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蘇溪黑化必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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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左顏嶺的疑問,觴惑嘿嘿一笑,“我家顏顏就是冰雪聰慧,確實是飛毯。”
如此,即不用讓自己家的親親老婆背著苫雲靈這樣累,自己也可以不用為了頂替她而與她近一步接觸,然後,她還能安全得被帶出洞外,果斷的一舉三得。
“這樣,你便不會累了。”觴惑說完,還衝著左顏嶺燦爛一笑,直暖著左顏嶺心裏一酸。
而自己一直感覺到微涼的胸口,竟是慢慢暖了起來,這是連主子蘇穎都無法做的事,隻因,這天地間的任何事物均不能讓她為之心生感觸,猶記得,主子曾言,她必是天生冷情之人。
是啊,冷情,她認同非常,而她也一直覺得這樣獨自一人,挺好,逍遙自在的,天地任其遨遊,然,如今,遇到了眼前這個男人,這一切,似乎都有了變化。
似乎,在遨遊天地的時候,身旁有個人一起,可能也是不錯吧。
自己的感覺總不會錯的,心口,確實慢慢暖了起來了,而這樣的感覺,似乎也不賴。
“是不是感動的說不出話來了~”見左顏嶺一直看著,眼眶微紅,觴惑突然咧嘴一笑,“感動了就說出來,我不會介意的……啊!”
“閉嘴。”左顏嶺滿心的溫情,被他這樣的個破壞,頓時失了原有的感覺,而為了掩蓋自己的窘迫,她直接用自己的手肘狠狠得撞了下觴惑的腹部,然後,便將苫雲靈放上了那個飛毯,“跟上來。”
看著扔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離去的左顏嶺,剛剛還捧著肚子怪叫的觴惑,瞬間斂住了神情,暗道,顏顏,你隻需要每天開懷就好,那樣帶著悲哀的表情,不適合你。
“喂,豬啊你,還不快點跟上。”許是覺得他太慢了,左顏嶺突然在前方洞口大聲開罵了起來,但從她的語氣中可知,她的心情不壞。
“來啦~娘子~”觴惑聞聲,當下大喊一聲,帶著笑意,朝著那飛毯勾了勾手指,便快步追向左顏嶺。
那飛毯似乎通著靈性一般,緩緩得跟在了他的身後,不急不徐,極穩,似乎也不需用靈力催動,當真是好生神奇。
京都司徒將軍府
大紅的喜字貼滿了整個房間,紅色的被褥,紅色的窗簾,紅色的蠟燭,這是一個紅色的世界,也應該是個充滿了喜慶的空間,可是,獨坐在床榻邊上的蘇溪,則是滿臉的不愉。
她的手裏緊緊抓著一條紅色的帕子,頭上的裝扮仍是那個偌大的鳳冠,鳳冠之外,仍是罩著那層足以用厚重來形容的紅色錦帕,此時,她臉上的妝容已然褪了幾分,卻仍是可以看出,她精心修飾的痕跡。
床邊,香案上的紅燭滴滴嗒嗒,本如嬰兒手臂般大小的紅燭,此時已然看不到原本的模樣,隻餘下底部一指的大小,便消耗殆盡,然,那原應該早就進屋的新郎,卻仍是蹤影不見,這對於一個新嫁娘來說,無疑是一場災難的開始。
可惡。
雖然,早已明白,嫁過來,必然會受到司徒淩的羞辱,甚至是冷遇,但,蘇溪的心裏仍是帶著一絲僥幸,她畢竟是頂著蘇家嫡長女之名,嫁給了他司徒淩,這不見僧麵也得看佛,總不會將他二人的關係,搞得太僵。
但,事實證明,她錯了,且錯的離譜。
“小姐。”
突然,房門吱呀一聲,被推了開來,蘇溪的身體為之緊繃,心裏隱隱有絲期待,然而小桃的聲音,讓她心裏的那絲期待,直接呲得一聲,澆滅。
“小姐,天,天亮了,奴,奴婢服侍您洗漱吧。”小桃的聲音帶著哽咽,她為自己的小姐不值,別人或許不知,她卻是知道,自己的小姐一直心慕著司徒將軍,且在知曉自己被指婚給他之時,心裏的雀躍當真是壓也壓不住。
她也以為小姐心想事成了,畢竟,據說這婚事還是司徒將軍自己求了當今聖上得來的,所以,她甚至覺得這門親事對於小姐來說,當真是佳偶天成。
卻不想,這一切,在大婚的當天,完全變了味,原本的喜悅,因著司徒將軍的態度而變成了悲哀,原來,他的一聲誤會,竟然可以不故她家小姐的閨名嗎?
“天,亮了嗎?”原來,這麽久了啊。蘇溪的手一鬆,手裏握了一天的蘋果‘骨碌,骨碌’滾在了地上,撞到一床榻前的圓桌腳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何種的心情,這壓抑有,痛苦也有,酸澀之味更像是毒藥一般,狠狠得腐蝕著她的心,她覺得胸口發悶,快要喘不過氣來,頭上的鳳冠更是重如千斤。
“是的,小姐。”小桃將手裏裝滿的溫水的銅盆放在一旁的架子之上,然後,走向蘇溪,想要伸手扶她,卻,又停了下來,“小,小姐,可,可還好?”
好嗎?
她怎麽可能會好!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這樣的境遇之下,她怎麽可能會好!
“哈哈哈~”蘇溪突然一把扯下了大紅色的蓋頭,仰天大笑了起來,那笑聲中,竟是透著悲淒與苦澀,“好極,真的是好極!”
司徒淩啊司徒淩,我本傾心與你,想與你成為一對神仙眷侶,可是,你卻將我冷落至此,看輕至此。
蘇溪突然站了起來,眸底透出一絲陰狠,既然你不義,便不要怪我不仁。
“小,小姐……”一旁的小桃看到這樣的蘇溪,心下擔憂不已,站在一旁躊躇不已,臉上亦是寫滿的擔心。
“無事。”怎麽可能有事,要有事,也是他司徒淩有事,也是她蘇沫有事,她,蘇溪,會活得好好的,長命百歲!
蘇溪走向一旁的梳妝台,坐了下來,看著銅鏡中仍豔麗非常的自己,突然唇角一勾,“小桃,我可美?”
小桃拿著梳子的手一頓,看向鏡中的蘇溪,緩緩得點了點頭,“小姐自然是美的,這京都之中誰人不知蘇府大小姐豔冠群芳之名?”
“是啊,豔冠群芳,豔冠群,芳,哈哈哈哈~”蘇溪說著說著,再一次笑了起來,看著她這般笑著,小桃的淚,落了下來。
“小姐,不要笑了,若是想哭,便哭吧。”小桃打小便跟著蘇溪,雖然她家小姐可能因著從小嬌生慣養,脾性大了些,但,實質上,她仍是好的,如今看到她落得這般的田地,說不心痛,當真是假的。
“不,我為何要哭?”我要笑,而且要笑到最後,今日欺我之人,我必複之。蘇溪眸底一陣冷意滑過,“小桃,為我梳妝,本小姐倒要讓他們瞧瞧,沒了他司徒淩,我這日子過得也可以很滋潤。”
“是,小姐。”沒有姑爺,這日子,怎麽可能會好。小桃輕搖了下頭,低聲哀歎一聲,便為蘇溪重新梳妝,不管如何,她小桃,定是跟著小姐,不後退的。她暗暗下著決心。
而另一頭,司徒淩正跪在司徒崖的麵前,上半身的衣物盡數除去,背上滿是鞭痕,透著絲絲血痕,但,他的神色仍是不屈,眸底透著股堅持,咬緊著牙關,憤然得看著自己的父親。
“怎麽,為父說了半會兒,你竟一句都未聽進去嗎?”司徒淩手裏的鞭子狠狠得往旁邊的桌上一甩,‘啪’得一所,桌麵之上生生多出了條傷痕,木屑橫飛,他的聲音雖大,雖怒,卻也透著無奈。
當初,讓他不要娶蘇溪,他偏生要娶,未經過他的同意,便求了陛下賜下這道旨,現下,已然木已舟,他可倒好,大鬧了婚禮不說,還不肯與那新嫁娘同房,還揚言要休妻,另娶其妹。
這皇帝賜的婚,是說休便休,說和離便和離的嗎?
那可是欺君之罪,非同小可,而且,即便這皇帝陛下不管,那姓蘇的肯罷休嗎?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事。
照他的意思,既然已經娶了,那便好好過日子,而且,他也朝外說了,絕不娶妾,怎麽的,這逆子非要鬧的滿城風雨,他這張老臉丟盡嗎?
“我娶錯了人,我改娶蘇沫,有何不可?”這是一個誤會,天大的誤會,也是他太想而當然的,覺得那人是蘇溪,確實,蘇沫一直說自己是蘇沫,是自己與陳司宇二人誤會為蘇墨,她不曾騙過自己。
是自己愚笨,現在既然已經知曉了錯誤,那便改正,反正還沒洞過房,一切還好說。
“你個逆子,你還不清楚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嗎?”當真是氣煞他也!司徒崖當下又是朝司徒淩狠抽了一鞭,咬著牙道,“雖然你與陛下關係非常,但,在這樣的事情之上,你以為陛下能幫你多少?這朝野上下,有多少的眼睛盯著我們,你可知曉?”
自己的這個孩子,為何這般的天真,為何竟是一點也不像他?
雖說,為將者,勇為先,智計為輔,可是在這朝堂之上,卻是反之,且,常常是動一發而牽全身,絲毫不得馬虎。
偏生這不爭氣的,淨給他惹事兒不說,還這麽的不懂事,真當自己仍是三歲的孩童不成?
“不管如何,你給我記著,三日之後,你必須帶著蘇溪回蘇府回門,樣子給我裝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