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還之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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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麽可是的,倘若沒有什麽事,就不要打擾我看書。”泠泠的吐露著,章嘉悅斜睨了她們兩人一眼,垂下眼瞼看著杯子裏的輕微泛起漣漪的水,送至嘴邊,淺飲而盡。
    不想再應付她們,而自己想要得到的,是孟亭均真真正正的態度。
    聽到這樣的話語,劉怡然與章嘉琪的臉色皆很難看,心裏滿是對章嘉悅的氣憤與不悅,卻絲毫不能夠表露出來,隻能夠這樣隱忍著。
    麵對這樣的情況,著實沒有什麽辦法,隻得悻悻的離開。
    “她怎麽這麽難勸,左右不過是出去一趟,有什麽可擺架子的。”走出了章嘉悅的院落,劉怡然陰沉著一張臉,忍不住的譏諷著。
    認為章嘉悅是在給自己擺譜,若不是緊急之事,自己又怎麽可能會這樣嬉皮笑臉的去求她。
    輕嘟起嘴,將所有的情緒全部表現在臉上,絲毫不做掩飾。
    章嘉琪輕哼了一聲,不經意間白了劉怡然一眼,頗有幾分幸災樂禍之意,“她性子古怪,大約是不願和我們來往,倒是與林家的那個林漱玉有幾分交情,不妨你去找她試試?”
    看似好心的提議,實際上是在等著看熱鬧,以劉怡然的性子,怎麽可能會去找一個林家不受人待見的庶女,明顯是降低她的身份。
    不過章嘉琪認為,劉怡然不會去的,因為她沒必要大動幹戈隻是為了請章嘉悅去一趟茶樓,除非真的是有什麽貓膩才會如此。
    所以她就等著,僅僅是從那支發簪開始,就感覺事情頗有古怪之意。
    “那個庶女?她什麽身份,我才不會去。”嗤之以鼻,劉怡然的話語裏滿是傲氣,就算在章嘉悅這裏受了挫,也斷然不要做讓別人看笑話的事情。
    沒有一絲猶豫的泠泠的開口,轉而突然間想到了什麽,情緒有所緩和,輕佻起眉頭,“不然你去找她,就算是幫我這個忙,畢竟你們差不多。”
    嘲諷著章嘉琪身為庶女的身份,即便她還有用得著章嘉琪的地方,卻總是這樣的不自覺,畢竟她對於這樣的身份一直有隔閡,又不得不這樣做。
    也是,太師府的庶女,和其他家的庶女,斷然是不同的,更何況太師府一共就兩位千金小姐。
    “不要,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做。”立刻感覺到不悅的章嘉琪一下子就喪失了自己的耐心,冷著一張臉直截了當道,而後便頭也不回的從另一條道路離開了。
    厭惡著劉怡然,不就是劉侍郎的嫡女,有什麽好得意的,總是那麽高傲,真不知道是擺給誰看的。
    既然如此,自己也沒有必要陪著她繼續玩什麽。
    然而她比較在意的,是劉怡然讓自己去找林漱玉,隻是不知道是玩笑,還是其他。
    撇了撇嘴的劉怡然看著章嘉琪離開的身影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喊住她,終究還是放棄了,怎麽這麽容易就生氣。
    一個庶女而已,果然太師府的千金都是這般喜歡擺架子麽?
    跺了跺腳,便離開了這裏,既然章嘉琪靠不上,那麽不如自己去想辦法。
    不得不考慮到那個辦法,無奈之舉,她也必須要去做。
    “收拾一下,扶桑跟我出去一趟。”悠然站起身來,章嘉悅向房間裏麵走去,她對劉怡然提到的那個地方有些興趣。
    正巧自己現在無心看書,出去走走未嚐不可,隻是她不願和她們同行而已。
    淡然的吩咐著,換上了一件水碧色的衣衫,如同一汪湖水般的清涼,溫和而又獨具個性。
    簡單而落落大方,清雅與素淨並存,她隻是不想抬招搖。
    偏僻的地方,尋找起來並不簡單,隻是這些事情不需要章嘉悅擔心,由車夫與扶桑操持著尋路,而自己隻需要在馬車上等候著。
    掀起簾子的一角,淡淡的向外望去,熟悉的街道,不同的景象,熟悉而又陌生,複雜的感覺。
    街道上寥寥無幾的行人,清冷的有幾分詭異,章嘉悅忍不住詢問道:“花辭間存在麽?”
    皺起眉頭,提起幾分的警惕來。
    不禁感覺到連車夫都有些可疑,往這樣的地方而行,心裏泛起幾分不安的情緒來。
    “有的,隻是地方很偏僻,聽聞沒有什麽人會去那裏。”扶桑沒有察覺到章嘉悅隱藏起來的情緒,柔聲的答道,淺笑的容顏,似是安慰一般。
    盡心盡力的尋找著,隻因為是章嘉悅想要去的地方。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想來是自己多心了,章嘉悅輕歎一口氣,其實自己也不想這樣,隻是經曆了太多的背叛,不得不這樣時刻警惕著。
    不然連自己的命什麽時候沒了,都不知道。
    “小姐,就是這裏了。”馬車停下來的時候,伴隨著的是車夫的聲音。
    向外望去,不遠處卻是有一塊牌匾上刻著那樣的三個字,原來是真的存在啊,章嘉悅心裏默默的想著。
    所以劉怡然究竟是為了什麽?
    轉而吩咐著扶桑道:“你下去看看。”
    自己不好直接去,以防劉怡然在這裏設的什麽陷阱還未解除什麽的可就不好玩了,提防之心是必須存在的。
    沒有絲毫猶豫的扶桑欣然點頭,立刻前往,不一會兒便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隻是臉色有些古怪,不似方才的欣喜。
    扶桑上了馬車後,便吩咐車夫回府,章嘉悅並沒有阻止,而是靜靜的等候著她接下來的做法。
    而後便聽到了她簡單的敘述了一遍店鋪裏的情況,在章嘉悅耳朵裏聽來,確實是沒有什麽不妥之處,就隻是與尋常不同而已。
    然而如此偏僻店鋪,新鮮的花樣,無人問津,倒是挺值得注意。
    輕緩了一口氣,扶桑擔憂的看著章嘉悅,猶豫了許久,終於吞吞吐吐道:“小姐,有人讓我將這個給你。”
    攤開緊握的手心,裏麵是一張折好的字條,被手心裏因為緊張而冒出的汗輕微的打濕。
    這才是扶桑一直擔憂的事情,自己剛走進花辭間,一位戴著麵具的女子便向她走來,詢問她是否是章嘉悅身邊的丫鬟,不等她回答什麽,便直接囑咐她將字條轉交。
    那是遷子,並沒有想到章嘉悅怎麽會主動來看什麽,但這一定是和劉怡然脫不了幹係的,所以她就直接這樣做了。
    反倒是將扶桑嚇的不輕。
    疑惑的接過,然而章嘉悅攤開的字條上赫然的隻有一個字:還。
    清澈的眼眸瞬間變的深邃,不明所以的盯著這個字,究竟是什麽意思?她相信這不是意外,反而是有些蓄謀已久的樣子。
    握在手裏揉成了一團,伸手揉了揉發暈的太陽穴,她明白,這件事與章嘉琪和劉怡然都脫不了幹係,隻是這個字,她不懂。
    雙手不安的絞在一起的扶桑低著頭不敢去看章嘉悅,細聲細語,滿是委屈的模樣,“小姐對不起,扶桑也不明白怎麽回事,隻是那個女子拉著扶桑說話,扶桑沒有辦法拒絕,讓小姐憂心了,都是扶桑不好。”
    輕咬著下唇,歉意的語氣,將所有的錯誤全部堆積在自己身上,看著章嘉悅這副憂慮的模樣,有種深深的罪惡感。
    如果那個時候自己能夠拒絕,就好了。
    埋怨著自己,隻是已經成為了定局。
    “和你沒關係,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就當做沒有發生過。”
    良久,章嘉悅收殮著自己的情緒,若無其事的將成為一團的字條胡亂的塞入了衣袖之中,既然想不通,那就不要去想了。
    該發生的總是會發生的,自己隻需要應對便是,所以並不是扶桑的錯。
    她是這樣認為的,看著扶桑不斷的責備著自己,她很無奈,聳了聳肩膀,淡然的吩咐著,語氣裏多了一抹淩厲。
    堅定的態度不容任何的質疑與反抗。
    “是。”寥寥的答應著,扶桑還想要說什麽,但終究什麽都沒有說,將它們全數埋藏在心裏,或許安靜才是好的。
    “劉怡然那個廢物,這麽點小事都做不好。”繁縷稍有幾分的氣憤,她想要簡單翩然的心思可是急不可耐的,想要辨別真假。
    倘若是假的,就要盡快的尋找到真的才是。
    可是劉怡然並沒有將人帶來,反而人自己來了,這讓繁縷不明白,章嘉悅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女子,來了又不進來,倒讓她有幾分的好奇。
    “可能她還沒有想到辦法,主子別生氣,我方才已經將字條交給了章嘉悅身邊的婢女了,章嘉悅會看到的。”
    平靜的話語裏並沒有什麽情緒,遷子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她認為急不得,都已經等了這麽久,多等幾日若是能夠換一個想要的結果,其實未嚐不可。
    然而她明白繁縷的心思,縱然她為繁縷著想,恐怕不能夠如願。
    所以盡可能的勸慰著,並沒有絲毫的僭越,話語裏滿是尊敬。
    “嗬,她的期限還有十天,我就等著,看她到底要不要她的命。”冷笑著,繁縷容顏上浮現出幾分妖媚,卻隻是淡然的轉瞬即逝。
    她手裏可是有劉怡然想要得到的東西,也是必須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