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冀王的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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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林太醫把了脈之後,神色變的異常凝重,他環顧了一下四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見林太醫的神情有些不對,朱靖急忙問道:“林太醫,小女究竟得了何種疾病,為何突然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不瞞您說,這郎中,本王也已經請了不下百人,卻依然治不了小女的頑疾,不知林太醫有何高見?”
    林太醫聽了朱靖的話,卻未曾直接回答他,而是將屋內的所有人全都環視一遍,方才說道:“侯爺,借一步說話。”
    見他如此嚴肅,朱靖的神情頓時肅穆了起來,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同林太醫一前一後走出了房門。
    眾人眼見著二人出去,二姨娘的眼珠子不由的轉了幾轉。
    她生怕顛茄的事情被老爺知道了,雖然她也很想除去朱子欣為她的女兒報仇,可若是這件事查到最後,查到了自己的身上,她卻也是說不清楚的。因此,她一直隱瞞著朱靖,不敢告訴他真相,可剛才,她看見林太醫的表情,似乎知道了這病的來曆,因此,二姨娘不由的開始擔心了起來。
    朱子欣此刻自然也在這裏,自從朱子琪病了之後,隔三差五的,她便也前來看看,既然穿越成了朱府大小姐,她演戲也要演足了,自己的妹妹病了,怎麽說,她這個做姐姐的也應該來看看,也好讓朱靖知道,自己還是關心妹妹的。
    這可不是矯情,這是必須的應酬。
    這是朱子欣對小翠的解釋。
    對於林太醫要同朱靖單獨談話的事情,她心中也有些隱隱的擔憂。因為,雖然並非自己要害朱子琪,但她確實是喝了她的茶中的毒。若朱靖查出來,自己又該如何回應?
    這兩人一直敵對,難得頭一回目標一致,朱子欣心中明白,二姨娘能派人追殺劉太醫,定然是這場戲的幕後主使。因此,她斷定二姨娘也不想讓朱靖知道此事。
    想到這裏,她不由的看向二姨娘,而此事,二姨娘的目光也看了過來,不知是不是因為心虛,她左手半握拳狀,咳嗽了一聲。
    “咳咳……”
    這個表情落在朱子欣的眼裏,心裏不由的放心了一些。
    此時,朱靖的書房裏。林太醫開門見山的道:“侯爺,二小姐並非生病,而是……”
    看了朱靖一眼,林太醫方才慎重的道:“中毒!”
    “什麽?中毒?何毒如此歹毒,竟會讓人發狂?”
    朱靖聽了林太醫的話,非常震驚。
    “此毒非咱們月國之物,乃是零國的一種植物,植株全株都含有能使人瘋狂的成分,若食用過量,便會引發癲狂隻症,繼而毒發身亡。如今二小姐已經耽擱多日,若還是不能拿到解藥,隻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林太醫微微搖頭道。
    “林太醫,連您也拿不到解藥嗎?”
    朱靖聽了,麵上也難得的露出悲傷之情,急急的問道。
    搖頭……林太醫道:“這解藥也需是從零國找到另外一種叫夜魔的解藥方能解讀。隻怕如今山高水院,即使派人快馬加鞭,也需一月之久,那時,已經來不及了!”
    “如此說來,是有人要謀害琪兒?”
    朱靖眼中爆出一抹凶光,恨戾的聲音聽的林太醫渾身一個機靈。他不想惹禍上身,急忙拱手道:“請恕老臣無能,就此告辭了!”
    “林太醫,您慢走。”
    朱靖此時已經全然沒了別的心思。他的腦中開始想究竟是誰要害琪兒。
    就在朱靖終於沉不住氣,火冒三丈的要從書房出去,徹查這件事的時候,門外卻想起了一聲通報。
    “回稟老爺,冀王求見。”
    “冀王?他來做什麽?”
    朱靖的腳步一頓,滿腔的怒火不得不在聽到這一聲通報的時候,被迫壓了下去。他撫了撫胸口,順了順氣,方才道:“有請!”
    說完,便邁腿,跟在小廝後麵向門口而去,去迎接南宮勳了。
    剛走出書房沒幾步,隻見南宮勳已經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一見朱靖便道:“救人如救火,侯爺不必多禮,先帶本王去看看二小姐如何?”
    “……”
    朱靖正欲俯身下拜的動作,被南宮勳的幾句話說的僵住了,他抬眼愕然的看向南宮勳,侯府二小姐生病的消息,居然已經傳到了冀王那裏了嗎?他的語氣如此,莫非他有解藥?
    心中疑惑,卻也不敢多問,再說,救人如救火,冀王說的也沒錯,於是,急忙做了個請的姿勢道:“如此,下官就怠慢了。冀王請!”
    說完,前麵帶路,南宮勳跟在他的身後,兩人向朱子琪的閨房而去。
    剛走到門口,屋裏便傳出一陣嘶吼聲,夾雜著東西被摔壞的聲音,朱靖神情現出一絲尷尬,道:“小女之病,有礙瞻觀,冀王若有救命之藥,不如讓下官拿去救人,您就在此等候,以免驚到冀王殿下。”
    沒想到南宮勳卻道:“侯爺說那裏話,你我還分什麽彼此,還是先救人吧。”
    說完,直接邁腿向屋內走去。
    剛走到外間,二姨娘同朱子欣已然齊齊的拜了一地。
    “給冀王殿下請安。”
    南宮勳的目光停留在朱子欣的身上片刻,終於回過神來,道:“免禮。”
    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內室而去。
    然而,才剛剛踏入幾步,隻見一個飛來之物就從天而降,虧了冀王身手矯健,否則不被砸死也得是個重傷,原來,那飛來之物竟是個沉重的梨木雕花椅子。
    將那椅子飛快的接在手裏,同時,身形如閃電般一閃,便化解了一場浩劫,接著,南宮勳將椅子放在地上,向屋內看去。
    隻見亂七八糟的地麵上,此刻正站著一群的丫鬟,但每一個都抱著腦袋,不是縮在牆角,就是躲在櫃子後麵,而那肇事之人,此刻正披散著頭發,滿頭滿臉的胭脂水粉,其間夾雜著一些已經幹結的血跡,白色的褻衣褲上,也沾染著一些看不清模樣的顏色,赤著腳,那人正笑的猙獰恐怖。嘴裏喊著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語言:“¥%……&*)))*&……¥”
    “已經好幾日了,每日不吃不喝不睡,就一直這樣,若非有時候采取強硬措施,將她綁起來,隻怕我晉陽侯府都不得安寧。”
    身後,朱靖的聲音疲憊的傳來,聽得出他內心的心疼與焦灼。
    “侯爺莫急,隻要給二小姐吃了這夜魔草,不出兩日,二小姐便會清醒過來的。”
    南宮勳及時的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對朱靖說道。
    “夜魔草?世上果然有此物!”
    聽了這草的名字,朱靖啞然,伸手接過,他沒有第一時間命人給二小姐服下,卻跪倒在地,口中說道:“冀王殿下救了我琪兒一命,朱靖不知如何報答,冀王殿下,日後若有用得著我朱靖的地方,朱靖義不容辭。”
    聽了他的話,南宮勳那一張甚少有表情的臉上,終於蕩起了一絲笑意。他彎腰攙扶起朱靖,語氣謙恭的道:“侯爺是我月國的棟梁,功勳卓著,您的千金生病,作為月國王室的一員,為您排憂解難是我們應該做的。再說,本王經皇上指婚,在名義上,還是侯府的女婿,因此,本王出這點力也是情理之中的。侯爺還是莫要耽擱,快去救二小姐吧。”
    “是!冀王殿下的大恩,朱靖沒齒難忘!臣這就命人給琪兒服藥。”
    朱靖起身,將那一個小瓷瓶遞給身邊的丫鬟,道:“快去給二小姐衝服了。”
    說完,又揚聲道:“來人,將二小姐綁了。”
    說完,他又對南宮勳道:“王爺,此處不宜多留,還是請外麵說話。”
    兩人說著便向外室而去。
    剛走出門,二姨娘就拉著朱子蟬撲將過來,倒頭就拜,口中直呼:“冀王殿下,你可是我琪兒的救命恩人呀!奴婢給您磕頭了!”
    說完,便磕下頭去,隻聽得“砰砰砰”三聲,葛麗蓉再抬起頭來之時,額頭上已經起了很大一個包。看來,這救女隻恩,果然感動了葛麗蓉,這幾個頭磕的確實實在。
    “哎呀,這如何使得?二姨娘,三小姐,你們快快起來……”
    冀王看到這一幕,原本想阻止,然那二姨娘速度太快,他還來不及阻止,這頭已經磕完了。他隻好伸手去攙扶,但腰彎下一半,又覺不妥,便又站起身來道:“唉!如此,又是何必?”
    “冀王莫要客氣,這一次,我侯府欠您天大的一個人情,隻怕再磕多少頭也是還不完的。等改日小女醒來,定當讓她去您府上,親自謝恩。”
    朱靖一擺手,說道。
    “哎呀,這如何使得,二小姐中此毒物,甚是傷身,且服藥隻後,兩日後,方可醒來,還是讓她好好調理身子要緊,本王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侯爺莫要放在心上。”
    說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南宮勳的目光又停留在了朱子欣的臉上。
    但他發現,從她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南宮勳隻得作罷。
    其實,他還並未完全死心。不到最後時刻,他是不會放棄的。隻是不知,他此刻的行為,她心裏是怎麽想的。
    不過,心中剛剛有了這樣的想法,南宮勳忽而心中一凜:“奇怪,本王為何要在意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