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別國的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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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遷子將自己親眼所見到的事情稟報給了繁縷,這讓繁縷原本急切的心,又多了幾分的迫不及待。
    纖細的手指輕佻,微眯著眼眸,繁縷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淡的弧度,浮現出詭異的笑意。
    原本她還以為是劉怡然為了自保而杜撰出來的,畢竟遷子派人跟了這麽久也沒有什麽消息,現如今竟得知是事實,她自然是欣喜的。
    自己找了這麽多年的物品,終於有了下落,如此一來,到手隻是時間上的問題了。
    果然,翩然最後一定還是屬於自己的,繁縷稍有幾分得意的輕佻起眉頭,笑意愈發的意味深長。
    “繼續跟著,趁機奪回翩然,如果需要,傷及性命也無所謂。”
    輕啟朱唇,一字一句的下達這樣的命令,睜大的眼眸裏泛起幾分淩厲,剩下的則是無邊無際的冰冷。
    其他的她都不在乎,隻在乎翩然是否能夠安然無恙的到自己手裏,這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
    她怎麽可能會讓自己這麽多年來的心血,付諸東流。
    然而等到遷子再度趕回那個地方時,章嘉悅早就離開了,手下人告訴她,章嘉悅還去了煙泠閣。
    本該正常營業的煙泠閣,然而零榆卻在章嘉悅離開時緊緊關閉了店門,隻因為突然間出現的翩然。
    不確定翩然現在究竟在哪裏的遷子,隻能夠繼續命令手下人監視章嘉悅,她相信,能夠出現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收下荷包的章嘉悅頗有幾分的不好意思,難得陳琦玉想的如此周到,而自己這個做姐姐的竟一點準備都沒有。
    轉念一想,從容道:“明日我帶你去一家鋪子,有什麽喜歡的盡管挑,算是我給你見麵禮。”
    畢竟那家鋪子真心不錯,但願自己的翩然能夠完好如初。
    “不用這麽麻煩,悅姐姐的心意,琦玉心領了。”婉拒隻是因為自己不想去給別人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才會如此。
    陳琦玉不想像是逼迫別人一樣去做什麽事情,她不在乎別人怎麽樣對自己,隻在乎自己是不是能夠心安。
    沒有再繼續的勸說,反正明日到了那裏,一切都能夠水到渠成。
    考慮到章嘉琪病情未好,章嘉悅以傳染為由阻止柔弱的陳琦玉前去探望,但至少還是允許丫鬟去送繡給章嘉琪的荷包。
    與章嘉悅那隻簡直是一模一樣,不管是料子還是配色上,唯一不同的,就是花朵的樣式與蝴蝶的姿態。
    一個是姹紫嫣紅的花朵,翩翩起舞的蝴蝶;一個是桃花,靜落在花瓣上的蝴蝶。
    前者落落大方,自然是給章嘉悅的,後者是給章嘉琪,隻因為一嫡一庶,是要有區別,這樣地位的尊卑,是絕對不能夠僭越的存在。
    始終謹記著這一點。
    看著這樣的俗物,章嘉琪不屑一顧,沒有半點的興趣,瞥了一眼就扔在那裏了,根本不是能夠入她眼的物品。
    介於陳琦玉的舟車勞頓,章嘉悅寥寥的叮囑了幾句,便不再做打擾。
    而章太師喚來了章嘉悅。
    “悅兒,你可知當今朝廷有幾位公主?”捋著自己的胡須,章太師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模樣詢問著章嘉悅,語氣裏頗有幾分嚴肅與低沉。
    淡然的聲音裏滿是平靜。
    坐在書案旁,稍稍抬眸打量著波瀾不驚的章嘉悅。
    輕微的搖了搖頭,不由得蹙起了自己的眉頭,略有幾分的疑惑,章嘉悅不明所以,怎麽會突然間問起這樣的問題來,並且還是自己根本所不知道的。
    斟酌思量的許久,章嘉悅從容道:“隻有一位長公主,孟伊。”
    並且這位公主早已是北漠國的王後,若不是突然間記起,她根本就想不起來還有這樣一回事。
    聽聞孟伊傾國傾城,琴棋書畫無所不能,尤其是她的手稿,極少數被流於民間,都被稱之為珍品。
    而這樣的佳人,終究逃脫不得宗室的命運,好在北漠國的國主與她惺惺相惜,兩人相互間眷戀,倒也算是彌補孟伊遠在他鄉的孤寂。
    不知突然間提到她,莫不是北漠國有什麽動靜?章嘉悅心裏突然間一緊,整個人都嚴肅了不少,然而接下來的話題,與她所想的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章太師輕歎了一口氣,似是呢喃自語一般,“其實還有一位十公主孟伊漣,三天之後便會歸來,皇上會擺宴迎接,你和兩位妹妹都要去。”
    表明了重點,這才是他的目的,提前的告知,隻是為了避免章嘉悅會有所吃驚。
    畢竟十公主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去南詔國做質子,現在可算是有功歸來,自然是不能夠怠慢。
    “嗯,女兒明白了。”輕聲應道,章嘉悅從容鎮定,仍舊是平靜的容顏,沒有半分的漣漪,這件事情,她已經知道了,所以再聽到,也沒有什麽了。
    第一次聽到的時候,滿是詫異,想不到還有一個十公主的存在,之前從未注意過,並且也未曾見到過。
    所以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消息是假的,定是有人故意如此,隻是孟亭均親口保證,孟伊漣公主確確實實是存在的,鮮為人知。
    以自己的身份,出席是必須的,隻是不知道這位素未謀麵的公主,究竟是如何模樣。
    “悅兒,你……”欲言又止的模樣,想要說什麽,終究還是未能夠說出口,章太師眼神複雜的看著她,輕微搖了搖頭,歎了一口,“不要虧待你表妹。”
    雖然他知道章嘉悅的性子,定然是會待陳琦玉極好的,隻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將自己的感覺說出口,才會如此。
    算了,還是讓那些疑問繼續存留在自己心裏,或許某一天,它自己就會煙消雲散了。
    “爹爹放心,女兒是長女,定會將一切都思量周全。”信誓旦旦,如同保證一般,章嘉悅滿是認真的模樣,堅定的神色裏沒有任何的遲疑。
    身為長女,定然是要以教導妹妹為己任。
    一改她從前的柔弱,就像是盛開的誘人玫瑰花,被荊棘所包裹,想要觸碰,應付出相對的代價。
    入夜,清冷而又暗淡,煙泠閣卻散發著暖橙色的燭光,細微且朦朧。
    零榆坐在燭火旁邊,專心致誌的研究他手裏所握著的翩然,反複的思量與琢磨,研究每一處的細節,隻是在辨認它的真假。
    桌子上擺開了一排工具與一些零散的小配件,還有那顆屬於翩然一體的珠子。
    眼眸裏的神經很是凝重,遲疑了好一會兒,零榆這才開始修理起來,工具與發簪觸碰的聲音,流蘇相互摩擦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環境下,被無限的方法。
    認真且小心的修理了許久,才恢複到了原來的模樣,盡可能的不留下任何的痕跡。
    因為零榆已然知曉,這是真的。
    他從未想過翩然還能夠再重現,還以為在那場紛爭之中就已然消失不見了,湮滅且無蹤跡。
    看來,很多事情,並不是如他所願。
    許久,將翩然放回到了錦盒之中,零榆深深的歎息。
    心裏始終惦記著自己發簪的章嘉悅,在用過早飯之後,便匆匆帶著陳琦玉出門了,章夫人未曾阻止,以為是要帶陳琦玉熟悉這裏的環境。
    不見章嘉琪的身影,便提醒著章嘉悅,誰知她的話還未說出口,已然看不到她們了。
    心裏隱隱有些不安,考慮這樣做是否會不妥。
    一眼看穿她心思的丫鬟柔聲安撫道:“夫人,二小姐的病尚未痊愈。”
    又似是提醒一般,若無其事的執著茶壺,行雲流水的在茶杯裏添茶。
    含有溫度的水散發著霧氣,與陶瓷杯的碰撞散發出清脆的聲響。
    陳琦玉不明白章嘉悅怎麽會如此的心急,但自己還是隨著她的想法去做。
    待兩人一同坐在馬車上,這才略有不安的詢問道:“悅姐姐,我們這是去哪?”
    夾雜著幾分怯懦,似是在擔憂什麽。
    莫名其妙的情緒。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淺淡的笑著,故作神秘的模樣,章嘉悅唇角勾起了一抹近乎完美的弧度,同時心裏有那麽一點點小期待。
    倘若真的能夠如自己所願,那真是太好了。
    輕微的點了點頭,也不再去追問,陳琦玉乖巧的坐在那裏,不卑不亢。
    馬車緩緩停在煙泠閣門外時,走下馬車的三個人都愣住了,因為門是關著的。
    “小姐,是不是我們來的太早了,店家還沒有來得及開門。”扶桑故作輕鬆的模樣,雖然她知曉這個時間已經是不早了,周圍的店鋪皆已開門營業,唯獨它不一樣。
    更何況它和別的店鋪本來就不一樣。
    輕微的皺起眉頭,稍好的心情可謂是一掃而光,章嘉悅有些開始懷疑零榆了,明明昨日說好今日來取的,這又是什麽情況。
    極大的可能她認為零榆是故意如此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翩然,畢竟翩然的做工與材料都是很罕見的。
    轉而她又想到,就算是如此,零榆也沒有因為翩然而放棄自己店鋪的可能。
    因為一點也不值得。
    而且店鋪搬離,不是一個晚上不驚動任何人就能夠做到的事情。
    想到這裏,章嘉悅便沒有那麽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