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不平靜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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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木門在寂靜的夜裏,發出吱嘎的聲響,嚇的朱子欣不由的又四處張望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麽異樣,方才快速的閃身進了裏麵。
黑漆漆的夜裏,木屋裏伸手不見五指,朱子欣將自己的身體緊貼在牆壁上,一動不動,直到眼睛逐漸適應了這裏的黑暗,恍惚間能看見裏麵的擺設的時候,她四處掃視了一下,發現屋裏空無一人,這才放心的向上次她見朱子弈同太子所進的地方而去。憑著記憶,朱子欣在地上摸了摸,當發現一塊地板有些不同的時候,她伸手一按,果然,那地板“噌”的一聲便彈了起來。露出能容納一個人的洞來。
朱子欣伸長腦袋向裏麵看進去,卻是黑咕隆咚,什麽也看不見,她不敢輕易進去,又起身,四處看了看,後來選中了一個石硯扔了下去,石硯落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又過了一會兒,下麵絲毫沒有動靜,這證明下麵是安全的,朱子欣放心了下來,這才從洞口跳了下去。
腳一落地,朱子欣便向四下裏看去,原本以為這下麵便是一間密室,卻沒有想到,她跳下來的地方,不過是一個通道。
通道很寬,可以並排走三人,在通道的兩邊,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盞長明燈,因此,這裏光線倒比上麵的房間裏還亮上許多。
這裏給朱子欣的感覺,不像是一個一般的密道那麽簡單,因為,她發覺這條通道很長,很寬,若是一般的密道,自然是不會挖的這麽長這麽寬的。
但這密道究竟是太子挖來做什麽的,朱子欣卻是絞盡腦汁也猜不出來。
還是進去看看再說。
朱子欣心想,接著,她便一路向前而去。
走了許久,大概有五百米的距離,前麵豁然出現一個大的空間。朱子欣緊走幾步,上前一看,這裏居然有一個籃球場那麽大,裏麵擺放了許多的糧食和鎧甲兵器!
啊!沒想到南宮曦居然藏了這麽多的東西,看來,他也並非表麵所表現的那般無害,雖然喜穿黑衣,但整個人總是一副溫和的樣子,同他相處,令人有如沐春風的感覺,但上一次,他就讓她對他有了重新的認識,那是因為那寒玉,因為那木屋,因為這個密道,也因為他對她所說的話,然而,當時她不過是覺得他並非那麽簡單,他溫和的表麵,隻是一張用來遮掩自己真實性格的麵具。
這一點同南宮勳有些相似,不過,南宮勳給人的感覺是外表看起來冷然飄逸,實則陰險,狡詐。太子南宮曦給人的感覺則是外表溫和無害,實則心思細密,殺伐決斷,有勇有謀,看似並無建樹,卻早有部署,他暗度陳倉,瞞天過海建立這個地方藏著這麽多的軍用和糧食,不就是在防備南宮勳,也在為自己日後一登大寶做準備嗎。雖然兩人都是表裏不一,但然而,兩人偽裝自己的目地都是一樣,全都是為了掩人耳目的障眼法。
想到這裏,朱子欣不由的為這些皇子們感到悲哀,為了那個寶座,自己都不能做真事的自己,每天都在演戲,怪不得古代有許多皇子心理變態,能不變態嗎?如此這般偽裝,簡直
是精神分裂嘛!
想到這裏,朱子欣不禁搖搖頭,腳步未停向前而去,又走了有大概五百米的距離,出現了兩個岔路口,朱子欣看了看,發覺自己出來的時間有些長了,再說也不知該選擇那一條路,因此決定還是先回去,等有機會了再來看看。
因此,她便轉身向來時路而去。
這一次,因為不用觀察地形,因此很快就到了密室之下,她從裏麵爬出來後,還不忘將那塊石硯放回到原處,然後才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屋裏走了出去。
回到寒玉房門外的時候,已經是之時過了,隻見寒玉姑娘的屋內還亮著燈,朱子欣猜想他們二人定然還在卿卿我我,於是決定不打擾他們,便靠在樓下的一顆老榆樹下欣賞起了月色。
然而,倏地,朱子欣的耳朵動了一動,屋頂有人!
她急忙屏住呼吸,又仔細聽了聽,確定目標就在屋頂之上,於是忽而從袖中甩出那根軟鐵絲,繼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攀上了樓,樓頂之上,果然有個黑衣人正俯身在屋頂之上看著什麽,原來,那人將屋頂上的一張瓦片揭了開,有微弱的光線照耀了上來。
或許是因為看的太過於仔細,因此,就連朱子欣靠近也未曾發覺,直到感覺脖子上一涼,那人方才警覺過來,不由的身子一僵。
“說,你是誰?在這裏做什麽?”
朱子欣冷聲問道,說著,又將自己手中匕首緊了緊。
那人被禁錮,卻絲毫未曾害怕,而是平靜的道:“要殺便殺!”
她一出聲,朱子欣便覺得聲音似乎在哪裏聽過,且,還是個女聲,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於是急忙看她的臉,沒想到她的臉上居然蒙著一塊麵紗。
朱子欣伸手,一把將那麵紗揭開,當看到那人的廬山真麵目的時候,就連淡定如朱子欣也不由的一驚。
那是一張怎樣恐怖的臉呀!臉上刀疤縱橫交錯,有些刀傷顯然就是已經感染卻未曾處理而落下了糜爛恐怖的疤痕,坑坑窪窪,增生的肉芽和肉瘤分布其中,那模樣令人不忍直視。
“你……”
朱子欣被驚的驚叫了一聲,不由得後退了兩步。
那人也不言語,見朱子欣放開了自己,於是快速的就地打了個滾兒,接著飛身而起,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這一翻動靜,早就已經將屋內的兩人驚動了,黑衣人才剛走,朱子弈已經飛身上了屋頂,剛好看見黑衣人快速離去的背影,站在朱子欣的身後,朱子弈問:“怎麽回事?那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隻覺得在哪裏見過,她的聲音我好像聽過。可是,她的臉……”
想起那一張慘不忍睹的臉,朱子欣整個人有些木然。
這個人的臉為何會成了那樣?她到底經曆過什麽?
見她心不在焉,眼睛一直定著黑衣人離去的地方看,朱子弈有些不放心,以為她受了驚嚇,於是安慰道:“沒事了,那人已經走了!”
“嗯,我們也回去吧,要不然被爹發現了可就遭了!”
朱子欣決定先不把那人的長相說出來,因為,她總覺得那人一定有些來曆,她斷不會無緣無故的來這裏偷窺,至於她在偷窺什麽?朱子欣也想不明白,隻是憑感覺覺得,那人並無惡意。
“好,我去跟寒玉說一聲。”
朱子弈答應了一聲,便去了。
過了一會兒,他再度上來,道了聲:“好了,我們走吧。”
朱子欣聞言,點了點頭,兩人飛簷走壁,很快消失在的茫茫夜色裏。
回到侯府,朱子弈將朱子欣送到東籬苑門口,剛要離去,朱子欣卻突然想到一件事,急忙又將他喚住道:“大哥,等一下。“
“怎麽了?”
朱子弈問。
“欣兒想請大哥幫忙找一個人。”
頓了一頓,朱子欣四下裏看了看,俯耳道:“就是那個之前經常來咱們府上替大家看病的劉郎中。”
“他?他怎麽了?”
朱子弈問。
“欣兒可以肯定,那顛茄之毒就是二姨娘脅迫劉郎中弄來想要害欣兒的,隻是,那一日朱子琪拿來下在我的茶水裏,被欣兒發現,於是同她調換了一下茶杯,才會有這次的投毒事件發生,欣兒也是無意間聽到二姨娘派去的殺手說出來的。隻要找到劉郎中,那件事必然水落石出。”
朱子欣道。
“原來如此!好,大哥明日就派人去查,你放心去睡吧。”
朱子弈滿口答應。
“好,那我去睡了,大哥晚安!”
朱子欣笑著道。
朱子弈也是寵溺一笑,衝她揮了揮手。
這一夜,朱子欣回到東籬苑後,頭一挨枕頭就睡了過去。
天下之事原本就是這樣,有人睡的安慰,就有人睡不好覺。
侯府的沉香閣裏,朱子嬋此時卻正在忍饑挨餓,都已經一天一夜了,她渴的嗓子都快要冒煙了,卻隻能眼睜睜的忍著。同時,心中的憤懣,不滿,嫉妒,還有仇恨,如一條毒蛇般在她體內到處流竄,這種煎熬令她的眼睛變的通紅,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陰測測的。
黑暗裏,她那一張幹裂的嘴唇一開一合,低聲道:“朱子欣,遲早有一日,我會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砍掉你的雙手雙腳,削掉你的鼻子,挖掉你的眼珠,將你做成人彘在一旁看我同冀王恩愛……!”
這些話,每一個字都是那日小七所看到的結果,隻是可惜,這一次,同朱子嬋鬥的,已經不是往日那個朱子嬋了,而是那個二十一世紀的殺手小七的女人。
此時,屋外,天上的月亮很圓,不知是在祝福那些幸福的人,還是在嘲笑那些心術不正的人,總之,每一夜,月亮都會生起,每一刻,都有人歡喜,也有人憂!
那個憂愁的人,自然便是二姨娘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