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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憐他為了照顧好淩天清腹中的小太子，每天還要跟產婆學點婦產科的知識。
    “她很痛……怎麽辦？”淩謹遇努力鎮定的聲音問道。
    他不敢貿然在抱她，第二次想抱她出去的時候，她的腿根流出了鮮血。
    若是換成其他人，淩謹遇也不會這麽慌張，可是這裏麵的女人是他的妻子，她肚子裏還有兩個自己的骨肉，淩謹遇不敢亂動，隻要有丁點的傷害，他都不敢動。
    “娘娘無法出靈泉嗎？”綠影也滿頭是汗，從淩天清第一聲痛叫開始，他就比孩子他爸還緊張。
    萬一小王後和小太子出了意外，後果不堪設想……
    “她流血了……”淩謹遇的鎮定聲音裏，出現了一絲顫抖。
    “沒事……我沒事……”淩天清回到了靈泉，又恢複了幾絲力氣，感覺溫熱的靈泉水在努力給她能量一樣。
    “王上莫急，您讓娘娘……用力。”綠影猜想是要生了，隻是淩天清之前完全沒有任何的異常，說肚子疼就立刻出血……
    淩謹遇不會接生啊，他的臉色都青了，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做。
    “讓我躺在泉眼上。”倒是淩天清越來越鎮定。
    如果要生了，就在靈泉裏生，讓孩子他爹接生也不錯啊……
    淩天清居然還有力氣想著笑話。
    不過國外有很多水中分娩的例子，據說水中分娩不會很痛，而且靈泉的水，更是良藥，可以止痛。
    就這麽決定了！
    淩謹遇手足無措，隻得聽她安排。
    不過他的臉色鐵青可怕，倒恨不得是自己生。
    小心翼翼的在水裏抱著她，把她推去龍眼的地方，這裏的水一邊深一邊淺，每一次淩天清喜歡趴在這裏睡覺，剛好可以露出腦袋來，不會被淹死。
    “王上，您讓娘娘張開腿……用力的時候，若是能夠看見太子的頭，就……就拽出來。”綠影在風中淩亂，腦子都亂了，無法用正常的言語表達怎麽接生。
    拽個毛線啊！
    淩天清真怕以淩謹遇的手勁，把人給扯斷了……
    “別聽他的，聽我的。”淩天清喘了口氣，對淩謹遇擺好羞、恥pose，見他表情緊張，反而笑了起來，“淩先生，現在感覺怎麽樣？”
    淩謹遇感覺快死了，他沒心思開玩笑，跪在她兩腿中間，茫然失措。
    “別怕，實在不行，你用內力幫我催產。”淩天清竟然還有心情說笑話。
    “王上，讓娘娘憋著氣，前麵要是力氣用完了，後麵很難出來。”眨眼間，整個龍樓圍滿了人，小昭很經驗之談的說道。
    “王上，內力催產很不錯呀！”聞人莫笑等人聞訊趕來，竟覺得娘娘很機智。
    “萬萬使不得，小太子受不起內力。”軒轅涵念急忙說道。
    “可若是娘娘沒力氣了，王上可以給娘娘輸點真氣……”墨陽滿頭是汗，和一群人像是難產了一樣，每個人的臉色都是青白的。
    外麵的人七嘴八舌，最權威的產婆也被擠沒了……
    淩天清依舊很淡定，隻是肚子疼的快死了，而且下麵也要被撐裂了，漸漸麻木。
    “現在怎麽辦？”淩謹遇滿臉黑線，又心疼又沒辦法，第一次覺得自己真沒用。
    “幫我擴張……”淩天清想知道開了幾指，還要多久才能生出來。
    “怎麽……怎麽擴張？”淩謹遇完全不得要領，他沒做過接生的事情。
    “你不是最會幹這種事嗎？”淩天清要不是沒什麽力氣，都想跳起來把他暴揍一頓。
    龍樓外開始鴉雀無聲，沒有人再給可憐的王上出謀劃策，因為聽起來，有王後娘娘一個人指導似乎就夠了。
    淩謹遇這才明白她說的擴張，是指以前愛、愛時，他做的前戲……
    他滿臉緊張的伸手往她的下身探去，這種時候，根本沒有擴張的心情啊，感覺在刑場上一樣。
    “子宮口開了幾指？”淩天清憋著氣，問道。
    “不知道……”淩謹遇老老實實的回答。
    “你就是白癡！”淩天清在痛苦中，忍不住罵道。
    “是……我是白癡。”淩謹遇萬分著急，俯身想親吻她，給她安慰。
    他也跟著淩天清看了很多產前知識，可是，在這一刻，看見她痛苦的模樣，淩謹遇完全失去了冷靜。
    他隻恨自己不能以身代勞，不能將她的痛苦消除。
    淩天清毫不客氣的咬住他的唇，她開始痛的隻想找東西咬。
    兩個人的血混合著流到了她的口中，淩天清抓著淩謹遇的手，突然吃痛的又叫了起來：“啊……”
    “不行……要裂開了……”淩天清一聲慘叫，下身傳來撕裂的痛感，淩謹遇的手還沒來及收回，就觸摸到一個軟軟的異物。
    他順勢就將那團東西帶了出來，在溫泉裏，小小的人形狀的東西在掙紮著，被淩謹遇一隻手就托了起來，渾身都是黏黏的水光，剛浮出水麵，緊緊攥著小拳頭，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響亮啼哭。
    淩謹遇的雙手，就算是接過江山時，也未曾這麽顫抖過。
    他……親手將自己的兒子從妻子的身體裏接了出來……
    “臣等恭迎太子，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寂靜無聲的外麵，突然傳來山呼海拜的聲音。
    淩謹遇看著掌中哇哇大哭的小小一團因擠壓略發紫的軀體，眼裏閃著異樣的光芒，太子……有小雞/雞的太子……
    “好痛……”淩天清再次皺眉哼著，感覺這個世界的分娩，果然和他們說的都不一樣。
    因為她是外星人嗎？
    所以來的這麽劇烈這麽快？
    瑪麗隔壁的淩謹遇，還在狂喜的盯著那個哇哇大哭的孩子，完全忘了自己肚子裏還有一個娃……
    淩謹遇聽到淩天清的聲音，這才從眩暈般的喜悅中回過神，他可是曆代帝王中，第一個親手接出自己兒子的王……
    淩謹遇立刻斜掌成刀，將臍帶斬斷。
    看見一個鮮活的小生命，
    然後把孩子放在淩天清身邊的龍眼周圍，這裏的水很淺，哇哇大哭的孩子在溫暖的水中，像個柔軟的小動物，發紫的臉憋得通紅，還在大哭著。
    外麵的群臣和侍衛聽著母子倆的哭聲，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
    聽著哭聲，至少中氣十足，沒有虛弱的跡象。
    兩分鍾後，第二個孩子出來的順利多了，而且淩謹遇也有了一點經驗，不那麽慌的將一個小公主接了出來。
    被染紅的靈泉水，眨眼間就恢複了乳白色，淩天清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胎盤也順利排出。
    “清兒，你很棒。”淩謹遇用受傷的唇，親吻著她的蒼白的臉，兩個孩子在一邊比賽著哭泣，他已經顧不得它們，先檢查淩天清的一切是否正常。
    “終於卸貨了。”淩天清歎了口氣，感覺剛才那隻是個夢，疼一下就過去了，現在隻想睡覺。
    淩謹遇轉身將龍眼上的兩個孩子抱過來時，她已經平靜的睡著了。
    仿佛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此刻很安詳的睡著，唇邊浮著一絲幸福的笑容。
    -
    淩天清的身體恢複的很快。
    也許是因為經常在靈泉水裏泡著的原因，她的肌膚上，沒有留下任何的妊娠紋，依舊平滑緊實，而且那張臉，也沒有絲毫的變化。
    是朱顏丹的原因？
    淩天清也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麽，身體還是如同十八歲的少女--在淩謹遇的眼中，就如十五六歲的天朝的少女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一定是你給我吃的朱顏丹是過期的！”淩天清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嬰兒，衝著淩謹遇發脾氣。
    也許是之前懷孕太舒坦，她生了孩子之後，偶爾會爆發出產後抑鬱症。
    總感覺淩謹遇不關心孩子，又嫌他不會照顧寶寶，什麽都交給別人去做，絲毫沒有父愛……
    淩謹遇很無辜，他每天也會抱抱寶寶啊，隻是這麽小的孩子，無法和它直接對話，沒辦法交流，他又不知道他們為什麽哭……
    而且有那麽多的宮女搶著照顧小王子和小公主，他隻想和淩天清單獨相處一會……
    自從她生了孩子，完全冷落了自己，連晚上睡覺都要帶著寶寶睡，不準他上床……
    淩謹遇現在才有產後抑鬱症呢！
    所以，他隻好將心思都放在國事上，沒法“日”老婆，就去“日”那些臣子，布置一堆的工作，推行新法，反正他不自在，別人也休想舒服。
    “朱顏丹到底有沒有過期！為什麽之前還長了一段時間，現在又不長了？”淩天清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那張臉根本不像是做了媽媽的臉。
    她很苦惱，萬一以後孩子都長的比她高了，她還是這幅模樣怎麽辦？
    “我抱抱天賜。”淩謹遇很無奈，他也不知道朱顏丹為什麽在她的身上失效。
    而且，好像她在懷孕前後二十個月裏，沒有一點變化。
    將孩子從她懷裏接過來，淩謹遇看著那張酷似自己的小臉，鬱悶的心情稍微紓解了點。
    “天賜乖，母後在發脾氣，你去和妹妹玩。”淩謹遇將孩子遞給嫣語，示意他們抱出去，抱得遠一點，別讓淩天清聽到孩子哭鬧聲。
    “我不是想發脾氣，隻是你看，以後孩子都比我高了，我還是這幅模樣怎麽辦？”淩天清嘟著嘴，不高興的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