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班師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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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不過抱怨歸抱怨,他也不想孟亭均真的和這位公主有什麽牽扯,這樣不聽不聞,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公主,可有何事?”孟亭榭臉上掛著笑容。
    那公主朝他身子後看了看,臉色有些失望,猶豫了一會兒,才道:“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思念太子妃,這不迫不及待的趕回去了。”說著朝身後指了指。
    那公主一愣,最後低下了頭,果然,無論她怎麽做,他心裏都沒有她,不止心裏,甚至連眼裏,都不曾有過她的存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一件東西,“這個是我繡的香囊,還請八皇子替我轉交給太子殿下!”
    孟亭榭定睛一看,不得不佩服這位公主的女工,她手裏那一團勉強可以辨別出圖案的東西竟然是香囊?若她不說了,他還以為是什麽東西,轉念一想,這公主定然是知道了南朝的習俗,贈送香囊,以表達愛意,若他真的替孟亭均收了,豈不是平白為他接了這位公主的心意嗎?
    若被他那個好皇兄知道,還不扒掉他一層皮,連忙搖頭,“公主還是好生收起來,香囊這東西,自然有太子妃給他做,公主這一個太過於貴重,最後我要勸公主一句,天下何處無芳草,皇兄從來隻對太子妃一個人有情。”說完調轉了馬頭,追了上去。
    匈奴公主手裏的香囊落在地上,他從來就隻對章嘉悅有情。
    突然間,一陣風吹來,吹在她臉上,似母親的撫慰,她突然明白了,他敲開了自己的心扉,可惜,他終究隻是個過客,不是她的良人。
    兩天後,孟亭均一行人便班師回朝,因著章嘉悅身子不方便,孟亭均便讓孟亭榭先回京複命,自己留下來斷後,哪知孟亭榭斷然拒絕。
    “你一個人再後麵瀟灑,陪著悅兒看山看水,看風景,讓我帶著人一路狂奔,還要幫你複命,你可知道複命有多繁瑣,皇兄,你還是等回到了京城,慢慢和父皇說吧,上次你就將那個匈奴公主交給我處理,這次我可不幫你了。”說完後他才發覺說錯了話,忙閉了嘴,卻還是被章嘉悅聽見了。
    章嘉悅放下手中的東西,看了一眼神態自若的孟亭均,又看了看一臉無措的孟亭榭,便曉得他們和那位公主之間定然有什麽事是瞞著她的。
    慢慢坐了下去,輕笑道:“我可聽說,匈奴能這麽快投降,有那位公主的功勞?”
    “可不是嗎?悅兒,你不知道,我和皇兄被圍困,差點死在他們手中的時候,還好那位公主出來相救,否則我們兩個就……”
    “你話太多了。”孟亭均打斷他的話。
    孟亭榭自覺氣氛有些詭異,忙一口飲盡杯子裏的酒,偷偷溜了出去。
    章嘉悅的臉色卻變了,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回來的時候戰袍砍成那個樣子,還有血跡,他卻說不是他的,她當時看他精神氣足,便信了,現在看來,卻不是那麽回事。
    他和孟亭榭被圍困的是他一個字也不提,就是怕自己難過嗎。
    章嘉悅慢慢饒到他身後,輕輕的撫上他的肩膀,她怎麽就沒發現,他強顏歡笑後的疼痛。
    孟亭均卻以為她生氣了,忙解釋道:“悅兒,我和那位公主沒有什麽,我甚至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
    “你急什麽,我又不是問你這件事。”章嘉悅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她的事情,她早就沒有放在心上了,她甚至感激,她不求回報的救了他們,“將衣裳脫了!”
    孟亭均一愣,臉色有些不自然,他身上的傷口在回來的時候已經處理過了,他不想讓她看見。
    章嘉悅揉了揉眼睛,“你放心吧,我不會哭的,我知道,我現在情緒不能太波動,我……我隻是想看看!”
    孟亭均自知不能拒絕,便將衣裳褪了下去,隻留一件中衣。
    章嘉悅這才看清楚,他身上一道道,一刀刀,都是斑駁的血跡,他竟然受了這麽重的傷,卻一聲不吭。
    “八弟受的傷不比我少,都是些皮外傷,沒事。”說完重新將衣裳穿上了。
    兩天後,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便班師回朝了,砸砸的車輪聲碾碎了章嘉悅的記憶,在這半天裏,她每日清早起床,想的最多的事就是他們能夠打勝仗,孟亭均能夠不受傷。
    她期盼了許久,也想了許久,想什麽時候才能回去,現在這個日子終於到來了,她卻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她也不知道為何,好像這次回去,迎來了一個新生一樣。
    大抵是因為孩子漸漸長大的原因,她總覺得一切都似乎不一樣了,但是細細想來,一切又都沒有變化。
    一路上,不少的流民見到他們,皆跪地感謝,他們又有家了。
    章嘉悅從車內看出去,看到那些百姓嘴裏都在稱讚太子,心裏說不出的高興,好樣住進了陽光一般。
    這些日子,她雖然過的清苦,卻也沒有消瘦,反而日見豐腴,扶桑說這是孩子在長大的緣故。
    回京的一路上風景甚好,來的時候她隻顧著趕路,根本沒有注意到外麵的景致,陽光透過樹枝灑下來,照在草地上,像極了那天那個時候,她和孟亭均一起坐在草地上談天論地。
    那般靜謐,帶著歲月靜好的美麗色彩,若說她這一輩子什麽時候覺得最安寧,大抵就是那個時候吧,在戰爭中尋到一片淨土,是最難忘的,也是最美好的。
    從邊界到京城,整整走了十日,待到達京城的時候,已經完全入秋了。
    還沒進城門,便已經聽到百姓的歡呼聲,太子大勝而歸,的確是個可喜可賀的事情。
    臨入城的時候,孟亭均沒有一起和章嘉悅回府,章嘉悅也明白,他這一回來,又打了勝仗,許多事情都需要他去處理,再者,皇上那邊也需要他去複命,這一點,章嘉悅自然是明白了。
    章嘉悅剛回去便覺得身子疲倦的很,忙不得沐浴,一頭紮進床榻上,昏天暗地的睡了起來。
    這樣一睡下去,便足足睡了一日,直道日落時分才醒過來。
    “小姐醒了,奴婢還以為,小姐明日才醒呢!”
    章嘉悅歪了歪頭,“哪有那麽能睡,我隻是太累了,亭均呢?”
    “太子殿下早就回來了,方才來的時候見小姐正在睡覺,便出去了,現在應該在書房吧,奴婢去稟報。”扶桑一邊幫她換衣裳,一般笑道。
    章嘉悅搖了搖頭,正好,她剛睡醒,想出去走走,便讓扶桑陪著她一同去書房。
    隻不過過去的時候,侍衛卻說他沒在書房裏,問了許多人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去了哪裏!
    扶桑凝眉奇道:“太子殿下明明說等小姐醒了再過來的,人呢?”
    章嘉悅卻不以為然,他才回來,自然有許多事要忙。
    索性和扶桑回去了,走了一半,突然想起來章嘉琪,她讓人將她帶回來關押,也不知道如何了,現在回來了,她倒應該去看看她那個好妹妹。
    兩人一路而去,不得不說,這還是章嘉悅第一次來太子府的牢房,一進去,便感覺到一陣陰冷,伴隨著陣陣血腥氣。
    章嘉悅不禁皺起了眉頭,都說牢房不是好地方,猛一進來,倒有也不適應,越往裏走,陰冷的感覺便越勝,她能想象,章嘉琪在這樣的地方的氣急敗壞。
    侍衛將門打開,立在一旁,章嘉悅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那侍衛看了一眼還未醒來的章嘉琪,這才道:“屬下就在外麵侯著,娘娘有什麽事喚屬下就是!”說完後退幾步,這才出去了。
    多日不見,她這個妹妹卻沒有什麽變化,反倒比在路上遇見的時候幹淨多了,想想都知道是什麽原因。
    隻見她兩隻手一左一右被鐵鏈子綁著,連帶腳也不列外。
    “扶桑,去把她叫醒。”
    扶桑點點頭,前去推了推她,章嘉琪迷迷糊糊的從夢中醒來,看到的竟是章嘉悅,心情瞬間便激動了起來。
    她不敢相信,她不是去邊界了嗎?不是匈奴和他們正在打仗嗎?怎麽就回來了,意識到他們是大勝而歸的,她臉上露出一種不甘心的表情。
    章嘉悅笑笑,“怎麽,我的好妹妹,看到我們勝利了,不高興了!”
    “你們怎麽沒死在邊界,章嘉悅,你怎麽沒死。”章嘉琪瘋狂的扭動著身子,拽的鐵鏈直響。
    章嘉悅慢慢向前,卻在她能夠夠到的地方停住了,一把扯過她的頭發,略帶可惜的看著她,“讓你失望了,不過沒見這麽多日,妹妹怎麽變成這個樣子,這是什麽,枯草嗎?不知道京城的那些曾經愛慕你的公子哥看見你這副樣子,會是什麽感受。”
    章嘉琪聞言臉色蒼白,她這個樣子都是眼前這個人害的,她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即便是這樣,她還是覺得不解恨。
    章嘉悅本來沒想要刺激她,隻想看啦她成什麽樣子,可是一看見她,她就知道這麽些日子,她不但沒有悔改,反而心中的恨意更甚。
    得饒人處且饒人,那也是對於肯悔改的人,而她,真的沒救了。
    章嘉悅正欲出去,身後又傳來她的罵聲,“章嘉悅,憑什麽你高高在上,我卻成為階下囚,你不就是出生的比我好嗎?其他的,你有什麽可得意的,我狠毒,但是你呢,難道就不狠毒,再我們姐妹爭鬥的過程中,你的心機害了多少人,你和我一樣,都是凶手!”
    章嘉悅正欲反口,卻閃進來一個人影,伴隨著章嘉琪一陣吃痛的呼喊,章嘉悅才看清楚來人。
    “亭均?”
    孟亭均站在章嘉琪麵前,麵色陰冷,“你也配和她比!”說完轉過身子,牽上她的手。
    他還記得,就是這個女人,差點殺了她們母子,他不能再給她機會傷害她們。
    章嘉悅也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她雖然答應過父親,可若真的將她放了,指不定她會做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亭均,不要殺她,將她關在地牢裏,永生永世不見天日,我要讓她為她所犯下的錯付出代價。”
    孟亭均點點頭,當即便讓人將她帶下去,章嘉琪情緒波動,地牢是什麽地方她當然知道,況且她也知道,她落入章嘉悅手中,隻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章嘉悅,有本事你殺了我,殺了我。”章嘉琪一邊被人拖著,一邊大喊。
    “就是要讓她這樣,她對大小姐做了這麽多事,這樣算是便宜她了。”扶桑恨恨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