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左丞相府的宴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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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這才緩緩起身朝孟忠說道:“楊公子隻是嗆了水,受了些驚嚇,回頭老夫開上一些藥給楊公子吃上兩日便好了。”
    蘇夫人見到自家兒子醒過來,便連忙將楊翎擁在懷中一頓哭訴,本就受了驚嚇的楊翎再被自家母親這樣一抱,麵容有些呆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一般。
    等到蘇夫人將理智拉回,第一件事便是起身指著孟逸真的鼻子罵道:“定是你這個女人不想嫁給翎兒,才故意將翎兒推下水!想將他害死,你真是好毒的心腸啊!”
    孟逸真淚眼婆娑的連忙搖頭說道:“蘇伯母誤會真兒了,您就是給真兒一百個膽子真兒也不敢去害楊公子啊。”
    “那怎麽翎兒剛才還好好的,就落了水了?你今天若是不跟我解釋清楚,我楊家定不會放過你!”蘇夫人直接撂出了狠話,蘇夫人的護短,在此時表現的淋漓盡致。
    孟忠見此心中已是十分焦急,便跟著蘇夫人後頭說道:“真兒,若是這件事情真的是你所為,那你便承認了。”
    孟逸真聽後淚水卻緩緩流了下來,辯解道:“楊公子是不小心落水的,當是這些下人們都在,若是不信,您大可以問問他們。”
    孟逸真話畢,幾人將目光轉向身後垂著頭的下人們身上。
    “她說的可是真的?”孟忠帶著幾分威嚴說道。
    那幾人紛紛點頭,膽大些的小廝開口替孟逸真說話道:“大小姐說的句句屬實,楊公子說池塘中的花十分好看,大小姐上了心就去找東西替楊公子摘上一朵,誰想到這邊楊公子忽然就落了水。”
    話出,便是一陣沉默,孟逸真依然委屈的哽咽著,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孟丞相,這樁婚事,我看還是作罷為好!我們家翎兒雖癡傻,但確是我楊家的命根子,這才第二麵便就出了這樣的事情,想來你們家大小姐和我們翎兒也是八字不合,抱歉了孟丞相!翎兒走,隨娘親回家!”
    蘇夫人話雖說的十分有禮,但語氣卻並不好,明裏暗裏都在說孟逸真克他們家楊翎,說完這些之後連一句辯解的話都不給孟忠說,便拉著楊翎一甩衣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蘇夫人且留步!”
    這件事情是蔣氏的主意,如今這番模樣就算是搞砸了,蔣氏心有不甘,忙呼喚著在身後追蘇夫人,然而蘇夫人卻並不理會蔣氏,出門坐上馬車便離開了。
    孟忠此番算是有氣也撒不出,冷冷的瞥了泣不成聲的孟逸真一眼說道:“你給我滾回去,以後不準給我出院子半步!”
    說完便有些氣惱的一甩衣袖憤憤離去。
    孟逸真在身後朝孟忠福了福身,等到身邊的人都走了,綠蘿不知道從何處跑了出來,擔心的說道:“小姐,你沒事吧?奴婢剛才才聽聞這件事情,那蘇夫人沒有對你怎麽樣吧?”
    蘇夫人的護短,連她一個丫鬟都知道。
    孟逸真臉上的淚痕還在,拍了拍綠蘿的手,聲音有些嘶啞的說了句:“我沒事,走吧,回院子。”
    綠蘿雖不怎麽相信,但仍舊跟在孟逸真的身後回了院子,孟逸真算是又被關了起來,張氏在聽聞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便匆忙的趕了過來,一進來便哭了起來。
    “我女兒是造了什麽孽了,平白無故的要被嫁給傻子,這如今那傻子自己倒黴落水了還來怪罪我家女兒克夫,這老天爺是瞎了麽?”
    孟逸真聽後安慰的說道:“這婚事退了,額娘難道不應該為女兒感到開心麽?”
    張氏將眼角的眼淚擦了擦,歎了口氣道:“那蘇夫人整天在外頭傳言說我們家逸真克夫,這樣下去,你以後怎能尋得個好夫婿啊。”光是想著,張氏又哭了起來。
    孟逸真有些頭疼,又好言相勸了一會兒,張氏才勉強接受了這件事情,而後憂心忡忡的說道:“這些日子你縱使惹得丞相不開心,如此下去早晚會被蔣氏給利用了,額娘聽說這次的婚事便就是蔣氏的主意,無事的時候多多哄哄丞相才是。”
    孟逸真怎會不知道這件事情,麵上卻應了下來,稱自己知道了。
    又仔細的囑咐了好一會兒,張氏才依依不舍的離去。
    張氏離去後,孟逸真的嘴角勾了起來。
    想來她這麽一出給折騰的,楊家和丞相府的關係估計要就此破滅了,而那些剛剛賞到蔣氏手中的珠寶也得全數奉還,那蔣氏此時的心一定是滴血的吧。
    想要和她鬥?若是前一世的她說不定還真被耍的團團轉,但這一世,卻不一定了。
    皇宮內皇後寢宮。
    皇後在自己的寢宮內邁著優雅的步子,華麗的暗金色鳳袍隨著她的走動而晃動著金色的紋路,帶著幾分莊嚴。
    “嚴公公,你說說這孝王爺究竟是怎麽個心思?”自打孝王爺親自登門造訪去看望孟逸真以後,這城中的流言蜚語便就不斷,挨著都已經傳到了她這裏來。
    “孝王爺的心思,奴才不敢猜測!”嚴公公懷揣著幾分惶恐忐忑的說道。
    皇後聽罷便緩過身去背對著嚴公公,半晌,才從身後飄出一句話來道:“你說,本宮要是動了他頭上的土會如何?”
    嚴公公微微一愣,垂著頭恭敬道:“依著孝王爺性子,指不定又要做出什麽事情來了。”
    “你也這麽覺得麽?”皇後語氣微轉,半晌才悠悠歎了一口氣道:“近來孝王爺的氣焰都快壓到本宮頭上來了,讓本宮著實有些不悅!雖然他主動將兵權給遞了上來,卻依本宮來看,遞與沒遞大抵沒有什麽兩樣。”皇後細細摩擦著手指上的翡翠玉戒,語氣平緩的說道。
    “那皇後的意思是?”
    “難得孝王爺近女色了,本宮總該做些什麽讓他知道厲害不是麽?”皇後垂著眼眸,細細賞著自己保養甚好的手指說道。
    “皇後的意思,是三日後的左丞相嫡女的生日那會兒?”嚴公公心思縝密,瞬間就懂了皇後的意思。
    皇後嗬嗬一笑誇讚道:“聰明。”
    孟逸真這邊已經做好了久居的準備,然而才關了一天,外頭就來人了。
    “老爺讓奴婢告訴大小姐,左丞相嫡女婁安橋明日生辰,特邀請大小姐與三小姐一同參加,老爺讓奴婢告訴大小姐,好生準備赴宴,莫要丟了我們孟家的臉麵。”那丫鬟垂著頭,一字一句的將孟忠的話轉告給孟逸真。
    那丫鬟說完,便轉身離去了,走時嘴角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若是仔細看會發現,這個丫鬟是蔣氏手中的人。
    丫鬟走後,孟逸真麵上勾起一絲冷冽的笑意。
    好生的打扮?莫要給他孟府丟人?估計又是蔣氏在孟忠麵前說了什麽話了。
    第二日傍晚時分,孟忠便派丫鬟過來喊孟逸真到前院,孟逸真今日穿了一身月牙白,一頭青絲散落肩上,麵上也是素麵朝天,孟忠遠遠的看到孟逸真這幅打扮,眉頭都皺了起來。
    倒是孟逸婉真的是細心打扮了一番,天藍色的琉璃長裙,複雜的鬢發,和精心雕琢的妝容,真真和孟逸真一個天一個地的差別,孟逸婉看到孟逸真那副打扮,本不高興的心情瞬間就舒暢了,高高的昂著下巴看著孟逸真緩緩道來。
    “老夫那日傳的話你是沒有聽到麽?這副樣子是準備去奔喪?”孟忠這些天是被孟逸真氣的夠嗆,除了還給楊尚書家的聘禮,還賠了不少東西進去,然而這層關係也算是毀了,怪來怪去,都怪孟逸真不爭氣,鬧出了那樣的事情來。
    孟逸真朝著孟忠福了福身說道:“啟稟爹爹,女兒原先聽聞爹爹同左相不和,若女兒為參加仇人的生辰精心打扮,那豈不是跟爹爹作對麽?”
    這句話恰恰的將正好精心打扮的孟逸婉給圈了進去,而孟逸真還好死不死的意有所指的看了孟逸婉一眼,讓孟逸婉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起來。
    孟忠聽及此雖然覺得並無道理,但卻絲毫沒有話反駁,至少她說的確實是事實,想著便一甩衣袖道了句:“快些去吧,莫要遲了。”便扭身走了。
    孟逸婉和孟逸真同時朝孟忠福了福身,直到孟忠走遠,孟逸婉虛情假意的走到了孟逸真的跟前,拉住了孟逸真的胳膊說道:“姐姐啊,你若是再這般惹爹爹生氣,後頭來遭罪的還是你自己呀。”
    孟逸婉語氣中的威脅之意再明顯不過。
    孟逸真聽後笑了笑,回手拉住了孟逸婉說道:“妹妹這般操心姐姐作甚,就不怕姐姐回頭心裏頭對爹爹的寵愛覺得不公。”說著,孟逸真忽然壓低了聲音附在孟逸婉的耳旁。“將妹妹給弄死嗎?”
    孟逸真滿意的看著孟逸婉的臉色刷的白了下去,慢條斯理的踩著步子往外麵走去,還十分好意的回頭喚了句:“妹妹快些過來吧,時辰已經不早了。”
    兩個人坐著兩頂轎子前往的左丞相府,到的時候,門口已經停了許多頂轎子,可見這次左丞相嫡女生辰,請了不少的名媛淑女們。
    “孟大小姐和孟二小姐還請裏麵請!”小廝十分恭敬的說道。
    孟逸真和孟逸婉誰也沒有理會誰,進去了孟逸婉便迎著自己熟識的管家小姐去了,孟逸真閑得無聊,都尋著一處坐著的地方,安心的坐了下來,品品茶吃吃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