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來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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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逸真聽後便就讓綠蘿下去了,自己敲了敲門說道:“額娘,是我。”
    裏頭的咳嗽這才緩和了些,過了一會兒,才聽到張氏的聲音。“進來吧。”
    孟逸真推開門走了進去,屋內一陣濃鬱的藥味,張氏坐在床榻上,穿著裏衣外頭劈了一件外衫,看到孟逸真過來就想要上去迎,被孟逸真慌忙的製止了。
    “額娘,你身子不好,就不要隨意起身了。”孟逸真慌忙的來到餓了張氏的跟前,將正要站起來的張氏給拉住,帶著幾分擔憂的說道。
    張氏的臉色比上次看著要差上很多,看著也瘦了不少,孟逸真見到張氏這樣十分的心疼,將她攙扶到床上睡下,有幾分擔憂的說道:“額娘,近來可覺得身子哪裏不舒服麽?需不需要女兒再找那大夫過來瞧瞧麽?”
    張氏聽後慌忙擺了擺手,牽動了身體,又是一陣咳嗽,牽強的笑了笑說道:“不用了,額娘的身子額娘自己清楚,隻是天氣忽然冷了身子有些受不住罷了,養個幾天也就痊愈了。”
    聽到張氏的話,孟逸真便就不再說什麽了,想起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孟逸真拉住了張氏的手,看著張氏的眼睛開口說道:“額娘,如果讓你搬出丞相府到一處與世無爭的地方療養,你可願意麽?”
    張氏聽後微微一愣,半晌垂下眸去,將另一隻手附上了孟逸真的手,嗬嗬一笑說道:“真兒,你可知道額娘這一生最放不下的,便就是你了。”說著,張氏抬起頭來,眸中帶著一絲堅定的看著孟逸真接著說道:“所以,隻要真兒你在這裏,額娘便就不會離開這裏。”
    聽到張氏的話,孟逸真早就在意料之中,畢竟她是自己最親近的人,而這次,孟逸真卻是打定了注意想要讓張氏離開丞相府這個是非之地。
    想著,孟逸真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張氏說道:“額娘,隻要這府中還有蔣氏的存在,你和她之間便就不會和平,縱使女兒知道額娘並不喜與人爭什麽,但是蔣氏是一個眼睛裏容不得沙子的人,日後若是女兒有朝一日威脅到她的女兒,她那時便就會抓著娘這個把柄,來對付女兒,就像這次一樣。”
    孟逸真的話,如同是將張氏心裏頭那堅定的信念給擊碎,毫無疑問的,偷聘禮的事情便就是一個例子,她們那個時候便就是利用她來對付自己的女兒,這樣想著,張氏便就猶豫了,她有意護著自己的女兒,卻不想讓自己成為害了孟逸真的把柄。
    眼見著張氏有些動搖了,孟逸真接著軟言想勸道:“再說,額娘的身體就算額娘自己不說,女兒也能看出來並不大好,隻要離開了丞相府,女兒便就給額娘找一處清淨的地方好生的養病,女兒也會經常去看你,如何?”
    聽到孟逸真這樣說,張氏真真是動心了,有些躊躇的問道:“可是,老爺他會同意我這樣搬出去麽?畢竟自古還沒有已經嫁人的婦孺搬出夫家。”
    張氏說完,孟逸真微微笑著拍了拍張氏的手說道:“這些額娘就不要操心好了,女兒都會替您操持好的,到時候額娘隻要動身過去便就行了。”
    張氏垂眸想了想,終究是點了點頭,孟逸真這才鬆了一口氣,心裏頭的那塊石頭終於也是挪開了,隻要張氏不再成為這些人利用的把柄,那她要對付起來便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太子府內。
    李祺川剛剛從皇宮回來來到書房,孟逸婉便就聞聲趕了過來,手中還端著一份湯羹,溫婉的朝著李祺川行了一禮說道:“太子殿下,婉兒聽聞太子殿下剛剛從皇宮回來,此時天色也不早了,就尋思著給殿下做了些宵夜,殿下快趁熱喝了吧。”
    自打新婚之夜過去之後,李祺川便就再也沒有碰過孟逸婉一下。
    李祺川原先隻是和孟逸婉有見麵點頭之情,畢竟她是孟逸真的妹妹,多少他都是要打聲招呼的,如今她居然成為了自己的太子妃,生生的將留給孟逸真的位置給占了,李祺川心裏頭有多厭惡孟逸婉,不說便就能感受得到。
    “把東西放下就走吧,本殿下還有事情要忙。”李祺川隻看了孟逸婉一眼便就垂下頭繼續處理公文事務。
    孟逸婉聽後咬了咬唇瓣,很明顯,她並不想就這樣離開,因為今天她本來就是帶著目的來的。
    看著手中的湯盅,孟逸婉重新抬起頭,期期艾艾的朝著李祺川說道:“太子殿下,這湯是我親自燉的,為的就是能夠在太子殿下回來的時候,能夠親手端給太子殿下喝下。”說著,孟逸婉的眸中便就出現了一絲晶瑩,卻咬著唇瓣不讓自己哭出來,模樣十分委屈。
    太子最見不得的便就是女人哭,此番孟逸婉這幅模樣是李祺川最看不下去了,他微微皺了皺眉,隻好微微有些不悅的抬起頭放下手中的筆說道:“拿來吧,本殿下喝完,你該就走了吧?”
    李祺川這般恨不得她趕緊走的模樣,深深的刺痛了孟逸婉的心,但是為了她能在太子府繼續待下去,她隻能深吸了一口氣,將所有的委屈全部咽了下去,揚著溫婉的笑容,將湯盅端到了李祺川麵前,看著李祺川一點點的喝下那加了料的湯羹。
    等到李祺川全部都喝完了,孟逸婉的眸光微微一閃,扭過頭佯作無意的看著書房牆壁上掛著的一副山水畫,驚讚道:“這幅山水圖下筆輕柔有度,筆鋒婉轉奇妙,太子殿下,不知道這幅圖是誰做得?”
    李祺川本來想著孟逸婉在他喝完湯之後就會走,卻又忽然來了這麽一句,李祺川隻好忍著煩悶回道:“這是本殿下出遊山水間的時候臨摹的。”
    孟逸婉聽到是太子自己做得畫以後,麵上的表情瞬間變成了幾分崇敬,十分崇拜的看著李祺川誇讚道:“逸婉早些便就聽說太子殿下的畫工了得,如今居然能親眼目睹了,若是有一日太子殿下能為逸婉做一幅畫,那逸婉這一生便就沒有什麽遺憾了。”
    說著,孟逸婉帶著幾分羞澀的垂下頭去。
    李祺川厭惡的看了一眼孟逸婉,剛想開口讓她離開,忽然從小腹傳來一陣燥熱,直逼腦門,這種感覺有幾分熟悉,讓他忽然想起了在新婚之夜的那天,自己也就變成了這樣,然後和孟逸婉才發生了關係。
    思及此,李祺川青筋暴起,冷冷的看著孟逸婉說道:“你這個女人居然又給本殿下下藥!”
    孟逸婉眨巴著可憐巴巴的眼睛,無辜的看著李祺川,似乎什麽都不知道一般說道:“太子殿下在說什麽,逸婉聽不懂。”而後看到他的模樣,故意湊近了李祺川幾分,小手放在李祺川的胸膛上擔憂的問道:“太子殿下你這是怎麽了?怎麽一頭的汗?讓逸婉給太子殿下脫件衣裳涼快涼快吧。”
    說著,孟逸婉的小手便就開始不老實了,而讓李祺川感到絕望的是,他此時卻十分的享受孟逸婉的撫摸,甚至恨不得更深入一些,根本沒有辦法拒絕。
    腦海中突然竄入皇後那日跟他說的話,孟逸婉這麽做的原因隻是想要他的子嗣,思及此,李祺川的眸光變得冰冷,猛地將孟逸婉壓在桌子上,不帶一絲憐憫。
    孟逸婉被李祺川突然的轉變壓得生疼,可是當感受到兩腿之間的那道熾熱時,卻甜甜的笑了起來,帶著幾分嫵媚的看著李祺川嬌聲撒嬌道:“太子殿下,你弄疼人家了。”
    說著,孟逸婉沒有被禁錮的一隻手便開始直直的往下摸去。
    李祺川冷冷一笑,看著孟逸婉語氣冰冷的說道:“你不就是想要本殿下的子嗣嗎?本殿下給你便就是了。”說著,便不帶一絲憐憫之心的將孟逸婉的衣衫撕爛,而後在桌子上直接就要了孟逸婉。
    門外守著的侍衛聽到裏頭傳來的驚叫和嬌喘聲,恍若未聞一般。
    孟逸婉醒來的時候,李祺川已經不在書房了,準確的說在昨天要了她整整一夜之後,直接就在半夜的時候離開了,孟逸婉緊緊的蜷縮著身體,歪過頭看著滿地破爛的衣衫,眼淚緩緩從眼角流了出來。
    昨夜李祺川的話,她到現在都還記著。
    “你不就是想要子嗣嗎?本殿下給你便是。”
    想著,孟逸婉便就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她沒有想到自己的目的居然被李祺川全部都知道了,而聽到這個,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便就是孟逸真,這件事情除了蔣氏就隻有孟逸真知道了。
    仿佛一瞬間孟逸婉就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孟逸真為什麽會突然好心的幫自己,原來這一切早都是計劃好的了,根本就不是什麽好心,她要的就是自己在太子殿下麵前出醜,讓太子殿下認為她是一個居心叵測的女人,厭惡自己,這樣她便就有機可乘了。
    想著,孟逸婉的麵上出現了一絲狠毒的神色。
    “孟逸真!我和你勢不兩立!”
    沒多久,孟逸真就給張氏在孟清逸曾經住過的那對老人家的旁邊,找了一處院子,用甄樓的盈利銀子買了下來,甄樓至今為止也算是生意極好,通過三福那裏報過來的賬目來看,孟逸真現在也算是一個小商人。
    為了保持地方的隱秘性,孟逸真並沒有出麵去處理這件事情,而是差三福去做,包括將那房子打點好,也是都是三福在弄,如今張氏隻要搬進去住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