麽關係跟她有什麽關係?
    “我承認了嗎?”顏子佩反問。
    “你否認了嗎?”白青青嘴快,說完便立馬就後悔,然後撇過了頭。
    看著她奇怪的樣子,顏子佩直接起身走大她身邊坐下,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的眸子看著自己,唇角掀起一抹輕笑。
    “什麽意思啊?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吃醋嗎?”
    “誰吃醋了,我因為你吃醋,你想的也太多了。”白青青垂眸,故意不去看他,微卷的睫毛輕微的顫動著。
    此時此刻,她吹彈可破的肌膚就在顏子佩麵前,細致的跟剝了殼的雞蛋一般,輕輕柔柔的在顏子佩的心尖滾動。
    手指稍微一用力,他便低頭印上了她倔強的唇,柔軟的好像是果凍一樣,讓人恨不得一寸一寸的咬碎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