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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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剛喝到口的茶險些噴出來,一向優雅如他,竟然也有失態的時候。
雪菲拿出手帕遞給他,“白夜哥,我們要不要上去通知一聲。”
他可不要,白夜最清楚穆梓潼的起床氣,她要是不高興,大家都別想好過。齊陌宸能保護她,自己隻需在這喝茶就好。
“坐下吃飯,一會兒有好戲看。”
雪菲乖乖坐好,時不時向樓上瞟一眼,白夜看她慌張的樣子搖頭,這丫頭就是善良,沉不住氣呀。他小口小口喝粥,心情好得很。
縣令被人攙扶著坐在椅子上,臨時的掌櫃百般不願意,硬著頭皮上前了解事實。他端著上好的西湖龍井,笑嗬嗬地走到縣令麵前。“大人這是?”
縣太爺翹著山羊胡子哼了一聲,渾濁的豆眼瞥了小掌櫃一眼。“李掌櫃不在,讓你一個毛頭小子掌權,快把那個叫齊陌宸的小子交出來。”
這個小掌櫃是李掌櫃的侄子,剛剛來兩個月,因為李掌櫃家中有事暫代他照看著客棧,沒想到竟然惹到這尊瘟神。
“大人呀,不知齊公,齊陌宸犯了什麽十惡不赦的罪,值得您親自跑一趟。”
“他敢輕薄本官的姨娘,真是色膽包天。”縣令一拍桌子,滿堂鎮靜,沒有一人敢出聲。小李掌櫃也不知如何是好,交出齊陌宸豈不是得罪穆小姐,不交縣令又不會罷休,真是進退兩難。
齊陌宸得到齊聲的報告,起床洗漱,穆梓潼睡夠了,迷迷糊糊睜開眼。
“幾點了,我難道又睡過頭了嗎?”
齊陌宸扶她坐起來,拿著濕麵巾給她擦臉,邊擦邊開玩笑。“趕緊起來吧,縣太爺都找上門了,人家氣勢洶洶,我們也不能怕了是不是。”
“沒錯。”穆梓潼打個嗬欠,摟著齊陌宸的脖子來個早安吻。“我們去會會他。”
穆梓潼梳洗完畢後,縣令派衙役闖上二樓。齊陌宸推開門,直接將兩人踹倒在地,拉著穆梓潼的手下樓,完全沒有一點緊張的情緒。
他和小李掌櫃點點頭,擦擦椅子讓穆梓潼坐下,自顧倒了一杯茶遞到穆梓潼嘴邊。“掌櫃的,早餐照舊,兩份清粥和小菜,兩杯溫水。”
小李掌櫃終於是鬆了口氣,緊繃的臉緩和下來。轉身向後廚走,心裏嘀咕著叔叔回來可不要怪自己,得罪了縣令不是好事。
“大膽,你就是齊陌宸,色狼。”
穆梓潼一聽,嘴裏的茶噗的噴出來,齊陌宸是色狼?她笑的肚子疼。齊陌宸溫柔地幫她擦去嘴角的茶漬,臉色黑下來。穆梓潼捂著口,小聲道:“沒忍住,不是故意的,繼續繼續。”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大肥豬估計要倒黴了。
果然,齊陌宸一隻筷子甩過去,直接插在縣令的帽子上。縣令嚇的嗷嗷大叫,好像紮到的是自己的命/根子一樣,哆嗦著手指著齊陌宸,破口大罵。
“你這個刁民,竟敢襲擊朝廷命官,還不給他拿下。”
幾個衙役麵麵相覷,都不敢輕易上前。縣令氣急了,拔出衙役的劍就要捅齊陌宸。走到穆梓潼身邊,穆梓潼一伸腳他就倒下了。
眾人見縣令倒下,趕緊將人扶起來坐到椅子上。穆梓潼撐著下巴,向齊陌宸伸伸脖子。“你說他像不像不倒翁,簡直就像一個球,好玩。”
不倒翁?齊陌宸笑笑,他能不能說這個比喻十分貼切,以後回去要給齊念卿做兩個不倒翁玩。
“快吃吧,吃完我們就辦正事。”
“也對。”
小莊把早餐給他們端上桌,穆梓潼沒有受到這些人的影響,該吃吃該喝喝。齊陌宸則是看著她吃完,自己才吃幾口。
白夜和雪菲和他們隔了幾桌,一看他們悠閑的樣子就知道沒事。“菲菲,我們出去轉轉,聽說這個小鎮有不少好東西。”
“呃?”雪菲第一次聽到白夜叫她菲菲,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哪裏還管得了齊陌宸和穆梓潼,翹著小尾巴和白夜一起出門,臨走前向裏麵看了兩眼。“他們能行嗎?”
“吃不了虧,別忘記他們的身份,朝廷命官。”白夜故意咬重後四個字。
縣太爺被他們氣得半死,臉憋得通紅。衙役還不敢抓人,氣氛著實有些詭異。
齊陌宸優雅地擦擦嘴,看向穆梓潼。“吃好了嗎?”
“嗯,走吧。”穆梓潼伸個懶腰站起來,抱著手臂看著麵前的大肥豬。“你就是縣太爺?不是要抓我們見官嗎?現在可以走了。”
縣太爺哼了一聲,“算你識相,看你長得傾國傾城,不如嫁與我做小妾,我還能放你們一馬,不然,誰都別想好過。”
“老公,你聽到了嗎?他竟敢讓我做小妾。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再給他多加一條罪。”穆梓潼將手搭在齊陌宸的肩膀上,齊陌宸冷笑,豈止是加一條罪,他很快就把他弄死,敢侮辱他的寶貝,該死。“潼潼,我幫你出氣。”
兩個人一起走出客棧,外麵豔陽高照,足可見穆梓潼起得有多晚。客棧裏漸漸恢複正常,吃飯住店的客人開始討論起來,有一些人甚至撇下筷子跟上去,想要看看會不會發生奇跡。
人都走了,小莊湊到小李掌櫃身前,“掌櫃的,不如我們也去看看。”
小李掌櫃一身虛汗,哪有那個閑情逸致,拍了小莊一巴掌,掐著腰怒瞪。“看什麽看,做你的活去。”
小莊揉揉腦袋,笑嘻嘻地做招呼客人,好像剛剛的事根本就沒有發生。
街道上,齊陌宸牽著穆梓潼在前麵走,縣太爺和衙役們在後麵跟著。怎麽看都像公主和王子在巡視,後麵跟著幾個小嘍嘍,畫麵感極強。
王美娟得知縣太爺去抓人心裏偷笑,看穆梓潼還怎麽得意。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出了門,到門口時被縣令夫人叫住。“又去哪?”
“夫人,我出門是和老爺說過的。”
王美娟仗著縣太爺的寵愛,平日裏我行我素,一向不把縣令夫人放在眼裏。
縣令夫人長年禮佛,麵上很是和氣,但心裏止不住嘲笑,這種人早晚會把自己推進火坑。她沒有多說,領著小丫鬟走開。
王美娟呸了一聲,老太婆,早晚我要取代你成為家裏的女主人
齊陌宸和穆梓潼走進縣衙,齊陌宸很自覺就做到師爺的位置,而穆梓潼則是霸氣外露,坐到縣令的位置,外麵圍觀的百姓唏噓聲一片。
穆梓潼俏皮的和齊陌宸眨眨眼,拿起堂木啪的一敲,大夥都被震住了。
縣令一進來,看到自己的位置被人占了,氣得鼻子都要歪了。“大膽,你趕緊給本官滾下來,不知好歹,你們還看著做什麽,還不將他們抓起來。”
穆梓潼又敲了一下堂木,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不知從哪拿出禦賜的金牌。
“狗官,看到禦賜金牌還不知道下跪嗎?是不是要本小姐提醒你。”
在場的人除了齊陌宸都嚇得半死,立刻跪下高呼萬歲。縣令傻了眼,站在那身體搖搖晃晃,活像一個不倒翁。
“除了和縣令,其他人都起來吧。”穆梓潼端端正正坐好,道:“和縣令,你還不認罪嗎?魚肉鄉裏,收取賄賂,真是好大的膽。”
和縣令跪在地上不敢抬頭,他那裏想到會遇到欽差,還是一個女人。
“下官不知錯在那裏?”
穆梓潼笑了,“齊聲,把你收集的證據給他看看,和縣令年紀大了,腦袋也不好使了。一看這體型就是長期養尊處優,真該好好給他減減肥。”
齊聲從外麵走進去,手中拿著幾頁紙,全部都扔在和縣令麵前。
和縣令哆哆嗦嗦地拿起一張,越看越心虛,險些暈過去。穆梓潼招呼齊聲過去,“你去端盆水來,和縣令好像是不太清醒,要給他降降溫。”
齊聲憋著笑,暢通無阻地去後堂,打來一桶冰水,輕飄飄就提到正堂。穆梓潼抬抬下巴,他直接將一桶水倒了下去。和縣令是從頭濕倒腳,身體止不住打冷顫。
雖說已經初春,不過井水還是很涼,人們還都還穿著棉衣,看到和縣令這般自己都感覺冷。
穆梓潼又問了一遍,“和縣令,現在清醒了吧,你認不認罪。”
“下官知罪,穆小姐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饒了你?”穆梓潼啪的一摔堂木,“你手上有多少人命自己清楚,我要是饒了你就對不住落霞鎮的所有百姓。”
齊陌宸沒有閑著,借著穆梓潼審案的時候寫下狀書,交給齊聲遞上去。穆梓潼默默給他點個讚,拿起來一看,嗬,一手好字,寫在這都浪費。
“認罪就在上麵簽字畫押,我會如實上報給皇上。算了,不用那麽麻煩。齊聲,你把他押到大牢,明日午時斬首示眾,另外派人把縣令府抄了,所有的錢都用來構建落霞鎮的公共建設。”
和縣令癱坐在地上,現在都弄不清楚狀況,這個女人竟然想要殺了他。
“你不是朝廷命官,沒資格處置本官,本官不服。”
“還敢不服,齊聲把他的官府扒了,留著你就是禍害。我稱皇上一聲舅舅,手持禦賜金牌,你還敢囂張,真是不知好歹。”
“你是要上峰處置?”齊陌宸挑著眉道,穆梓潼笑笑,朝廷命官可不就在這。“老公,你來壓陣吧,我這個人資格不夠,還是你這個工部尚書的三品官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