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一次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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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這裏以來,這還是蘇夢葉第一次通過正常途徑到了前院。
攝政王府是禦賜的府邸,當今聖上感念和攝政王蘇嵐秋之間的生死情誼,特地批了旨意下來,允許攝政王以皇族的身份和規格建造王府。因此,這攝政王府的規製和皇宮特別像,就像是一個小的皇宮。
穿過一道月亮門,蘇夢葉就從後院到了前院去,再走過幾個回廊,走過一道長長的夾道,就到了蘇嵐秋在前院的書房——青鬆裏。檀香示意蘇夢葉停住腳步,她上前去和守門的丫頭說了幾句話。
守門的丫頭朝著蘇夢葉瞥去一眼,進了書房裏頭通報去了,片刻才出來,不冷不熱地說道:“五小姐,王爺請您進去。”語氣雖然不熱絡,但是用的卻是敬稱,態度也十分恭謹。
蘇夢葉有些詫異,難道說這個攝政王真的對她還算不錯?或許以往隻是因為聽信了側王妃的話吧。不管如何,今天倒是可以借著攝政王的這份情誼好好地做一番文章。
方才進去通報的丫頭和檀香一左一右地打著門簾,蘇夢葉剛一進屋子,就聽到蘇嵐秋一聲暴喝:“孽障!還不快給本王跪下!”
饒是蘇夢葉前世是個特工,也差點叫這中氣十足的暴喝給嚇了一大跳,看來這位攝政王的本事還算紮實。
蘇夢葉順從地跪了下去,乖巧地給蘇嵐秋請安:“女兒葉兒給父王請安。”抬頭一看,側王妃正坐在蘇嵐秋身邊,拿著一方帕子抹著眼淚,便也乖巧地給側王妃請了安:“葉兒給母妃請安。”
蘇嵐秋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蘇夢葉了,今天一見,發現他這個癡傻的女兒好像跟從前不一樣了。從前的蘇夢葉肥肥的,整張臉就像腫脹的豬頭,今日一看,蘇夢葉的臉竟然如此清秀,就好像……就好像那個人一樣。蘇嵐秋心頭一痛,頭就低了下去。
側王妃見到蘇夢葉這種乖巧的樣子,幾乎將一把銀牙咬碎,真不知道是誰治好了這個小賤人的癡傻病。
蘇嵐秋不發話讓蘇夢葉站起來,蘇夢葉就仍舊低眉順眼地跪在那裏,不爭不鬧。
幾乎過了半柱香的時刻,蘇嵐秋才清了清嗓子,冷冷地說道:“你這個孽障,你可知錯?”
蘇夢葉迷茫地說道:“父王在說什麽呀?葉兒聽不懂。葉兒這幾日就乖巧地待在屋子裏,哪裏也沒有去,葉兒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
“你這個孽障,還敢狡辯!”
蘇嵐秋大怒,將桌子上的一本大紅婚書摔到了蘇夢葉的臉上。蘇嵐秋是習武之人,上過沙場,手上的力氣可想而知。但他畢竟也算是個父親,對蘇夢葉並沒有下狠力氣。他以為蘇夢葉會躲開,哪裏想得到蘇夢葉不閃避也不躲開,硬生生地跪在那裏,臉上已經多了紅色的印記。
蘇夢葉強忍著臉上的疼痛,平靜地撿起婚書,卻故意將婚書拿倒了,十分懵懂地問道:“父王,你給葉兒這個東西做什麽,您忘了,葉兒根本就不識字的呀。”
蘇夢葉穿越過來之後,從朵姬口中知道,王府是給幾位小姐請了教書先生回來的,但是側王妃以蘇夢葉是個癡傻之人為借口,並沒有讓蘇夢葉跟著一起去上課。因此,蘇夢葉直到現在,在外人眼中還是個目不識丁的傻子。
蘇嵐秋吃了一驚,頓了頓,才說道:“你沒有跟著你姐姐一起去上課嗎?”
蘇夢葉裝作十分委屈的樣子說道:“母妃不讓葉兒和姐姐們一塊聽課去。”
蘇嵐秋立馬就拉下臉來,轉過身子對著側妃冷冷地說道:“你為何不讓葉丫頭去聽課?”
側王妃根本就沒有想到蘇夢葉會將火燒到她的身上來,被蘇嵐秋這麽一問,頓時就有些慌亂起來:“王爺,您聽妾身解釋啊。從前,葉丫頭不是還病著嗎?妾身怕葉丫頭什麽時候瘋病犯了,讓人家先生為難。”
側王妃說的話也很有道理,蘇嵐秋沉吟半晌,臉色有所緩和。
蘇夢葉怕蘇嵐秋轉變態度,立馬委屈地說道:“那為什麽父王和母妃不給葉兒治病?上次葉兒和朵姬去外頭玩兒,一個老爺爺看葉兒可憐,給了葉兒一碗藥,葉兒喝了之後就頭腦清明了。那位老爺爺還說,葉兒這根本就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藥,吃了解藥就好了。”
蘇夢葉信口拈來。她冷眼旁觀,這位攝政王其實也並不是怎麽寵愛側王妃,否則這麽多年,早就將側王妃給扶正了。既然如此,她和側王妃在蘇嵐秋麵前就是平等的位置,她自然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了。
果然不出蘇夢葉的預料,蘇嵐秋雖然不待見這個女兒,但是蘇夢葉好歹也是他的嫡女,他不能看著蘇夢葉被欺負。
“怎麽回事?本王將這個家都交給你管了,你就管城這個樣子?葉丫頭既然有病,為何你不請大夫來治?”
見蘇嵐秋暴怒,側王妃立馬站起身,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撲簌簌地往下落:“王爺,妾身也為難啊!”
“你有什麽好為難啊的!”
側王妃一麵拚命擠眼淚,一麵在心底裏狠狠地咒罵著蘇夢葉:“葉丫頭的病,妾身請了好多大夫,也沒有能夠治得好。葉丫頭從前腦子不清醒,她怎麽知道妾身沒有給她請過大夫呢?王爺,您不能隻聽葉丫頭的一麵之詞啊!”
蘇嵐秋久經沙場,並不是一個傻子,從側王妃的表現來看,他就能看出幾分端倪來。
“你給葉丫頭請了大夫?你請的什麽大夫?這麽多人,這麽多年,都沒有治好葉丫頭。外頭隨隨便便一個老頭子一碗藥下肚就將葉丫頭給治好了!”
側王妃仍舊想要辯解:“興許是葉丫頭的命好,遇到了一個神醫呢?”
“神醫?”蘇嵐秋冷笑道,“既然你請的那麽多大夫都沒有治好葉丫頭,為什麽不跟我說,我也好請個折子從宮中請一位太醫回來給葉丫頭瞧病!”
側王妃十分委屈地說道:“妾身沒有想到,可王爺您也沒有想到啊!”
“你!”蘇嵐秋對蘇夢葉來說確實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但他做不到是一回事,這麽大大咧咧地被人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側王妃當著蘇夢葉的麵點到了蘇嵐秋的痛處,蘇嵐秋自然惱羞成怒,朝著側王妃的臉狠狠地甩了一個巴掌。這巴掌是用了力氣的,側王妃的一側臉頰立馬就腫脹了起來。
側王妃捂著自己的臉頰,不敢置信地看著蘇嵐秋還沒有放下去的手,顫顫巍巍地說道:“王爺,您竟然打妾身?”
蘇夢葉火上澆油,輕描淡寫地說道:“父王,其實這也不能夠怪母妃的,那位老爺爺說過了,導致葉兒癡傻的並不是病症,而是毒藥。母妃怎麽會知道有人給葉兒下藥呢?”
蘇夢葉不說還好,一說,蘇嵐秋的火氣更大了。他氣呼呼地指著側王妃,怒斥道:“聽到沒有!本王整日在朝堂忙,你雖然是個側妃,但是本王也還是把王府交給你打理,你呢?你都做了什麽?本王堂堂的嫡女,你竟然讓人在守衛如此森嚴的王府給她下了毒,你這個家是怎麽當的!”
側王妃不服氣,還想辯解,蘇嵐秋一腳踹了過去:“你還有什麽話要說!難道你想跟本王說,是葉丫頭自己給自己下了毒不成?”
側王妃不敢吭聲了,蘇嵐秋冷笑數聲,轉頭大喝一聲:“檀木!”
先前給蘇夢葉掀簾子的那個丫頭低著頭走了進來:“奴婢在。”
“去,通知高嬤嬤,讓她給本王查清楚了,到底是誰給五小姐下毒!”
屋子裏頓時響起了抽氣聲。蘇夢葉抬頭一看,側王妃的臉色已經刷白,而檀木臉上也是驚疑不定。
“王爺,真的要去通知高嬤嬤嗎?”
蘇嵐秋眼睛一瞪,冷哼道:“怎麽,你是耳朵聾了嗎?”
檀木立馬就跪了下去:“奴婢不敢!請王爺息怒,奴婢這就去告訴高嬤嬤。”
這個高嬤嬤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側王妃和檀木都這麽害怕她?蘇夢葉身子伏得低低的,看來還是掌握的信息不夠。她前世是個特工,對信息的要求很高,信息掌握不全,是會要人命的。
蘇嵐秋平息了怒氣,親自上來扶起了蘇夢葉,和藹地說道:“葉丫頭回去吧。”
蘇夢葉捏著那本婚書,裝作疑惑地問道:“父王,這個東西怎麽辦?”
蘇嵐秋盯著蘇夢葉那張傾城的臉看了半晌,才歎了一口氣:“你母妃說這婚書上的名字是你做得手腳,可你連字都不識一個,怎麽動手腳呢?你回去吧,明日就跟著你幾個姐姐去聽課去。我蘇嵐秋的女兒,不能什麽都不會。”更何況,她的母親是那樣一個冰雪聰明的人。
蘇夢葉低聲跟蘇嵐秋請了安,回頭看了看跌坐在地上的側王妃,決定好戲要做到底,還是忍著性子給側王妃行了個禮。蘇嵐秋看到之後更加滿意大方得體的蘇夢葉了。
仍舊是檀香將蘇夢葉送了回去。朵姬看到蘇夢葉完好無損地回來,不禁念了好幾聲的佛,待看到蘇夢葉臉頰上的紅色印記,又開始掉起眼淚來:“小姐,王爺是不是又責罰你了?”
蘇夢葉十分好笑地看著朵姬,說道:“你呀,就知道哭,你放心吧,我沒事兒,你趕緊去收拾收拾,給我拿幾套最破最舊的衣服來,我明天要去聽課去。”
聽到蘇夢葉要跟著幾位小姐去聽課,朵姬比誰都高興,可聽到蘇夢葉要換上最破最舊的衣服,朵姬就很是為難,咬著嘴唇說道:“小姐,為什麽要穿的破舊一點?人家都是穿鮮亮一些的。”
“你別管了,我自然有我的用處。”
朵姬知道自家小姐自從清醒過來之後,就很是有主見,便也不再多言,走過去將蘇夢葉的衣箱子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