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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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寒冷的午後,沒有絲毫的風,而身在盔甲中的孟逸真身內沁出不少汗珠來,她冷靜地觀察著外麵動靜,士兵們也都長刀在握。
她看向一邊的炎,問了一下他的傷勢如何,他搖頭說並不大礙,孟逸真讓他先去休息,這裏她先守著。
炎不肯,說道:“按理說,他們應該在識破你的時候就開始進攻,怎麽會拖到現在?”
孟逸真搖頭道:“是祁晟多疑而已,做過的事情立即反性,所以也許並不是識破,而隻是他想抓住我罷了。”
“這個小人,當初夫人和將軍放他一馬,誰想到現在恩將仇報,用重兵來圍困我們。”炎憤憤不平道。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將士們怎麽樣?”
“他們堅守了半日,有些一直都沒有休息,我讓他們輪流休息一會,不然,怕他們熬不住。”炎擔憂地說道。
瀾軍首領在孟逸真離開後就後悔,想先把她抓回扣住,於是派了兵去追擊,並且也讓主帥派兵上木國打控消息。
主帥剛派去的探兵在一個時辰左右就回來了,他的身後跟著一位將軍,主帥奇道:“這是何人?”
來人自我介紹道:“我是木國將軍木華,聽說你們在找木國的軍隊,於是我就來了,剛好等你們找到消息,我再前去和他們會合。”
主帥忙拱手道:“將軍一路安好,隻是途經鄙國不知有何貴幹。”他哈哈一笑,道:“你是這裏的首領?”
主帥搖頭道:“不是,首領就在帳內,我領將軍前去。”
木華點了點頭。
祁晟聽說有一個木國將軍正在軍營內,喜出望外,連忙讓人請他進來,他剛好想和木國聯手,隻要讓他當皇帝,向木國稱臣也無所謂。
他試探地問將軍道:“將軍,聽說你們木國和北疆一向交好,木國皇上對李將軍言聽計從可有此事?”
“北疆?什麽北疆?你是說就是現在我們旁邊的這個小小的地方?”他聽完,疑惑了一會之後,哈哈大笑起來。
“我們木國怎麽會和他們交好,他們如此蠻橫不開化,我們木國可是天朝大國,我在軍中多年,從沒聽過這件事情。”
祁晟聞言大怒,這個孟逸真,真是和她的蛇一樣狠毒,一樣狡猾,他臉上不動聲色,讓主帥進來,悄悄耳語幾句,主帥領命而去。
等事情辦完,他讓人把美酒美食端上來,請將軍喝酒。
主帥立刻驅馬前往,身邊的將軍問道:“主帥,我們這是去……”
“將軍府,首領說了,直接殺進去,不留一個活口。”將軍心中詫異,在這之前,他們一直都在按兵不動,首領還差點說了讓他們撤兵的話,隻是沒說完,木國的客人已經來到。
現在又是進攻,不過,既然軍令下達,他們隻有絕對的服從。於是也不再多說,幾人將軍府而去。
整條大街,已經被攻城的士兵搶略一空,稍有姿色的女人也被人奪走,隻是城中百姓幾乎逃空,戰利品並不多,現在唯一的肥肉就是將軍府。
雖然那裏有不少士兵把守,可是再怎麽樣,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果然,進攻命令下達後,那些急不可耐的士兵,知道李孝川身受重傷,如果誰親手殺了他,必將揚名立萬。
前途不可限量,這個誘惑真是太大了,他們個個奮勇地向前衝,而從裏麵潮湧而出的北疆士兵,知道這是生死存亡之戰,更是孤注一擲,背水而戰,雙方打得激烈無比。
此時已經沒有戰術,隻是憑著本能,把手中的刀砍向敵人,砍倒一波,又上來一波,似乎記無止境。
眾士兵為他們的英勇所震懾,有些躊躇不前,北疆士兵們互相倚靠著,死死地守住將軍府大門,不讓他們踏進府內半步。
元帥高聲叫道:“他們已經精疲力竭了,我們衝上去,活抓李孝川。”士兵們被激勵得又往前衝,剛得已喘息的北疆兵重又拿起刀,誓死保衛著他們的將軍。
在裏麵的孟逸真憂心不已,她知道過不了多久,大門就會被攻淪陷,她的臉上籠罩一層肅穆之色,沉靜篤定,士兵們見她的神情,也覺得心安。
可隻有孟逸真自己知道,對這次戰爭,她的心裏一點底都沒有,她不敢把懼色現於人前,到時,帶來的後果就是敗得更快,而更多的人失去信心從而丟了性命。
“孝川,你知道敵人就近在眼前,你怎麽還能安睡在踏呢?”她在心裏呼喚著李孝川,渴望下一秒就能看到他站在自己身後。
而在此時,大門呼地被打開了,潰退而至的北疆兵個個身上掛彩,再也抵擋不住瀾國軍隊的強攻,門口的陣地守不住了。
孟逸真從身上掏出笛子,從門口衝進來的士兵看見她這樣,都笑了,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人都快死了,還有心情吹笛子。
北疆兵心內卻明了如鏡,個個退至遠處,整個大門空蕩無絲毫防備,帥領著軍隊進來以後,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原本以為會是更加強烈的抵抗,沒想到無絲毫抵抗的跡象,眾人都是靜穆地呆在原地,他愣在當地,直覺告訴他可能會有事情發生。
遠處似乎有絲絲潮水一般的聲音湧來,他心內一驚,這些聲音此刻在他耳中聽來詭異無比,令他有些毛骨悚然,不知是誰大喊一聲:“蛇,蛇。”
眾人頓時慌亂起來,一條,兩條,出現的蛇越來越多,許多花色,不同大小,都向著同一群目標,門口的他們而來,他們嚇得手足無措,連連倒退。
退的慢的已經被蛇群包圍,從腳上纏繞而上,撥掉一條,又爬來另一條,士兵們在蛇群裏哭爹喊娘,叫聲淒厲無比。
有的被蛇纏上手臂,手中的刀已經滑落,連滾帶爬地向門口逃去,帥見此情景,大叫道:“別怕,這些蛇是被那女子吹笛子催動的,但是這是冬天,蛇一會兒就會被凍死的!”
這句話是他隨便想的,他不懂蛇性,隻是覺得剛剛的笛聲蹊蹺,所以說和它有關,士兵們聽說隻要再堅持一段時間就行,沒有了以前的慌亂,他們膽子也大了起來。
敢拿起刀砍向他們,就這樣,一條條蛇被身體被斬為兩段,還有更多的蛇湧來,孟逸真的笛子再次吹起,蛇紅著眼睛,毫不畏懼地向前遊來。
蛇群阻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不過她知道這隻能是暫時的。
她看了蛇群,發現現在不是它們最好的攻擊時機,天冷蛇容易困倦,攻擊性不強,隻是現在,她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
蛇群慵懶無比,但是笛聲的魔力又讓它們強打精神,去攻擊它們麵前的士兵,可是一把把刀劍下來,它們躲閃不靈,死傷無數。
孟逸真看著越來越多的蛇屍體,心中又是心疼又是焦急,那是她好多日的心血,毀於一旦,怎麽能讓她不心疼?
一直守護在李孝川身邊的戀依此刻憂心如焚,孟逸真已經出去兩天了,毫無音訊,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她焦急地看了看外麵,外麵隱隱已經有了廝殺聲,難道戰場已經快要殺到這裏來了嗎,可是李孝川他卻依然未醒啊。
她又趨至李孝川旁邊,輕聲說他說道:“川,你醒來看一看啊,所有人都在為你努力,你一定要醒過來。”
可是床上的李孝川依然一動不動,雙目緊閉,嘴唇毫無血色,她燃起的希望一下子破壞,跌坐在地,這麽久都沒醒過來,現在怎麽會呢,雖然這裏非常需要她。
孟逸真還能抵擋多久?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她真心地替情敵擔心起來,突破了感情的枷鎖,她發現孟逸真確實是個令人敬佩的人。
她現在所做的,一般人是根本做不到,她舍生忘死,為了將軍和將士的安全,衝在最前麵,如今不知道她好不好?
她握著李孝川的手,道:“川,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長時間地陪你,也許以後你再也不會讓我守在你身邊,這幾天的時光,雖然你沒睜開眼看我一眼,雖然你沒再對我說一句話,但是我心裏卻非常滿足,我……”
一時哽咽起來,再也說不下去,雖然李孝川未必能聽見,但她依然鄭重地和他道別,以後,不管是生離還是死別,誰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能再像現在一樣,兩人平靜地呆在一個房間。
擦幹眼淚,她決定不再讓孟逸真獨自一人麵對,她要也和她們一起並肩作戰,盡自己的綿薄之力。
床上的李孝川依然靜靜地躺著,失去血色的臉色雖然看起來病態十足,但是卻安詳無比。
“你真的太累了,現在休息一下也好,隻是不許偷懶太久。”戀依笑了出來。
好像床上的他馬上會應道一樣,她理了理衣容,堅定地開了房門,往大門口而去。
不過片刻的時間,蛇群已經被殺得所剩無幾,士兵們重又聚集起來,踏著蛇的屍體,又往他們而來。他們的刀即將揮起的時候,一個苗疆打扮的女子出現在他們麵前。
“女帝!”有人喊叫起來。
她的麵貌像極了女帝李朝華,眾人都看呆了,下意識地扔下武器,跪地叩拜,主帥是親見過女帝屍體的,他一下見到那女子,眼中也是驚恐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