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質子之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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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自發的開始尋找主使的人。
    青樓和賭坊都是孟亭谘名下的,隻是他當時多留了個心,掛的是自己身邊人的名字,但如果要查的話,順著這條線一查,相信真相也很快就出來了。
    孟亭谘嚇出了一身汗。絕對絕對不能讓人知道背後主使的人是他,不然他讓人栽贓陷害當朝太子和八皇子,其居心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殿下莫急,這事情還有挽救的辦法!”
    孟亭谘吼道:“什麽辦法,快說!”
    “殿下盡快把手上的產業脫手,易主了自然就沒有人懷疑到殿下的頭上了。”小眼睛沉穩地說道。
    “那還不趕緊讓人去做!”
    結果,孟亭谘這邊一脫手,章嘉悅在那邊等著呢,原本他們之前查出來的暗樁不好動手,現在都被孟亭谘自己舍棄了,而那些沒查出來的,也被暴露了,一時之間,孟亭谘經營了多年的產業全部毀掉了。章嘉悅趁機收回了大半,這一次交鋒,又是章嘉悅不費吹灰之力就贏了。而孟亭谘,氣的大病了一場。皇帝派了太醫來給他看,太醫回說,是三皇子肝火太過旺盛所致,隻要調理下即可。
    皇帝歎了口氣,兒子們不讓他省心,病體之中,依舊不能完全放心。
    葛倩君是在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定之後才知道的,她起初很是惶恐,但見八皇子仿佛沒事人一樣,顯然是沒有真的放在心裏,便也放下了心,從此更是一心一意的對八皇子好。
    這一次有驚無險的躲了過去,章嘉悅的產業還壯大了許多,不過她並沒有預想中的開心,見她眉頭緊鎖,孟亭均很想伸手替她拂開。
    “怎麽了,不開心嗎?”
    章嘉悅衝他笑了笑,道:“沒有,隻是在想,孟亭谘這樣,三番五次的挑事,放在身邊終究是個隱患。”而且,說不定哪天,他就真的釀出禍來了。
    孟亭均肅然地望著她,章嘉悅想的,比他想的還要遠。
    兩人想來想去,隻要孟亭谘在京城,就一定還會興風作浪。
    “且看看吧,我們防著些就是了。”
    孟亭均伸手握著她的手,把人拉到自己身邊,認真地道:“我一定不會再讓他傷害你!”
    章嘉悅心裏微微一動,也回握過去,兩人相互依偎的身影,好似一道漂亮的風景,“起風了,回去吧!”
    “好。”章嘉悅點了點頭,跟在他身後,一步一步往屋裏走。跟在這個人身後,似乎就沒什麽可害怕的,多麽幸運,重生回來可以看清楚他的心。
    孟亭谘病了好幾天,很大程度上心理焦慮所致,他躲在府裏,不敢出去,整個人很快就憔悴下去,昔日有些與他走的很近的,這會見形勢不對,都遠遠躲開了。
    是以,孟亭谘府裏冷冷清清,病了那麽久也沒個人來看他。
    他躺在床上,雙目無神地盯著帳頂。看著看著,冷笑起來,好一個世態炎涼的世道,隻是成王敗寇,自己不過是偶爾走錯了那一步棋,卻滿盤皆輸。
    孟亭谘現在還心存僥幸,隻要父皇不知道,那他遲早還可以翻身的,他現在全部的希望,就是寄托於病中的皇帝,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然而,事情並不如他所願。
    因為那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起初沒人跟皇帝說,是因為得過太子殿下的吩咐,不要用這些事去打擾皇上,可畢竟,天下沒有不漏分過得牆,這整個天下都是皇帝的,又有什麽事情是皇帝不知道的。
    所以,那日皇帝正在喝藥,有個大臣輕描淡寫的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皇帝藥也不喝了,整個人驚怒交加。
    “你說什麽?”
    那大臣惶恐地跪下,道:“微臣該死,微臣什麽都沒說。”
    皇帝緩緩地往後靠在床頭上,疲憊地道:“你說吧,朕赦你無罪。”這時候的皇帝,恍如普通人家的老人家,整個人瞬間老了十歲。
    聽到大臣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後,皇帝麵無表情,身子卻往後縮進了錦被裏。“這個老三啊……”一聲歎息。
    過了幾日,皇帝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問身邊服侍的太監:“三皇子的病可好些了,最近可有出府?”
    那太監很機靈,雖不知情,但估摸著皇帝也不是真心想知道,便道:“殿下的病已經好多了,還念叨著要來給陛下請安呢,陛下,您也要放寬心趕緊好起來才是!”
    皇帝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小太監雖是胡亂猜測的,不過他說的卻也沒錯,自知道皇帝為他所做的事情大怒後,孟亭谘便每日都惶恐不安,生恐哪天父皇便降罪下來,可是等了好幾日,也沒有等到,那顆提在半空中的心略略放了一點下來。稍微鬆懈下來,他心裏又開始活動了,父皇不處置他,一方麵可能因為他病著,另外一方麵,應該還是有點惦念著親情。既然如此,他決定在皇帝那裏走走親情牌。
    想到這裏,孟亭谘爬起來,讓人備了馬車,直奔皇帝住的地方。出來時他特意看了看自己的臉色,憔悴消瘦,可以有,皇帝看了必然會憐惜。孟亭谘心裏是這樣想的,做夢也沒想到,當他走進皇帝的寢宮時,皇上看他的第一眼,就憤怒的把手裏的茶杯摔了。
    “孽子,你還敢出現在朕麵前?”
    孟亭谘大驚,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涕淚交加的哭道:“父皇,兒臣來給父皇請安了,父皇病中,千萬不要動氣,傷了自己的身子,兒臣該死,惹父皇生氣,萬死難辭其咎!”說著就一直磕頭。
    皇帝指著他,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孟亭谘膝行了幾步,來到皇帝的床前,道:“父皇,您責罰兒臣吧,兒臣絕不會有一句怨言!”
    “你還敢說,都是你做的好事,你這個無父無君無兄的孽子,朕怎麽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來!朕還沒死呢,你就想著篡位呢是吧。”皇帝氣的不輕,說完之後伏在錦被上咳的像是要死過去了。
    孟亭谘眼淚長流道:“父皇,您怪兒臣,沒關係,您千萬別氣著自己。”
    整個宮殿裏的下人眼觀鼻鼻觀心,如果可以的話,恨不能找個縫鑽進去,他們實在是不想聽這些啊。
    孟亭谘哭訴了很久,皇帝也沒叫他起來,也沒回答他,最後聽說他要在這裏侍疾的時候,皇帝才吼道:“滾出去,朕看到你,病就好不了了。”
    孟亭谘哪裏肯聽,他磕了個頭道:“父皇不想見到兒臣,那兒臣就去外麵跪著,父皇什麽時候原諒兒臣了,兒臣就什麽時候起來。”
    說著,毅然走到門外,直挺挺地跪在台階下。
    殿前的大太監過來勸道:“三殿下,您還是回去吧,等皇上氣消了,自然就好了。”
    孟亭谘堅定地搖搖頭,太監見勸不過,也就隻能任他去了。他以為這招苦肉計可以打動皇帝,可是自古以來,皇家哪有什麽舍不掉的親情。皇帝心裏已經下定了決心,所以對外麵的事情不聞不問。
    在外麵跪了八個時辰後,孟亭谘終於暈了過去。聽到外麵一陣混亂,皇帝淡然道:“何事吵嚷?”
    太監戰戰兢兢地回道:“三殿下暈過去了。”
    皇帝神色仍是平淡地道:“送他回府,以後沒有朕的命令,不許他再進宮。”太監領命,一一去辦了。
    這裏,皇帝讓人把奏折拿過來,一封一封看過去,看的頭更加疼痛了。他盯著一封奏折,發了很久很久的呆,最終長歎一聲。
    孟亭谘醒過來後,得知自己再也不能進宮了,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現在是禁止進宮,果斷時間是不是就要削爵了。
    他猜想的沒有錯,皇帝正有這個打算。
    這日,孟亭谘去請安,皇帝看著這個溫潤的兒子,又想起了孟亭谘,忍不住歎息道:“太子,關於你三皇弟的事情,你怎麽看?”
    這是要把決定權交到他手上了嗎?
    孟亭均想起章嘉悅的話,謹慎地道:“父皇,三皇弟的事情,兒臣以為,隻是他一時糊塗,皇弟年紀還小,相信等再過幾年,他必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倒是還替他說話,你這個皇弟怕是巴不得你讓路呢。”皇帝感歎了一句,至此,正式確定心裏徘徊不定的那個決定。
    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太子會是個好皇帝,而孟亭谘留在京城,隻會給太子添亂,於國於家都無益,留下來又有何用。
    孟亭谘接到聖旨的時候,沒什麽意外,他麻木地跪在地上,等著太監念完了皇帝的旨意,起身接旨。
    父皇,要讓他到敵國去當質子,從此以後,終身不得回朝!
    “終身不能回朝?”
    章嘉悅有些訝異,又有些驚訝,如此一來,孟亭谘就再也沒辦法威脅到孟亭谘了,所謂惡人有惡報,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孟亭均微笑著看著他,把她攬到身邊道:“這回放心了吧。”
    章嘉悅點了點頭,孟亭谘離開了,一個章嘉琪不足為懼,總算,讓他們也嚐嚐前世她受過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