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依然滿身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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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氏牽強的笑了笑朝著孟清逸慈愛的說道:“不要說笑了,世上怎麽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逸兒,你父親當初也隻是在氣頭上而已,並不是有心的,你若是逸兒的話,就趕緊回來吧。”
    “夫人這是聽不懂晚輩的話麽?”孟清逸麵色冷冽的打斷了蔣氏的軟言相勸,冷眼看著蔣氏說道:“晚輩剛才已經自我介紹了一番,晚輩叫宋清,是宋峰將軍之子。”
    不帶一絲感情的解釋,瞬間將幾人之間的局麵拉近了一個死胡同中。
    最後是沈大人將這僵持的局麵給打破,嗬嗬笑著朝孟清逸做了一揖說道:“小官也是頭一回聽說宋公子的存在,幸會了。”
    孟清逸麵對沈大人的時候,便就不如剛才對著孟忠和蔣氏兩人那般淩厲了,官場客套的回了作揖說道:“晚輩久仰沈大人大名,時常聽家父提起沈大人,說沈大人公正廉明公私分明,是個十分難得的好官。”
    孟清逸的話中帶著絲絲嘲諷,但是卻讓人不容易發覺罷了。
    沈大人聽後孟清逸的誇讚,嗬嗬一笑謙虛道:“是宋將軍謬讚了,小官也隻是謹守本分而已。”
    顯然,沈大人隻沉浸在了孟清逸的誇讚中,卻並沒有聽到他話中的嘲諷之意。
    “這位宋公子,如今本府正在處理一些家務事,宋公子若是沒有說什麽緊要的事情的話,還請下次再來吧。”孟逸婉倒是對孟清逸的忽然出現表現較為正常,除了剛開始的時候確實詫異了一把,畢竟是已經扔到亂葬崗的人了,但是此時緊要的事情,是將這孟清逸給解決了。
    然而孟清逸在聽到孟逸婉的話之後,微微的昂了昂下巴,說道:“很不巧,我確實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的。”
    孟逸婉微微皺了皺眉說道:“宋公子同姐姐偷嫁妝,又有什麽幹係麽?”
    孟清逸笑了笑,緩緩的走近了孟逸婉一步,開口說道:“那我倒是好奇了,你們是拿到了什麽證據證明是她偷的嫁妝?”隨後孟清逸並沒有看孟逸婉,而是將目光放在了沈大人的身上說道:“沈大人,你應當是知道這件事情明細的人吧?”
    沈大人自然是知道這件事情前因後果的,畢竟他是過來抓人的,若是不知道這人犯了什麽罪行,便就稱不上是抓人了,聽到孟清逸這麽說,便自然而然的回答道:“倒不是孟大小姐偷得嫁妝,而是她的娘親張氏偷了孟二小姐的嫁妝,隨後贈給了孟大小姐,讓她開了一間格局盛大的酒樓而已。”
    孟清逸聽後嗤笑一聲說道:“這些事情都是有證據的麽?還是隻是聽人胡扯來的?”
    沈大人聽後慌忙開口說道:“當然是有證據了本官才會前來抓人的,宋公子這話說的,本大人便就有些不愛聽了。”
    孟忠此時已經恢複了模樣,但是仍舊深深的看了孟清逸一眼,越看越覺得對方就是自己的兒子,然而此時他一人說了並不算數,現下唯一的要緊事情,就是將孟逸真的事情結局了,想著便開口說道:“這件事情已經證據確鑿,不容人質疑,老夫勸你此番,還是不要阻攔的我。”孟忠特意用了你,而不是宋公子,是因為他的心底還沒有辦法承認對方是別人的兒子。
    孟清逸笑了笑,垂下眸把玩著劍柄上的流蘇,百般聊賴的說道:“如此說來,你們便就是以一人之辭,一座酒樓,便就將孟大小姐同她母親的罪名給定了,是這個意思麽?”
    “若不是因為偷了嫁妝,姐姐又哪裏來的錢可以開那麽大一間酒樓!”孟逸婉忍不住開口回了一句。
    孟清逸此時等的,便就是他們這句話,忽然放下了手中把玩的流蘇,從懷中緩緩掏出一張疊起來的宣紙,而後緩緩攤開,展示在所有人的眼前,慢條斯理的說道:“不巧,這間酒樓是晚輩用了遺母的銀兩所開,因孟大小姐對晚輩有恩,晚輩便就在地契上寫了她的名字,這地契還為來得及交到孟大小姐的手上,若是孟丞相同沈大人不信,可以喊這地方的原主當麵對質,還有酒樓的掌櫃,剛開始的時候酒樓的大小適宜全部都是我來掌管。”
    孟清逸說完,一時間整個院子都靜了下來,對這突然出現的轉變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然而最反應不過來且接受不了的人,是孟逸婉,她精心設計的局,就因為這身份不明的少年給攪了,那她這些天的努力不都等於是白費了麽。
    “口說無憑有什麽用!這地契上既然寫著姐姐的名字,便就說明這酒樓便就是姐姐的,就算你手中拿著,也休想在沈大人麵前胡說八道!”孟逸婉此時為了能讓孟逸真落實了罪名,算是費勁了苦心。
    “孟二小姐這副急著辯解的模樣看起來,似乎巴不得自己的姐姐趕緊去死一般。”孟清逸麵色怪異的看著孟逸婉,笑得十分神秘。
    孟逸婉心下一沉,冷臉道:“你胡說什麽!我怎會想要自己的姐姐去死,隻是這嫁妝是當朝太子給小女下的聘禮,若是丟了一件兩件便都是大罪,此番小女也隻是沒有辦法而已。”
    “如此便就再好不過了。”孟清逸依舊笑得古怪。
    “老爺!外頭有一個自稱是酒樓原主的人要求見老爺!”官家此時又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和孟忠稟報道。
    在場的所有人都頗為詫異,畢竟這酒樓原主壓根就沒有請他,他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這原主是南方一首富,本想要在此處修宅建院,到後來因為一些原因就沒有用,之後那塊地便就被我給買下來了,所以這次我就請了他親子過來,此番還請丞相大人讓那人進來,好將這一切全部解釋清楚。”
    孟忠也十分好奇,便差官家將那人給請了過來。
    “將那人帶過來。”孟忠吩咐道。
    隨後沒多久,那人便穿著一身上好質地得長袍有些著急的走到了小院中,一進來便看到了孟清逸,慌忙上前訴說道:“宋清兄,還真是許久不見了。”
    孟清逸見到那人,麵上這才露出了些真實豁達的表情來,朝那人做了一揖回道:“致遠兄,此番大老遠的將您從南方拉過來,實在是抱歉。”
    馬致遠忙回道:“宋清兄這話就見怪了,你我之間的情誼,何須說什麽麻煩不麻煩的事情。”馬致遠說罷,朝著其他人行了一禮開口自我介紹道:“晚輩馬致遠,不才是南方馬家嫡子,此番聽宋清兄說京都有人因為晚輩剛剛賣出去的一塊地產生了糾紛,這特地前來看看究竟怎麽回事。”
    南方馬家,雖然家中沒有官員,但是在當朝卻是有著十足的影響力,全因馬家如今早就已經富可敵國,所經營的絲綢生意更是籠罩了大半個江山。
    聽聞來人居然是馬家的嫡子,一幹人的臉上慌忙就出現了一絲奉承的笑容來,孟忠早先便就去拉攏過馬家,但是當時卻被拒絕了,此番能有幸直接和馬家的嫡子麵對麵,當然不願意錯過這麽一個大好的機會,開口說道:“勞煩馬公子親自過來一趟了,都隻是家族瑣事而已,不足掛齒。”
    “這位就是孟忠孟丞相吧。”馬致遠身為馬家的嫡子,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眸中透露著絲絲精明,朝著孟忠開口說道。
    孟忠連忙稱是,馬致遠聽後又客套了一番,才問及了所出之事。
    蔣氏和孟逸婉沒有想到會牽扯進來這麽多人,相視一眼麵上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此時來的人物便就不是她們兩個女人能夠插手的事情了,就算在想幹預,此時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隻能退在一邊,看著事情的發展。
    由沈大人將事情的全部都告知了馬致遠,馬致遠聽後沉穩的麵容微微皺起,隨之將眸光拋向一邊隻身一人此時正垂著頭的孟逸真身上,開口說道:“你便就是他們口中的那位孟大小姐吧?”
    孟逸真聽到對方喊自己的名字,看了馬致遠一眼,微微福了福身說道:“小女孟逸真見過馬公子。”
    馬致遠看著孟逸真的眸光閃過絲絲讚賞,而後十分慚愧的朝著其他人說道:“你們真真是弄錯了,這甄樓的地原先就是我的,這些都是可以從衙門上查到的,後來宋清兄跟我提及想要開一間酒樓,我就想著正好這塊地段也不錯,恰巧也沒有用,就賣給了他,當時宋清兄在地契上寫著孟逸真這個名字的時候,我還正好奇,宋清兄就告訴我這是他買來送給自己的恩人的。”
    此時所訴的一字一句,就如同給了蔣氏母女頭上當頭一棒,她們想要狡辯,但是對方的身份擺在那裏,馬家的商鋪遍布整個國家,在京都有自己的一塊地一點兒也不奇怪。
    孟忠聽及此,不由得懷疑的看了蔣氏母女一眼,有些猶豫的疑慮重複道:“馬公子說的可都是真的?”
    馬致遠聽後卻笑了,說道:“我馬家從不參與朝廷官員的紛爭,更不要說家務事,這點晚輩想孟丞相應該是比其他人更清楚一點吧。”
    觸及到馬致遠那雙精明的眼睛,孟忠刻意的別過了視線,輕咳了一聲說道:“既然已經有人出來作證,這酒樓並不是張氏偷得珠寶來蓋的,那這次便就是老夫誤會了真兒了,沈大人真是麻煩您走一趟了。”孟忠略略尷尬的朝著沈大人做了一揖。
    “那這件事情便就是張氏一人作案了麽?”沈大人回了一禮,開口問道。
    這麽一問,雖然孟逸真這個輕犯無罪了沒有錯,可是張氏這個始作俑者卻是依然滿身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