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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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這至善一路小跑跟在蕭黎雲的身後,卻還是追不上她這個已年近花甲的爹爹,好不容易到了一處僻靜之處,蕭黎雲才突然站住,害的至善差一點兒就撞到了他的身上。
“你這個孽障,你可知罪?”
蕭黎雲這才恨聲罵道。
至善一臉委屈,低聲說道:“女兒何罪之有?父皇你不分青紅皂白,一來就給女兒臉色看,女兒不依!”
至善這時倒撒起了嬌。
因為她知道,以往,隻要她惹了父皇不高興,這一招最管用,父皇肯定馬上投降。可這次,蕭黎雲非但沒有投降,反而更加變本加厲的喝道:
“做出如此不顧禮義廉恥的事情來,你還有臉說你沒有罪?你也不想想,你如今已經是南宮曦未過門的妻子,如此和一個男子共處一室,歡聲笑語,成何體統?若南宮曦因此事而遷怒與你,那我們所做的一切努力不就白費了?”
至善聽到這裏,方才明白了過來,她舒了一口氣說:“我還當是什麽大不了的呢。他若因為此事不要我了,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他整日裏就隻知道關心他的那些將士,何曾將我看在眼裏?哦,隻允許他和那個朱子欣眉來眼去,卿卿我我,就不許我交一個異性朋友?何況,他那隻眼睛看見我和別的男人像他跟朱子欣那樣過?”
至善說著說這撅起了嘴,言語裏滿是委屈。同時也從身邊的樹上摘下一片葉子一點一點的撕碎再一下一下的扔在地上。
蕭天成這才明白過來,他歎了一口氣說:“他是男人,又是要當皇帝的人,你跟他計較那麽多作甚?隻要他肯娶你,那你就有機會做皇後。即便是不能做皇後,做一個妃子也是好的。我們魯國同月國便有了這一層關係,若日後你生出一男半女,還怕月國的江山沒有我蕭家的份兒嗎?不過,那個朱子欣還真是不簡單,居然從你皇兄的太子府跑了出來,剛剛你還說,她如今就在軍營裏?”
“是啊,父皇,那次跟您說我被那妖精打了,您死活不信,還說我刁蠻任性,這次,您該信了吧?那女人精著呢,非但將我皇兄迷的三迷五道的,就連南宮太子也還不是一樣?如今可倒好。她跑到軍營裏來撒野了,父皇,您可知道女兒過的是什麽日子?而且,她還那麽厲害。父皇,女兒……女兒……怕對付不了那個朱子欣!”
至善說著說著,反倒勾起了她的傷心事,心裏更加委屈,自從朱子欣來了以後,南宮曦連看也懶得看她一眼,她幾次三番的找機會接近他,他總有理由避開。即便是避不開,也對自己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情。
她因為嫉妒而故意製造出她同皇兄在一起的約會的假象,就是想讓他徹底跟朱子欣分手。卻沒有想到,即便如此,他也還是對自己冷冰冰的,如一塊捂不熱的石頭,人心都是肉長的,時間長了,她自然也就生出幾分委屈來。這才賭氣幾天也不去見南宮曦,而是和尉遲槐整日在一起!不過,她同尉遲槐也未曾做過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不過是聊聊天而已!
如今被父皇一說,又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有些過分,還……有些小題大做了。
起身,她心裏很明白,他原本就沒有喜歡過自己,一直都是她自作多情罷了,可她就是喜歡他,那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她的內心,還是存著一絲希望的。即便不能做他的皇後,隻要以後能天天看到他,她也是開心的。
想到這裏,她的內心開始又些後悔了,她低聲問道:“那父皇,你說女兒該當如何?”
“唉!女兒呀,你既然能問這句話,心裏自然已經有了打算,父皇隻說一個字那就是,忍!俗話說的好,忍字頭上一把刀,忍的滋味當然不好受,可如今的狀況是完全對我們不利的。前幾日,父皇在來的路上就聽百姓們議論紛紛,說那朱子欣為了太子的戰士們能吃上糧食,獨自一人潛入敵軍的糧草車隊內,後來機智的騙走了幾車糧食,傳的那是一個神乎其神,很多人還說親眼見過!
這女娃兒有此膽識,果然非同一般,南宮太子對她念念不忘,也是有情可原,我隻怕你此時跟她鬥,受傷的隻能是你自己,可若你能忍一時之氣,隻要讓南宮曦娶了你,到時候進了宮,你再想辦法除掉她,這樣才是你應該做的!”
至善本是個心思單純的女孩,她喜歡一個人就是單純的喜歡一個人,可後來因為嫉妒也起了陷害朱子欣的心,如今聽他父皇如此一說,更是覺得有幾分道理,於是一咬牙說:“父皇,女兒明白了!女兒以後再也不任性了!”說著,兩手將蕭黎雲的手臂一勾,撒嬌的將頭靠在她父皇的肩上。
“好,你明白了就好!那要不要跟父皇一起去跟南宮天太子賠禮道歉呢?”
蕭黎雲在她的手上輕拍了幾下,語氣柔和的問道。
“嗯。”
至善答應了一聲,同時點了點頭。跟著蕭黎雲一起向南宮曦的營帳裏走去。
一進營帳,蕭黎雲大笑幾聲,接著道“賢婿,方才朕問過至善了,原來,她同那尉遲公子不過是在商量事情,並非朕想的那樣!看來,,我們都是誤會了!”
南宮曦愣在當下,這不過片刻未見,就改了稱呼,令他好不適應,但略一思索,頓時明白過來,他笑道:
“至善公主冰雪聰明,活潑可愛,也沒有做什麽壞事,況且,小侄也未曾說什麽,是您自己誤會了而已!既然您消了氣,那就證明無事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如今,天下歸一,人心所向,整個月國很快你就是皇上,而我這孽女,最近因為生太子的氣,故意不跟太子親近,作為太子的未婚妻著實有些過分。因此,朕將她帶了過來給太子您賠禮道歉,還望太子看在孽女年少無知,饒恕則個!”
說完,微微轉過頭對著帳外說:“孽障,還不進來?”
說著話,至善就一挑門簾子走了進來。一副瀅瀅欲泣的表情。
“還不跪下?”
蕭黎雲又喝道。
“至善急忙跪了下去。眼看著就要哭出聲來。
“皇上,您何必如此?近日來咱們一直都忙著打仗行軍,打完仗以後又有這許多的後事要處理,幾日不見也是常有的,您如此小題大做著實令南宮曦甚是難堪啊!”
南宮曦慌忙將至善扶起,接著說道。其實,那至善那裏是真跪,她也就是做做樣子,因為她知道南宮曦肯定會扶她。
南宮曦心中有豈會不明白這樣的把戲,實在是厭煩的緊,可既然人家戲已經演到了這個地步,她若不配合,又實在說不過去。
然而,那蕭黎雲卻不肯善罷甘休,依舊緊追不舍的說:“剛剛打完仗休整幾天也是應該的。不過這終身大事也是首要考慮的大事,不可不顧。太子今年也已經十九歲了吧?若在我們魯國,早就已經是幾個娃娃的父親了。這事可拖不得,拖不得啊!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今日朕來了,不如就在這軍營裏提你們把婚事辦了!反正,這些兵,大部分都是我魯國人,那就按照魯國的風俗習慣辦理,賢婿看如此可好?”
“……”
南宮曦扯了扯嘴角,心裏卻大罵這老狐狸的老奸巨猾,開口閉口的當初給了他十萬大軍,就是想讓他別忘了,當初他對自己有恩。而幫他的背後,卻是一顆赤裸裸的貪婪之心!
當初,他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然而,境遇所迫,他不得不接受他的幫助,如今真到了還債的時候了!
他想了一想,著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蕭黎雲。便推辭道:“皇上您剛剛來這裏,先不要談這些,也容我和謀士們商量商量,等隊伍都休整好了,我必然會給您一個答複!”
蕭黎雲該說的話也已經說過了,他也不著急著一時半會兒,讓南宮曦好好想想他說的話,估計還會悟出一些他話中的含義。因此,他這才躬身一退,說道:“賢婿說的是,如此,朕就先到處走走,欣賞一下你們月國的風景和風土人情!”
說完,又故意衝著至善說:“還不快走,好歹你也是個公主,要顧忌自己的儀態,莫要給我們魯國丟臉!已經訂了婚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般無知,若不是南宮太子寬宏大量,我看你以後還如何見人?”
這字字句句都像個重錘一般敲在南宮曦的心上。說的可不是他嗎?當初,是自己親口答應的這門婚事。此時若反悔,隻怕他在將士們的心中便沒有了信譽可言。可若是答應,他又是那麽的不願。蕭黎雲如此說,分明是在提醒他,不要做個忘恩負義的人。他隻有淡淡的應了一聲。
“嗯。”
同時,做了個請的姿勢,將他送出門前,又安排侍衛給他安排了住處,這才鬱鬱寡歡的回到自己的營帳。沒有一刻停歇的將尉遲槐和科林等人找了來商量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