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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小小往前走，軒轅夜卻是下意識地往後退。
    “三爺怕被小米吃了嗎？”小小打趣地眨眨眼睛，看著滿臉通紅的軒轅夜，恨不得抱著脖子就親上一口。
    “沒……沒？”軒轅夜越想越覺得這丫頭的言行舉止像小小，特別像他們剛認識時候的小小。
    可愛，霸道，還帶著迷人的野性。
    哼哼！
    不速之客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到了他們身後，一陣咳嗽聲讓兩人如驚弓之鳥縮回了手麵色一陣緋紅。
    “什麽時候三弟也開始對小丫頭感興趣了。”軒轅傑嘴裏一陣酸味，目光一直未離開過小小的臉。
    nnd！
    這小子來得這麽不是時候，好不容易能跟夜含情脈脈一小會，他就從哪裏冒出來了。低下頭，忍不住撅起嘴，她完全忘記自己現在的身份。
    這小動作被軒轅傑看在眼裏，讓他更是心生喜歡。要知道，這可是小小最喜歡的動作，她們真的太像了。
    “小……小米給二爺請安！”小小一個緊張差點說錯話，欠了欠身，她隨便找個理由說道：“小米先告退，給貓兒喂食去。”
    “去吧！”軒轅夜解圍地揮了揮手。
    小米又欠了欠身，軒轅傑沒說話，看著小小的背影消失在長廊，都沒舍得將目光移開。
    “二哥是去看母後的嗎？”軒轅夜看著二哥的目光，故意大聲說話。
    “三弟也要去嗎？”軒轅傑反問道。
    “恩！”軒轅夜點點頭。
    “走吧！”軒轅傑幹脆地說著，兩人一路向母後的寢宮走。邊走，他嘴裏還不忘問上幾句：“朦兒可好？”
    不提朦兒還好，提到朦兒，軒轅夜心裏就有火氣。不過向來脾氣良好的他沒對二哥發火，十分淡定地回道：“很好，謝謝二哥關心。”
    軒轅傑看著三弟表情平靜，眼中卻掩飾不住心中的怨恨。不想藏著噎著，他決定今天要把話說清楚，免得有朝一日兩人會大動幹戈。
    快走到母後院子門口，他止住步子，很嚴肅地問道：“除了小小，二哥什麽都可以給你。”
    軒轅夜臉色一暗，對上二哥的目光，看到二哥眼神中的霸道。咽了咽口水，他裝傻道：“二哥這話，三弟不懂，也不想懂！”
    “你懂的！”軒轅傑丟下三個字，繼續剛才前進的步子。
    軒轅夜站在原地，看著二哥的背影。江山他不要，什麽都可以不要，可現在他心裏怎麽都放不小小。她是老天派來的小妖精，早已迷惑了他的心智。愁雲在額頭上盤旋，想起剛才二哥的眼神，他的心七上八下起來。
    不遠處，一個小腦瓜子從假山後探出，看著夜臉上的表情，她心中浮現陣陣內疚感。
    未停留太久，軒轅夜就進了母後的院子。陪了母後大概半個時辰，兩人紛紛起身告退，卻見球兒哭哭啼啼地從門外衝了進來。
    撲通！
    雙膝跪地，球兒哭喊起來：“主子，主子一定要給球兒做主，給球兒做主啊！”
    剛開始太後還沒搞懂球兒為何這般情緒，仔細一看，發現球兒滿臉都是紅疹，除此之外，手腕上也看到了一圈紅色，樣子極其狼狽。
    “來人，把禦醫叫來！”軒轅傑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眼睛掃了一下門口，一眼就看到躲在門口偷笑的小小。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他撇過臉怕母後看到。
    軒轅夜目光一直都在球兒臉上，明顯這是被人下了毒。走近，他看了看球兒的症狀，頓時眼睛一亮。
    “早上不是還好好的，怎麽突然成了這樣？你又得罪了誰？”太後一陣迷糊，她不是因為擔心球兒的生死，是怕換了丫頭伺候會不習慣。
    “主子，球兒入夜不知道，肯定是有人對球兒做了手腳。球兒剛覺得不舒服，回去稍微躺了一會就成了這樣。”球兒摸著臉，早就慌了手腳。她可不想像主子一樣，整天戴著個麵具做人。
    太後心裏清楚，球兒平日霸道無禮，在宮裏得罪的丫頭一定不少。這下被人下了毒，應該會老實一段時間。再想想，自己都戴著個麵具，有個醜八怪陪自己那也不錯。
    想著，她笑著說道：“不必找禦醫了，這臉看著舒服。”
    “母後，這臉如果不及時根治，恐怕……”軒轅夜一看就知道球兒被下了什麽毒，心裏正在揣摩下毒之人是不是認識的？
    她回來了！
    他可以確定，這毒藥剛剛配出來的時候，他還告誡她不能亂用。那時她還賊賊地笑笑，第二天就拿著藥去捉弄禦膳房的一個丫頭。
    “主子，求求主子讓禦醫給奴婢看看，不然奴婢如何見人？”球兒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麽，這臉要是不醫，那可就毀了。
    “放肆！”太後大怒，指著球兒吼道：“難道本宮就無法見人了嗎？”
    “主子饒命！奴婢知錯了！”球兒煽著耳光，心裏那個恨。
    “滾出去！”太後根本不理，被掀起的怒氣還未平息，要是換成別人，此刻已經被五馬分屍。
    這下，二爺和三爺都不敢說話。他們心裏清楚，這張臉已經是母後心中的最痛，找不到小小和然兒，根本就沒辦法讓母後立即複原。
    眼見兩位爺都不說話，球兒更不敢再繼續鬧，直接從屋子裏爬了出去。
    “傑兒，你現在可是一國之君，還不想辦法將母後的臉給治好？再這樣下去，就算母後活著，也不如死了幹淨。”太後的心思完全在臉上，她已經好些天不敢照鏡子，就連睡覺麵具都不敢摘下來。
    這種痛苦隻有體會的人才知道是什麽滋味？
    想想那些跟鬼麵在一起的日子，他的那張麵具戴了大半輩子，壓抑了大半輩子的而生活如何煎熬，就仿佛看到自己的未來。那臉無法見光的日子，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痛苦地閉上眼睛，淚水沿著臉頰不停往外流。腦海裏閃過一張麵孔，她忽然眼睛一亮，激動地看向夜兒：“上次你派來那個給我治療的人為什麽不來了？那段時間用他的草藥，臉上恢複倒挺快。”
    軒轅夜無語地看向二哥，這回看他怎麽辦？
    軒轅傑驚訝，看不出那個叫六叔的還會療傷，難道他的身份不止是個管家？可是他已經查過了，沒查到他在江湖上的底細。
    “夜兒，母後問你為何不回話？”太後生氣地吼了起來。
    軒轅夜眼珠子一轉，幹脆試探性地拱手說道：“母後，這要問二哥，那人已經被二哥借去一段時日，也不知是死是活？”
    軒轅傑不敢怠慢，擠出一臉笑容回道：“三弟怎麽沒跟二哥說，母後，傑兒明日就把人給你調過來。三弟放心，二哥不會隨意動三弟的人，隻是需要他幫幫忙罷了。”
    “好好！”太後點著頭，心口的怒氣漸漸消去。剛坐下身，忽然想到什麽，又站起身開了口：“找到你父皇沒有？”
    兩人默契地搖搖頭，心中各有想法。
    “罷了！也許……”後麵的話太後不想說下去，那是她心中抹不去的痛。
    “母後您別想了，也許父皇命該如此。”軒轅夜本想好好安慰母後，話一出，反倒自己傷感起來。
    “好了！都下去，母後想靜一靜，這些日子沒事別來到繞母後。”太後一臉疲憊地用手撐著腦袋。
    每每夢到皇上，她都冷汗濕身，許久都不能平靜下來。木訥地看著前往，該得到的都得到了，可是她卻一直都高興不起來。
    “是！”兩人默契地點點頭，準備推出門口，又聽到母後開了口。
    “夜兒，朦兒如何了？”太後撐著腦袋，懶洋洋地問道。
    軒轅夜不想太直接的跟母後提讓朦兒出宮的事，可是放在心裏也覺得不是滋味。靈機一動，他開口說道：“回母後，朦兒……過得還好。隻想想念宮外的姨母，若有時間還是出宮住上一段日子比較好。”
    “剛進宮就想出去，這可不像母後了解的朦兒。夜兒，朦兒的事你最好想清楚了，別再讓大家都心有不安。”太後聽得很明白，所以說得也很明白。
    軒轅夜沉默不語，偷偷看一眼母後，隻能把苦再次咽了下去。
    “記住母後的話，好好待朦兒，早點給母後生個大胖孫子。”太後聽出話中玄音，可是她不想逼得太緊，也就含糊地給他過了。說完夜兒，又說起了傑兒：“傑兒，孟雅兒已經下了大牢，你現在已經是一國之君，沒有個皇後恐怕無法向天下交代，你可有心儀的姑娘了？”
    明知故問，還想拿大臣壓自己。軒轅傑心裏很不舒服，不過這畢竟是母後，他也隻能認了。
    眼見傑兒沉默，太後又開了口：“聽說武尚書有一女，美貌驚人，知書達理，性格乖巧，十分得人喜歡。母後已經見過這丫頭，挑個好日子把人接進宮來伺候你。”
    “母後不必為此事操心，傑兒已經有了想娶之人。”軒轅傑一句話就回了母後。
    “想娶之人？”太後也是一陣疑惑地看著傑兒，他臉上的笑讓她有少許不安。腦海裏即刻浮現小小的模樣，她氣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