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放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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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南宮曜負手而立,如一座雕像般。似乎已經等了許久。
南宮曦上前,俯身參拜道:
“兒臣給父皇請安。”
第二百六十七章
“免禮!”
南宮曜抬手,說著,轉過身來。
“多謝父皇!”
南宮曦道。
“叫你來,是為了告訴你,魯國國君希望兩國聯姻,而魯國的公主也對你有意,為了兩國長遠考慮,朕已經答應了!”
“……”
聞言,南宮曦驚呆了,他愣了片刻,方才道:
“父皇,兒臣與子欣早有婚約,如何能夠娶那魯國公主?”
“至於朱子欣,朕也已經答應了魯國太子蕭天成的提親,太子,希望你能夠以大局為重,莫要多話。”
南宮曜又道。
“啊!父皇,你將子欣許配給了蕭天成?父皇,您如此做,不是失信於民嗎?”
南宮曦聞言,簡直不相信自己耳朵,不由質問道。
“放肆!失信於民?為了兩國關係,即使失信於民又如何?”
南宮曜被南宮曦一句話激怒,喝道。
“可是,父皇……”
“太子,別忘了你身上背負的命案!若非魯國國君指明要將公主許配給你,那件案子沒有了結,你是出不了牢的!”
南宮曜道。
說完,他忽而捂住胸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父皇,您怎麽了?”
南宮曦見狀急忙上前,將南宮曜扶住,問道。
“太子,你要記住,父皇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若肯答應,你所犯下的罪過,朕便可以一筆勾銷,你繼續做你的太子,朕百年之後,繼位於你!可你若是不答應,朕隻好將你送會牢中,廢黜太子之位,另擇他人繼位,你好好想想吧!”
南宮曜說著已經站立不穩,在南宮曦的攙扶之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父皇,兒臣……&”
“太子殿下,你快點答應吧!奴才求您了,你快點答應吧!不然皇上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這可如何是好呀!”
這時,一旁的段德瑞跪在一邊不斷的磕頭道。
“我……”
南宮曦聞言為難的不知說什麽才好,讓他答應娶公主,對他來說,還不如殺了他來得痛快!可是,眼前,父皇的病也令他無法視若無睹的說出忤逆他的話,何況,為了兩國的關係著想,他若是不答應,便有可能引起一場戰爭,依著如今月國的勢力,根本就不適宜打仗。這該如何是好!
“你不答應是不是?”
見他猶豫不決,南宮曜似乎病更重了,捂著胸口,更加劇烈的大口喘息起來。
“皇上,皇上,還是讓我奴才找太醫來吧!”
一旁的段德瑞急了,不由說道。
“太子今日若是不答應,朕就不傳太醫!太子?朕最後問你一句,你到底答應不答應?”
“我……”
“太子,你快答應吧!您看看皇上,若是還不傳太醫,隻怕凶多吉少呀!皇上近日來,身體一直不好,可他就是不讓奴才告訴別人,在這個節骨眼上,月國不能有事呀!你快答應吧!”
段德瑞見南宮曦還是不同意,不由的又求道。
到了此時,南宮曦已經退無可退,他求道:
“父皇,您先傳太醫來診治,別的事,等你病好了再說好嗎?”
“你不答應,朕就不傳太醫!”
南宮曜依然固執的道,且此刻,他的麵色越來越蒼白,喘息的頻率也越來越急,南宮曦自然知道他,這是南宮曜的老毛病,哮喘的症狀,若是不抓緊治療,隻怕性命難保,性命攸關,南宮曦已經沒有了任何退路,隻得含淚道:
“兒臣答應,兒臣答應父皇!”
“……”
“快傳太醫!”
段德瑞即刻一邊喊,一邊向門口跑去。
“好了,既然你答應了,這裏便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南宮曜聞言,對南宮曦說道。
“可是,父皇,兒臣還是留下來照顧您吧!”
南宮曦很是不放心,說道。
“不用了,有段德瑞在就行了!快去吧。”
南宮曜卻固執的道。
“這……那父皇,兒臣就守在外麵,你若是有什麽吩咐,讓段公公知會一聲就行了。”
南宮曦隻好起身,說道。
“好!”
虛弱的點了點頭,南宮曜道。
南宮曦後退了兩步,卻還是站在那裏,見他還不走,南宮曜不由問道:
“你怎麽還不走?”
“兒臣等太醫來了再走!”
南宮曦道。
“不用了,你把上次給朕的藥找來,朕吃上一顆就沒事了!”
南宮曜道。
“好,好,兒臣這就去,這就去!”
南宮曦聞言,方才醒悟過來,急忙說道。
說完,便急急的向門外而去。
這時,太醫們已經全都趕了過來,一陣診斷之後,將南宮曜送回到寢宮裏吃力藥躺下。段德瑞此事才問道:
“皇上,您為何不將您派了人跟蹤太子,卻發現冀王迫害他的事告訴他,好讓他心裏有個準備,國力的事,也該讓太子知道了,不然,也不用您使用這樣的方法來逼他就範了!老奴想,若太子知道一切,他定然會明白您的良苦用心,自然不會不答應的。皇上,你這又是何苦呢?”
“段德瑞,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朕之所以如此做的原因,隻是想讓太子變的強大起來,他雖然有治國之才,但太過於仁慈,朕正是用要這次的時給他一個教訓!且……”
眼睛微微眯起,南宮曜的眼睛似乎隔著段德瑞的身體,看到了很遙遠的地方,過了片刻,他才道:
“若非此次事件,朕到如今還不知道,冀兒居然是個如此狠毒的人,為了達到自己的一己私欲,他居然不惜殺害吳家那麽多的人口,還要誣賴給太子!段德瑞,有這樣的兒子,都是朕的疏忽,自幼對他疏導不夠,才導致他的性子變的如此!唉!朕如今已經病入膏肓,沒幾日活頭了,朕想在臨死之前,替太子掃清障礙!月國的未來,全靠他了!”
南宮曜說著說著,閉上了眼睛,揮手,示意端德瑞出去。
聽了皇上的一番話,端德瑞一臉悲戚,眼中不由的落下淚來,他用袖子擦了擦,緩緩的轉身走了出去。
從那日皇上派人跟蹤太子之後,之後所發生的一切,他便全都知道,然而,皇上卻將計就計,一直配合著南宮勳繼續演著這出戲,當初,他不明白為什麽,今日,他才總算明白過來了。
原來,皇上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太子!皇上的良苦用心,太子到如今還蒙在鼓裏,段德瑞傷心,是為皇上傷心。原本他身子這一段時日,越來越不好,還如此勞心勞肺的操心國事和太子的事,段德瑞看在眼裏,擔心在心裏。
走出房門,南宮曦迎了上來,急急問道:
“段公公,我父皇如何了?”
“太子殿下,皇上不易呀!太子殿下,老奴知道,有些話本不該老奴說,可如今皇上的身子每況愈下,老奴實在看不過眼了!老奴隻想讓太子殿下明白,皇上不管做什麽決定,都是為了月國,為了太子殿下的將來考慮,您可千萬要記住,日後莫要再讓皇上生氣了!”
段德瑞頭一次對南宮曦說這麽多的話。
“段公公,你是說,我父皇的病……”
南宮曦聞言,不可置信的問道。
“太醫上次都說了,皇上的病已經無力回天了!”
段德瑞搖頭歎息道。
“父皇!”
南宮曦聞言,頓時一連後退了幾步,心中難過的無以複加。
“太子殿下,你還是回去吧!聽老奴的勸,莫要再忤逆皇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月國,為了您的將來!”
段德瑞說完,獨自一個人又繼續向前走去,步履明顯的有些蹣跚,南宮曦站在他身後,看著他離開,心中也很是難過,但他一想到還有許多的事要去弄明白,便還是轉身走了。
再說段德瑞一個人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那裏有一顆老樹,他伸手扶著樹幹,頓時奔湧的淚水才傾瀉而落,一個人喃喃說道:
“皇上,老奴比你大三歲,打小就跟著您,從沒有想到你會走在老奴的前麵,老奴這一生都是同你在一起,你的就是老奴的天,老奴的地,老奴不敢想象,若你走了,老奴活著還有什麽意思!不如就跟著你一同去吧!你放心,你走之後,老奴會看著太子登基之後,再去陪您!這些話,老奴不敢當著您的麵說,怕您聽了傷心!這朝中大事,還有這後宮的瑣事,已經夠您操心的了,老奴不想因為老奴說了幾句心裏話,而讓您傷心!可老奴活到這一把年紀,卻一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隻能在這裏,同這些花草樹木說說了!”
說到這裏,段德瑞又抹了一把眼淚,又道:
“話說完了,老奴的心裏也好過許多了,皇上,老奴還是去守著您吧。”
說完,段德瑞擦幹臉上的淚,站直了身子,將頭頂上的帽子扶正,方才一臉嚴肅地向皇上的寢宮而去,一路上遇見幾個小太監,見到他點頭哈腰的,完全沒有人發現他的異樣。
“什麽,皇後被打入冷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