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傷了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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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可能。”君傾晏想了一下道。
    他查過柳家,他們跟南廈的幾大家族都沒什麽往來,而這般熟練老道的手法,除了隱秘家族的人,應該再無其他。
    “主子,這些蟲很倔強,不願意聽屬下的話。”馬車外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君傾晏聞言嗯了一聲,伸了個懶腰,道:“你暈船嗎?”
    “你確定我們要登船?”寧紫夕瞅一眼前方空無一人的碼頭道。
    據君傾晏說,這裏是前往南廈京城的必經之地,如今這裏空無一人,說明對方早已想方設法趕走了渡船的人。留下船給他們,應該是為了等他們上船好下手而已。
    “既然人家想要如此,我們何不順從一下呢?”君傾晏反問。
    寧紫夕點頭:“也是,人家驅動了這麽多的蟲子來歡迎我們,不給麵子好像說不過去。”
    君傾晏笑,然後下一瞬兩人同時從馬車裏衝了出去,直直奔著前方的小船飛了過去。
    “七爺爺,他們上船了。”柳若站在側麵的峭壁上,唇角浸了一絲笑容。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點了點頭,“我知道,下來你就看七爺爺的手段吧。”老頭說著,從袖口裏掏出了一個瓷瓶,口中亦是念念有詞。
    十多隻針尖大的小蟲子聞聲從他手中的瓷瓶飛出,震動著翅膀,悄然消失在了空中。
    君傾晏和寧紫夕一登上小船,便立即用內力催動小船飛快的朝著對岸飛去,就在他們飛到河中心的時候,一群密密麻麻的蜜蜂從四麵八方飛了過來,劈頭蓋臉的朝著他們的身上頭上刺去。
    與此同時,船底突然猛地騰空向上,然後朝著水裏翻轉而去,就像是河裏有怪獸頂起了小船一般。
    “紫夕,”小心!”君傾晏大喝一聲,抽出了折扇,卻看到寧紫夕抓起小船上的幾塊木板朝著來路扔了過去,木板剛接觸到水麵,寧紫夕就踩了上去,然後借著腳尖輕點的衝力,向前躥了一大截。
    三塊木板,三次降落借力,寧紫夕的動作優美的宛若閑庭信步的天鵝,又似古裝電影裏的女俠,瀟灑的不像樣子。
    “這都可以!!!”君傾晏眨了眨眼,掩去滿目的驚豔,有樣學樣朝著來路飛了去。
    “不好!他們發現我們了!”七爺爺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寧紫夕的意圖。
    “發現也沒事,她寧紫夕功夫再高,這麽陡的峭壁她徒手是攀不上來的。”柳若篤定的說道。
    為了在這裏布置這一切,她費了好久的功夫,怎麽會這麽輕易就被寧紫夕給破解了。
    “但是他們的身手好像比一般人強得多。”七爺爺有些擔心。
    柳若冷冷的睨一眼峭壁下方的寧紫夕,攥了攥手,努力平靜的問道:“水裏的東西派不上用場了,您確定能拿下他們嗎?”
    這條水之前被他們做了手腳,隻要寧紫夕和君傾晏落水,就算立即救上來,也絕不能活。
    可現在看起來,這一招已經失去了效用,他們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了那幾隻針尖一般大的小蠱蟲身上了。
    七爺爺閉眼不語,額上有冷汗隱隱滲了出來。柳若的心瞬時慌了一下,立即伸手貼上了七爺爺的後背。
    看來君傾晏一行還有蠱術高手隱藏在其中,他們失算了。
    寧紫夕一口氣奔至峭壁下方,順手掏出自己身上的匕首,猛力躍起,當感受到手中的匕首穩穩的紮入了峭壁的岩石後,當即毫不猶豫的朝著上方攀爬了上去。
    君傾晏依舊是照瓢畫葫蘆,掏出自己的匕首,一路跟了上去。自從上次在京城別莊裏見識過寧紫夕的匕首後,他回去便畫了圖,讓工匠仿照著給他打了一把。
    峭壁下方的蟲子在他們離開馬車時就已經盡數散去,如今爭優一位老者坐在地上,閉著雙眼,巍然不動。
    柳若一邊給七爺爺輸送內力,一邊注視著下方的動靜,當聽到峭壁中部傳來的清晰的破石聲時,柳若的手忍不住抽離了幾分。
    七爺爺是家族裏最疼愛她的人,正因為這樣她才敢派人以她受傷為理由將他騙了出來。若是她現在丟下七爺爺逃走,她的心裏會過意不去。
    可若是她不逃走,她就勢必會跟寧紫夕交手,到時候她定會敗在寧紫夕手中,這是她寧死也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七爺爺,您收手吧,我們離開這裏。”柳若猶豫著,嘴裏呼喚著七爺爺。
    七爺爺額上冷汗直冒,卻說不出話來。
    “紫夕,”小心點!”君傾晏的聲音自下方隱約傳來。
    柳若一咬牙,毅然抽了手,轉身抓住峭壁另一端的繩索,滑了下去。
    七爺爺是最疼她的人,若是七爺爺這會能說話,他肯定會讓自己先逃的。
    寧紫夕爬到峭壁頂部的時候,柳若已經失去了蹤跡。寧紫夕上前,毫不猶豫的點了那位老爺爺的穴道。
    -
    墨禦容率軍返回京城的時候,皇帝親自帶領百官出城十裏迎接了他的回歸,陪在皇帝身邊的是許久不曾露麵的雪國公。
    京城百姓看到墨禦容歸來,無不高聲歡呼,皇帝聽著百姓對墨禦容的稱讚,神色高興異常。
    “你小子,好樣的!”墨天陽看到墨禦容的第一時間,狠狠的在他背上捶了一下。
    男子漢大丈夫立於世,自然希望建功立業。他當初也想率兵出戰,隻可惜父皇沒有給他找個機會。
    墨禦容神色平靜:“如果是你出戰,你會做的比我更好。”
    墨天陽頓時笑了,笑罷左右張望了一番後低聲問道:“紫夕呢,她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她有事,過幾天回來。”墨禦容道。
    墨天陽蹙了蹙眉,聲音壓得更低:“父皇準備給你賜婚,目標是雪國公家的小姐,你快些想個法子。”
    他在昨天得知消息的時候,已經將消息送到了豪庭會所,讓人轉達寧紫夕。希望寧紫夕能盡快得到消息趕回來。
    墨禦容神色一凝,轉身朝著雪國公看了一眼。
    雪國公一族沉積了二十多年,如今皇帝給他賜婚,為什麽偏偏選的是雪國公家的小姐?
    墨天嘯站在皇帝身後,看了墨禦容幾眼後努力壓低了頭,掩去了眼底的怒火。
    這幾天他一直難以安眠,隻因那天皇後和小太監的對話,他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不曾想,自己待柳若一腔真情,柳若卻拋下他,打著去南廈的幌子趕去肅北救墨禦容。
    這件事,嚴重的傷害了他的自尊。
    他是堂堂正正的皇子,墨禦容不過是個小王爺,憑什麽他能贏得柳若的青睞,讓她不顧一切、欺騙他和家人去救他。
    於是,他仔細調查了柳若和墨禦容的事,然後憤怒的發現,原來事情並非他所以為的那樣。
    他對柳若不是一往情深,而是墨禦容將柳若下他的鎖心蠱,轉移給了他。
    墨天嘯從來沒有像那一刻那般恨過墨禦容。
    墨禦容這樣做直接剝奪了他喜歡別人的權利,將他綁給了柳若,綁給了那個心在墨禦容自己身上的女人!
    最可惡的是,當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後,隻要他心中一恨柳若,他的心髒就痛的幾乎要窒息。於是,他隻能將對柳若的恨意轉移到墨禦容的身上。
    緊緊攥住幾乎要發顫的拳頭,墨天嘯笑著迎上去跟墨禦容打了個招呼。而同時,皇帝開口,言明墨禦容舟車勞頓,擇於第二日晚上為墨禦容舉行宴會,一來接風洗塵,二來慶功。
    墨禦容當即推脫,說自己離家太久,希望先跟母親團聚一番後再容商議接風洗塵的事情,皇帝二話沒說當即改了口,說是三日後再舉行宴會。
    皇帝都改了口,墨禦容也不好要求再推遲,隻好領旨謝恩。
    -
    “嘯兒,你有心事?”
    夕陽傾瀉,滿室金輝,皇後正端坐於鏡前,看著桂姑姑為自己梳妝,卻看到前來接她參加宴會的墨天嘯看著窗外,神色陰鷙。
    墨天嘯聞言抬頭,語氣平靜:“母後,你對鎖心蠱了解多少?”
    皇後眼皮一跳:“你怎地問起這個了?”
    “沒事,就是昨天從旁人處聽得這個名字,覺得好奇,問問而已。”墨天嘯重新低了頭,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原來,他的母後知道這件事。
    “你知道的,母後雖然借用佩瑤……養了它出來,其實我對蠱術其實不怎麽精通,我隻是知道但凡是給人下鎖心蠱的,都是愛對方愛到沒辦法的時候才會做這種事……”
    “我知道了,母後你若是收拾好了,我們就走吧。”墨天嘯神色陰沉的站了起來,神色間有絲不耐。
    今晚是他的父皇為墨禦容舉行的慶功宴,他可不能去晚了。
    “好,母後這就隨你一起過去。”皇後看著桂姑姑給自己插好發釵,仔細打理好衣服後,由墨天嘯扶著出了寢宮,朝著舉行宴會的瓊玉台走了去。
    今晚的瓊玉台被裝扮的金碧輝煌,明亮如晝,完全不似往日的冷清。
    皇後到的時候瓊玉台已經坐滿了人,眾人看到皇後皆起身行禮。皇帝卻隻是淡淡的掃過來了一個眼神,並沒有像往日那般伸手扶她,也沒有問一句她為何來的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