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翠袖的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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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揚起笑臉,雙手舉著杯子,又嬌聲說道:“請王爺用茶。”
蘇嵐秋連忙接過少女手中的茶,仿佛少女所言便是聖旨一般,還一手要扶起少女:“百合,你快起來。”
少女卻側了身子,不肯讓蘇嵐秋扶自己起來,深深地伏在了地麵上:“回王爺的話,奴婢是五福堂伺候的翠袖,不是什麽百合。”
蘇嵐秋手一抖,手中的茶杯差點掉落在地上。他已經忘記了這是在誰的屋子裏,也忘記了身邊還跪著一個側妃寧文韻,隻是揮了揮手,像是在吩咐一個奴才一樣對寧文韻說道:“還不快去點燈!”
寧文韻憤恨地瞪了一眼翠袖,眼角餘光掃到門口的一雙繡花鞋,那是碧璽的鞋子,心中更加憤恨不已了,一個兩個的小蹄子,這是趁著她落難的時候,想要騎在她的頭上作威作福呢!
心中雖然這麽想,寧文韻卻不敢違逆蘇嵐秋的意思,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去點了燈,慢慢騰騰地將仕女宮燈拿過來。蘇嵐秋躲不及,一把將仕女宮燈奪過來,衝著翠袖的臉就照了過去。
有七八分相像的眉眼,不同的是,百合的笑容總是那麽楚楚動人的,而眼前的少女,笑容中卻多了幾分明媚。
蘇嵐秋失望地將仕女宮燈交到了寧文韻的手中,搖了搖頭:“你起來吧。”
翠袖乖巧地站起身來,垂首侍立在一旁,也不說話,嘴角的笑容卻始終如此明媚。
蘇嵐秋心中一動,許多年前,百合即使受了天大的委屈,臉上的笑容也從未消失過,總是這樣淡淡地笑著,讓人心疼。
他不由自主地拉住了翠袖的手,翠袖身子一抖,臉上便紅了起來。
蘇嵐秋歎了一口氣:“翠袖這名字不好聽,本王給你另外取一個,如何?”
翠袖乖巧地點點頭:“奴婢的名字是奴婢的娘取的。奴婢的娘沒有讀過書,取的名字不好聽,還是王爺取的名字好。奴婢聽王爺的。”
蘇嵐秋出了半天的神,才微微地笑道:“就叫做念卿吧。”她不是百合,百合的名字是天底下最好聽的名字,卻不是每一個人都配得上這名字的。
已經改了名字的念卿立馬就跪了下去:“奴婢謝王爺賜名!”
蘇嵐秋拉住了念卿,笑道:“本王問你,你可願意服侍本王?”
念卿羞紅著臉,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欲語還休。
蘇嵐秋哈哈一笑,將念卿的小手整個包在了大手中:“以後你就住在紅紗間吧。”又柔聲問道,“可有相好的小姐妹?讓她去伺候你吧。”
念卿微紅著小臉,說道:“五福堂裏的碧璽姐姐對奴婢十分好,奴婢才來不久,不懂得王府裏的規矩,想向側妃殿下討了碧璽姐姐去,和奴婢做個伴兒。”
寧文韻冷哼了一聲,果然這些小蹄子都是早就串通好了的,想要趁著她倒黴了,一起踩上她一腳!
蘇嵐秋臉色不悅,指著寧文韻說道:“你這是什麽態度?”
念卿連忙拉住了蘇嵐秋,笑著勸解道:“碧璽姐姐是側妃的左右臂膀,側妃這裏離了碧璽姐姐,如今又要失去珍珠姐姐和翡翠姐姐,自然心裏不好受。奴婢鬥膽向王爺討個恩典,求王爺饒了翡翠姐姐和珍珠姐姐吧。”
寧文韻不敢置信地看著念卿,這個小蹄子竟然在幫著她說話?
蘇嵐秋有些猶豫,但看著念卿水汪汪的大眼睛,心中還是軟成了一灘水,便黑著臉對寧文韻說道:“今天是念卿為你求情,以後好好管管你的奴才,要是再讓本王抓到一點錯處,本王是再不肯饒了的!”
寧文韻連忙跪地道:“妾身多謝王爺!”
念卿也跟著福了福身子:“奴婢也替側妃殿下多謝王爺了。”
蘇嵐秋扶起了念卿,笑道:“以後不要再自稱什麽‘奴婢’了,跟側妃一樣,自稱‘妾身’就是了。”這是已經承認了念卿的地位了。
寧文韻恨得牙根癢癢,眼看著蘇嵐秋拉著寧文韻出去了,更是頹然地倒在了地上。
屋子外頭,碧璽給剛剛成為了姨娘的念卿行禮:“給姨娘道謝,奴婢求姨娘一個恩典。”
念卿連忙拉起了碧璽:“姐姐快快請起,有什麽話盡管說就是了。”
碧璽往屋子裏看了一眼,低聲說道:“奴婢是自小兒跟著側妃的,如今要離了側妃去伺候姨娘,有幾句話想要和側妃私底下說說,還望姨娘成全。”
念卿便看向了蘇嵐秋,一副隻聽蘇嵐秋話的樣子。
蘇嵐秋十分滿意念卿的表現,便對碧璽說道:“你去吧。但隻有一樣,本王要你牢牢地記住了。今日和側妃寧氏話別之後,你便是姨娘的人了,你那顆心隻能是念卿的,你今後也隻能聽念卿的話。要是讓本王發現你敢吃裏扒外,小心你的皮!”
碧璽連忙誠惶誠恐地答應了,目送蘇嵐秋拉著念卿遠去,暗暗地搖了搖頭,但願念卿是個聰明的,否則,她的下場比屋子裏頭的那一位好不到哪裏去。
碧璽挪到屋子裏,見寧文韻還趴在地上痛苦,悲憫地歎了一口氣,走過去扶起了寧文韻,卻被寧文韻一把推開:“你走!我不想看見你!你現在飛上了高枝了,還來我這裏做什麽?是不是想來看我的笑話?”
碧璽連忙跪在了地上:“主子,您冤枉奴婢了!奴婢怎麽敢離棄主子!奴婢這是在為主子分憂啊!”
“你在為我分憂?”寧文韻冷笑道,“我看你是在為我分寵還差不多!”
碧璽低下了頭,不願去看寧文韻歇斯底裏的表情。她不能夠否認,推出翠袖上位,她的確是有著自己的私心的。碧璽跟了寧文韻這麽多年,寧文韻的秘密,她不說全部知道,但也是知道了個七七八八的了。
碧璽深知寧文韻的性格有多麽可怕,也知道,再這麽下去,寧文韻遲早會把自己給毀了,而她作為寧文韻的心腹,下場隻會比寧文韻更加糟糕。隻看今天的珍珠和翡翠就知道了。碧璽沒有珍珠和翡翠傻。她雖然也對寧文韻忠心,但還不想跟著寧文韻一起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而和百合極其相像的翠袖就成為了碧璽唯一的救命稻草。
“主子,您難道忘記了今天下午您和奴婢說的話了?當時,您明明已經和奴婢商議好了,讓奴婢安排個時間,讓翠袖和王爺見一麵的。奴婢本來想拿著銀子去前頭跟檀香打聽一下王爺這幾日常到哪些地方去,可還沒有來得及,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奴婢不得已,隻好讓翠袖提前出場了。”
寧文韻冷笑道:“我看是你和那個小狐狸精早就謀劃好了的吧?哪天讓她出來不行,怎麽非得讓她今天出來?”更可恨的是,她一個堂堂的攝政王妃,還給翠袖這個小賤人做了一回點燈的奴婢!這讓她怎麽咽得下去這口氣!
碧璽柔聲說道:“主子,您當時和王爺鬧得那麽僵硬,奴婢要是不讓翠袖提前出來,奴婢真的害怕主子您吃虧呢!”
寧文韻現在已經誰都不想相信了:“你若是真的這麽擔心我,為何又要跟著那小賤人去?”
碧璽誠惶誠恐地給寧文韻磕頭:“是她非要跟王爺要了奴婢,要是讓奴婢自己選擇的話,奴婢寧願一輩子都伺候在主子身邊,哪裏也不去!”
“好啊,我竟然看不出來,你是這麽中心的一個人兒,既然如此,那你現在就去找王爺說,就說你寧死也不肯離開五福堂!”
碧璽的後背都被冷汗給浸濕了,她低了頭,一瞬間腦子裏就閃過了無數個念頭,聽得寧文韻冷笑連連,便隻好斟酌著詞句,撿一個最為妥當的理由說了出來:“主子,奴婢跟過去伺候,對主子您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啊!”
寧文韻一挑眉頭,冷冷地說道:“怎麽說?”
“一來,奴婢要是去了,五福堂就會空出來一個大丫頭的名額,主子正好用這個名額提拔上來一個丫頭,這樣,主子也就多了一個心腹了。二來,奴婢推出翠袖上位,又跟了翠袖過去伺候,翠袖也好順理成章地為主子求情,留下珍珠和翡翠。三來嘛,主子,奴婢要是跟了翠袖去了紅紗間,正好可以將翠袖的一舉一動都告訴主子呀。”
碧璽見寧文韻的臉色有所緩和,知道寧文韻是心動了,連忙再接再厲,繼續說道:“主子,奴婢說句不好聽的話,主子千萬不要生奴婢的氣。”
“你說吧。”
碧璽一邊看著寧文韻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道:“王妃已經去世多年了,五小姐不過是一個無依無靠的丫頭罷了,將來也就是一副妝奩的事兒。主子何不跟五小姐把關係處得好一些?
這樣,將來五小姐若是嫁的好了,看著主子對她那麽好的份上,也會反過來照應主子和二小姐、三小姐。如果五小姐嫁的不好了,更是好事一樁,她在婆家過的不如意,便要回娘家來哭訴。
主子正好可以好好地安慰五小姐,把五小姐牢牢地抓在手心裏,讓她隻能夠聽您的話。四小姐也是一樣的道理。
趙姨娘算什麽?什麽都不懂的粗俗婦人,連奴婢都瞧不上呢,怎麽配和您相提並論?主子,你現在要對付的人,可不是五小姐和四小姐,而是剛剛變成姨娘的翠袖!”
碧璽又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主子,這個翠袖和趙姨娘可不是一個水平上的人。翠袖會琴棋書畫,談吐不俗,更要命的是,翠袖長得還和那位如此相像。
她現在還顧及著主子,還肯聽主子的話,等日子長了,她也會有野心,到時候再想掌控便不是那麽容易的了。主子,您應該好好地收收心了,將心思都放在王爺的身上去,不然的話,那翠袖遲早得把王爺給勾走了!”
寧文韻的麵色也凝重起來:“早知道會有今天這麽一天,應該就讓她永遠都不要出現在這個世間!”
看著寧文韻的猙獰臉色,碧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寧文韻狐疑地看著碧璽,碧璽隻得胡亂地為自己解釋道:“這幾日著涼了。”
寧文韻不疑有他,吩咐道:“你若是真的對我忠心不二的話,那麽翠袖那個小狐狸精那裏我就交給你了。你知道怎麽做。”
碧璽連忙應了聲是,手心裏已經出了一層的汗珠子了。她真的要那麽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