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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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所有選上的秀女都到齊的時候,桂嬤嬤將所有人喊到了清秀院的院子中,這也讓月牙和孟逸真看到了上次的選拔到底有多嚴格,從上百人中選出來三十人,不知道她是因為幸運,還是其他。
    “從明天開始,你們全部都要開始學習宮中禮儀,不要以為你們全部都安全了,你們中依然還有人會離開,所以,明天開始全部給嬤嬤我打起精神來,聽清楚了嗎?”桂嬤嬤神色冷冷的朝著這三十個秀女說道。
    隨即清秀院中傳出一聲清脆的答應聲。
    於是從第二天很早的時候,所有人必須要在清秀院門口集合,從早上一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基本上一站就是一個上午,有些背景強大的,桂嬤嬤會格外的十分開恩,對於孟逸真和月牙這種平民,卻是比誰都要嚴苛,尤其對孟逸真尤為嚴格。
    幾天過去,孟逸真比當初進宮的時候,仿佛又瘦了一些。
    第二天,孟逸真早早的便就行了過來,歪過頭看著身邊熟睡的月牙,有些勉強的笑了笑,進宮的這些日子過得真是一如既往地艱難,第二輪的禮儀學習,讓孟逸真突然覺得有些堅持不下去,進宮以來,好像所有的人都在針對她。
    “逸真,你怎麽醒這麽早?”月牙忽然抬起手揉了揉朦朧的睡眼,這麽早醒的孟逸真倒是嚇到了她。
    “恩,睡不著,在想些事情。”孟逸真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
    “還是因為皇上的針對麽?”在月牙的心中唯一能讓孟逸真有了情緒起伏的事情,便就是因為那次的選拔事件。
    孟逸真點點頭,又搖搖頭,隨即率先坐了起來說道:“快起來吧,月牙,我們收拾收拾早點去禮儀房。”
    “好。”月牙伸了伸懶腰,不由得感歎道:“這床板這麽硬,睡的太不舒服了。”
    “噓,不要亂說話,深宮中,人言可畏,你這句話說不定被有心人聽到,小命可能就沒有了。”孟逸真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生怕惹出什麽禍端。
    月牙恍然大悟,忙做捂上嘴唇狀,她那可愛的樣子讓孟逸真忍俊不禁。
    “逸真,你說我們兩個現在孤立無援,這學禮儀的時候嬤嬤會不會被那慕容傾城收買了,故意刁難我們啊,我們要不趁著現在給嬤嬤送點錢過去?”月牙覺得孟逸真現在的處境比她還艱難,若是這一輪的禮儀學習再被刻意刁難的話,那真是被那二十八個秀女看笑話了。
    孟逸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罷,這樣也好。”雖然孟逸真的為人十分正直,根本不屑這些事情,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有些事情容不得她考慮。
    就這樣,兩個人匆匆的去禮儀房找嬤嬤,還四顧地環了環四周,生怕被撞見,可還沒到禮儀房就看見那官家小姐,孟逸真趕緊拉著月牙躲在了一個較為隱秘的角落。
    經過這兩天的時間,孟逸真和月牙才知道,眼前的官家小姐是官宦之女,叫慕容傾城,好像爹爹還是一個宰相。
    “嬤嬤,這是我父親為你準備的銀子。”慕容傾城趾高氣昂地說道。
    裏麵的嬤嬤看著慕容傾城提到她父親,她隨即臉色變了變,立刻變得有些卑微討好,說道:“大小姐,您父親送您前來,我已經感到莫大的榮幸了,這銀兩奴婢不敢收啊。”
    “父親給你的你就收著,以後你對本小姐盡心盡力,日後的路途一定會很順利,否則的話,本小姐也無法保著你。”慕容傾城的言外之意就是學習禮儀就得事事聽她的,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否則嬤嬤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月牙的眼神裏充滿憤怒,準備衝上去跟這位官家大小姐打一架,幸虧孟逸真對她使了使眼色,搖了搖頭,及時地攔下她。
    “是是是,大小姐有何事盡管吩咐奴婢。”這嬤嬤就從她手中接過沉甸甸的銀子,並懂得了她言外之意。
    “你知道此輪選秀有個叫孟逸真的,這個人在選秀中表現的極為差,也不知道使了些什麽手段,在這次的選秀中竟成功入選,這個人你要留意下,幫我好好照顧一下。”慕容傾城說到孟逸真時候,麵色有些陰冷。
    孟逸真沒想到這位慕容傾城竟如此算計,竟然要將她步步逼到絕境,她深歎口氣,收起那點銀兩,轉身便走了。
    月牙看見孟逸真走,心中幹著急,怎麽突然一下就走了,她急急地追上孟逸真的腳步。
    埋怨地問道:“逸真,你怎麽回事,說好的給嬤嬤送點錢呢?”
    孟逸真皺著眉:“人家慕容傾城父親都發話了,我這點銀兩嬤嬤是看不上的,我去那隻有自討苦吃,還會招來嫌棄,又何必呢?”
    “可是,這次禮儀選秀那你豈不是更加吃苦了?”月牙一臉擔憂地問道,可她的擔憂並不能解決什麽實質性的問題。
    “無所謂了,人家跟我結下梁子,將我往絕境裏逼迫,我又能怎麽樣呢?”孟逸真歎口氣,隨即轉過身拉著月牙的手笑了笑說道:“謝謝你,月牙。”她感謝月牙的關心與照顧。
    月牙擺了擺手歎了口氣道:“算了算了,實在不行,大不了跟那桂嬤嬤打一架。”月牙說著煞有其事的握了握拳頭。
    孟逸真被月牙的模樣被逗笑。
    上午午時,禮儀訓練開始,那個嬤嬤來到場地,看了一眼孟逸真,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
    桂嬤嬤隨即環視一周說道:“在場的各位都是第一輪選秀出來的精英,前兩天大家的表現都還算不錯,希望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大家依然會很好的表現,說不準你們便就是嬤嬤我未來的主子了”
    一群秀女麵麵相覷,嬤嬤的話怎會不聽,連忙點頭稱是。
    “孟逸真,你有沒有在聽本嬤嬤說話。”嬤嬤看見孟逸真一直以來都是低眉順眼的樣子,倒是很好欺負。
    “聽見了,謝謝嬤嬤教導。”孟逸真不卑不亢地行了個禮,引來了底下人的唏噓。
    “你這禮儀誰教你的?你對我行禮就這麽不走心?”誰不知道嬤嬤是在挑孟逸真的刺兒。
    “你去那邊蹲馬步吧。”嬤嬤揮揮手,指著那個角落說道。
    孟逸真低著頭道了聲是,慢條斯理的走到了桂嬤嬤所指的角落裏蹲了下來。
    “其他人還看著幹什麽,今日的禮儀是走姿,來,跟我一起走。”嬤嬤說完便開始教起這些秀女們來。
    孟逸真頓了一會兒便就覺得整個人四肢無力,身體都有些不穩,整張臉也因為太陽的暴曬而有些通紅,就在孟逸真支撐不住想要站直一些的時候,桂嬤嬤卻突然說話了。
    “孟逸真,蹲完馬步後留下來罰站。”
    走姿的訓練兩個小時很快就結束,而孟逸真雖然此時是站著的,卻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體力已經不支了,甚至有些透支,兩條腿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了。
    “好了,今天的走姿訓練就到此結束,你們回去休息吧,孟逸真,你留下,這是一本《女戒》,頂著這本書在這太陽底下背《女戒》,讓你好好的明白,這其中的含義,聽見沒?”嬤嬤那刁鑽地嘴臉映入孟逸真的眼簾。
    她皺著眉,似乎想反抗,可是,她反抗的結果會招來更大的禍害與麻煩。
    “知道了。”最後微微垂了垂首,唇色蒼白的應了下來。
    “桂嬤嬤。”此時秀女當中聽見有個人在說話,孟逸真撐著頭向四處看了看,那是月牙。
    “嬤嬤,那我就在這裏站著了,別的人可以休息了吧。”孟逸真害怕月牙替她說情受到懲罰便搶先了說道。
    “她們休息跟你有什麽關係,還輪不到你來說話。”嬤嬤斜了她一眼。
    “是,嬤嬤。”孟逸真低眉順眼的應了一聲。
    她拿著本《女戒》乖乖的站在那裏,看著其他人陸陸續續回去休息的身影,那些人路過她的時候,對她有譏笑,有嘲諷,甚至有的人臉上表現出不屑的神情。
    孟逸真不予理會,她覺得這些磨難倒是會讓自己的性子變得更加堅強,雖然她今日已經被嬤嬤整的夠嗆,似乎隨時都會暈厥,可是她決定讓自己再勇敢一點,畢竟她的目的還並沒有達成。
    她就這樣想著,站著。
    李孝川批閱奏折後,便想起了孟逸真,在所有人都以為她一定會落選的時候,他卻又一次給了她希望,這樣的玩弄之後,她應該就會放棄了吧?
    想著,人已經往秀女所在的宮殿而去。
    去清秀院的路,路過禮儀房,他走到禮儀房時候,意外的下雨了,而就在此時,孟逸真那嬌俏的臉就這樣映入他的眼簾,他看見孟逸真麵色蒼白地站著,頭上還頂著一本書,這滂沱的大雨將她全部的淋濕,而此時周圍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李孝川看著孟逸真嬌弱的身影在雨中搖搖欲墜,心中一沉,其他秀女都去哪了,怎麽就她一個人站在那?
    “來人。”他不願驚動孟逸真,但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麽?
    “皇上。。。。”禮儀宮的宮女見皇上麵設不悅,隨即膽戰心驚地跪下來。
    “為何這禮儀宮裏隻有她這一人站著?其他人呢?”李孝川覺得一定是有人故意為難了她。
    “啟稟皇上,這位小主今日禮儀訓練一直未參加,嬤嬤一直讓她在一旁蹲馬步,後來眾人進了去,嬤嬤讓她頂著書,受罰《女戒》。”宮女害怕皇上降罪於她,便將今日所看到的都告訴了李孝川。
    李孝川聽後心中大怒,聲音陰沉的厲道:“這嬤嬤究竟受誰指使?這般膽大?”
    “這。。。皇上恕罪,奴婢不知。”小宮女有些害怕。
    “查,讓禮儀房的人徹查此事,朕要狠狠的懲罰這些人。”李孝川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給你們半個時辰的時間,查不出,朕要了你們的腦袋。”
    “是是是,皇上。”宮女誠惶誠恐地退下。
    而李孝川隨即轉念一想,覺得若是懲罰了那些為非作歹的嬤嬤和秀女,她若是知道了的話,是不是還以為,他的心中對她依舊難以割舍?
    不如就此看看她能熬到什麽時候,在了解事情的真相後,再去懲罰這些人也不為過。
    想到這些,李孝川的麵上卻沒有一絲絲的喜悅之色,反色眸色更深了下來。
    半個時辰不到,禮儀宮的太監過來,他聽著禮儀宮太監的匯報,不禁握緊了拳頭,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
    他麵不改色地聽完:“恩,朕知道了,你們退下吧。”
    李孝川看了眼還在雨中站著的孟逸真,心中有些疼惜,她又可知道,當初她那樣無緣無故的離去,那個時候他的感受,她又知道多少?
    他抿了抿唇,抬起腳離開了禮儀宮中,繼續回宮處理些政務,誰知道,李孝川剛走,站在雨裏的孟逸真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