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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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以二爺的性子,隻會把恨當作發奮的動力。不過,以後三爺要再碰上他,可不能繼續仁慈下去。”白雲飛擔心三爺的仁慈遲早有一天會害他。
“難啊!三爺品行純良,畢竟是親人,而且還是同胞兄弟,如果當時我不在場,估計他已經死在二爺手上。你沒看到二爺眼中的恨,說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那個喪心病狂的家夥一定恨透了我們。”昨晚的場景曆曆在目,六叔想著連怒生都害怕地選擇逃避,可見三爺的仁慈有多麽地危險。
白雲飛拿著杯子跟六叔碰碰,心裏擔心這次打擊不但是對二爺,對三爺一定也不小。
歎息,兩人都在為三爺這樣的好人而歎息。然,他們卻一點都沒猜錯,軒轅夜因為重重打擊,身體完全奔潰。
病了,一天一夜沒有睡醒,頭上煩著滾燙的溫度,滿身是汗的在床上翻滾,表情變幻多樣,看上去那個漫長的夢裏帶著邪惡,也帶著他的幻想。
小小辦完事回來就聽說三爺回來了,進門一看才知道他病了。坐在床邊靜靜地守護著,她沒有叫醒他,看著他沉睡,在夢中尋求解脫,總比麵對現實的殘忍來得好。
“小小你還是把他叫醒了,免得這高燒會燒壞腦子。”六叔擔心地床上滿身是汗的三爺,那張痛苦的臉讓誰看到都會心疼。
風紹雲和白雲飛站在門口都不敢進來,輕輕地推開一小點縫。從縫隙裏往裏看,看不到小小眼淚,也看不到小小表情的變化。
小小是麵無表情地看著軒轅夜,陷入沉思之中,甚至沒發覺六叔已經站在身邊,輕輕地為他擦著額頭上的汗水,靜靜地看著他的臉。
“小小!”六叔輕輕地喚了一聲,沒見小小答應,很自覺地退出了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
白雲飛和風紹雲焦急地看著六叔,六叔也隻能無奈地搖搖頭。
“這樣下去不行的,三爺不醒來,小小就會這樣一直消沉下去。現在可不是打盹到時候,昨兒個分舵又被殺了好幾個高手。南宮墨已經開始反擊了,我們必須快些轉移。”風邵雲是最心急的,主要城裏總是不太好,如果被找到退路都沒法找。
如今,傷的傷,病的病。師傅雖然解了毒,可都這把年紀了,經曆這一場的生死較量已經大大傷了元氣。城裏是沒法住了,他已經讓不悔去龍城郊外山上尋找可以落腳的地方。
“回逍遙據行嗎?”六叔格外想念兒子,想念院子裏的人。
白雲飛立馬搖頭,那地方早就暴露,要不是二爺看在小小的份上,那地風不知道被端了多少次。就連梅貴妃都不敢往那地方放,更何況師傅。
“那能去哪?”六叔心煩意亂,也實在也想不到好地方。
“總有可以去的地方,多海已經去打探了。”風紹雲眉頭皺得很緊,每一步都麵臨著生死,他不得不三思。
六叔開始擔心逍遙居的人們,二爺可以顧及小小的麵子,可是南宮墨不會。如果找不到他們,發狠起來就可以能把那裏給燒了。
眼珠子不停地左右轉悠,他哀歎一聲,不知該不該說出心中的顧及。
“六叔放心,逍遙居的人早就轉移到城外去了,九香迷醉有邱天看著,我已經叮囑過那小子,如果發現不對趕緊開溜。畢竟那是小小的所有心血,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是不要放棄的好。”風紹雲沒敢把這樣的決定告訴小小,牽掛多了會讓人找不到方向感。
“還是莊主細心”六叔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三人默契地對視一眼,往天九師傅的院子走去。
院子門口,靈兒的小腦袋從暗處探了出來,剛才他們說的話她都聽到了。心裏無比擔心二爺,那麽大的打擊她真怕他承受不了。
對了!
他們說要轉移地方,難怪都沒看到不悔大師。
怎麽辦?
要不要把這消息送出去?
現在可是風雲山莊最弱的時候,如果奴生在這個時候出兵,一定可以把所有人都抓回去。
可是,良心過不去那個坎。想著可憐的三爺躺在裏麵,太子爺已經躺在冰冷的土裏,自責讓她心口傳來陣陣刺痛。她已經沒法麵對三爺和風紹雲,就連一個眼神都擔心會出賣自己的心。
背靠著牆壁,她捂住嘴怕哭聲會讓其他人聽到。
而,一直坐在床邊的小小走了出來,擦幹眼角的淚水,抬頭就看到捂嘴痛苦的靈兒。走近,把絲巾遞給她。
“主子”靈兒撲到小小懷裏一陣痛哭。
“沒事的,三爺可不像短命之人,給他睡夠了,在夢裏發泄夠了,主子就會讓他醒過來。”小小以為靈兒是在擔心三爺,還好心地安慰起來。
哇!
聽到主子的安慰,靈兒哭得更大聲。
主子為什麽不懷疑自己?為什麽還對自己那麽好?
一個個問號在腦海裏回旋,她有種想說出事實的衝動。可是,當她抬頭看到天空的時候,天空浮現出弟弟那張瘦弱的小臉,讓她不得不把到喉嚨的話又咽了下去。
“主子,你會不會怪靈兒一直沒能幫上您?”吸吸鼻子,她咬著唇說了這麽一句。
小小拍拍靈兒的腦袋,兩手放在她的雙肩,從她的眼神中看到的是自責和愧疚,搖搖頭道:“你的身不由己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有些事情總得想到解脫的辦法,別總是被人掐著脖子走,這樣路走不遠,也會害死自己。”
靈兒明白地點點頭,心口的苦隻能自己往肚子裏咽。她知道隻要說出事實,眼前的一切都會改變。
不!
她不想失去朋友,失去像親人一樣的主子。這個秘密就保留著,如果有一天真的要說出來,那也是她決定懲罰自己的時候。
“好好想想,有的事情錯了回不了頭。經過這次,三爺一定瘋了,說不定你下次的任務就是殺了風哥哥他們。”小小隨口說了這麽一句。
驚愕!
靈兒嚇壞了,瞪大眼睛看著主子,連這樣的結果都預想到了,她怎麽還可以如此信任自己?
“靈兒,你今天怎麽了?”小小眼裏,此刻的靈兒就像被嚇壞的兔子,隻要稍微再嚇一下就可能把眼睛給瞪出來。
這隻是主子的猜測,靈兒告訴自己一定要平靜下來。拍拍胸口,深深地一個深呼吸,嘴角勾起一絲非常勉強的笑:“沒事,我們要振作起來,隻要二爺找不到靈兒,靈兒就沒法聽二爺的指令。”
“對哦!耳不聽為靜。”小小恍然大悟地一陣笑,笑過之後拉著靈兒也往師父的院子走去。
第四天的早上,軒轅傑拖著傷痛的身子下床。他告訴自己要做一個好皇帝,不枉母後的半輩子栽培,也能對得起已經死去的父皇。
三日沒上朝,奏折已經堆了一桌子。此時,他忽然想到身邊應該有個可以幫處理政事的妃子,不然這般下去他就無法分心做其他事情。如此,也為了討好母後,他居然親自上門給母後謝罪,並提起此事。
太後欣喜若狂,以為經過這次的打擊傑兒已經完全振作起來。沒想,一提到直接立後,就被傑兒一句話堵住了嘴。
“母後如若繼續堅持,就當兒臣今天沒說這話,兒臣告退”軒轅傑沒有太好的耐心,進門到現在那張臉都是黑的。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不會出此下策。
太後本來不想退步,可想想傑兒既然可以答應納妃,也就表明有朝一日一定能把小小從心裏趕走。
好!既然如此,她就要為傑兒選出一位能守得住他的妃子。
好事來了,壞事也該麵對。她雖然不知道哪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可是見夜兒一直沒來跪安,已經去過了龍崎殿。
畢竟也是心頭的一塊肉,她當然會記掛在心裏,定下此事,她開了口:“母後依你了,不過你要把夜兒給找回來。怎麽說他都是你弟弟,也是母後身上掉下的一塊肉。”
無疑,這又是碰觸到軒轅傑的痛楚。沒有爆發,沉默少許,他應道:“好!不過母後必須答應傑兒,將三弟發配邊城,沒有聖旨不能再踏進龍城,不能再踏進皇宮。”
太後激動地站起身來,手發抖地指著他:“你就這麽不能容忍唯一的弟弟,把他發配到那個山窮水盡的地方,不是等於讓他去死。”
軒轅傑不假思索地就答了母後的話:“三弟本是逍遙王爺,不適合皇宮爭奪惡鬥,讓他去那個地方不也是成全三弟嗎?”
傑兒的話,太後聽得明白。兩兄弟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已經沒辦法再挽回。若不是夜兒與他是同胞,可能早就被他暗殺了。
隻要活著,等事情過去之後,隨時都可以想辦法再招他回宮。如此,她也隻能勉強地點點頭。
“那就幸苦母後操辦了。”軒轅傑拱了拱手。
“夜兒想要什麽樣的姑娘,告訴母後,母後盡量朝你喜歡的方向去挑。”太後順便問了這麽一句,答案又讓她黑了一張臉。
“最好能像小小那樣的。”軒轅傑自然說出心裏話,明知道母後不能接受,他還是忍不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