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帶個活人回家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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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修凱看了我眼,走到洞口蹲下,他豎起兩指極快的插入土層之中,抽出之時帶起土層的泥土放在鼻息下聞了聞說道:“下麵總共有六具屍體,其中一具至少死了十年以,剩下的才死了幾天。”
剛剛那手法確實怪異,不過我還是不信他有這個能耐。
三爺就在我身邊,他盯著秦修凱就像看到了啥似的雙眼放光。“這一手誰教你的?”
“在下師承多門,所學混雜,哪裏能與末家‘先生’可相提並論的!”
末家在籬村名聲遠播,這小子知道我三爺並不稀奇,可三爺卻僅從他一個手法上邊認了此人,這著實叫人難以理解,聽這個人說話的口氣,似乎並不把末家放在眼裏,頂多也就是麵子上給個譜的意思,如此囂張的家夥憑什麽
“小夥子,我活了大半輩子,所學之術,未必有你精有你多啊!”
秦修凱拱手回禮,他起身抹去手指上的泥土不客氣的說道:“這洞是進步得了,就等著它們晚上出來吧!末三爺,您要是不介意,就讓我給你打個下手啥?滅滅這些鬼物的氣焰?”
三爺同樣拱手回敬。“哪裏,哪裏,應該是我給你打下手才是!此事就這麽說了,不知秦先生住哪裏?約下時間,我好去找你。”
秦修凱抓著頭發嬉皮笑臉的說道:“我四海為家,走到那是那!這地方我不熟悉,末三爺定就好。”
“啊,原來如此,秦先生要不是不嫌棄,就去我家坐坐,我們也好商量商量晚上的行動細節。”
我見三爺高興,想要有意見也不敢提了。三爺因為我老爸暫且住在我家,那這個家夥不是也要跟著去我家?
可惡!明明就一張嘴厲害,連黑白無常都看不到的人,三爺居然那麽信他。
秦修凱臉皮比銅牆鐵壁還厚,三爺一開口,他就答應下來,連推辭都免了,大搖大擺的跟在身邊往前走。
我本是信心滿滿的來找回爺爺屍身的,屍體沒找回來,倒是帶了個活的回去,這叫什麽事?
來者即是客,三爺招呼這秦修凱先進屋,我剛好逮著機會,拽住三爺輕聲說道:“這人好奇怪的,萬一是個騙子,那怎麽辦?”
三爺拍拍我手背認真的說道:“這個人確實有點道行,年紀輕輕就有這種修為確實不簡單!不過你說的也沒錯,暫且留在身邊盯著看看。”
原來三爺不是沒有懷疑,隻是為了安全起見才這麽客套。“那此人到底什麽來頭,會不會也是衝著籬村來的?”
三爺退到一旁搖搖頭。“適才在後山我拉他起來的時候,留意到他掌心奇特,中間滾燙如火,邊緣卻入寒冰般冰涼,要是沒算錯的話,此人命格為孤星下凡,煞氣深重啊!你少跟這樣的人來往,不過眼下形勢,還是的靠他幫忙。”
三爺說的煞有其事,我可不懂什麽命格不命格的,我隻知道我討厭他,恨不得一腳把他踹出去。
三爺進屋的時候,秦修凱已經像是自家人似得跟奶奶聊的歡暢,我就搞不懂這麽個不要臉的人,怎麽就那麽討人喜歡,連向來嚴謹的的奶奶都被他輕而易舉的攻下,我實在想不明白。
我跟著進屋,黑白無常就像門神似得左右站在門的兩邊,他們倒也挺識趣的,從頭到尾都隻是跟著,沒有突然跳出來嚇人。
回來都已經下午了,我進廚房把做好的飯菜端了出來,瞅著有說有笑的兩人,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從小到大,就沒見過奶奶跟我這麽聊天的。
等三爺洗了手進來後,奶奶才拉著秦修凱坐上桌,招呼他吃飯。
秦修凱拿著筷子看向屋外,衝著奶奶說道:“二奶奶,黑白無常還在外頭呢,他們跟了一路,也應該餓了吧!”
奶奶一聽黑白無常來了,頓時從凳子上跳起來,往老爸房門跑。“哎喲,這個做啥子咯,人還沒死呢,怎麽就來勾魂咯!”
三爺爺瞪了奶奶一眼說道:“鬼王派他們來盯著乖寶的,你急個啥子。”
秦修凱淡定的趴著飯,絲毫不介意三爺看他的目光,他似乎早就知道黑白無常跟在我們了,隻是一路過來都裝作不知,也或許是不想說吧!
奶奶當下鬆了口氣,從廚房端了飯菜出來,擺在小桌上,與上一次相同,在飯菜前上了炷香。
可等了好半響,也沒見無常兄弟進來,奶奶好奇的看向門口。“請了,咋沒來?”奶奶又念叨了一番,門口還是沒啥動靜。
我撇撇嘴,端起小桌上的飯菜走了出去。“喂,請你們吃飯,還長臉了是不?”
白無常尷尬的看了眼身邊的黑無常說道:“我兩兄弟是戴罪之身,不能吃,謝謝辛娘娘的好意,這恩惠,我們受不起。”
我掃過兩兄弟一眼,把飯菜往地上一擱。“愛吃不吃,反正你們不吃也餓不死。奶奶,沒事,他們說不餓不吃了。”
奶奶皺起眉頭數落起我來。“你這不懂事的丫頭,他們說不吃就不吃啦!”
“我”
哎,真是說啥做啥都是錯,奶奶總是喜歡雞蛋裏挑骨頭,沒事也要找點事出來說道我一番!這要是她還知道有外人在,要沒這個痞子,估計我要被說一下午。
三爺放下筷子意味深長的轉向秦修凱問道:“秦先生,難道你不好奇,為什麽無常會在這?”
“末三爺,叫我秦先生就有些見外了!我這個人沒啥好奇心,隻要他們不是來找我的,我有何必多問找不自在呢?你說是不是這個理?”秦修凱直視著三爺哈哈大笑起來。
三爺也跟著笑起來,他曾跟我說過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讓我不要輕信任何人,隻是當時我並不明白
離出發還有不少時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於是三爺把我叫了過去,叫我寫簡單的畫符。
從他布包裏套出幾個瓶子,將裏麵的液體混合到一起邊成了赤紅色朱砂之血。三爺拿起毛筆沾上液體在黃符上描繪起來。“乖寶,記者,這是辟邪用的,把這個放身上,一般的小鬼近不了你身。”
我跟在邊上看,三爺那架勢是行雲如水般流暢,幾筆下去,便描繪出一副複雜圖案,看著像圖當它是幾個字,但要說它是字,它又是一副圖,總之就是複雜到完全讓人看不懂的境界,讓我學著學著徹底懵逼,啥都沒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