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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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為什麽我沒有早點發覺不對勁!”章嘉悅跪在了地上,流著眼淚大吼到。她好狠自己,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自己沒有早一點發現,恨自己救不了自己的母親!
就這樣,她悔恨了一夜,這樣的夜,注定是黑暗的,無眠的。
章夫人躺在床上,章太師緊握著他的手,大夫來過,說以後不能生育了,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怎樣的折磨啊!究竟是誰這麽狠心,這麽惡毒,將她一生給毀了,她醒之後到底要怎麽解釋?
章太師很是生氣,叫過來自己的心腹,告訴他說:“去偵查一下究竟是誰下的藥。記得要偷偷進行。”這個事情不能透露出去,一旦透露出去,可能會釀成大錯,若給凶手可乘之機,他必定會逍遙法外!
“我會把那個人揪出來的,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你好好休息吧!”章太師說完摸了摸章夫人的臉,歎了一口氣,就離開了。
他沒有看見的是,章夫人的眼睛慢慢睜開了,晶瑩的淚珠從眼睛中流淌出來。嘉悅還想要個孩子,這件事情完不成了吧!
三個人,各安心事,都沒有過好。但是趙姨娘母女倆卻甚是開心,一個眼中釘被拔掉,為什麽不去不慶祝一下呢?!
二人很是開心,在章府所有人都休息之後,二人梳妝打扮,拿些銀兩,興高采烈的出了門。
“娘,你說這章大夫人醒來之後得知她不能生孩子了會怎樣?”章嘉琪大笑著說。終於出了一口惡氣了,她成天看著章嘉悅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真想讓她吃點苦頭!
“若是死了最好。”有其母必有其女,趙姨娘正是這般歹毒,張嘉琪也是如此,這二女都不是好惹的蔥!
這樣的夜,總是很殘酷的,京城的夜間很美,大街小巷傳來小販們的呦嗬聲。章嘉琪母女倆走在街上,精心打扮過的他們和這裏的民風格格不入。
“娘,你說章大夫人這件事應該不會傳出去吧!”章嘉琪突然想到了這一點,心中泛起一絲恐慌。
“這件事除了你我,還有誰?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說出去,有誰知道?”趙姨娘滿不在乎的說,那個賤人終於被她給整倒了,哼!若不是她先來了這章府,怎會讓她當大夫人,欺壓在我頭上。
但是趙姨娘所理解的欺壓好似並不是那種欺壓。冬天下大雪,趙姨娘穿著豔麗的出門,章夫人看到後怕她被凍著就說:“趙姨娘,你看這麽個大雪天,你穿的這麽單薄,是要去哪兒啊!”
趙姨娘卻硬生生的將她的意思扭曲來想,說單薄是不守婦道,說大雪天外出是要背著章太師出去找男人。這種事情她能忍嗎?當然是不能。本來封建階級上下等級就分化嚴密,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女性地位越高就越有說話的權力。
“娘,你想什麽呢?”章嘉琪不悅的推了一下趙姨娘,這時她才回過神來說:“沒想什麽,就是在想我怎麽才能坐上大夫人的位置”
“娘,你忘了小翠沒?”章嘉琪在旁邊提醒著說,趙姨娘晃然大悟,知道這件事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一直跟著章嘉琪的仆人――小翠。那這該怎麽辦?剛解決一個難題這又來了一個,接連不斷的問題使趙姨娘十分不爽。
“走,回章府!”趙姨娘想到了解決的方法,拉起章嘉琪就要走,章嘉琪還沒玩就要回去,很是不開心的吼著:“剛剛才出來,還沒玩就要回去。”
“可是再不走就該出事了。”章嘉琪看著趙姨娘氣的鐵青的臉不敢說話,隻能跟著回去了。路上,章嘉琪問到小翠這個事,趙姨娘四處望了望,確定沒人之後把自己的計劃詳詳細細的告訴了章嘉琪,沒想到的是,二人的話被一個人給聽了過去。
章嘉琪一回府中就悄悄地進了小翠的房間,去幹嘛?當然是殺人滅口了!她章嘉琪雖害過的人有不少,但這殺人還是第一次。她的確很害怕,但她又不得不這麽做。小翠跟了她好長時間了,說沒有感情是假的,但是如若小翠不死,那麽死的就會是她和趙姨娘,這種生死攸關的關頭,隻能犧牲你了!
章嘉琪狠心地將匕首插入小翠的胸口,並將她的手放在匕首上,造成自殺的假象,做完這一切的她跑回房間,卻不想章嘉悅睡不著出來逛逛,卻看到這一幕。
章嘉琪真是心狠,小翠那丫頭陪了她好些年了,她是怎麽下得去手的?章嘉悅感到心寒,這件事情很不尋常,她要去調查一下。
天陰沉沉的,章家今天出現一件大事,有人在府中自殺!想想章太師在京城中出名的一戶,況且他待人不薄,出手大方,關心下屬,按理說這種事情不會發生!
章府中現在已是亂翻天了,據說早上章二小姐章嘉琪一大早起來不了丫鬟小翠,就去找她,誰知卻發現小翠死了,這簡直是丟盡了章家的臉,章府所有人都忙上忙下,誰都沒有注意到章嘉琪和趙姨娘消失了。
“老爺。”一個人走進主屋叫章太師道。章太師現在很累很累,每天都要陪著章夫人,然後還要調查蓄意謀害的事,現在又出現死人事件,雖然這種事情在京城中時常發生,但發生在章府內,他必須調查。章太師揮了揮手說:“說吧!又有什麽事。”
“回老爺,夫人一案有所發現。”這一說章太師便來了精神。
“哦,你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章太師激動的說。這件事這麽快就出來了,夫人,我可以幫你報仇了,這些年苦了你了。
“根據那天晚上的殘跡可以看出地上有汁液,應該是夫人掙紮之後留下的,然後我根據藥留下的痕跡找到了被丟掉的碗。”那人恭敬的說。
章太師想了想說:“繼續。”
那人便繼續說:“然後那個碗據食堂的做飯大媽說,小翠在那天端了這個碗,這個碗隻有一個,她不可能記錯的。”
章太師聽完大怒道:“什麽人都能欺負到我頭上了,這是殺人滅口!”那人立刻接到說:“所以可以推斷的是,這事必定是府中人所為。”章太師歎了口氣,府中大多都是跟了他很多年的老人了,他要從何查起啊!
這時章嘉琪剛從外麵回來,剛好經過他的屋子,又剛好聽到了他們所說的一切,三個剛好,這不就是天意嗎?天意如此,誰能將它扭轉呢?
“娘!”章嘉琪氣喘虛虛的衝到趙姨娘的屋裏。
“嘉琪,大呼小叫的幹什麽,別忘了你也是有身份的人。”趙姨娘塗著鮮豔的指甲,不滿的說道。
“爹…爹爹他…他…”章嘉琪大喘氣兒的說。
趙姨娘感到了些許不對勁,趕忙去倒水給她喝,喝過水的章嘉琪覺得好受多了,就斷斷續續說著,趙姨娘越聽臉色越發黑,這件事竟然被發現了,還好小翠已經死了,不然到時候對質就麻煩了。
“走,就說我二娘親重病,要回家一趟。”趙姨娘開始收拾東西,章嘉琪也去收拾東西,母女二人去通報一聲就離開了。
“混帳東西!”趙大人生氣的打了剛回到趙府的趙姨娘一巴掌。趙姨娘跪在地上捂著臉不說話。章嘉琪上去勸到說:“姥爺,不要責怪姨娘了,娘是一時氣過頭了,才犯下如此大錯。”
“你也給我閉嘴!說,殺人那事誰讓你幹的?你現在才多大,啊?怎麽可以幹那種事情!”現在的趙大人快氣瘋了,這是什麽不爭氣的女兒?養了這麽大,好不容易給她送進了章府,卻又跟我鬧了個這麽大的事!
“唉,孽障啊!”趙大人起的臉色發紅,血氣全湧上腦頭。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
“罷了罷了,你們回去吧!”趙大人歎了一口氣說。
“爹,你不能這樣啊!女兒知錯了,真的知錯了!”趙姨娘跪到趙大人麵前哭訴著,淚流滿麵,很是讓他這個當爹的心疼,可是這件事要是被發現,就不是現在這麽簡單了,但是怎麽說也是他的親骨肉,她娘又走得早。
“算了,你們回去吧!這件事我來想辦法。”趙大人背對著她們母女二人擺了擺手。她們母女倆互相比了個表情就快步離開了,留下無奈的趙大人。
第二天有人來章府自首,說藥是他讓小翠放的,他是小翠的愛人。二人自定私心,卻被章夫人發現,想要將他二人拆散,無可奈何之下出此下策。誰知小翠她…她竟然死了!
章嘉悅聽見這種說法不由得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好一個因情而生,因愛而死。這是她章嘉悅這輩子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可是她無能為力啊,知道是誰卻沒辦法說,就算說了也沒有人相信,隻能憋在心裏,可這仇她是一定會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