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遊湖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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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燥,悶熱,可能是現在的辰已唯一可以感覺到的感觸,但,當他的雙腳站在魔界的這塊土地之上時,這一切似乎又不算什麽。
    他抬起頭,深深得吸了口氣,然後,看向不遠處的卡斯山脈,那裏,是他的目的地,也是他家族的所在,他必須得告知自己的族人,那位大人,絕對不可背叛,不要聽信了那些人的讒言,被那巨大的利益蒙蔽了雙眼,看不到那背後的可怕結果。
    隻是,現在的這具身體,實再是太差了,他才剛剛穿過凡界與魔界之間的陣法,便已用光了氣力,再無一絲空餘的力氣再前行半步,所以,他打算先休息片刻,等恢複些了,再作打算。
    不過,在這之前,他必須先給自己的家族傳個訊,他右手手掌向上一翻,一隻黑色的蝴蝶突然出現在他的手掌之上,然後,便在原地翩然旋轉,“父親,我已歸來,關於那件事,請您三思,原因等我到家再與你詳說。”
    說完這些之後,辰已的右手手指朝著這隻黑色的蝴蝶輕輕一點,然後,那隻蝴蝶竟是旋轉了三圈之後,朝著不遠處的卡斯山脈而去,速度與普通的蝴蝶相比,似乎快了不止一點半點。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辰已的體力似乎也到了盡頭,他重重得喘了口氣之後,終於體力不支得跌坐了下來,靠在一棵樹的樹杆之上,“不想,我也有今日。”
    他一直是驕傲的魔族戰士,以為可以與魔將觴惑一戰,也以為可以與魔尊一較上下,隻是,那日的對決,將他的這份驕傲直接粉碎,甚至讓他再也激不起一絲與他們為戰的念頭,因為,在強者的麵前,他,以及他的族人隻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而他現在要做的,便是在他們回歸魔界之時,立即帶著自己的家族,表明立場,讓他們明白,他們會是他們最忠誠的仆從,即便要為此訂立契約,那也是合算的,畢竟,臣服與魔尊並不是件丟人的事,相反,或許以後還會是極具榮光的事。
    隻是,就在他思考著未來的時候,他的周身突然一陣魔力的波動,他才剛剛閉上的雙眼,頓時睜開,入眼的是一雙黑色的靴子,他抬眼向上看去,是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人。
    “你是何人?”辰已打量著眼前這個看上去無害的十七歲左右的少年,褐色的頭發灰色的眼睛,身上的衣物略有些破敗,似乎在這個林子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也似乎是被遺棄在這裏的孩子。
    因為,他幼小的身體之上滿是細小的傷痕,顯然應該是穿梭在這個樹林之中時,被那些樹枝勾傷的。
    “我,我叫戌璣,來自西部魔州。”戌璣看著眼前這個看上去十分尊貴的青年魔族,小心翼翼得回答著他的問題,因為,隻有貴族,才能擁有那樣好的衣物,還有那深得幾近黑色的眸子。
    “西部魔州,那可是離這裏有些距離,你是怎麽來的?”辰已眉頭皺起,對他的話,產生了一定的懷疑,畢竟,真的太過可疑了,若是單靠這個孩子自己行走,怕是沒有半年,到不了這裏。
    “我,我跟著父親一起來的,可是,走散了。”戌璣有些害怕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神,他覺得,他眼裏的殺氣,比那最可怕的魔獸還要令他膽顫。
    “是嗎?”辰已突然再次閉上了眼睛,似乎是相信了這個少年,“那麽戌璣,你就跟著我吧。”
    他漫不經心得說,心裏卻是另有打算,他想,若是他猜得不錯,他可能會送給那位一份大禮,當作自己家族歸順之後的第一份獻禮。
    “好,可是,我應該如何稱呼您?”現在辰已的態度,明顯是傲慢而無禮的,但,他是貴族,而這個少年則是平民,自然也就沒有什麽不對了。所以,那個少年非但不以為杵,還覺得一個貴族可以與自己這般心平氣和的說話,已經是天大的恩澤了。
    “不必,你隻跟著就是。”對於這個少年,辰已沒有想好,所以,打算以後再說,而那個少年在聽到他這樣說之後,眼裏有著明顯的失望,還有一抹快到完全捕捉不到的流光滑過。
    “是,大人。”戌璣低垂著頭,小心得盡量不發出聲音的坐在辰已的身旁,然後,也靠在一旁的樹上,睡了起來。
    紅色的日光散漫得灑在他們的身上,竟使這樣的場景,放了畫,似乎美好而溫馨。
    另一方麵,王府之中,蘇沫在吃完了早餐之後,就被潘少華拉著出了門,如今,她正站在一條做工精巧,建有著三層閣樓的樓船的甲板之上,看著這明陽湖中間那條布滿了紅色綢布的花船之上,據說,那艘船乃是京都著名的花樓---名鵲所有,今日是他們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
    果然熱鬧。
    她站在這艘樓船的第三層樓的頂部,這裏風景極好,即可一覽眾山小,又可以最佳的視角看著不遠處的花魁大賽,而且,還不會受其他船的影響,因為,那些船在她所以這艘船的麵前,當真是小巫見了大巫了。
    此時,微風拂麵而來,帶起她的黑發,飄揚在風中,形成了一副絕美的畫作,而潘少華端著茶點走上樓梯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副美好而驚豔的畫畫。
    她窈窕的身軀被一襲月牙白織錦襖裙包裹,那白色繡著蓮花圖案的裙擺與那黑色的發絲相互輝映,眉如遠黛,唇不點而朱,肌膚白皙細膩在這和煦的陽光之下,竟帶著幾分透明之感,再加上其眸底透出的那份淡然與閑適,更為其添了幾分出塵的氣質,仿佛九天玄女落凡塵。
    “沫兒。”潘少華斂了斂神,這才踏著步子,走了上前,將手中的茶點放在甲板中間的桌子之上,然後才停在了她的身側,“可還滿意?”
    “師傅,你怎麽會知曉那花魁比賽的?”蘇沫頭也未轉,隻是看著不遠處似乎快要開始的比賽,翹首以待。
    “這事兒,除了你,大概滿京城的人都知道的。”潘少華想著快要離去,總得與蘇沫好好說說,隻是顧忌到她的心情,所以想先帶她出來遊玩一番,在心情愉悅的時候,再提,這樣似乎,會好些。
    至少,他是這樣想的。
    “好吧。”蘇沫算是認可了潘少華的理由,因為,她還真的不關心這些,唔,好吧,其實在被自己的師傅這般寵溺之下,她似乎是真的變成了一個什麽都不用去考慮的無憂之人。
    “師傅,快看,開始了。”蘇沫的眼睛頓時一亮,抬手指著,略興奮得輕喊,而順著蘇沫的手指方向,潘少華看到了那花船的中央確實走來了一位粉色女子,隻見其懷抱著琵琶,朝著眾人盈盈一拜,這才坐在了中央的椅子之上,微調了下音後,這才彈奏了起來。
    “當真一般。”蘇沫有些失望,便轉過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之上,順手拿了塊糕點,吃了起來。
    “師傅,你吹的那笛子,可比她好多了。”
    聽到蘇沫的誇獎,潘少華真不知是應該感謝一下,還是鄙視一下,因為,將他與那風月女子相比,也虧得她想得出來。
    “怎滴,我在你眼裏,竟是與那風月女子一般無二?”
    “哪有,我隻是就事論事,隻是論這音樂一項。”蘇沫知道潘少華沒有生她的氣,事實上,她知道,她的師傅永遠不會生她的氣,無論她犯了什麽樣兒的錯。
    因為在她的記憶裏,他的師傅對她,永遠隻有寵,隻有溺,沒有一絲打罵。
    “算你有理了。”看著她將糕點吃完,潘少華適時得倒了杯水,遞了上去,“吃慢些,也不怕噎到。”
    “不怕不怕,我不是有師傅嗎?”蘇沫接過茶杯,大口喝了起來。
    “主子,有位姓劉的女子,說是要找您,是您認識的。”突然,清煙的聲音在二樓與三樓之間的樓梯之上傳來。
    隻是話音一落下,蘇沫的便抬眼狐疑的盯著潘少華,“師傅,她是何人?”
    潘少華默然了,感覺自己有了種竇娥的感覺,他先是白了眼蘇沫,“你怎滴不信我?”
    然後,才對著樓下的清煙道,“與她說,不見。”
    “是,主子。”清煙翻了個白眼,心想,他就知道會這樣的結果,那個劉姓女子還口口聲聲說,隻要報上她的姓,王爺便會相見,你看看,還相見,我看呐,沒有讓夫人直接扔下湖去,已然不錯了。
    “真沒有此人。”潘少華一回頭,發現蘇沫仍是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當下無奈得再次道,“若是不信,我也無法了。”
    “師傅,你自是信你,隻是,我突然覺得,你這般優秀,我當真也是會怕,你離開了我。”蘇沫看著潘少華認真得說,眼前的這個男人,無論從哪方麵看,均是優秀得讓人嫉妒,也讓她心有不安。
    “傻瓜。”潘少華果斷得被蘇沫的話,取樂了,他大手一伸,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裏,輕聲道,“有了你,我便足矣。”
    “師傅,可是當真?”
    “自然是真。”
    “好,我信你。”蘇沫自然是信潘少華的,不止是因為他為了蘇穎,追尋千年,更是因為在與她相處的這段時間來,他,還真的就沒正眼瞧過一個除了她以外的女子,這,已然足以表明,他對她的真了。
    “這是自然,必然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