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快摸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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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解語繼續深呼吸。
    他發現和小妖女一刻都處不下去了怎麽辦?
    突然好同情王上……
    難怪王上扮作荀卿扮的一肚子火氣,現在花解語明白了原因。
    “那麽,我回去了……”花解語決定走。
    他要回去整理心情,大哭一場……
    “我隨你一起回去。”淩天清撩起衣袖,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已經下午兩點,張家還沒有人來,看來今天不用等了。
    而她在這裏,隻會胡思亂想,不如出去透透氣。
    這一次,淩天清沒有讓葉城跟著。
    叮囑葉城看著場子,有什麽事派人稟告之後,淩天清和荀卿慢悠悠的離開賭坊。
    她也不擔心被人尋仇,在大街上也不擔心碰到“熟人”。
    若是淩謹遇已知道她的下落,在帝都內,絕不會讓她出事。
    畢竟她還是鳳身。
    淩謹遇在對麵的賭坊樓上,靠著窗,看著荀卿和淩天清一前一後的走出來。
    他的手中,攥著一塊紫色的蒼龍玉佩。
    水亮溫潤的玉佩表麵,反射著淺淺的紫色的光芒,讓上麵的那條龍,似乎在雲中遊走。
    這是淩天清離開宮時,隨手帶走的東西。
    他並不經常佩戴腰飾,偶有一次腰間掛了個玉墜,便是這塊罕見的雲霧紫玉。
    而淩天清一向獵奇,便搶了去,沒想到……竟帶出宮了。
    她是不是……還想著自己,所以帶走了貼身之物?
    淩謹遇如今不敢去猜淩天清的心。
    他怕自己會難過、會空歡喜……
    如今,她特意留下這塊玉佩,是暗示他可以來找她了嗎?
    還是……如花解語所言,隻是一次試探?
    淩天清怎麽都沒想到,張家是因為花解語的出現,而亂了陣腳。
    現在張家人認為,賭坊背後的主子就是膽大包天恃寵而驕的花解語。
    那個小少年,不過是花解語的煙霧彈。
    可張家不敢撕破臉。
    因為花解語看到了他們曾經的貪汙證據……
    張老爺子從未吃過這麽大的悶虧,不但三百萬兩黃金拱手送上花侯府封口,最疼愛的孫子還被打斷了腿……
    唯一值得欣慰的恐怕就是那塊可能招來橫禍的玉佩,被花侯帶走了……
    否則,還得進宮麵聖,把這燙手的雕龍玉佩完璧歸趙。
    而王上一旦問他們如何得到此物,追根溯源下來,發現張家欺行霸市,還是會難逃責罰。
    花解語也很頭疼,因為淩天清很難搞。
    她一回繡樓,就和那個黃秀才聊的火熱,他得替王上看著她……
    現在淩謹遇一發怒,倒黴的不是小王後,而是他……
    花解語嬌弱的撫著額頭,不止身上的骨頭疼,心髒也疼。
    淩天清與黃秀才在後院的涼亭裏悠閑的喝下午茶。
    而花解語必須去當電燈泡,免得小王後跟年輕的秀才偷情!
    花解語想到溫寒,隻能打起精神,自動加入聊天。
    “小雨,你們在說什麽,這麽高興?”花解語勉強走過來,問道。
    “對詩猜謎,你要不要加入?”淩天清笑眯眯的問道。
    剛才一會來,荀卿就借口上廁所遁了一炷香的時間。
    淩天清不會想到,這是花解語在舒展筋骨,休息片刻。
    “好……”花解語才不想加入,他隻想回地牢看溫寒。
    淩天清給兩個人介紹:“小黃,這是荀卿,是個商人。”
    “尋情?”淩躍黃也站起身,很有禮貌的作揖鞠躬,完全是讀書人的風範。
    “荀卿,卿!”淩天清糾正。
    “尋青?青?”淩躍黃是南方口音,卿情青差不多,點了點頭,繼續作揖。
    “這個是淩躍黃,你喊他小黃就好了。”淩天清笑眯眯。
    花解語也和淩躍黃打了個招呼,徑直坐在兩個人中間。
    胖老頭遠遠看了眼後院花亭裏的歡聲笑語,咂咂嘴,腳步搖晃的走上二樓,推開自己的房門。
    隻看見一尊閻王爺黑著臉,坐在桌子邊。
    這兩天,胖老頭的屋內,已廢了三張桌子……
    害得眾人都抱怨他不能再喝醉毀壞公物……
    胖老頭這間房的位置很妙,窗外就是那條河,又在一個死角,夏天有不少船家會在此納涼,所以,無論小四小五多機靈,都想不到,會有人從河麵上進屋。
    更何況,這繡樓附近全是淩謹遇的眼線和大內高手掩護……
    淩謹遇坐在桌邊,聽著遠處亭子裏的陣陣笑聲,心裏就像是被潑上了硫酸。
    “得啦,有空在這裏喝老醋,不如過去學學怎麽哄女孩。”某個酒肉和尚……或者說,酒肉道人,密音打趣。
    淩謹遇抿著唇不說話,隻是那雙一直收斂著精光的雙眸,開始閃著可怕的殺意。
    “要是不過去,就別在這裏杵著,回自己的地方去,大把美人等著你哩。”胖老頭圓滾滾的臉上,襯著那雙眼睛很小,一笑就看不見了,“反正我孫女又不聽話,又不會伺候男人,隻能和酸秀才對對詩猜猜謎……”
    淩謹遇依舊不說話。
    隻是眼裏的殺意更重。
    “哎呀,我可憐的孫女一定會苦盡甘來,找個如意郎君,疼她就像疼銀票一樣……”老頭子火上澆油。
    淩謹遇仍憑老爺子嘲諷,雖怒的想殺人,卻一動不動。
    “荀兄不覺得浮生夢一場,更工整點。”淩天清笑眯眯的問道。
    她從丟下那枚玉佩開始,就想不停的找點事做,衝散淩謹遇帶來的緊張感。
    如果十天內,淩謹遇還沒有露麵找她,那就意味著……她可以執行最後的計劃了。
    “再來下一句,先生拂袖歸去來。”淩躍黃抿了口茶,雖然是個書呆子,卻有著文人的瀟灑神韻。
    “哎呀,這句話好巧,有現成的一句,將軍戰馬今何在。”淩天清眼眸一亮,立刻說道。
    “怎麽個現成法?”淩躍黃有些好奇的問道。
    “是一首小曲裏的呀,先生拂袖歸去來,將軍戰馬今何在?急跳出風波大海,做個煙霞逸客……”
    淩天清簡直懷疑他會不會是第二個喬吉,隻是將要應舉的人,應該不會喜歡這首小曲:“這一條青穗絛,傲煞你黃金帶。再不著父母憂,再不還兒孫債,險也啊拜將台。”
    淩躍黃一聽到這首小曲的內容,臉色微微變了。
    他一心想考取功名,做一個清正廉明的父母官,誰知道這個小公子開口就是鄙視功名富貴,不喜官場險惡,讓他聽著有些不舒服。
    年輕人當進取奮發,若是不能為國為民做出貢獻,每日賣點字畫為生,又有何用處?
    花解語始終沒吭聲,不停的同情的看著淩躍黃。
    這個秀才今年看來是別想中皇榜了,居然和王後娘娘這麽熱乎。
    天子發怒,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荀兄……不玩嗎?”淩躍黃感覺到荀卿一直略帶憐憫的看著自己,心底有些不舒服的問道。
    “嗯,玩。”
    玩你妹啊,再玩下去小心腦袋沒了!
    花解語隻能在心裏吐槽,有些不安的看了眼樓上那個房間。
    “那我再出個上聯,妖嬈青山銜殘月。”淩躍黃定了定神,說道。
    “五彩丹鳳啼碧桐。”淩天清笑眯眯。
    然後兩個人看著一邊表情木訥忠厚的富二代,等著他對下一句,
    “我不擅長對詩。”花解語頓了頓,像是絞盡腦汁,才說道,“風卷墨雲吞星河。”
    淩躍黃笑意微微一凝。
    對麵的娃娃臉少年一張口,非鳳即龍,尋常人很少會用到這個字。
    一般說鳥兒,都是“燕”“雁”“子規”等……反正,的身份,似乎並不尋常。
    淩躍黃雖然是個書呆子,也有著玲瓏心思,他當即說道:“在下輸了。”
    淩謹遇坐在屋內,半合著雙眸,這個書呆子倒有幾分眼色。
    他氣勢上的確不如王後娘娘和花侯。
    “你手裏拿的是什麽?”胖老頭見淩謹遇強忍煞氣,手中捏著一塊紫色的玉佩,想搶過來看看。
    “她想逼本王現身,為何?”淩謹遇終於說話了。
    他越來越看不懂淩天清的心思。
    所以,才不敢如她所願,見到這塊玉牌,就出現在她麵前。
    “你下去問問不就知道了。”胖老頭密音說道。
    “若是她想見我,可直接回王宮,如此旁側敲擊,一定有詐。”淩謹遇心思謹慎,看不出淩天清有回宮的念頭。
    相反,她的花魁大賽正如火如荼,店鋪也在穩定擴張,這種如日中天時,何必自曝身份?
    “許是臉皮薄,不好意思,所以想讓你先來哄哄。”胖老頭想了想,覺得也不像淩天清的作風。
    她現在臉皮可不薄。
    要摸要抱直接就上手了……
    “大師父,這段時間,請您將王後娘娘看緊一些。”淩謹遇心中很不安定,總覺得淩天清會再次消失。
    “她在這裏安家立業過的滋潤,不會出事的。”胖老頭灌了口酒,說道。
    而外麵,淩天清他們倒是不對詩了,開始猜謎。
    “上不上,下不下,人有他大,天沒有他大。”花解語拋了個謎語出來。
    這是以前喝花酒時,某個很有才情的姑娘出的謎語,如今用上了。
    淩天清突然笑了起來,歪著頭,眼神有些調皮的看著花解語,用謎語回了過去:“你這個字就是--不在上麵,且在下麵,正在兩頭,卡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