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豔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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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人勿進,百鬼避讓,鬼王圓親,通幽洞冥!”宛如女子般細聲細氣聲調悠悠揚起,緊閉的木門,在一陣砰砰作響後被強行撞開。
我死死拽緊被子,想要保持住一絲清醒,但難以抵擋不斷侵襲而來的睡意。身體不斷往下沉,像是要掉進萬丈深淵,我害怕的想要呼喊,卻被冰冷唇瓣鎖住了顫抖的雙唇。
舌尖撩撥過唇瓣,留下一絲銀線,濕潤了嘴角。我想要掙紮卻被對方死死扣住,帶著懲罰性的啃噬與痛感,讓我忍不住張開嘴。
唇與舌的相互糾纏與撕磨,帶起陣陣酥麻猶如觸電般向四肢蔓延,我的腦袋一片空白,渾身像是被火包圍了般軟綿如雪!好熱又好冷,我控製不住的舉起雙手攀上了他的肩頭,沉淪在他的濕熱中。
一雙大手撩起白色喜袍,指尖腰間輕彈,時而輕緩遊走,時而細細打磨,有意無意的在肌膚上處處落下火種,不給我半絲喘息的機會。“嗚,嗯!”
一聲淺笑在耳邊響起,他仿佛感受到了我的燥熱,輕輕咬住我的耳垂,噴灑出的鼻息讓我不由打了個寒顫,卻越發的享受在這冰火兩重天的觸感中。
空氣中冷意拂過裸露在外的肌膚,毛孔迅速張開,延續不斷的酥麻感讓我情不自禁的拱起身子,追隨著他手指的輕撫搖擺著。這種感覺難以形容,叫人欲罷不能。
帶著冷意的唇瓣落在胸前,我下意識的蜷起身子躲避,被他溫柔的雙手慢慢安撫打開,調皮的手指順著我的腰線緩緩來到我的雙腿間,似乎感覺到要發生什麽,我忍不住想要睜開眼,好奇的想要看清這個人是誰!卻被軟布蒙上眼,隻瞥見了琥珀色琉璃而有些失望。
又是一聲淺笑,暗啞性感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會有點疼!”
什麽?
我來不及細想那句話,所有的思緒被他帶有魔力的手指與唇瓣吞噬,身體變得敏感灼熱,難耐難受的呻吟從喉嚨裏發出。“啊,嗯”
修長的雙腿被他打開,滾燙的堅挺在腿間摩擦,我扭動著身軀想要擺脫從心底發出的空虛,卻又舍不得的要去抓住。
衝破與撕裂般的疼痛幾乎是同時衝擊而來,讓我一下子驚醒過來。
原來隻是常夢!
打開房間的燈,赤著腳站在地板上時,我才有種真實感。靠著牆坐下,夢而非夢,它發生在我十四歲那年。
我叫末辛,十八歲。在別人眼裏,這是個如花似玉的年紀,但在我們家,女孩的出生卻是中不幸。這並非是來自於老一輩思想下毒害觀念,而是因為一張人鬼契約書。凡是我家世代出生的女子,都要與亡靈通婚。
小時候,我與爺爺奶奶住在一個叫籬村的山村裏。村裏人相當迷信,附近山上有不少道觀寺廟,無論紅事白事,大事小事,村裏的人就會請這些道士和尚就會下山做法,鬧騰一下,以為天際。
第一次知道家族秘密是在小姑姑出嫁的時候。別家姑娘出嫁穿的都是紅袍喜服,吹鑼打鼓熱熱鬧鬧,而小姑姑卻穿著白色喜服,一臉詭異的慘白,被家人綁著進入新房。
那時我還小,隻記得眼裏的世界都是白色的,到處都是白色,若不是大大的喜字貼在那,我真的以為這是個靈堂,雖然那個喜字也是白的。
那晚房事過後,小姑姑就沒再醒來,她被抬出來時渾身上下都是淤青,雙腿間更是慘不忍睹。雖然時隔那麽久,我依然記得小姑姑被抬出來時的樣子。
小姑姑下葬的時候,身邊還擺著一件信物,是一枚通體翠綠的戒指,奶奶說這是亡靈送的。每當家裏女子快滿十四歲,信物就會出現,每次都不同,所以通婚的對象也不同,隻是到了那個時期,全裏的氣氛就會異常的緊張,全家人開始默默準備婚事。
奶奶說著這些的時候眼裏總會流露出無奈的神情,我一直僥幸的想著這種事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然而,十四歲那年,我收到了一塊羊脂白玉,雕刻著精細祥龍圖案。
十四歲那晚,我丟了我的初夜,那塊白玉也丟在了小屋裏,沒有帶出來。
不過,跟那些曆代與亡靈通婚的女子不同,我是家族中唯一一個還活的最長人。但凡那些初夜活下來的女子都活不過半年,而我現在已經十八歲了。
為了擺脫噩夢般的過去,我和爸媽離開了村子來到了城裏生活。整整四年了,我一直堅信著時間可以淡忘一切,環境可以忘記過去,我是個正常人,我可以快樂的生活下去
但,噩夢再次找上了我,不知從何時起,隻要閉上眼,全是那夜的纏綿。醒來後的真實感折磨著我,我感覺我快要瘋了。
蜷縮起雙腿,努力抱緊自己,我試圖驅趕掉夢裏的點點滴滴,可那撕心裂肺般的痛處將我帶回那夜的小木屋。
一陣敲門聲響起,我猛地從地上跳起來,此刻我猶如驚弓之鳥,一點點聲音都可以把我嚇得半死。
“小辛,出來吃飯吧!”媽媽溫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我應了聲,走去開門。
突然,腳趾碰觸到冷硬的物體,我心頭忍不住狂跳起來。那塊羊脂白玉安靜的躺在那裏。“啊!”
聽到我的驚呼聲,媽媽直接推門進來,她急忙上前抱住我,順著我的視線望去,神情凝固而僵硬。
“哎呀,這個玉佩怎麽在這裏?我早上買菜看著挺不錯的,想買來送人,怎麽都找不到,原來掉你房裏了。”雖然媽媽極力想掩飾住心裏的緊張,可的聲音卻克製不住的顫抖著。“小辛,別聽瘋婆子的話啊!這世上哪有什麽鬼怪!”
媽媽是大學生,無神論者,所以她很反感我爸那邊的人,稱他們為瘋子。
我十四歲前夕收到了亡靈送來的信物,長輩們就把媽媽騙了出去,在老爸的默許下,我被送進了小木屋!
我不知道該不該痛恨老爸的妥協,總之,老媽把我從白色小屋裏抱出來時,我是沒有情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