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去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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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我們一起去看日出!”
說著孟逸真就開始搖晃李孝川叫他起床,李孝川其實是醒來的,就是想讓孟逸真叫醒他,然後故意裝睡,然而精明如孟逸真,沒過一會就看出來了他裝睡,便就不再喊他,幹脆自己一個人開始收拾起東西準備出發。
李孝川隨後也很識趣的聞聲起了床,跟上了已經出了門的孟逸真的腳步開始出發看日出。
他們所在的這個地方地形比較高,所以看日出是很美麗的。
看完日出後,他們走在回去的路上在路上,他們看看到有人趕牛去莊稼地,有人做的小生意正在出攤,看到了形形色色的東西。
孟逸真感覺這種生活的狀態很好,很愜意的生活,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無拘無束。然後他們一起走到了家中。
回到家中後,孟逸真走進了廚房,打算做早飯就這樣的生活,正是他們所想要的生活。
然而日子卻並沒有他們所想像的那麽簡單。
一次他們去集市上置辦食材,回來的時候便就看到自己的家中冒出滾滾黑煙來,就他們兩個人也沒有辦法撲滅,火勢那時候已經到了不了蔓延的地步。
就這樣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破舊的小屋隻剩下殘體了。
這仿佛是上天來告訴兩人的方式一般,縱使孟逸真再怎麽想要欺騙自己,但總歸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因為早在昨日的時候,便就偶爾從集市上聽到有人傳言說,瀾國有史以來第一個女帝上位。
名諱李朝華。
上位的第一件事情,便就將整個朝廷都整治了一番,第一個被整治的大臣,便就是當初李孝川的心腹之一,婁左相。
緊接著一個又一個。
所以從昨日起,李孝川的情緒就有些不大對勁,孟逸真一直都沒有說,而今日,看著麵前隻剩下殘骸的房子,孟逸真歎了口氣,看著房子緩緩開口說道:“該來的總會來的,我們明日便就出發吧。”
孟逸真有些累了,自己重新活了一世之後,經曆的比想象的要多的多,她早就累了,在李孝川說要娶她的時候便就已經累了,她累得想要立刻嫁給李孝川過上安逸的生活。
然而在內亂麵前,她又不得不挺身而出,為李孝川的前程殺出一條血路來,因為如若旁人不死,死的人便就是李孝川,她的愛人。
在可怕的李朝華麵前,她不畏懼宮中將衛,再次鋌而走險,闖入皇宮救出李孝川,再次將他從狼窩中拉了出來。
而此時,李孝川說想要浴血重來,孟逸真想過放棄,但是若是和李孝川相比的話,她放棄不了。
李孝川歪過頭看著孟逸真清瘦的模樣,心中微微動容。
“對不起。”
此時的李孝川隻能說出這三個字來。
而孟逸真恰巧,最不想聽到的,便就是這三個字。
家中失火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小女孩父親那裏,不久之後便就趕著馬車焦急的趕了過來,看到兩人都沒有事情便就鬆了一口氣,忍不住詢問道:“為何會突然起火了?”
孟逸真聽後十分歉意的看著小女孩的父親說道:“可能是因為早上的火芯並沒有完全熄滅,這才導致的火災吧,真的十分抱歉,將您的房子給燒了。”
而小女孩的父親在聽完後卻是擺了擺手,說道:“房子和人比起來自然是人命更加重要了,你們沒有事情才是最重要的。”而後小女孩的父親看了看被他們丟放在一旁的菜接著說道:“既然這樣你們中午來我們家吃飯吧,之後我們再想辦法解決房子的事情。”
想著總歸要和他們告別,兩人便就答應了小女孩父親的話。
用完餐以後,李孝川還是十分堅定的同小女孩的父親說了他們要離開的事情,小女孩的父親起先的時候還勸了兩人,但是看著兩人的態度十分的堅定,便就沒有多說什麽,就算是答應了,和兩人告了別。
“我們家也不是什麽名門貴族,這裏是我們家的全部家當,你們拿去吧,去北疆之路凶險萬分,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小女孩的父親將一個破舊的錢袋拿了出來,遞給了兩人。
孟逸真慌忙擺了擺手拒絕道:“不不不,這錢我們不能收!本來叨擾了多日已經夠麻煩的了。”
而小女孩的父親聽後卻是直接將錢袋塞進了李孝川的手中,嗬嗬笑著說道:“你們就收下吧,在我們這裏錢這種東西,多了少了都一樣,餓不著也凍不著,你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和我們不一樣。”
聽到對方這麽說,孟逸真雖然有些不大好意思,但是還是接受了下來。
就這樣,李孝川和孟逸真兩人拿著小女孩母親為他們準備的簡單的行囊,孟逸真和李孝川的所有行李已經被全部燒幹淨了,現在準備的雖然不多,但是也足夠他們撐到北疆了。
冷莫寒是個可靠之人,因孟逸真曾經不求回報的幫過他擊退過敵軍,所以也對孟逸真十分的信任。
兩人已經連續走了兩天,第二天晚上,在野外的一處空地上,歇下腳來。
“孝川,你還在想什麽。”孟逸真來到了李孝川的身邊,李孝川此時正拿著從路過的集市上買來的簡單的筆和布來在繪畫著什麽,孟逸真來的時候,已經全部都畫好妥當。
李孝川手中拿著的,正是北疆邊境大地圖,看著那些如同芝麻大小的文字呈現在自己麵前,孟逸真有些發暈。
見到孟逸真過來,李孝川起身來到了她的身後,輕輕的摟住她的腰身,揉著她的秀發說道:“現在如此,到是苦了你了,跟我一起來這個地方,一路上又吃了這麽多的苦。”
“既然已經選擇了一生的牽絆,若是現在放棄,豈不是功虧於魁了?”孟逸真歪著頭打趣的說道。
隨即精細的媚眼轉而又看到了地圖上。
她一指修長的指著地圖一個小紅點,開口說道:“從路上便就聽說了北疆的戰事,若是我們能給一舉拿下這個地方,想必肯定會節約不少時間。”
這番話讓李孝川看緊了地圖上那個已經被纖細女指覆蓋的地區。
嘴角也露出一抹微笑。
略帶薄繭的手指摩挲著孟逸真細嫩的肌膚,親昵的說:“果然還是我的真兒最有辦法。”
“是嗎?原來這件事情皇上才知道?”
麵對孟逸真有些陰陽怪氣的嘲諷語氣,李孝川不氣不惱,隻是搖搖頭,任由孟逸真奚落。
當初也是他的不對。
多說兩句,孟逸真能夠原諒他也沒有什麽不好。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五天過去了,馬上兩個人也來到了北疆的邊境,越靠近北疆,他們越發現,這一路上逃亡的百姓越來越多。
“我過去問一下發生了什麽事情。”孟逸真說著就要往逃亡的百姓那裏走去,被李孝川給抓住了手腕,回過頭去,隻看到李孝川搖了搖頭朝著她說道。
“你留在這裏等我,我過去問。”說著,李孝川便直接越過孟逸真朝著百姓的方向走去。
李孝川順手拉住一個逃亡的百姓問:“我想問一下,北疆城發生了什麽意外嗎?”
那百姓急著逃跑,有些不想說,李孝川扔了一塊十兩銀子給他去,他馬上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這北疆城之前還好好的,可就在一個月前,不知道哪裏冒出來一堆流寇,到處欺壓我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那些達官貴人,他們不敢去他們頭上作威作福,隻能是到處荼毒我們的財產。”那百姓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
聽了這話,李孝川心中自有自己的思量,對著那老百姓擺了擺手:“行了,無事了,你走吧。”
那老百姓聽了這話,馬上急匆匆的走了,仿佛身後有什麽惡鬼在追他似的。
李孝川重新回到了孟逸真的身邊。
“如何?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孟逸真心中好奇,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李孝川隨即便將從百姓那裏聽到的全部都告訴了孟逸真。
孟逸真聽後,皺了皺眉頭說道:“還真是到哪裏都少不了作亂之人,看著百姓如此匆忙逃跑的模樣,這次的流寇數量定不在少數了。”
孟逸真的話才剛剛說完,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恐懼的喊聲:“快跑啊,流寇又來了。”
孟逸真聽後忙回過頭去,正好看到流寇們強占民宅,欺壓民女的一幕,孟逸真的蔥蔥玉手立刻窩成了石頭。
見到此次的流寇隻有三五人,李孝川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說話。
才轉眼間的功夫,那群流寇已經來到了兩人的前麵,氣勢洶洶的模樣,卻穿著簡陋的衣服,手裏拿著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弄來的長刀。
為首的那個人惡狠狠的朝著兩人威脅道:“快將你們身上的錢財全部都留下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話語間滿滿的都是搶劫的意思。
隻不過他穿的衣服和他這樣霸道的語氣實在是有些不夠搭調,這樣一來非但沒有喊出氣勢來,反而隻會讓別人覺得可笑。
不過也就是李孝川這種級別的人物能夠笑出來了,其他人看見刀早就下的把財物交出去了,畢竟破財免災嘛
。因為雖然流寇手裏的武器沒那麽強悍,但一般的百姓可是連刀都沒有的,唯一能夠算得上武器的也就是家裏那把鋤頭了。
人都惜命的很,誰也不肯跟流寇打起來,於是更加助長了他們囂張的氣焰。流寇以為這次劫的車隊和以往也差不多,所以一點害怕的模樣都沒有。
孟逸真忍不住覺得啼笑皆非,他們現在確實不是很強大的實力,但也絕對不是什麽弱小之輩,現在竟然連流寇都找上了他們。
跟在這群凶神惡煞的人後麵的還有些普通百姓,盡都是麵色不好,衣衫襤褸,看起來是被迫跟著這幫人的。
孟逸真知道有些地方的流民實在活不下去了,就會勾結當地的強盜,幫著打探消息幫著賣命,來讓自己能夠有錢活下去,而流寇也同樣需要有人給他們作威作福,所以也就自然和流民結成一派,而眼下這群流民顯然就是屬於活不下去了找上流寇的類型。
幾個流寇沒想到他們這次踢到了一塊鐵板子。
孟逸真雖然是個女流之輩,但手上的金手指卻是不容小覷,孟逸真也不打算這次動用金手指的力量了,而李孝川當年戰神王爺的稱號卻不是白來的。
那幾名流寇見兩人沒有反應,便拿起武器準備動手的時候,李孝川動了動身形,和那些人打了起來,幾乎可以算的上是李孝川教訓幾個人。
不過孟逸真不願意把人逼到絕路上,所以一大群流寇也隻是受了輕傷,隻有幾個領頭人受到了教訓,畢竟要讓他們明白這世道還沒到可以為非作歹的地步,也是給以後的車隊留個安寧。
而其他人一看這老大都被打跑了,也隻好無奈的收手,孟逸真一行人不費什麽力氣便打發了這波流寇,說起來也不過是一點小意外,真算不上什麽大事。
流寇的事情結束之後,便就準備繼續趕路的時候,誰知道在抵達北疆邊境後便迎來了一位北疆的使者。
使者看起來很匆忙,風塵仆仆的,李孝川見此上前攔住了來人的去路,那使者本是拒絕了下來,但當看見李孝川的麵容的時候,一眼便就認出了對方。
一行人找了個小旅館暫時住宿下來,而使者連忙將自己的來意向人說明。
“姑娘,王爺您有所不知,這北疆,早沒了從前的威風了!”使者語氣憂慮。
“怎麽?”孟逸真皺眉,“說起來我這路上過來還碰見了流民流寇,北疆將軍冷莫寒是怎麽管事的。”
李孝川在一旁也覺得不解,“是啊,這麽個兵家之地,怎麽會……”
使者歎了口氣,“沒想到您們竟然也遇上了流寇。”
使者麵色不好,語氣沉重的道,“事已至此,在下便將事情都與您說了罷。”
“之前,和木國有過一場大戰,咱們險勝了對方,但是也損失不小,可以說的上是兩敗俱傷。兵將好不容易贏了勝仗,便想著回了北疆慶賀一下,結果由於大戰過程中兵力損耗太大,防備就不足,叫那木國刺客得了手,刺殺到了冷將軍……”
“什麽!”孟逸真一聽立刻打斷了使者的話,“那他現在怎麽樣?”
使者一想到冷莫寒就更加焦慮,“在下就是冷將軍的手下,冷將軍現在身負重傷,狀態很是不好。”
孟逸真歎氣,問,“那北疆現在形勢如何?”
話是這麽問,其實聽了這麽多孟逸真早已差不多清楚北疆的形勢了,一軍主帥被人刺殺到重傷,情況怎麽可能好的了?
“不瞞您說,蠻夷趁著我軍空虛,方寸大亂的時候大舉進攻,已經被占走了不少土地,被侵占的城池中的百姓無處可去,北疆又沒有那麽多的地方能收留這些人,於是他們沒辦法,隻能做了流民,其中身強力壯,有點功夫的,大多也都是落草為寇了。”
使者這麽說著便忍不住帶了哀傷和同情,畢竟那些人都是北疆的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