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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想，她越覺得腦袋疼痛。揉揉太陽穴，大喝一聲：“來人！”
    “太後娘娘萬福！”小太監小跑著進門行禮低頭。
    “把皇上找來，本宮有事與他商議。”太後疲憊地開了聲，揮了揮手，門口又進來幾個太監收拾完地上的碎片。
    半個時辰後，軒轅傑可謂有備而來。進門就看到母後眉頭緊鎖，便猜到肯定是為了朦兒的事。
    “傑兒給母後請安！”跪安行禮，軒轅傑一臉微笑。
    “你還笑得出來，你可知道朦兒被你三弟送出了皇宮？”太後換上嚴肅表情，口氣中帶著責備。
    軒轅傑臉上一下沒了笑意，很認真地回答母後的問題：“傑兒也是剛剛知道，已經派人去姨母家接人去了。”
    “算你還有點良心，起來吧！”太後滿意地抬了抬手，心裏還在想朦兒的蛻變。
    眼見母後心情稍微好些，軒轅傑直入正題，毫不避諱地套起了母後的話：“聽說母後最近找了個得力手下回來，傑兒很想知道那人是何出生？”
    太後臉又黑了下來，這小子敢明目張膽的問，難不成已經知道南宮墨的身世？
    這隻是猜測，猜測是可以改變的。定了定神，她沒有回避的意思，也沒打算正麵回答。
    歎了口氣，她語氣帶著點哀傷：“母後不知你從哪裏聽來的謠言，你也看到了，母後身邊現在連個使喚的丫頭都沒有，去哪找可以用的人？”
    這話倒是給軒轅傑提了個醒，開口先給母後一陣安慰：“都是兒臣的錯，沒好好照顧母後，兒臣這就讓人去給母後找個懂事的丫頭過來伺候。”
    “不必了，母後喚吳公公去辦了。”太後表情淡定地擺擺手，下人們已經倒上清香撲鼻的花茶，倒上茶讓傑兒坐在了身邊。
    這倒不會讓軒轅傑擔心，那張哪張容貌都一樣，隻要母後身邊有丫頭，她就有辦法靠近。
    坐下，喝上一杯茶，甘露湧入喉嚨一陣清涼。低頭，看著茶杯裏漂浮的幹花，不禁想起小小的美顏。
    “本宮已經不再計較賤種之事，隻想著你怎麽還不放棄那小妖精？”太後話題依舊圍繞著心頭之事，小小一天不死，他們母子之間的暗戰就無法停息。
    軒轅傑本不想提及小小之事，既然母後已經開了口，他也隻能順著話反問：“母後不也沒放棄嗎？”
    太後心一驚，端在半空中的杯子晃了晃，又恢複鎮定地喝上一口茶，慢條斯理地回話：“母後久居深宮，對宮外之事從不過問，傑兒想多了。”
    軒轅傑沒有拆穿母後的心思，反倒唉聲歎氣起來：“哎……兒臣也是太過想念小小，才會情不自禁，還請母後見諒。”
    “天下女人甚多，你身為一國之君，怎可因為一個得不到的女人耽誤子嗣大事。母後已經為傑兒選了幾位姑娘，你挑個日子讓他們過門。”太後說話尖酸刻薄已是習慣，哪怕對著最親的兩個兒子也不例外。
    “除非母後答應傑兒取了小小，否則母後就不用考慮這些事情。”軒轅傑明擺著的威脅母後。
    太後聽了怒火傷心，不快地哼哼兩聲：“你就不能聽母後一回。”
    軒轅傑隻笑不語，品嚐如此清香的茶水，聊這樣的話題實在是大傷風景。況且，母後明知結果還一堆的廢話，讓他有些不耐煩。
    太後則不以為然，眼見傑兒反駁，反倒直接把話題就定在子嗣問題上麵。放下杯子，拉住傑兒的手苦口婆心地勸說一番：“傑兒，母後也這把年紀了，也想快些過過子孫相擁的日子。俗話說得好，不孝有三，無後最大。你不想想自己，也該為母後想想。”
    軒轅傑直接給了一句：“母後既然想快些抱孫，就成全傑兒。”
    “哼！就那女人肚子裏已經有了那賤種的苗子，到時候綠帽子戴在頭上，你不要臉，母後還要臉。”太後聽到小小這個名字就發毛，一個不潔的女人，有何資格做她的媳婦。
    “如果兒臣說小小還是女兒之身，母後能否相信？”軒轅傑出乎意料地說出了小小的重大秘密。
    皺眉，凝神，太後的腦子有些淩亂。她無法相信賤種那麽愛那女人，那女人怎可能還是女兒身？
    這是靈兒說的，剛開始軒轅傑也不相信，可是看到她跟賤種的相處方式，他也深信不疑。
    “看來你真是中毒不淺，這樣的謊言也能相信。好了，別再為了這個女人壞了母後的心情。”太後不想再聊這個話題，停頓一下又繼續開口道：“盡快把朦兒找回來，有時間多去看看你三弟，別讓他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軒轅傑當然明白母後話的意思，點點頭就站了起來，拱手行禮道：“今兒有很多奏章需要處理，兒臣跪安了。”
    “去吧！多花些心思在國事上麵，聽說這些日子邊城那邊不太平。”太後一心幾用，不僅要顧及兩個兒子的私事，同樣也顧及朝中大事。
    “兒臣已經派人處理了。”軒轅傑簡單地回了話。
    他已經接到來報，邊城這些時日一陣出現暴動，聽說還跟風雲山莊的人有關，他已經派人去平複。隻是，這樣的事情母後還是少知道為好？
    “好！”太後仰著頭靠著椅子，閉上眼睛閉目養神起來。
    軒轅傑跪安離去，走之前掃了一眼屋子，看到簾子下突然出現了男人的腳。忍住好奇，他表情詭異地退了出去。
    聽到腳步離去，簾子後麵的南宮墨走了出來。跪地，朝太後行禮：“墨兒給母後請安！”
    “墨兒來了。”太後興奮地睜開眼睛，看到墨兒比看到自己的兒子要高興。
    南宮墨也感覺到了，高興之餘，迫不及待地把昨晚在宮外做的事情稟告給母後，卻被母後拉著坐了下來。
    “來，嚐嚐剛進宮來的花茶，清香撲鼻口感香醇。”太後為墨兒倒上一杯花茶，還客氣地遞給他。
    墨兒受寵若驚，一下忘了來此的目的。顫抖的雙手接住香茶，輕輕一口，身體全身放鬆下來。
    太後臉上一陣喜悅，總算找到個可以說話的人。仔細地端詳墨兒，她一臉慈祥說道：“墨兒到現在都沒成親，也該找門媳婦了。”
    “不！墨兒願一直守候在母後身邊，墨兒從小沒了娘，母後就像墨兒的親娘一般。”南宮墨搖了搖頭。
    從身負血海深仇那一刻起，他就沒想過自己會有個什麽樣的將來，隻想學好武藝有一些可以報仇。至於女人，他至今為止都未留意過，哪怕多看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
    “傻孩子，母後心裏明白，你心係血海深仇無心顧及兒女私情。”太後語氣充滿同情，看著墨兒暗下來的臉，又繼續說道：“可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該想想南宮家的香火。如果你不續香火，那南宮家可就真的要滅門了。”
    母後這麽一說，南宮墨才覺此事重大。可是，像他這樣什麽都沒有的男人，有何本事養活妻兒。
    太後想起了青梅竹馬的南宮敬，對墨兒又心生一抹疼愛，拍拍他的手慈祥的笑容布滿整張臉：“母後想過了，等這些事情了解之後，母後做主給你說門好媳婦。你一定要為南宮家延續香火，也算是母後對你叔叔地回報。”
    南宮墨感動流涕，激動地放下杯子給母後磕頭謝恩：“墨兒給母後磕頭，謝母後對墨兒的偏愛，墨兒這輩子為母後做牛做馬都無法還清母後的恩情。”
    “起來吧！”太後抬抬手，一番噓寒問暖之後，她開始進入正題：“找到那小妖精沒有。”
    “墨兒笨拙，還未發現小妖精的蹤跡。不過，昨晚我們的人又搗了風雲山莊剛剛起的幾個分舵讓他們元氣大傷。”南宮墨沒敢抬頭，說話的聲音極其小聲。
    那丫頭真是命大，這樣都能活著離開。到了江湖，更多藏身之處，墨兒一時間找不到也算正常。
    體麵話不忘說上兩句，太後一臉平靜：“這也不錯，如果能滅了風雲山莊，小妖精等於少了個靠山，傑兒也少了個很大的敵人。”
    “那些人狡猾奸詐，收到點風聲就跑了。還請母後多給墨兒一些時間，墨兒一定想辦法滅了風雲山莊，為母後分憂。”
    “恩！”太後滿意地點點頭，抬頭看到墨兒眼中的殺氣，身體為止一陣，想到如果他知道真相會如何對付自己？
    從未有過的後怕感，讓隱藏的心虛感浮現。揉揉絲巾，眉宇間愁雲籠罩，再也笑不出來。
    “母後是不是身體不適？要不要找個禦醫看看。”南宮墨看到母後表情變化，語氣中充滿真誠的關心。
    “沒事，昨晚沒睡好，母後去補補眠就沒事了。再說那些沒用的東西，除了開些養身藥來喝，也沒什麽新鮮玩意。”太後無奈搖頭，什麽時候身邊有個像六叔那樣高手多好。可惜，六叔是夜兒的人。
    南宮墨想想，體貼地說道：“要不兒臣在宮外留意留意，也許能找到些高手回來。”
    “好！好！這事就交給你去辦，回去吧！母後也累了。”太後揮了揮手，南宮墨退了出去。嘴上這麽說，她心裏又怎能相信宮外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