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魚死網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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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就不會後悔嗎?!”戀依麵色沉痛,眸中流出兩行清淚來。
李朝華微微斜倒在地上,靠著身後的木椅上,縱使神情惡毒,但仍舊抵擋不住此時此刻她的虛弱。
她嗬嗬一笑,眼神堅定的看著戀依道:“不後悔,從來都不後悔!”
話剛說完,李朝華立刻一隻手撫著胸口,另一隻手捂著嘴。鮮血一口接著一口的湧了上來,確被她硬生生的用手堵在了嘴裏。
蒼白的臉色已經與身下門那白色的毛毯融為了一體,蒼白的臉龐都看不出一絲絲的血色。
她那顫抖著的小手,已經堵不住嘴裏血液了,血液從指縫中緩緩的流了出來。
一滴又一滴的滴落在了地麵上,使得一片白茫茫的地麵上,出現了這樣星星點點的血紅色,使得它在白茫茫的世界裏,顯得格外的刺眼。
李孝川微微的眯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已經讓自已恨之以久的女人,心中的殺意橫生。
就是因為哥哥,他不知道被這個女人牽製多久,也不知道被這心腸歹毒的女人利用了多久。
這段時間裏,他做了許許多多他所不願意做的事情,那些事情,讓他根本不想再去回憶它們,可是腦海中卻又不禁的浮現出那一幅幅畫麵。
而這些畫而,都使得了李孝川心中恨意更加深厚了。
“咳……咳……咳……”李朝華捂著嘴輕輕的咳了起來。
看著重傷躺在地上的李朝華,李孝川慢慢的拔出別在腰間的長劍,雙眼微微的眯起,露出別樣的危險的眼神。
當看到李孝川的這一係列動作時,李朝華不禁渾身一顫,略有不可置信的看著李孝川,雙瞳微瞪,心中驚恐的說道:“李孝川,我是女帝,爾敢弑君!”
“敢?又有什麽不敢的呢?從一開始的時候你便就一直用二哥的消息來試圖控製住我,一直欺瞞著我這麽久,幾日還得感謝你告訴了我他早就已經死了的消息。”李孝川十分憤恨的說道。
做的所有,換來的隻不過是個徦的消息,你說這可不可笑?
“李朝華,我要你死……”李孝川大喊道。
這句叫喊聲中,包含了對李朝華深深的恨意;包含了她欺騙自己的憤怒之情;包含了他對哥哥真的不在了的傷心;包含了自己對孟逸真所做下的所有虧欠的事情。
這一句話中,包含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多的,他自己都有點分不清了。
看著此時的李孝川,李朝華就知道了,他這是鐵了心的想殺掉自己了。
於是,她心中便也不再抱任何的希望,厲聲說道:“好啊,李孝川,既然你不想讓我活,那我就是死也會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說道,便頭也不抬的雙手快速結印起來,口中念念有詞的。
看著李朝華忽然這樣,戀依神色大變,瞪圓了雙眸,忽然扭過身衝著李孝川喊道:“川,快跑!不要再打下去了!”
對於李朝華的做法,李孝川就知道她要幹些什麽了,就算是不知道,但是根據李孝川對她的了解,也能猜出個所以然來。
此時,李孝川心中一緊,他知道,不能讓她成功,若是成功了,別說殺了她了,說不定自己就已成為了一具屍體了。
秉承著根本不想讓李朝華施展出,她那巫族的毒術。
在那最後關鍵的一刻,李孝川猛的揮舞下手中的長劍,一劍直穿李朝華的心頭。
是的,終於成功了。
在早後一秒,還是李孝川快上一步,長劍如同破竹一般狠狠的刺進了李朝華的胸膛中,李朝華就這樣坐在那裏,緩緩的搭下了手臂。
隻是嘴角卻掛著一抹詭異的笑意。
“川~”
戀依怔怔的看著形成對峙的兩人,此時一張好看的臉頰不敢置信的目睹著這一幕,身體也在止不住的顫抖著。
李孝川兩眼無神的看向遠方,嘴裏不斷的嘟囔著,忽然,他手中的刀劍忽然落在了地上,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也倒在了地上。
噗通一聲,便跌落在了沾滿鮮血的白色毛毯上。
本以為已經停下的冬雪,又不知什麽原因,突然下了起來。
從天空之中飄落,沒有人知道他來自何方。白白的雪花漂落在李孝川的身體上,一片又一片,在李孝川的身體之上,鋪上了細細的一層雪花。
“川!!”
坐在舒適的馬車中閉目養神的孟逸真,忽然被驚醒了過來,隨即隻感覺上滿身的大汗,還有那怦怦亂跳怎麽也止不住的胸腔,那心中困擾多日的燥悶如同洪水一般湧上心頭,比前幾日還要劇烈。
她總覺得有些不安,而這些天,她一直都在想北疆將軍府中的事情,越是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這股感覺在心頭怎麽也散不去。
就在她一想到李孝川時,心中就越發的不安起來。
“停車!”孟逸真忽然大喝一聲,旋即簾帳外便傳來了一陣拉馬的聲音,馬車停了下來,孟逸真從馬車中走了出來。
“孟小姐可有什麽吩咐?”炎從前方的馬上跳了下來,來到了孟逸真的身邊恭敬道。
“我要回北疆!”
孟逸真的預感向來十分的靈驗,但是她卻希望這次隻是自己多想了,為了以防萬一,她必須要回去一趟,確定北疆無事,李孝川沒有事,才能放下心來。
炎在聽到孟逸真的話之後,心中微微一沉,隨即卻直接頷首回絕道:“抱歉了,將軍吩咐過,一定要把孟姑娘押送到京都。”
孟逸真聽後心中一沉,抿了抿唇道:“罷了,我也不為難於你了,既然你不送我回去,那我便自己去吧,我若出了什麽事,也與你無關。”
說完,便撩著簾帳,準備跳下車的模樣。
別說是孟逸真,此時炎的心中也是十分的焦急,就是所有事情都知道,才越是坐不安,但護送孟逸真安全抵達京都,是李孝川交給他的任務,然而如若因此他們將軍若是除了什麽事情的話,那恐怕他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安生。
權衡再三,炎忽然命令其他侍衛調轉轉頭,朝著孟逸真說道:“孟姑娘坐穩了,回去可能會顛簸一些。”
孟逸真慌忙點了點頭,重新進入到了馬車之中,神情緊張的透過窗戶看著車外,心中焦急難耐。
一路路途遙遠,舟車勞頓,就算孟逸真再心急,也耐不住馬兒也要體息。
在一座簡陋的茶棚裏,孟逸真和侍衛喝著茶水吃著幹糧,稍做休息。
“哎!你聽說了嗎?女帝陛下薨了!”鄰桌的一位其貌不揚的中年人說道。
“什麽,女帝……”與他同座的人驚呼道。
然而沒有等他說完,那其貌不揚的中年人趕忙捂住他的嘴,食指放在嘴前,比了個禁聲的動做。
“噓!你不要命了嗎?小聲點。”男子略帶驚恐的看並周圍的人,點了點頭。
李朝華死了?聽到這個消息,孟逸真和炎對看了一眼,二話不說的拿起手中的行李,轉頭就走。
李朝華死了的消息,就如同一個定時炸彈一般,在六年前的時候,李朝華都能夠安穩的在敵軍手底下活得好好的,現如今身為女帝,孟逸真不相信她會就這麽死了,這讓她又忍不住將李朝華的死和李孝川聯係在一起。
如若真和李孝川有關係的話,以李朝華那陰狠毒辣的性子,李孝川一定也討不到什麽好處。
孟逸真心中不安的想著。
炎看到孟逸真雙眉緊蹙,便知她心中所想,即刻便便轉身去牽馬了。
一路無話,隻是趕路的速度要比一開始還要快了許多。
將軍府內一片死氣沉沉。
當孟逸真重新回到了北疆中,看到將軍府內那異於往常的氣氛後,不由的心中一緊。
“夫人~”守門的侍衛忽然見到孟逸真回來了,十分驚訝。
“將軍此時在何處?”
孟逸真直接朝著守門的侍衛問道,提到將軍,守門侍衛的麵色瞬間就難看了下去,支支吾吾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著守門侍衛的模樣,孟逸真知道,李孝川大抵是出事了。
“好好說!到底出了什麽事情!”炎焦急的衝了上來,一把提起了守門侍衛的衣領,那守門侍衛戰戰兢兢的看著炎,哆嗦了半天才開口回道。
“炎侍衛,將軍,將軍他出事了!”
一句話,將孟逸真的心直接打入了穀底,連帶著炎的臉色瞬間也變得煞白起來,他手上的力道不減,咬著牙齒瞪著守門侍衛惡狠狠道:“說清楚,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旋即,守門侍衛說,那日戀依將李孝川抬回來的時候,便就昏迷不醒,直到後來大夫過來瞧了一遍,稱李孝川命不久矣,全看造化。
孟逸真聽後險些摔倒,幸而被炎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身形,然下一刻,孟逸真已經掙脫了炎的攙扶,腳步有幾分踉蹌的朝著府內李孝川的房間快步走去。
一張有一張悲痛的麵容映入了她的眼簾,她不願意見到這些讓人絕望的畫麵,她急匆匆的衝進了李孝川的房間內,滿屋子的藥味,顯示著主人的病入膏肓。
而此時她已經管不了這些,孟逸真快步走到床前,雙膝一屈,直接跪在了床前,顫抖的雙手輕輕的撫摸著李孝川的臉龐。
輕蹙的雙眉,再也看不到往日的英氣,雙目死死的閉著,嘴唇已然發白,還有些幹列。
孟逸真的淚水悄然滑過臉頰,落在了李孝川露在外麵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