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無理之言何須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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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蘇沫看著蘇陳氏麵露猙獰得用銀簪抵住自己母親的咽喉,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心裏不禁惱怒了起來,她修行至今,非但沒有幫助到娘,還屢屢讓其以身犯險,當真是太不應該。
    而眼下,她,似乎也是無路可走了……
    “聖旨到!”
    三個字,如平地驚雷!
    為何會在這個時候,陛下會有旨意到?
    但也顧不得其他,蘇丞相斂了斂自己周身的怒氣,掃了眼在場的所有人,沉著聲道:“都給我精神點。”說罷,便急衝衝得跑出了大廳,在路過蘇沫的時候,瞪了她一眼,“給我呆在這裏,不然,你娘便沒命了。”
    隨後,也不管蘇沫是否聽進去他的話,便直接步出了大廳,然後,蘇溪卻在蘇丞相前腳離去,後腳便走到了她的跟前,微微一笑:“妹妹,姐姐勸你還是乖巧,才可免了這些個罪。”
    一句話說的抑揚頓挫,嘴角笑意濃濃,眸底卻是透著森冷,“給我把她綁起來。”
    仍圍著蘇沫的眾人麵麵相覷,他們經過剛才一役,清楚的明白眼前的這個三小姐,有著絕對的實力,自己在她的跟前根本不足為懼,此時叫他們綁她,這之後她脫了身,自己怕也沒有啥好果子吃。
    這,綁還是不綁?
    “耳朵都聾了嗎!”家仆們遲遲未動,蘇陳氏突然衝著他們怒喝一聲,“大小姐說的話,沒聽到,是不是!”
    不得不說,這當家主母的威勢還是有些的,她的話音剛落下,那些家丁中便有人開始從一旁拿了繩子,走向蘇沫,然後,一個二個動了,其餘幾人便也動了起來,隻是在走到蘇沫身邊的時候,輕聲道了句:“抱歉三小姐,我們也是不得已。”
    好一個不得已,這些個家丁也不愧是人精,這樣一句話,既可以將自己撇清,又可以完成蘇家主母的命令,可謂一舉多得。
    蘇沫難得老實起來,她隻是看著蘇陳氏拿著銀簪的手,一言不發的任由幾個家丁將粗糙的繩子綁在自己的身上,暗想,隻要一有機會,便出手解了母親之危,帶著母親,從此離開蘇府,即便是山莊回不去,自己隨意尋一處安身,總也是可以的。
    蘇溪站在一旁,看著低垂著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麽的蘇沫,心裏暗想,她這會子怎麽就老實了?居然真的不反抗,看來,那蘇張氏果然便是蘇沫的軟肋了。
    這是一個討好她的機會。
    當司徒淩看到那幾個家丁當真拿了繩子上前時,心裏便暗爽起來,天無絕人之路,在他還苦想著如何才可討好她的時候,居然就這樣送了個機會給他。
    當下,就在家丁的繩子剛捆上蘇沫的雙臂時,他便直接站起身來,大聲道:“不許綁。”
    司徒淩一下子跳了出來,大步一跨衝上前去,將幾個家丁撞開,一把扯過繩子,視線直直得看向蘇溪,“我說不許綁。”
    “你……”好你個司徒淩!蘇溪看著迫不及待的站出來,為蘇沫解圍的男人,臉色異常的難看,這個從大婚之日起便給她難堪的男人,還真的是不遺餘力,想盡辦法的來膈應她,來擾亂她的心緒。
    他,就當真這麽喜歡蘇沫嗎?
    那麽,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是有多喜歡!
    “司徒淩,你是否是忘記了,你是誰的夫婿?”蘇溪惡狠狠得看著司徒淩,眼裏的絕望早已化成了恨,化成了心頭的刺,若當初司徒淩是她心中的那顆朱砂,那麽現在,便是一灘散發著腐臭的血液,令人惡心。
    而她,也是真的恨毒了蘇沫了,居然將司徒淩變得眼裏隻容下了她一人,還是,男人都是jian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蘇沫,你果然好手段。”雖然,她知道,蘇沫沒有接受過司徒淩,但她的心裏,就是恨她,要是沒有她,就不會有今天的事。
    “司徒淩,既然你不喜我女兒,當初為何又要強娶?”蘇陳氏保持著脅持蘇張氏的動作,突然抬眼,斜看著司徒淩,語氣透著冷意,“你父親許下誓言,你此生唯我女兒一個妻子,永不納妾,你忘記了?”
    司徒崖的話,當時很多都說過,而此前,蘇盛況與蘇墨前去皇宮,也是將此事告訴陛下,以留下證據,生怕這司徒淩反悔,讓自己的女兒遺恨終生,隻是,在將這件事辦妥之時,蘇墨卻被皇帝陛下留了下來,原因,未知。
    這蘇盛況不知的事情,那麽蘇陳氏與蘇溪,那更加無從得知了。
    而此時,被蘇陳氏脅持著的蘇張氏則是在臉上寫滿的無聊二字,隻是其低垂著頭,因此並未讓旁人看到,她想,自己這是繼續裝呢,還是反擊一下?
    畢竟讓人這般用利器威脅著,可是渾身的不自在,若非她清楚這蘇張氏是一個軟柿子,她也不會乖乖得任人從後院帶過來,又這般順從的被人抵著脖子,可是,這被抵的時間未免太長了,她可是快受不住了。
    而且,這些人居然還想用她來威脅她,不知道她的身後還有一個可怕的他嗎?若真的是威脅成功,她估摸著,自己的小命,可能也會交待在這裏。
    所以,她暗暗考慮,是否應個定身術,將這一屋子的人先定起來再說?
    就在蘇張氏思考著自己應該如何做的時候,司徒淩語不驚人,呃,不是,語不氣人,死不休的繼續言道。
    “我不過是認錯了人。”司徒淩嘴巴一撇,略有些不自在的說,神色間,還有閃過後悔二字,“蘇溪,我又沒碰過你,我們好聚好散些,還能是朋友,你們蘇府有事,我也會幫忙……”
    “呸!”蘇陳氏是徹底怒了,“我告訴你司徒淩,你想也不要想,我女兒願意下嫁給你,已是你祖上積福,不要給臉不要臉。”
    “司徒淩,司徒淩……”蘇溪的臉色變得更加有蒼白,身體中的力量也像是被瞬間抽走,她的心,很痛,即便此前已然痛了幾日,也及不上這一次,她想,這次是真的醒了吧,那一絲期盼,可以直接扔至那九宵之外。
    他,司徒淩,果然不值得自己愛嗎?
    自己與他的婚禮,果然是一場巨大的笑話,而她自己,本也就隻是一個笑話,讓天下之人,樂上一樂。
    他們之間的對話,蘇沫沒什麽興趣,她的視線一直關注著蘇陳氏抵著自己母親的那隻手,她尋找著機會,隻是,那女人倒也是個謹慎的,居然在這樣激動的情緒之下,也沒鬆開半分,當真是難辦。
    若是師傅在,便好了。她暗暗得想。
    就在此時,蘇丞相手裏拿著一個明黃色的卷軸,走了回來,他看了眼蘇沫,若有所思,然後,一抬眼,便看到了怒目相向了蘇溪與司徒淩,還有繼續手持著銀簪抵著蘇張氏的蘇陳氏,心裏微微一愣,而後,便大步走向蘇溪。
    “溪兒,有事與司徒家的小子回屋去說,不要平白讓人看了笑話。”說完,還輕輕在蘇溪的背上,輕輕拍了一拍。
    這是要趕她走?
    蘇溪心頭一時窒悶得轉過頭看向自己的父親,對在看到蘇盛況眸底的暗沉之後,冷靜了下來,或許,父親有著其他的深意,或許,隻是想繼續對付蘇沫?
    “是,我明白了,父親。”先允了父親,待之後,問了母親,便知曉了。蘇溪暗暗作著打算,然後,看了眼司徒淩,不耐又高傲得道,“走了,我們回屋。”
    其實,說是回屋,她們回去的,也不過是與蘇陳氏此前住的那間下人房,旁邊的屋子,同樣的簡陋,同樣的,令人無法忍耐。
    所以,按理說,回司徒府才是她最好的選擇,畢竟那裏的條件,眼下是比這個殘敗的蘇府好上太多。但,她現在還不想走,她要留下來,知道整件事的詳情。
    “蘇丞相,你們家的情況,你自己也是清楚。”但,司徒淩不想走,於是,他隻是微微一笑,便挑了挑眉毛,道,“你們家也沒什麽屋子給我們休息,還不如讓我們留在這裏,做個見證。”
    一席話,說的有理有據,但蘇溪知道,他留下來,不過是為了有機會幫助蘇沫罷了,當真是個癡情的男人,嗬嗬。
    不過,他不走,她必然也不會走,她就是在這裏,看著他們,最好能膈應著他們。
    於是,蘇溪便也停下了腳下的動作,看向了自己的父親,等著他發話。
    這是不想走?蘇丞相輕歎一聲,暗想著此前那道聖旨的內容,心裏不由得唉歎一聲,這七王爺,到底看上了蘇沫哪裏?
    “司徒小子,我看你的父親的麵上,我給你幾分薄麵,但你也不要得寸進尺。”言下之意,他是不同意他們留在這裏作壁上觀的。
    笑話,這是他蘇府家務事,這一個外人矗在這裏,算個什麽事兒?
    “如果,我必須留下呢?”
    司徒淩自然聽清了蘇丞相話裏的意思,隻是,這是他的意思,又不是他的意思,他又何須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