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蘇溪出嫁聲勢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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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東郊,風和山莊
蔣秦風與清煙來到那處酒肆的時候,陳司宇早已人事不醒,看著站在他一旁,略顯無指的小侍,蔣秦風無奈一笑,而後便讓小侍與清煙扶著陳司宇坐上了他們帶來的馬車之上。
本,應該帶他直接回陳府,然,他卻極度的排斥,無奈之下,蔣秦風便將他帶到了自己城郊的一處山莊之中,交待了山莊中的管家一些事後,便與清煙回了皇宮。
所以等陳司宇醒來的時候,看到了便是一間華貴中不失清雅房間,隻是,極為陌生,他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額頭,宿醉讓他精神疲憊,頭痛欲裂。
“少爺,您終於醒了。”他的小侍一直坐在床邊的矮凳之上,見他一醒,馬上露出慶幸的神情,而後上前,扶他坐好,道,“少爺,可要吃些什麽?”
“這是哪裏?”他揉著自己的額頭,卻始終想不起來,自己是為何會出現在這裏的?他隻記得,他去了那越蘭寨尋找雲落,然後,被告知,她已然在前天嫁了人。
是的,多麽可笑,一直以為,都是她在說愛他,可是,到頭來,拋棄他的,也是她!早知如此,他再如何感動,也不會對她產生一絲情感,這樣,便不會有今時今日的被舍棄了。
“少爺,這裏是五王爺在東郊的山莊。”小侍看著自己的主子這般的傷痛,心裏也早就把那個該死的,水性揚花的女人罵了個透徹,在招惹了自家少爺之後,居然就這樣去嫁了人,當真是太無恥了。
果然,匪類,就是匪類!
“五爺嗎?”也是,也應是他。
“少爺,您已經睡了二天。”小侍見陳司宇難受,便轉身去為他拿了塊沾了水的帕子,然後遞給了他。
已經又過了二日了嗎?陳司宇的嘴角習慣性的笑了下,心頭卻越發煩悶,他抬手接過了他遞給他的帕子後,便直接按在了自己的額頭之上,任憑著這帕子的涼意,滲進自己混沌不堪的腦袋裏。
“少爺,今日便是司徒少爺的婚禮,可還要去?”轉身,從一旁蔣秦風為陳司宇準備的幾套衣服裏,隨意挑了套淺藍色的錦袍,輕輕放在了床頭的小櫃子上,“我看您這樣的情況,不去司徒少爺也不會怪你的。”
言下之意,便是勸他不要去了,又是宿醉,又是情傷的。
“不,還是要去的。”應了就是應了,而且,若是不去,指不定會被哪個愛嚼舌根的抓了這個把柄,到處說去,官場,便是戰場,稍有不慎,便會摔個粉身碎骨。
雖然,他知道司徒淩這小子壓根不會在意,但,旁的人,便是難說了。
陳司宇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裳,然後,別過這山莊的管家,便帶著小侍趕回京城,直奔那司徒府,參加司徒淩的婚禮,然,卻在去的途中遇上應該早已嫁了人的越雲落,從而錯過了司徒淩的婚禮,於是,便也錯過了他婚禮上那場震動了整個京都的鬧劇。
當然,此時京都百姓,正為司徒家的大手筆而暗暗稱奇,一直以來,大家都以為司徒淩娶蘇溪,不外乎利用二字,所以,自然也喜歡他們的婚禮,會是草草而過,隻要麵子上過得去,便也就可以了。
可,眼前這十裏紅妝,百人迎親的隊伍,吹吹打打得自司徒府,浩浩蕩蕩得朝著蘇府而去,隻是按當地的習俗,須得繞著整個京城走一圈,方可來到蘇府,迎娶新娘。
馬背之上,司徒淩挺直得背脊如入了鞘的劍般,斂著鋒芒,烏黑的長發攏在一頂金冠之內,二條紅色的錦帶自金冠底部探出,垂至其肩,隨風而動,他偉岸的身形被緊緊包裹在一身大紅色的織錦繡著金邊的喜袍內,臉上神采飛揚,喜悅與得意,自他的眼角眉梢溢了出來,那一直勾著的嘴角更是將他的歡喜,展現得淋漓盡致。
看到這般俊挺的司徒淩,二旁圍觀的少女們紛紛用自己的帕子掩住自己微微泛紅的臉龐,眼神卻緊緊跟隨著從自己眼前路過的司徒淩,滿心含春。
當然,被吸引的,還有些少年們,隻是,他們卻相較那些女子們更加內斂一些,隻是抬手捂著自己的胸口,狀似無謂的讓自己的視線追隨著司徒淩,隻是,或許,隻有他們自己知曉,那狂亂的心,正為那男子而跳動。
這一日過後,這京都注定要更添些失意之人。
就在司徒淩帶著龐大的迎親隊伍,走向蘇府之時,蘇溪也正在蘇陳氏的幫助之下,將自己打扮得如月中仙子,美豔萬分。
她看著銅鏡中那個唇色豔紅,眉眼帶喜的女子,不禁失了神,都說是女為悅已者容,她也願意為他而容,可是,這,麵對以後未知的生活,她的心,終究還是緊張與惶恐的。
為了怕蘇陳氏看到自己流露在外的緊張神色,她閉上了雙眼,腦海裏卻如走馬觀花般,放映著她與司徒淩那幾次為數不多的見麵,也正是因為這幾麵,她將自己的心,落在了他的身上。
本以為,今生無望,畢竟,二家之間的恩怨由來以久,一時也不可能化解,再加上,即便自己站在他的身旁,他的視線也從來沒有往自己的身上凝視過,可是,卻原來,他的心裏也是有她的,更是為了娶她,頂著壓力,親求了聖旨……
她,是不是可以認為,他,司徒淩,也是愛她的呢?
“溪兒,好了。”蘇陳氏的雙手輕輕扶在了蘇溪的肩膀之上,掌下是那大紅的喜袍,她抬眼看著自己豔如春桃的女兒,心裏滑過一陣酸澀,終於還是要離開自己了,這時間,過得當真是太快了,快到昨天溪兒才仿佛出生一般。
“嗯。”蘇溪輕輕點了點頭,從喜婆的手裏接過了蘋果,然後雙手捧著,放在自己的雙腿之上,她低垂著頭,任由金色的流蘇滑過自己的臉頰,垂在自己的胸前。
她的頭發被盤了起來,用幾根金色的發簪固定,一頂滿是東海珍珠的鳳冠扣在她的頭上,鳳完上的流蘇密密得垂了下來,將她整個身形籠在裏麵,配以其繡滿了珠寶的鳳袍,當真是將其襯得天上有,地上無,就似那月中仙子,落了凡塵一般,令人再難移開視線。
“小姐當真是花容月貌,那司徒公子見了,怕是要更加神魂顛倒嘍~”一旁的秦嬤嬤將一方紅色的喜帕遞給蘇陳氏,嘴角高高得揚起,自家的小姐找到了這樣一個好的歸宿,她,也當真是高興至極。
“可不是,我說放眼整個京都,我們家小姐的容貌,怕也是無人可及~”一旁手裏捧著珠花的首飾的丫鬟接著秦嬤嬤的話,繼續說著。
“好了,就你們嘴貧。”看著因害羞而將頭垂得更低的蘇溪,蘇陳氏頓時眼一瞪,看向二人,“還不快去看看轎子來了沒?”
眼看著這吉時便要到了呢。蘇陳氏看向外頭的太陽,暗暗想著。
就在這裏,一個小侍略帶著驚喜與歡快的大聲嚷嚷起來:“來了,來了,司徒家的轎子來了~”
一時間,整個屋子裏的丫鬟婆子們立馬散在二旁,蘇溪身旁的丫鬟將她扶了起來,轉過身後,便看到眼眶明顯已經紅了的蘇陳氏。
“娘。”蘇溪訥訥得道,心裏也是一陣酸澀,眼眶也紅了起來。
“溪兒,到了司徒家也不必再過作小,畢竟你是丞相府的嫡女。”蘇陳氏看著蘇溪,叮嚀了起來,她就怕自己從小捧在手裏寵著長大的女兒,受到了他們的欺負,畢竟,誰都是這樣過來的,自己剛嫁給蘇盛況那會兒子,自己的婆婆,對她也可沒有半分客氣的。
所以,婆婆什麽的生物,就應該遠離自己的女兒,這樣,自己女兒的日子才能好過,而且,現在的溪兒可與自己當初不一樣,如今,自己便是溪兒最強的後盾,諒那司徒夫人也不敢為難。
“是,母親。”低垂著眸子,蘇溪輕輕應了聲,表示知道了,她明白,自己母親的意思,可是她卻不想這般,她想與司徒淩好好過日子,想在司徒府好好度過餘生,那麽,婆婆她必須是不能得罪的,不僅如此,她還得應著她,順著她,以自己之誠,讓她接受自己。
雖然,她知道,這很難,畢竟,二家本就是那樣的關係。
“溪兒……”蘇陳氏看著乖巧的女兒,眼底的淚水到底還是沒忍住,直接滑了下來,滴落在了她拿在手裏的大紅喜帕之上,而後,在蘇溪抬起頭的看向她的瞬間,將手裏的喜帕,蓋在了她的頭上。
“去吧。”蘇陳氏擺了擺手,示意那些個丫鬟婆子可以起身了。
“娘,保重。”女兒,定會幸福的。蘇沫低垂著頭,因為頭上那一方紅色喜帕的緣故,她的視線隻可見自己的腳邊這方寸之地,全靠此時站在她二旁的丫鬟們扶著她,她才可慢慢前行。
而在她們的前頭則是滿臉皺紋的喜婆,隻聽她一路的唱詞,帶著蘇溪以及跟著她的陪嫁丫鬟婆子們,緩緩走向蘇府大門,而門外則是那足以讓人眼前一亮的司徒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