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明月新的古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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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澡後,我趴到床上想睡睡不著,明明眼皮重得要命,可是精神卻很亢奮。
    記得上次取心頭血給王子墨的時候,我累壞了,好像睡了幾天幾夜才恢複過來。
    這次精神怎麽會這麽好?
    會不會是因為天氣太熱了?還是因為左手心受傷位置傳來的陣陣刺痛感。
    雖然釘子取了出來,傷口也沒有剛開始那麽痛了。但因為手腕被折斷過,所以我的左手除了痛,還半點力氣都沒有。也不知道會不會從此廢掉?
    我心事重重,在床上翻來滾去,熱得心頭都有點燥,越想閉眼越睡不著。那台風扇已經開到最大檔,還是不起任何作用。
    手機在這時響了。
    已經十一點多,誰這麽晚打電話給我?
    我以為會是小喜或董老師,他們這時找我,難道又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了嗎?
    我趕緊爬起來,從床頭櫃上抓起手機,沒想到一看號碼,是譚曉悅。
    這麽晚給我打電話,她會有什麽事?
    想到她提供給我的鄭伯車禍那些消息,我心裏想她該不會又查到什麽大事了吧?
    電話接通後,我聽到電話那頭譚曉悅有點亢奮的聲音:“曼天星同學,你的電話好難打通呀,但好在我不停地打,總算是打通了。你在哪啊?手機信號也太差了。”
    “大概是我住的位置信號不好吧。”我問她:“這麽晚打電話找我,有什麽事嗎?”
    “出大事了!”譚曉悅在那頭神秘兮兮說:“明月新酒樓你去過嗎?那裏今天收了幾張死人用的紙錢,可是誰都不肯認這個黑鍋。收銀的賴服務員,服務員又喊冤。後來明月新的總經理調出攝像頭,你猜怎麽著?”
    聽到是跟明月新有關的事,我立即屏住呼吸,馬上說:“我不猜,你趕快告訴我。”
    譚曉悅說:“攝像錄出來的視頻證明,所有人都沒問題。那麽有問題的,當然就是那幾張死人錢了。但是攝像卻錄不到錢是從哪個客人手上收到的。從中午到現在,很多人都在傳明月新鬧鬼。哇你都不知道,那些職工們鬧得可厲害了,超過一半以上的人請假不肯去上班。後來明月新的老板不得已報了警,現在酒樓附近還在那笛鳴聲不斷的,好多人圍在外麵看熱鬧呢。”
    我聽到電話那頭,的確吵雜得很。忍不住說:“這麽晚了你一個女孩子湊什麽熱鬧?趕緊回家去洗洗睡吧,萬一碰到危險怎麽辦?”
    我到現在還記著譚曉悅被控製意識的事,但又不敢跟她說。一來怕嚇到她,二來是沒什麽把握,因為九越靈說過,沒找到背後操控的人,最好先別打草驚蛇。
    聽說她這麽晚還在鬧鬼的地方湊熱鬧,我實在有點著急。
    譚曉悅說:“才十點鍾出頭,早著呢。曼同學你也太保守啦,難怪沒什麽朋友。你要不要出來看個熱鬧?我讓我朋友開車去接你?”
    我拒絕她:“就當我是古董保守派好了,我不去。你也最好不要玩得太晚,你家裏不是還有個弟弟要照顧嗎?”
    就算她會怪我多管閑事也好,總之讓她遠離這種跟鬼有關的場麵,有益無害。
    “掃興!”譚曉悅說:“我還以為把這個消息跟你分享,讓你也興奮一下。結果你沒興趣就算了,還把我的興致也破壞了。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回去睡覺啦。”
    “這就對了。”我說。“趕緊回吧,晚安。”
    “我才不要這麽早睡,我回去還得追個劇。”譚曉悅除了性格開朗熱情的女孩,還很喜歡追劇。她在電話裏興奮地說:“我最近在追一部心機畫中畫。哇,你都不知道,那個男主角酷斃了,我要愛死他啦。天星你有沒有在追這部劇?”
    我咳了一聲,有點尷尬地說:“我不太喜歡看電視。”
    我連上網都不怎麽熱衷,所以連開個微博這樣的事,都是莊瓊替我弄好的。
    “曼天星啊曼天星,如果不是你長著一張跟我們一樣年輕的臉,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跟我隔世紀的人。”譚曉悅說:“好啦不跟你聊了,車來了。有空再電你,拜。”
    掛了電話後,我的心緒翻騰更加睡不著了。
    一會想到明月新的古怪紙幣,一會想到莊瓊,一會又想到劉家那一家人。
    突然覺得頭痛不已。
    我拉開櫃子拿出一瓶白花油,想抹點到額頭上。但一想到白花油裏含有樟腦丸的成分,還是算了。
    我重新躺回床上,強迫自己馬上睡覺。
    孩子都是用睡覺來對抗恐懼的。
    可我現在,隻要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白馨流著血淚看著自己屍骨的情景。雖然後來的白馨變回正常人的樣子,可是那一幕還是深深地印在我腦海裏了,怎麽都揮不掉。
    唉,我突然發現,自己有點想念九越靈了。
    如果他在身邊,就算遇到再害怕的事情,也能睡個好覺吧?
    我把臉埋進枕頭,有點羞澀地想,如果把孩子的事告訴九越靈,不知道他會有什麽反應?
    是會高興還是驚訝?或者……
    我突然想到一個糟糕的可能性:他會不會不喜歡我們的孩子?
    心裏裝了一堆的心事,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今夜,我又開啟了惡夢不斷模式。
    雖然白馨沒來纏我了,但今天晚上的惡夢更恐怖。我居然又夢到了之前在醫院見過的那隻馬桶小鬼兒,他從我的肚子裏爬出來了,揚著那張血肉模糊的臉,衝我直喊媽媽。
    我不理它,它就依依呀呀地哭,直喊餓,喊著要吃肉肉。它要吃我的肉。
    滾開!
    我大喊一聲,猛然坐了起來。發現自己渾身都是冷汗,而窗口外麵,陽光大盛。
    天都亮了。
    我心有餘悸地回想著剛剛的夢境,心髒突突地狂跳,怎麽都平靜不下來。
    爺爺在外麵敲門,“天星,我聽到你的聲音了,你醒了嗎?發生什麽事了?”
    我理了理頭發,跳下床給爺爺開門,勉強對爺爺露出笑容:“爺爺早上好,我才剛睡醒,沒發生什麽事。爺爺你可能聽錯了。”
    爺爺看看我,說:“眼睛都腫了,昨天晚上沒睡好嗎?醒了就起來刷牙洗臉,爺爺做了美味的早餐。”
    “是,爺爺。”聽到爺爺說有吃的,我突然發現自己好餓。
    “你收拾好就出來,早餐放涼了不好吃。”爺爺轉身走開了。
    刷完牙洗好臉,感覺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我換身衣服後走到鏡子麵前,準備把頭發高高紮起。
    我的頭發不算太長,隻長過肩膀。不過我的發質挺好的,摸起來很柔順。
    小時候常聽大人說,頭發柔順的女孩很溫柔,可惜我是個脾氣大性格又古怪的主,難怪隻能跟鬼談戀愛。
    不過,想到帥到令人發指的九越靈,我又美滋滋地想:其實跟鬼談戀愛也不賴。九越靈除了身體冷點,其他都還好,而且對我好得沒道理。
    至於他接近我到底是不是有企圖,或者是有什麽目的,我都不想再猜了。總之他對我很好很好,每次都在我危險的時候都會趕來救我,那樣就夠了。
    這樣想著,我因為做惡夢而糟糕不已的心情,開朗了不少。
    我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耐心地把頭頂紮到發頂。
    突然,我看到鏡子裏自己的臉好像晃了幾晃,然後,左邊額頭上慢慢浮現出一個胎記。
    顏色暗藍,像雪花的胎記。
    我嚇得手一抖,發梳掉在了地上。
    堅硬的木梳先是碰到桌角,再掉到地上,最後竟然斷成了兩截。
    清脆的斷裂聲讓我回過神,趕緊彎腰把木梳撿起來。這把發梳是黃楊木的材質,很是堅實,怎麽這麽容易就摔斷了呢?
    我心裏很沉,不明白這是什麽預兆。再去看鏡子,額頭上的胎記越來越清晰了。
    我靠近鏡子一些,能看到這朵雪花胎記有七片花瓣組成。但是,有兩片花瓣的顏色很淺,若隱若現的,好像隨時都準備消失不見。
    怎麽辦?
    怎麽會這樣?
    半煙說過,七片花瓣代表七滴心頭血。這幾片花瓣是我的命,一旦這些花瓣全都消失,我也會跟著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之前我沒把半煙的話放在心上,以為是他嚇唬我。沒想到,取了第二滴心頭血後,不但胎記出現,還同時消失了第二片花瓣。
    我慌得六神無主,奈何身邊沒有一個朋友能讓我傾訴。我又不敢把這事告訴爺爺,怕他擔心。
    半煙沒有手機,九越靈也同樣不能隨時聯係。我咬著嘴唇,把紮好的馬尾散下來,又拚命把劉海往左邊拔過去,直到把胎記全遮住了,我的心才算定了一點。
    我對自己說,不要慌不準慌,如果半煙說的話是真的,那麽至少我還有五滴血。
    不會馬上死掉。
    沒事的。我不停催眠自己,隻要以後,我不再去管那麽多的閑事,就不會出任何問題的。
    我披散著頭發出現在客廳,爺爺詫異地看向我,問道:“天氣這麽熱。怎麽不把頭發綁起來?還有,怎麽把劉海都弄到左邊去了?眼睛都遮住了,怎麽看路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