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南宮勳的挑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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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麗蓉一看,嚇的急忙爬向牆角,手裏胡亂的抓了個茶壺擋在麵前,不斷的喊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夫人,奴婢沒有殺你,奴婢沒有殺你,你的孩子當初果然是難產,奴婢不過是……不過是買通了穩婆,在接生的時候,做了些手腳而已,那……那也都是穩婆做的,同奴婢無幹呀!……”
    “哼!還在狡辯!當初?當初若非你一直暗自給我的飲食裏下藥,我又如何會難產?我腹中的孩兒和我自己,一屍兩命,你想要一筆勾銷嗎?葛麗蓉,你逃不掉,逃不掉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這話說完,葛麗蓉再無話可說,她哆嗦這嘴唇,似乎是想替自己辯解,但卻無從說起,好半晌,她終於將眼睛一閉,頭一低。無聲的等待夫人來索命。
    可她等了半晌,卻沒有等到,這才緩緩抬起頭來,屋子裏已經空蕩蕩的,哪裏還有鬼的身影?
    這時,屋外傳來一陣歌聲,是夫人生前最喜歡唱的那首歌:“春日近了,海棠還依舊,那年海棠開,偶遇郎君來,這年海棠開,郎君何處在?……”
    歌聲漸漸遠去,徒留一室冷清,夜風吹的窗戶紙莎莎的響,如泣如訴一般……鬼走了,葛麗蓉卻半晌也未曾回過神來,抱著自己的肩膀,坐在地上兀自抖個不停。
    也不知坐了多久,一縷晨曦從窗戶裏照了進來,院子裏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朱靖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快,替為夫更衣”
    此時,是該要上朝的時候了。最近,他不知在忙些什麽,晚上都是在書房睡覺,但上朝之前,卻是要來這裏更衣的。
    葛麗蓉聽見這聲音,這才驚慌失措的站起身來。
    一見朱靖,她頓時不顧儀態的抱著他的腰便哭了起來!
    “老爺,夫人回來了!夫人回來了!昨夜,她就在這屋子裏,她一直就在這屋子裏!……”
    “胡鬧!簡直是無稽之談,我看你是瘋了!”
    朱靖如何會信這個?於是喝道。
    “老爺,奴婢沒有騙您,上一次,夫人上了大小姐的身的事,不知您還記得不?總之,這次絕對也是真的。”
    二姨娘卻將朱靖的衣袖緊緊的拉著,不肯罷休的哭叫著。
    朱靖聽聞此話,也不由的有些動搖,四下裏看了看,見屋中被翻找的亂七八糟,不由問道:“怎麽屋裏成了這副摸樣?也是那鬼幹的嗎?”
    聽朱靖如此一問,二姨娘頓時愣住,昨夜裏,她被嚇傻了,居然忘了將房間恢複原狀,若是被老爺知道她在做什麽,那可就糟了,想了一想,她急忙點了點頭。
    “哼,什麽鬼魂之說,完全是子虛烏有,依我看,定然是賊子所為!”
    朱靖頓時說道,他心想,莫說夫人就算是生前也不會對這屋裏的東西感興趣,何況是死了?一個鬼魂會將這裏翻找的七零八落嗎?
    想到這裏,他又沉聲吩咐下人:“快,到處找找,看有沒有丟失其它的東西?”
    有小廝急忙跑了下去,帶人去侯府四處搜查了起來。
    沒過多久,一個下人跑了過來回道:“回稟老爺,府上並未丟失什麽物件。”
    “沒有丟失?”
    朱靖有些納悶,沉思了片刻,一揮手道:“知道了,你且下去。”
    那下人退下後,他卻喃喃道:“看來,這賊子還算機靈!”
    這時,葛麗蓉卻再一次一驚一乍的道:“老爺,奴婢就說是鬼您卻不信,奴婢真的看見她一張臉慘白,舌頭掉出來老長,身上到處都是血,穿著一件白色的衣裳。不會有錯的,不會……”
    “夠了!”
    朱靖突然出聲,打斷葛麗蓉的話。
    似乎是覺察到自己有些過了,於是又軟了口氣,對她道:“莫要再說了,你一夜未睡,還是好好休息去吧。”
    說完,朱靖便走到衣架前,自己給自己更衣了。
    “可是……老爺,奴婢,奴婢很的很怕!老爺,您晚上能不能……能不能不要睡書房……”
    葛麗蓉被嚇破了膽,緊緊抓著朱靖的衣袖,緊張的說。
    “唉!既然你如此害怕,那便搬出去吧,反正過不了幾日,新夫人便要過門,總不能將她安排在偏院吧?”
    朱靖放柔了聲音,但說出去的話卻令二姨娘瞬間渾身冰冷。她愣了片刻,這才點了點頭,默默的替朱靖係起了腰帶,可眼中的淚水卻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心中嫉恨的火苗額頓時竄起來老高。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朱靖說完那幾句話之後,再沒有開口,衣裳穿好後,便沉默著離開了貴華苑。
    朱靖剛走出侯府大門,抓了馬韁繩,準備上馬去上朝,這時,一個人騎著馬兒之不遠處走了過來。
    當那人走近,朱靖方才發現,竟然是冀王南宮勳。
    於是,急忙抱拳道:“朱靖參見太子殿下。”
    見到朱靖,南宮勳也抱拳道:“朱侯爺有禮,這麽早打擾大人實在抱歉,可,有件事,本王卻不得不同侯爺說上一說。”
    “不知有什麽重要的事,值得冀王殿下親自跑一趟朱府。如今也該是早朝的時間了,不如咱們路上慢慢說。”
    說著,朱靖做了個請的姿勢,南宮勳也不客氣,上了馬,朱靖緊隨其後,一路向皇宮而去。
    “昨日,本王有事要辦,去了一趟英山。”
    兩人並排騎馬走著,南宮勳道。
    “哦?”
    朱靖聽他如此一說,心中牽掛朱子琪,於是急忙問道:“不知冀王殿下可曾見到下官的女兒子琪了呢?”
    “自然,侯爺的千金落了難,本王既然到了那裏,自然是要去看看的,本王今日來的目地也是想同您說說二小姐的事。”
    南宮勳道。
    “子琪她怎麽了?”
    南宮勳話音未落,一向沉穩的朱靖便急聲問道。
    見他如此緊張這個女兒,南宮勳陰冷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諷,接著他又道:“唉!二小姐如今的境況十分的淒慘!”
    “什麽?朱子欣分明派人使了些錢財,好讓那庵中尼姑莫要為難她了呀!”
    朱靖驚詫道。
    “哼,那些尼姑,不染塵世焰火,那會懂得憐香惜玉?二小姐每日裏都要挑水做飯,打掃庭院,還要幹很多的雜活兒,您說,她一個千金小姐,如何能做得了那些事情?昨日本王見了二小姐的一雙手,那簡直都不能算手了!唉!慘啊!”
    南宮勳誇張道。
    “唉!老夫也知道,這一次她受苦了,可她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百姓們逼著老夫將她送去庵堂,老夫也是沒有辦法呀!”
    朱靖歎息一聲,不由無奈的說道。
    “侯爺說的有理,可二小姐畢竟是您的親生女兒,看著她受苦,您心中難道不難過嗎?”
    南宮勳又問。
    “難過又有何用?如今我即使想要將她接回來,也是無能為力!百姓那裏不好交待呀!若是因此而鬧到了皇上那裏,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朱靖的語氣更加的無奈了,說道。
    “侯爺多慮了!百姓鬧事,若非有人組織,是鬧不起來的。更何況,您近日要舉辦婚禮,家中卻有人在外,似乎不妥吧?”
    南宮勳看了一眼朱靖,意有所指道。
    “冀王是說……莫非,您知道百姓鬧事是誰主使的嗎?”
    朱靖聞言,頓時一驚,問道。
    “本王也不過是猜想得而已!不過,侯爺也可想想,在侯府,誰最恨的是二小姐,這個人便不難找出來了。”
    南宮勳分析道。
    “你是說子欣?不,不,不,她不可能,她才十三歲,更何況,她不過是一介女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裏有機會接觸到那些百姓?”
    朱靖連連搖頭道。
    “侯爺您再猜,侯府中,誰最喜歡大小姐,喜歡為她打抱不平?”
    南宮勳又道。
    “你是說……”
    這一次,朱靖終於明白了,看向南宮勳,口中說出兩個字:“子弈?”
    “侯爺聰明!要二小姐回來並不難,隻需將公子這邊穩住了便可。”
    南宮勳說完,抱拳道:“皇宮快到了,本王同侯爺一起走,隻怕看見的人要說閑話了,還是就此別過吧。”
    說完,一打馬臀,快速的離開了。
    朱靖卻依舊緩慢的行走著,坐在馬背上的他陷入了沉思,想起那日那個戴鬥笠的黑衣男子,此時想來,背影似乎真的同子弈有些像。
    *
    這一日,朱靖剛下了早朝回到家裏,便將所有人召集到了一起,宣布道:“過幾日便是新主母過門的日子,子琪還在庵堂裏似乎不妥,我決定將她接回來住一段時間。”
    “……”
    聽到這個消息,朱子欣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嗤笑,但她並未說話,朱子弈卻忍不住道:“爹爹不怕百姓們知道了再來鬧事嗎?”
    朱靖沉默,麵上卻浮現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看著朱子弈道:“隻要府上的人不說,又有誰知道?”
    說完,又高聲道:“傳我的話去,誰若敢走漏半點兒風聲,家法伺候!若是丫鬟小廝傳出去的,直接割掉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