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死是一種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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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懷疑太白與星寒有勾結,那不可能,天帝心裏也明白,隻是此刻太白表露的時機不對。
太白相當為難的低著頭說道:“天帝,屬下對於您是忠心耿耿,從未二心,請您再信屬下一次,星”
天帝甩起袖子側過身,他已經下了決心要將星寒處死,所以麵對太白的請求,他完全不放在眼裏,但也沒因此表露出半點怒氣,隻是淡淡的說道:“信你?嗬!你所謂天象命格,也不是那麽的可信!如果此次,吾再依你之言,任由此事發展,總有一天被毀滅的就不是鬼界,而是天界了!太白,你無需在多言,星寒必須死,你若再阻止,就不要吾,不講往日情分了。”
太白愣了下,別看他長了一張聰明了,可做人一點都不聰明,不懂察言觀色也就算了,做人還那麽誠實,這個時候替星寒懼意力爭,無疑是給自己挖坑,找死!
太白遲疑了下,但並沒挪開身子,而是長歎一聲說道:“天帝,今日你若殺了他,可知會造成怎樣的後果嗎?您不信我,我不再多說什麽!我入仙界也有數萬年,累了,乏了,請天帝準我雲遊四海。”
太白請辭的話帶著明顯威脅的意味,但這並沒有讓天帝有絲毫的動搖,他瞥了太白一眼說道:“也好!你想去雲遊四海,吾準了,即刻啟程!吾就不信,這天界少了你,還就過不下去了。”
太白回頭看了眼星寒,沒再多說一個字就離開了!
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這還真是一場鬧劇,太白的無奈源自於天帝的執念,無論他的出發點是什麽,他對於星寒,對於天帝已經算是做到仁至義盡,隻可惜有些話是聽不進去的。
太白眼裏的天象究竟是什麽,他看到的結果又是什麽,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太白不會說謊,他說出來必定是有意義的,如果星寒真的被殺,那麽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天機不可泄露,作為名觀天象的天神來說,也不是能完全透露的。
在天界,太白也是個有分量的人物,他占星卜卦向來精準,洞察先機,但要想從他嘴裏挖出點什麽來,覺悟可能。
大多時候,天帝都會找太白商量局勢,這一次,天帝卻輕易放太白離去,著實超乎我的預料之外。
懷疑一個人真的不需要太多理由,也許這不是太白第一次為星寒開拓,所以才會讓天帝對他有了懷疑,而且鬼界確實是毀於星寒之手,於是當太白再次為星寒出麵的時候,太白就已經成為棄子了。
我沉思片刻說道:“天帝,崇厥他還沒找到!”
這個時候,需要把問題轉移,才不至於有更多麻煩出現,對於星寒生死問題,我不想多談,所以隻好搬出焱崇厥,希望可以轉移天帝的注意力,盡管我知道死老頭生還的可能性很小。
巨鍾被破壞,寶塔被碾為廢墟,事隔這麽久也沒見焱崇厥出來,我與無常兩兄弟刨地這麽就,也隻是挖出了他的隨身玉佩,結果已經擺在那裏,我不敢繼續往下想。
天帝收起心神,看了眼廢墟又看看身邊的星寒,隨後衝著一邊坐著的李天王說道:“李天王,你帶著人去找魅君的蹤跡。”
李天王立即起身,帶著人前往廢墟!
跟著他的天神,我一個都不認識,以前跟著師父修煉,哪也沒去,所以對於天界的那些神啊,一個都不了解,很多連麵都見過。
這個時候,天帝還能保持冷靜淡然的態度指揮底下人辦事,我不僅開始好奇,這個人真的有七情六欲嗎?
焱崇厥可是他的親身胞弟,現在生死未卜,他難道就一點情緒都沒有?背著這樣一幅冷漠的臉下,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我私自修煉九轉懸心的事,他可以不顧的眼光替焱崇厥隱瞞掩蓋,可為什麽在麵對他生死的時候,卻能如此冷然之極?
我看不透這個人,真的不能理解他!就因為他是三界之首,所以就不該有情感?他到底有沒有真的在意過什麽事,或是什麽人嗎?
“你說,你是不是也不讚成本尊殺了星寒?”
天帝突然問我,我愣在了半餉,尋思著自己是不是什麽地方泄露了自己的心思,可我一直都隱藏的很好,不可能被看出來,為什麽他會知道?
“天帝多慮了,我並沒有這麽想!鬼界被他和謝靈昆破壞成這樣,我沒有資格去考慮他的生死,也不敢去想這個問題!你是三界之首,您知道該怎麽做。”
我沒有拍馬順溜的意思,而是希望他能從他身份來考慮私情,而不是盲目的泄憤!貴為三界之首,在做任何決策的時候,都要三思而後行,他不是普通人,做出一件事,可以挽回,可以彌補,甚至可以收到懲罰,但他要做錯一個決定,那就是滅頂之災,會被人永遠抓住小把柄。
天帝扯了扯嘴角,他冷哼一聲說道:“你說的沒錯,本尊確實知道該怎麽做!”
說完,天帝朝著星寒抬起手,右掌不斷冒出金光,他嘴角上揚,露出邪肆的笑容。
星寒痛苦的皺著被偷,我在一旁看的愣了神!
天呀,天帝在吸納星寒的元氣與修為!怎麽會這樣?他可是三界之首,天界最高的天神,他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這是神族勒令禁止的事,是令人不恥的事。
吸納他人的元氣與修為,就等同於將別人的東西占為己有,以此來提高自己的功力,這不就是偷嗎?
如果三界中人人都是如此,那三界會變成什麽樣子?
現在三界之首當著我麵在做這重卑劣的事,可想而知,在看不到的地方,會不會有更多令人不齒的事在發生!
其他的不多說,就單單這條,就不知道有多少神要時時刻刻提防著自己的功力不被其他天神吞噬了。
“天帝,星寒乃神魔之軀,他體內的元氣與修為均帶有魔性,您這樣”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一個天神,不怕死的衝著天帝說道。
剛開戰的時候,我貌似見過他,後來就沒在見過,不知道是躲起來了,還是去幹別的什麽事了!
我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開起來文質彬彬,像個書生,氣質儒雅,有點仙道的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
天帝依舊在吸納星寒的元氣與修為,他從容的說道:“此人讓本尊失去一條手臂,耗費吾這麽多元氣,不吸取他的修為,你要吾何時恢複功力?文曲星,你就放心好,這點魔性,本尊還是可以逼出來的,反正他都是將死之人,就當他以此回報犯下的過錯吧!”
文曲星與我彼此對視了眼,他眼裏有著不解的情緒,可能是因為我表現的太過冷靜,不但沒有勸說天帝,還漠然的望著這一切發生,感到不理解吧!
其實,我何嚐不想勸說,天帝要吸取誰的功力,是我能幹涉的了的事嗎?他自認為自己可以將魔氣逼出體外,那是他自願冒險,誰能管!
以天帝的修為淨化體內魔氣應該並非難事,與其這個時候替一個該死的人說情,倒不如想想想怎麽明哲保身吧!
仁慈別人,誰又來可憐自己,人都是自私的!
星寒是天帝的敵人,天帝要殺他,那是替天行道,我要對敵人心慈手軟,那就是對自己殘忍,我不是太白,也不是文曲星,沒有他們那麽大的分量。
一句話,天帝就可以讓太白告老還鄉,我要多說一個字,那就是灰飛煙滅,誰敢冒這個險,何況我還有天佑,死老頭不再了,我不能再讓天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活著。
固然,星寒是可憐,活了幾百年沒有過一天的好日,好不容易成為了強者,殺了自己的仇人,結果卻發現對他有恩的人盡然就是自己的仇人,還是自己的親爹,這種落差感,足以讓這個內心偏激的人好好燒灼許久。
內心如此黑暗,為由死才是對他最大的解脫,活著隻有痛苦和仇恨,現在要是放過他,就是對自己不利。
所以,我反倒是覺得他死了,不僅是解放了自己,也解放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