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母子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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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庭廣眾,朱靖能說出這樣的話,對於他來說,已經做到極致了,楚紅心中雖然還是有氣,對這個人也早已恩斷義絕,可為了大局著想,也為了她的孩子能有一個父親,一個家,因此,也不再為難朱靖。
不過,她卻不能便宜了那個始作俑者。
於是她淡淡說道:
“要讓我和孩子認你也可以,你必須要將暗害我們母子的凶手找出來,為我們母子報仇,否則,便休想我們回來!”
楚紅的聲音剛落,朱靖的眼中頓時閃出光彩來,他一眼看向如一灘爛泥般匍匐在地二姨娘,對楚紅道:
“夫人放心,為夫這就替你們報仇!”
說完,從身後侍衛腰上拔出一柄劍來,就要刺向二姨娘,卻被手疾眼快的南宮曦一把抓住。
看了朱靖一眼,南宮曦沉聲道:
“侯爺何必心急?雖然此事不用審,也已經水落石出,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們還是按規矩來辦比較好,否則,侯爺如此做法,若傳出去,可對您的名聲不太好!您說是嗎?”
說完,南宮曦轉身,一步一步走向二姨娘,居高臨下的問道:
“是你自己招,還是讓這些證人和證據來替你說話?”
“哼,事已至此,你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一切都怪我葛麗蓉瞎了眼,嫁給這個無情無義的混蛋,我這一生,本無所求,不過是為了得到一個男人的真心,可是,這個男人他給了我什麽?風月場中的一場旖旎,十幾年來的冷漠,無情無義的背叛!我葛麗蓉的所作所為,也不過是被他逼的!朱靖,我恨你,我恨你!”
二姨娘,猙獰著那張原本姿容尚可但如今已經麵目全非的臉,惡毒又怨念的說道。
朱子嬋一直跪著,一言不發,如今,見大勢已去,也跌坐在地。
“既然沒有什麽好說的,那就在這張供詞上,畫押吧!”
南宮曦說著,命人遞上一張狀紙,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二姨娘和朱子嬋的種種罪狀。
二姨娘伸出僅剩的一隻手接過,看了幾眼,卻大叫道:
“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同我的蟬兒無幹,都是我做的!都是我!”
聲音淒厲尖刻,如鬼魅般令人心頭一寒。
“娘!”
聽見她娘到了此時還在保護自己,朱子嬋淚流滿麵的叫了一聲。
“蟬兒,你一定要活著,一定要活著!我的蟬兒!……”
聽女兒叫自己,二姨娘如瘋了般,忽而爬起身來,向朱子嬋麵前爬去。
一邊爬一邊叫道。
“她用毒,險些就毒死侯府一家,這罪名,隻怕隻靠你耍潑耍賴是無法抹殺的!”
已經沉默許久的朱子欣,此時突然說道。
“朱子欣!你休得得意忘形,若非我當初心慈手軟,早該將你掐死在繈褓中,若非因你不過是個女嬰,因此一時手軟,隻怕你早就死了!我隻後悔,當初不該心慈手軟!對你手下留情!朱子欣,即便是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
二姨娘嘶叫著,就要撲上來,卻被身邊的侍衛拉住。
朱子欣表情未變,冷冷的看向她,一步一步走到她身邊,唇角勾著一抹嘲諷的笑意道:
“好啊,那就等你死了,變成冤魂來找我吧!反正,日後沒有你的日子,也過的無聊!”
說完,看了一眼如死人般的朱子嬋,蹲下身子,對她道:
“你這個蛇蠍女人,不過十二歲就有如此狠毒的心,朱子嬋,外麵不知有多少吃不飽飯的女孩子在羨慕著你的生活,而你,卻親手將它葬送了!”
說完,朱子欣站起身來,問朱靖道:
“不知侯爺還有什麽好說的?”
“老夫沒什麽好說的,一切全憑太子和頤和郡主發落!”
以前,雖然朱子欣,從未在人後叫過朱靖爹爹,但在他麵前,還是會勉強叫上一叫,而自從這次回來之後,她卻從未叫過朱靖爹爹,一直稱呼他侯爺。
朱靖自知愧對朱子欣,也不計較,同時,也稱呼她為頤和郡主了。
“如此,那太子,您就請發落吧!”
朱子欣聞言,轉頭看向南宮曦,道。
“好!”
南宮曦義薄雲天的說了個好字,接著,又揚聲道:
“來人,將這一對惡毒的母女押入死牢,等候發落!”
侍衛上前,拖了兩人離開,這一次,二姨娘和朱子嬋兩人居然安靜了下來,無聲的被拖了下了。
“夫人,夫人,事情已經結束了,凶手也已經伏法了,這一次,你該帶著孩子回來了吧?”
朱靖見事情解決了,急急的叫了兩聲,問道。
楚紅歎息一聲,看向太子,微微福了一福,道:
“這些日子,給太子殿下添麻煩了!”
聽聞她如此說話,眾人已經明白她的決定了。
南宮曦點頭道:
“無礙,夫人若日後想來太子府,本王還是歡迎的。”
“多謝太子殿下。”
楚紅說完,又是一禮,這才又道:
“那民婦就退下了。”
說完,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一邊的顧明,又轉頭看了看顧明娘,思索一下,對她道:
“大娘,都是我不好,連累了顧明哥和你,日後,若有機會,我一定會補償您的。”
“夫人說哪裏話,夫人也是受害者,老身不敢當啊!”
顧明娘見狀,急忙說道。
“夫人,這一切都是為夫的錯,你放心,為夫會派人親自送顧公子和老夫人回家,還會補償顧公子所受的所有委屈!”
朱靖此時倒很是有眼色的道。
楚紅沒有說什麽,抱了孩子,轉身退了出去。
顧明卻道:
“不必了!隻要你日後好好對她們母子就好!”
說完,拉了他娘的手,衝南宮曦道:
“太子對顧明的恩情,顧明終身難忘,請受顧明一拜!”
說著,母子倆便要拜下去,南宮曦急忙伸手將老夫人托住道:
“公子和老夫人不必客氣!身為太子,這些都是本王應該做的,公子還是請趕快上路吧!”
“嗯!”
顧明看了一眼她娘,點頭,嗯了一聲。
南宮曦又使了個眼色,身後有人拿出一包銀子來遞給顧明,南宮曦道:
“這些,是給兩位路上所用的盤纏。”
“這……”
見狀,顧明有些受寵若驚,竟是不敢伸手去接,且,他曆來有些文人墨客的傲骨,如何肯輕易接受別人施舍,可如今,他們母子正在落難之時,不接受如何回去就成了問題,他一個男人還好說,卻是不能讓自己的老母同他一起走回去吧?
想到這些,顧明最終還是伸出手,將那包銀子接了,卻是“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一連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站起身來,對南宮曦道:“大恩不言謝!”
說完,拉了他娘的手,離開了。
“剛剛你開始不讓他跪,為何後來卻不阻止了?”
朱子欣有些疑惑,問道。
“若不讓他拜,這銀子,他是斷然不肯收的。”
南宮曦道。
“……”
原來,他是知道顧明的想法,因此,才未曾阻止。
朱靖眼見著眾人離開,自己的夫人和孩子也都回來了,如今心中卻還擔心著朱子弈和彩蝶,不由問道:
“不知太子可有子弈和彩蝶的下落?”
“想必他們母子正在某個地方說話,侯爺不必著急,過一陣子,子弈他會回來的。”
南宮曦道。
“唉!”
朱靖聞言歎息了一聲,隻是這歎息裏包含了太多的內容,是南宮曦和朱子欣所不能理解的。
城外,一處偏僻的山穀之上,朱子弈追到此處,影兒已經無路可走,方才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目光悲憫。
凜冽的寒風吹著她單薄的衣衫,那蒙著麵的臉上,亂飛飛舞,仿佛下一刻,她就會被風吹走一般。
朱子弈擔心的叫道:
“娘!您為何要躲著我?娘,您為何不肯認我?我知道您有苦衷,可這麽多年了,我已經長大了!您為何還不肯與我相認?您難道還要躲著我一輩子嗎?娘……”
搖頭,繼續搖頭,影兒眼中的淚,隨著她的動作噴薄而出,過了片刻,她終於承受不住,跪倒在地,捂著臉,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朱子弈見狀,心中仿佛被什麽鈍器擊中一般,狠狠的疼了起來。他心中一直都明白,他娘一定是有苦衷,才不肯來認他,否則,她不會總是在暗地裏幫他,一次又一次的將他從鬼門關裏救了出來。
小的時候,他曾經怪過他娘,怪她為何從來不來看自己,怪他生下他就不知所蹤,他知道自己是過繼來的,因此,他跑去問大伯,可大伯卻也總是吞吞吐吐,隻說他奶奶個生下他就失蹤了,他找了許多年也沒有找見!
然而,他今日得知,原來影兒就是他娘的時候,他心中僅存的那一點兒埋怨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尤其是擋她說出當年同朱靖的那些陳年往事的時候,他才知道,她曾經受過怎樣的折磨,忍受過怎樣的痛苦,甚至於,差一點兒就跳河而死!
得知這些之後,他如何還能怪罪她呢?
而且,作為兒子,他認為,既然他已經知道了娘的身份,他就有這個義務要將她接回家來住,日後好好的孝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