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父王女兒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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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夢葉一陣竊喜,這意思就是以後這裏間就歸她了,她終於可以自由出入青鬆裏了!
    檀木比較謹慎,問道:“王爺,三小姐要是回來了怎麽說?”
    蘇嵐秋的神色黯淡下去:“以後若是沒有我的允許,就不要她過來了。”
    檀木便和檀香齊齊行禮,退了下去。蘇嵐秋又叫住她們:“在這屏風後頭設個坐吧。”
    兩個丫頭都驚詫地看向了蘇嵐秋,這是要默許讓五小姐參與朝堂之事了?
    等檀香和檀木都走了,蘇嵐秋又將蘇夢葉拉了起來:“我聽淮海說你方才是帶著怒氣來的?誰給了你委屈受?”
    蘇夢葉一凜,重頭戲來了。
    她收起了得意之心,低了頭,玩弄著自己的衣帶,也不說話,臉上卻帶出十分委屈的樣子來。
    方才蘇夢葉在廖先生麵前很為蘇嵐秋長了一些臉麵,蘇嵐秋對蘇夢葉的喜愛便更多了幾分,自然看不得蘇夢葉這份委屈的樣子,忙問道:“是寧氏又欺負你了?”
    蘇夢葉微微地搖頭。她是來準備質問蘇嵐秋的,但最好的質問可不是一上來就劈頭蓋臉地問,而是讓對方自己察覺。
    蘇嵐秋奇道:“這王府裏除了寧氏還有誰敢給你氣受?”
    蘇夢葉仍舊不說話,一雙大眼睛卻定定地看著蘇嵐秋,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氣鼓鼓的,又帶著幾分委屈,分外惹人憐愛。
    蘇嵐秋便很有些得意,他的女兒,不管性情如何,單從容貌上來講,這幾個丫頭連著已經去了的大丫頭,在京城裏都是數一數二的。
    蘇夢葉的表情讓蘇嵐秋的一顆心軟得不行,都要化成一灘水了:“不是寧氏,總不會是我吧?”
    他本是帶著玩笑的語氣說的,誰想到蘇夢葉卻忽然哭了。晶瑩的淚珠一下子就滾落了下來。
    蘇嵐秋頓時就慌了:“好丫頭,莫哭,是誰給你委屈受了?你跟父王講!”一副大有要抽了那人的筋為蘇夢葉出氣的樣子。
    蘇夢葉擦了擦好不容易憋出來的眼淚,倔強地說道:“就是父王你欺負了女兒。”在蘇嵐秋麵前哭,絕對是一大武器。
    蘇嵐秋不期然真的是自己,更加著慌了:“五丫頭,我哪裏欺負了你了?你方才提的要求我都答應了啊。”一轉頭看到了聖人畫的《萬裏江山圖》,便道,“這畫我是真的不能送給你,你若是喜歡聖人的畫作,明兒個我就進宮,讓他給你畫一幅!”
    蘇嵐秋這話十分有底氣,他和百裏戰這麽多年的交情了,互相要個畫兒要幅字兒的,是很平常的事情。聖人也不知道為寵妃周貴妃要了蘇嵐秋多少字兒去了。
    蘇夢葉低了頭,以掩飾嘴角露出來的笑容,這麽快就可以拿到聖人的畫作了!真是意外的收獲。
    “才不是這個。”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為哪個?”蘇嵐秋愁得直歎氣。一直以為蘇夢葉是最好哄的,沒想到要哄好了,也是一件大難事啊。
    “父王說話不算數。”蘇夢葉忽地抬了頭,眼圈兒又是紅紅的了,“父王,女兒委屈。”
    蘇嵐秋一怔,蘇夢葉這神情,他似曾相識。還是多年前,向連若站在聞濤堂中的玉蘭樹下,一臉倔強,努力不讓眼中的淚珠滾落下來,對他便是這種表情。隻是彼時,向連若到死都不肯對他說委屈。
    蘇夢葉又低了頭,聲音很輕,飄乎乎的,像是在說別人的事:“父王昨日去看女兒,說絕對會公正處事,還女兒一個公道。可是父王卻食言了。別的女兒也不追究,隻有一個人,側妃身邊那個叫做翡翠的,差點要掐死女兒,父王為何卻饒了她?
    二姐姐身邊的丫頭們,還沒有動過女兒呢,父王就讓人對她們處以杖責,為何側妃身邊的人,父王卻一點處置都沒有?隻是罰了月例銀子,不痛不癢的,又算作什麽?
    難道父王是默許側妃身邊的奴才動輒打罵女兒了?由著她們打死了女兒,父王也不管?還是說,父王本身就希望女兒被人打死?”
    “混賬!”蘇嵐秋猛地一拍桌子,蘇夢葉立馬就乖巧地跪了下去。
    蘇嵐秋指著蘇夢葉,氣得手指頭都在發抖:“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麽?”
    蘇夢葉倔強地昂著頭:“女兒自然知道,女兒隻是不服氣。難道在這王府裏,隨意的一個奴才就可以打罵女兒嗎?”蘇夢葉將脖子上的傷痕隻給蘇嵐秋看,“父王請看,女兒脖子上的傷痕可以證明,當時那翡翠就是一心想要讓女兒去死的。”
    她說話說了這麽長時間,嗓子本來就有傷,此刻更疼了,臉上不由得就有了幾絲痛苦的神情。
    蘇夢葉很聰明,隻字不提王念卿。那個王念卿能夠讓蘇嵐秋這樣著迷,在蘇嵐秋的心目中一定有著不輕的分量,此刻,蘇嵐秋明顯對王念卿還十分熱切,在這個時候給蘇嵐秋上眼藥,無疑是在找死。
    她隻揪著一個翡翠說話,發落了翡翠,就是對王念卿的勝利。
    蘇嵐秋果然十分心疼,揮揮手,不讓蘇夢葉說下去了:“嗓子有傷,還要跑過來說話,黃太醫昨日裏囑咐你的話,難道都當成耳旁風了不成?”
    蘇夢葉又低了頭,聲音裏有隱隱的哭腔:“女兒實在是太委屈了。父王今日要是不處置了翡翠,女兒以後在王府裏都無法做人了。人人都知道父王是厭棄了女兒了,由著一個奴才打罵女兒。那以後別人還不有樣學樣,個個都能夠來踩女兒一腳!”
    “誰敢!”蘇嵐秋的火氣又上來了,這火氣大半部分是因為愧疚引起來的。這件事情的確是他做的不對,昨日答應了王念卿之後,臨睡前,蘇嵐秋便後悔了。今日看到蘇夢葉這般委屈,更是後悔非常。
    “你起來,好生回去養傷。這件事情我今天就處置了。”
    蘇夢葉卻倔強地搖了搖頭:“女兒要親眼看到結果,倘若父王到側妃那裏走一趟,忽地又心軟了怎麽辦?”蘇夢葉的聲音小小的,卻十分堅決,“女兒自來便知道,在父王的心目中,女兒的分量始終沒有側妃重。父王從前其實是很討厭女兒的吧?”
    這話沒有一點責備蘇嵐秋的意思,也沒有一點示弱的意思,在蘇嵐秋聽來,卻分明辛酸無比,讓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隻想著什麽都答應了蘇夢葉,讓這丫頭不再這麽委屈。
    “你起來,跟我走。我這就帶你去五福堂,將翡翠那丫頭給處置了。”
    蘇夢葉順從地站起來,亦步亦趨地跟著蘇嵐秋往五福堂走,也不說話。蘇嵐秋卻有些生氣,這丫頭不信任他呢,這是怕他又心軟了。他今日非得將這翡翠給處置了,不,五福堂上上下下的奴才都得給處置了。
    越想越生氣,越生氣,蘇嵐秋就走得越快。聽得身後蘇夢葉的腳步聲越來越急,回頭一看,隻見蘇夢葉正提著裙角小跑著跟上來,即便如此,蘇夢葉額頭上也不見有汗珠,氣息仍舊十分平穩。
    蘇嵐秋不由得挑了挑眉頭:“葉兒竟然不覺得累?”
    蘇夢葉臉上露出個笑模樣來:“以前是癡傻兒的時候,滿大街亂竄,也沒有個人管管,身子便粗實了。”
    說的蘇嵐秋又是一陣內疚,看吧看吧,就是你以前不管這個女兒,才讓她這麽沒有淑女風範的。
    “身子粗實是件好事兒。”蘇嵐秋沒話找話,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女兒也覺得是一件好事兒,父王,女兒還想跟著父王學武呢。”蘇夢葉順理成章地就接著提要求。如果能夠跟著蘇嵐秋學武,以後即使在眾人麵前使出個招數,也是師出有名了。禦輕寒也不會一直懷疑她了。
    蘇嵐秋現在是想要極力滿足蘇夢葉,就怕蘇夢葉什麽都不要,忙一口應承下來:“好,等你身子養好了,就過來跟我學武。”
    五福堂離青鬆裏有些遠。蘇夢葉粗略算了一下距離,竟然和聞濤堂也差不了多少,倒是現在王念卿居住的紅紗間,離青鬆裏是最近的。看來側妃的地位有危險了,以前是個趙姨娘,也沒有那麽厲害。如今親手養出來一個王念卿,以後有的寧文韻受了。
    蘇夢葉忽然就想明白了,為什麽今天早上寧文韻會讓人送來那套首飾了,想要是遇到了強敵,想要拉攏她一起對付王念卿了。
    看來寧文韻也沒有蠢到頭。
    兩個人一路說這話就到了五福堂,多是蘇嵐秋在說,絮絮叨叨地跟蘇夢葉講了講蘇夢葉外祖家的事情。
    蘇夢葉也就粗略知道外祖父向宜春和外祖母尉氏是結發夫妻,兩個人十分恩愛,一共育有三子一女。大舅舅向德進是燕海國當朝太子,娶的太子妃正是驚鴻國的公主元氏。育有河西郡王向平川、清西郡王向輞川、霓裳郡主向沐川,另有一庶子洛西郡王向遠川。
    二舅舅向德平娶的是望月天朝的豫章長公主,當今聖人的胞妹,至今隻有一個庶子向和川。三舅舅向德興娶了天翼國的公主君氏,也隻有一個庶子向瀝川。
    蘇夢葉的生母向連若封號平章長公主。當年原本是要和驚鴻國聯姻的,誰想卻看中了蘇嵐秋,硬是下嫁到了蘇家。
    蘇嵐秋還不忘囑咐蘇夢葉:“七月二十九是開朝祭典,各國都要來使朝賀,算算日子,大概這幾日,三國使者就要動身了。你外祖家想是要派了幾位郡王並霓裳郡主來。到時候,你正可以和你外祖家多親近親近。”
    見蘇夢葉不吭聲,蘇嵐秋歎了一口氣,又道:“你不要怪你外祖家這些年一直都沒有派人來看過你。當年之事,誤會頗多,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解說清楚的。如今你已經大了,多有用到你外祖家的時候,和他們修好關係,對你大有助益。更何況,你外祖家一家正直。”
    想了想,蘇嵐秋又加上一句:“和霓裳郡主往來還是不要太密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