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失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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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太子爺死了!”白雲飛差點沒驚叫出口,幸好水柔反應夠快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驚慌失措地直流冷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輕輕掰開水柔的手,他關切問道:“那師兄怎麽樣了?”
水柔吸吸鼻子,低下頭哭了起來。一個接一個的打擊大家都很難接受,對於風紹雲來說,失去萍妃這個長輩,又失去說生死患難的胸口,那種痛隻有經曆過的人才能明白會是怎樣?
緩和了好久情緒,她才開了口:“三爺說紹雲一病不起,不過有師傅和小小在,他不會有事的。水柔隻是心裏掛著,總是睡不好。”
“老天真不長眼睛,該死的沒死,反倒讓不該死的人,這下可讓某些人偷笑了,真不是人做的事。”後麵的話白雲飛說不下去了,哽咽了半天都沒法說出話來。
沉默,沉默了好一陣,水柔拍拍白雲飛,步子消失在黑夜之中。
白雲飛不敢進門,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控製不住自己。坐在地上看著天空,數著天上的星星,胸口疼地難受。
不多一會,不悔把身體的穴道打通,給林公公仔細把了把脈,確定並無大礙推門走出門口。
咯吱!
關上門,跟白雲飛並排而坐。沒有說話,他大概知道白雲飛在感歎什麽?
白雲飛感覺到不悔坐下身,情不自禁地開了口:“為什麽不說話?你知道我難過什麽?”
不悔點點頭,一臉傷感地看著天空。這樣的晴空不知道還能保持多久,若真是然兒掌握兩塊玉佩的能量,天空的月亮將被染成血色。
“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白雲飛情緒變得很激動,轉頭緊拽住不悔的衣領。
如果不是地方不對,他肯定會大吼著發泄內心的壓抑。可是,在這個鬼地方連發泄的權利都沒有。
不悔沒有拿開白雲飛的手,他明白白雲飛的痛,聲音低沉回應:“我也是剛剛才掐算到的,身子太弱,脈搏都是亂的。”
“連他都死了,我們就算推翻二爺又能如何?看來蒼龍注定就是他們母子的天下,以後風雲山莊的日子更難過了。”白雲飛知道不悔沒有說謊,隻是忽然覺得眼前一片渺茫,他相信此刻師兄肯定也感同身受。
不悔又沉默下來,仔細想想還真是那麽回事。原來覺得二爺太過狠毒,想幫著太子爺把江山奪回來。可現在人都沒了,江山奪回來誰來支撐?
三爺?
不!三爺是個絕對的情種,卻不是可以掌管天下之人,那人的心太過軟,無法對抗宮中那些大臣。
兩人迷茫地看著晴朗夜空,心被捅出個很大的口子,沒有流血,卻痛得讓人喘不過起來。
三更,小小摸著熟悉的路進了宮。有玉佩的保護,膽子都大了不少。進皇宮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拜祭萍妃,然,還未走近胭脂殿就聞到一股讓她覺得恐懼的氣味。
然兒,她十分肯定就是那個氣味。
怎麽辦?都到了胭脂殿沒理由不進去。
思索一陣,她決定翻牆進去看看裏麵狀況如何,再想別的辦法去解決現實問題。
飛身,她施展著輕功上了房梁,腳步輕巧地踏在牆頭,看到一抹紅色身影果然在胭脂花院。
該死的!
那妖女肯定知道萍妃死了,所以來這示威。
帶著滿心仇恨,她忽然想到那個院子口的狗洞。這個時候也沒有所謂的麵子問題,想都不多想,她又落了地從狗洞裏爬了進去。
“想不到你那麽快就死了,本聖女還等著讓你看好戲呢!”然兒一身血色紗裙,風中,紗裙揮舞,那張妖豔的臉在夜空顯得格外耀眼。
揮袖,猶如夜間飛舞的黑蝴蝶,帶著誘惑之美,又帶著黑色恐懼。怒氣布滿整張臉,她眼神中滲透出可怕的殺氣。
喀喳!
一聲巨響,袖子掃過,墓碑被劈成碎石散落在地。
即便如此,她貌似還未能解恨。大吼一聲,張開雙臂,一股強大的力量襲向墓地,泥土四濺,可以看到裸露的棺材。
不!
不能這麽對待萍妃娘娘,小小狠狠地拽住拳頭,恨不得馬上衝出去將妖女撕得粉碎。
然,衝動是魔鬼,當魔鬼遇上魔鬼除非是功力相當,否則就等於思路一條,眼神中噴發的不是怒火,而是仇恨,血色的仇恨。
可是,她現在不能爆發。然,壓抑住衝動不是件容易的事。
緊拽住拳頭的手在地上磨蹭,粗糙的地板蹭出一塊皮,她卻感覺不到一點痛。恨之入骨地等著眼前的惡魔,她咬住嘴唇,怕一個激動會控製不住自己。
嘩啦!
泥土再次擴散,棺材一陣強大力量震出地麵。
忍住!
小小真快忍不住了,瞪大眼睛喘著大氣,心裏祈禱著老天爺別讓這妖女太過狠毒。
然,晚上老爺也需要睡覺的,根本就沒聽到小小的祈禱。
隻見‘刷拉’一聲,棺材的蓋子滑落,一具完整的屍體從棺材裏滾落在地。奇怪的是,那屍體居然無半點腐爛。
奇跡,難道是軒轅傑良心發現,所以給萍妃身體塗抹了不會腐爛的藥材,才讓屍體保持得那麽好。
“死了還想保持美麗,本聖女偏偏不許!讓你碎屍萬段,然後將屍體掛在胭脂殿的大門上,讓大家看看最醜陋的萍妃。”自言自語間,然兒居然對屍體伸出了魔抓,鋒利的爪子揮舞著,眼看就要抓在屍體的臉上。
不!小小心都快跳了出來,用手捂著眼睛,不敢繼續看下去。
“住手!”
一個文弱的聲音劃破夜空,成了屍體的解救者,也讓滿心怒氣的然兒像被潑了盆冷水一般愣在原地。
拿開手,小小瞪圓眼睛看清說話的人居然是杜平,她親愛的老爹。
心慌,不!是心痛!
聽說這個老爹可隻是文弱書上,杠上然兒這個妖女,簡直就是雞蛋碰豆腐,找死!
然,杜平臉上顯得格外平靜,邁著快步走到屍體身邊。不介意髒臭,抱起屍體放進棺材,冷冷地說道:“她都已經死了,你又何必對個死人這般折騰,有時候要有些慈悲之心,否則就隻能與惡魔相伴一輩子。”
嗖嗖!
揮手,然兒手上握的寶劍架在杜平脖子上。目不轉睛地看著劍鋒,看著寶劍劃過後的雪恨。
嗚嗚!
爹,那是老爹,還沒相認就這麽沒了?
小小激動得已經哭了出來,從地上爬起身,緊盯著那把鋒利的寶劍,看著血‘啪嗒啪嗒’地往下滴落,已然顧不上是不是死路一條,隻等著機會就衝出去把老爹救下。
然,劍鋒就點到為止沒再往下。
血,滴落在然兒白色的繡花鞋上,一滴,兩滴,三滴,每一滴仿佛就像自己的心血往外而湧。心一痛,手一軟,‘哐啷’一聲寶劍跌落在地。
哭了,那妖女居然哭了。
小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眼前看到的的卻是事實,妖女真的哭了,看上去還是極度傷心的那種。
“為什麽?為什麽你還要在本聖女麵前出現?”然兒抓狂地衝著杜平大吼,吼聲震撼著整個胭脂殿,地上一陣晃動,可見力量強大多麽地強大。
她以為可以把一切化為恨,看到他們的陰陽相隔,看到他們的親情無法相認,她本以為會高興,會興奮,會有複仇後的自豪感。
可是,幾十年後再次見到這個男人,看到他臉上的滄桑,看著他對素素的思念成疾,她不知快樂不起來,高興不起來,反倒還有種說不上來的痛苦。
杜平看了然兒一眼,表情依舊淡定。吃力地為萍妃蓋上棺材,他才轉身看向淚流滿麵的然兒:“那麽多年不見,你依舊如此倔強,把快樂寄托在別人痛苦之上。可是,你這些年真的快樂嗎?”
“快樂!”然兒重複著這兩個字,覺得十分諷刺。仰頭一陣狂笑,扯著那張幾乎扭曲的臉,她反問道:“陰陽相隔的日子,你快樂嗎?你少在這裏自窮期人跟本聖女說那些所謂的美麗憧憬。”
杜平嘴角往上,臉上浮現出一陣發自內心的笑。毫不隱瞞,把這些年來的心情說了出來:“雖然我們陰陽相隔,雖然跟女兒無法父女相認。可是,我卻是快樂的,因為我有回憶,有我們在一起的美麗回憶,這些的回憶已經完全落在腦海中。隻要想念,就讓曾經的幸福一幕在腦海裏回放。哪怕摸不著,看不到,回憶也會讓我快樂。”:
然兒哪能受得了這樣的話,抓狂地捂著耳朵搖晃腦袋:“胡說!你說謊!看不到摸不到的愛是虛無縹緲的,你說謊,你痛苦,你悲傷,你生不如死。哈哈哈!哈哈哈!”
杜平直接無視然兒的狂笑,自言自語地繼續說著話:“不!我說的都是實話,江湖上飄了那麽多年,隻是期望著與她再次相遇。可是,老天雖然沒再給我這個機會,卻讓我找到這裏,找到她生活的地方。這裏有她喜愛的胭脂花,有她留下來的味道,我已經滿足了。”
“夠了!少拿這些假話來糊弄本聖女,看到你生不如死就是本聖女今生最大的快樂。”然兒大吼,再次抓住寶劍刺向杜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