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蘇府詭異透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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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與浮幻回到了蘇府,她站在大門外,看著到處渲染著喜氣的紅色綢布,看著那為著蘇溪婚禮而忙碌著的仆從,甚至,她還抬頭看了看仍舊明朗一片的天空。
總覺得有些怪異,不知為何。
“四姨娘,三小姐回來了,老爺正等著你們。”老管家笑著從大門迎了出來,卻沒見有多少的敬意,可不是,畢竟蘇張氏與蘇沫並不算是他正經的主子,而且,他在這蘇府做了足足有三十多年,資曆極老,自然底氣也足些,說他是半個主子,也不為過。
“是,管家,老爺可說是何事?”作為蘇張氏的浮幻不得不硬得頭皮,臉上帶著溫和又謙遜的笑容,朝著管家微行了一個禮,輕聲問,蘇沫則是站在她的身旁,並不言語。
“喲,四姨娘說笑了,這老爺的事兒,哪是我這個奴才可以知道的。”老管家頭一抬,走了回去,也不管蘇張氏與蘇沫是否跟了上來,隻是朝著蘇丞相的書房而去。
蘇沫與浮幻互看一眼,便默不作聲得跟著管家走了進去,一路之上,抬眼之處,皆為紅色,而那些個為了這場婚禮而忙的仆從們,無論是神色還是表情,均是沒有一絲喜意,隻是極機械得做著自己手上的工作,就像是,僵屍一樣!
僵屍?
蘇沫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她猛得一抬眼,正好對上了同樣眼底帶著疑惑的浮幻,她從他的眸子也看到了與她類似的想法。
這些人,當真是極不正常。
就在這裏,他們到了目的地,蘇丞相的書房,管家站在門口,也不行禮,隻是這樣直直得站著,一名侍從拉起了門簾,蘇沫與浮幻隻是停頓了片刻,便抬步,走了進去。
隻是,這裏,真的是書房?
滿眼望去,綠藤纏繞,在這些油亮的藤蔓之上,垂掛著朵朵豔紅色的牽牛花,隻是從它們倒掛著漏鬥狀的花瓣裏竟是不停得有透明的,泛著腐臭的液體滴落在地,仔細一看,被這液體腐蝕的地麵,竟慢慢的化去,形成一個個斑駁醜陋的坑。
而這些坑裏又不斷得被迫承受從那牽牛花中滴落的液體,於是,小坑變成大坑,數個小坑不斷的延伸,慢慢融合,形成一個大一點的坑,然後,繼續漫延,繼續融合,以此類推。
最令人覺得難忍的是,在這些坑的旁邊,竟然橫臥著數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她們的衣衫半褪,露出了她們美好而曼妙的身軀,而在她們裸lu的軀體之上,也覆蓋著這層綠油油的藤蔓,不,仔細一看,這些藤蔓竟是從她們的軀體裏生成出來的!
那一個個刺目的血洞不斷得被這些植物吸食,她們的血肉,變成了它們最好的養料,而這些植物無疑是貪婪的,因為,這身女子的身軀已然有半數慢慢露出裏麵的森森白骨。
隻是,最為詭異的事,竟然是這些女子,她們的表情竟是帶著迷醉與快樂,嘴角那大大咧開的弧度讓人看得毛骨悚然。
蘇沫的眉頭不禁一皺,頓時覺得胃部一陣陣的泛酸,惡心,抬起的腳,是如何也踩不下去,站在她身旁的浮幻也沒比她好多少,鐵青的臉色不難看出其胃裏也正翻騰著某種物體。
進,還是不進,這是個問題!
“進來。”蘇丞相仍舊威嚴冷硬的聲音突然從裏屋傳了出來。
得,還是進?
蘇沫與浮幻對看一眼,然後,點了下頭,進吧,他們好歹也算是二個修行之人,即便是遇到了難纏的對手,他們想要逃跑,應該也是不難的。
這樣一想,他們便走了進去,隻,沒走幾步,便聽到嘶嘶聲,這濃烈而低垂的聲音,自從人的心底發出,又似直接從你的耳裏鑽入,總之,那近在咫尺的感覺,令人整個背脊都慢慢發寒,皮膚慢慢顫栗。
突然,一陣似是鬼纏之聲的低yin,讓蘇沫頭皮頓時一麻,心下陣陣慌亂,一個轉頭,正好對上一對腥紅的蛇眼,心頭猛得一驚,身子急急往後一閃,隻是,腳還未踩下,卻是看到,那裏正盤踞著數條花花綠綠的足足有三四米長的毒蛇來。
這裏是什麽時候竟成了蛇窟!
蘇沫沒有辦法,隻能浮在半空之中,而那浮幻還算比較敬業,知道自己正扮演著弱女子,於是便頭一歪,挑了塊還算是比較幹淨的地兒,倒在了下去,隻是,在倒下去的瞬間,在自己的周圍設下了影陣,引著敵人的自動踏進。
“哈哈哈~”一陣女子狂肆而張揚的笑聲從裏屋傳了出來,蘇沫聽到這個笑聲,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凝重,她知道這聲音是蘇溪的,隻是,又不是蘇溪的。
她有一種感覺,一個讓她都覺得大膽的感覺,那個蘇溪被奪舍了!
在這樣一個師傅說是沒有修行之人的空間裏,被一個外來的靈魂,奪舍了!
不一會,一個身穿大紅錦袍的女子,便翩翩然得走了出來,她臉上的笑意是那樣明豔動人,閃動著耀眼的光芒,她的紅唇隻是微句,便似帶著足以令人沉醉的弧度,而那雙眸子似會說話的眸子更是柔媚如絲,每一眼,均讓人自他的靈魂深處開始猛烈得顫栗,而後,慢慢沉淪在她的you惑裏。
是的,眼前的蘇溪就如同一朵至毒的罌粟,跳動著令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蘇沫,你還是來了。”蘇溪看著蘇沫,再一次笑了起來,隻是眸底的媚態,竟是慢慢斂去,隻餘下一層層,她願意展現在她麵前的冷意。
似乎,她認識她?
“嗯。”蘇沫點了點頭,目光卻是一直看著眼前這個再不似從前那般貴雅的蘇溪,心裏竟是沒有半分憐惜?
果然,自己也變成一個冷血之人了嗎?
“你還記得我嗎?”突然,蘇溪問。
“……”蘇沫一愣。
若是原本的蘇溪,她自然是記得的,可是,眼前這個,哪裏還是原來的那個?
“嗬嗬,我早該想到,像你這般沒心肺的人,哪裏會記得旁的人。”蘇溪越說,越令蘇沫疑惑,這都是什麽,為何感覺與她並不在同一個思維空間裏?
而那蘇溪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在那樣悲憤的一句話後,竟然突然燦爛一笑,帶著歉意得看著蘇沫,“啊,我都忘記了,你,早已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又哪會記得我是誰……”
蘇沫默默了,她感覺自己完全接不上話來,而且,也無法理解蘇溪的意思。
不過,看著越發詭異的蘇溪,她隱於寬大袖口裏的手便極隱蔽的一翻,一張淺黃色的符紙便突然出現在她的手裏,這符是潘少華給她的,用來逃跑,也用來報訊,一舉二得。
而裝著暈倒的浮幻顯然也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他亦是慢慢斂住自己的氣息,然後,他的雙眼緩緩睜開,目光一淩,看向那些遊走於地麵的毒蛇,而後,瞳孔竟然慢慢縮了起來,眼白越發的少了,也變淺,再一看,這與那些個泛著紅色的蛇瞳除了顏色,哪裏有半分區別?
浮幻,竟然是蛇?
是的,浮幻與青煙一樣,是蛇,但,青煙是冥幽,而他則是赤銀蛇,若說冥幽是上古蛇王,那麽他赤銀一族便是後起之秀,它們是新的蛇中之王,帶著足以震懾所有蛇類的威壓,隱著未知的力量與能力,隱藏在這片大陸的各地,輕易不可見。
所以,此時被它一看,那些剛剛還精氣神十足的蛇兒們,一瞬間便僵直了身體,看向這明明是人類的身軀,卻透著足以令它們畏懼的,蛇王的氣息,一時間,它們的氣勢急劇下降,再無一戰的動力。
這些蛇如此明顯的變化,自然不能逃過蘇溪的眼睛,不過,她似乎並不在乎這些蛇,隻是繼續看著蘇沫,“你說,你怎麽能這麽好運,處處有人幫,每每有人愛呢?”
蘇沫不知如何應她,便隻能這樣看著她,帶著警惕,手裏的符紙,慢慢的捏緊,直到被她的汗水浸濕,然後,慢慢扯出一條裂口來。
同時,正站在蔣逸光與蔣景樺麵前的潘少華,神色突然一變,而後,便似一陣風般,消失在二人的眼前。
這是去哪?蔣景樺一時錯愕。
八成又是徒弟有事。蔣逸光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暗暗猜測。
“陛下,既然七弟已然離去。”蔣逸光說到這裏,聲音一頓,“我們便繼續看這些奏折吧。”
蔣景樺“……”看著那像極了一座小山似的奏折,他欲哭無淚。
蘇丞相的書房裏,蘇溪正步步逼近蘇沫,蘇沫隨著她的逼近而後退,臉上卻仍是不顯半分驚懼。
“你真的是好生令人厭惡,永遠這樣淡然而優雅,似乎沒有什麽可以讓你覺得在意與害怕的。”蘇溪說著,眼底的殺意更深一層,可是,明顯,她並不急著殺蘇沫,而是在等。
“哦,對了,你的背後永遠站著一個足以讓人安全無虞的男人,你當然是不懼的~”蘇溪又笑了,隻是在這張揚中,竟是透著一絲悲涼?
蘇沫被自己的發現震驚,眼前的蘇溪也會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