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從來沒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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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希皓就站在門口緊緊的盯著我,似乎像是忘記了前行一般。
    見到被我發現,就冷哼一聲道:“跳的跟醜小鴨一樣,令人作嘔!”他沒有看我,就走進自己房間去了。
    我突然覺得肚子一陣疼痛,劇烈的疼痛讓我不得不停下來蹲在牆角,那時候穿著薄薄的連衣裙,我一低頭,發現群底一片一片的血跡。
    那殷虹的顏色很是紮眼,我害怕極了,我覺得我要死了,我用手摸了摸,滿手的血,此刻就連地板上也是血……
    “啊”我害怕極了,我想讓人送我去醫院,可是家裏隻有朱希皓,我覺得他一定會見死不救,可是我害怕死,真的怕,我還沒見到我媽……
    想想,我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朱希皓終於讓我吵的無法在房間呆下去,他怒氣衝衝的衝進了我的房間,看到我坐在滿地的血泊之中,原本滿臉的怒火僵在了臉上。
    “救救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滿臉淚水的看著朱希皓,懇求他救我。
    他開始慌亂不安,看到我身上、臉上、衣服上全是血,又將目光放在我身下,然後他竟然微微一笑就這樣傻傻的看著我。
    我沒有想到他會這麽無情,可是我不敢動,我覺得我每動一下,下麵就會有大量的鮮血湧出。
    “求求你,救救我!”我臉色蒼白,腹痛難忍,無助的就像是迷途待宰的羔羊。
    他看見我臉色越來越蒼白,就快速的衝了出去。
    我望著天花板,隻覺得頭暈目眩,我想我的生命就要就此結束了吧。那就讓我默默的靜靜的等待死亡。
    我忽然聽到門的響聲,緊跟著就看到他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的站在我的麵前,臉頰滿是通紅,大概是因為跑的太急,以至於腦門上都是汗。
    “給你,真是笨死了,連女人的生理知識都不懂,真是又醜又笨!”他從校服的口袋裏掏出一包軟軟的東西,並撕開一個遞給我。
    我呆呆的看著他,我下意識的以為那是止血的東西,可是我又不明白他說的那話是什麽意思。
    他看我滿手的血,就拉著我站起來,朝著廁所走去。
    “趕緊把衣服換掉,把這個黏上去……”
    話還未落,他像是突然間意識到什麽,慌忙的跑到我的衣櫃裏,沒有過兩分鍾,拿著我的衣服就了出來,上麵還有被他黏的歪歪扭扭的“止血條”。
    他拿著那帶著止血條的衣服又衝進了廚房,隨後拿了一條熱毛巾,端了個水盤,水盆裏冒著熱氣。
    他似乎有些尷尬,那時候他已經18歲,高出我半個頭來,他將衣服遞給我,並慌亂的將水盆放在我麵前說:“把你原來的那個換下來,用熱水洗幹淨,然後把身上髒的地方擦一擦,洗個澡……”
    那時候我不明白我為什麽要按照他的話去做,但是我覺得他不是要害我,他是要救我。
    我正在清洗的時候,就聽到外麵的門開了,緊跟著就有皮鞋的聲音發出。
    “幹什麽呢?這是怎麽回事兒?這血是哪裏來的?朱希皓,你給我出來!”我聽到門外朱永昌的聲音傳來。
    “你大喊大叫什麽,不知道我正在寫作業的麽?你自己不會看啊,你又不是小孩子!”朱希皓撂下這句話,嘭的一聲又把門關上了。
    朱永昌仔細的看了這地上的血跡之後,就四處的找我,最後在洗手間裏找到了一絲不掛的我。
    我當時正在擦著身體,水盆裏滿是鮮血,毛巾上也是血,四周都是血。
    他驚訝的看著我,眼眸裏露出異樣的神色,慢慢的朝著我走近,推了推架在兩隻眼睛上的眼眶,笑著看我道:“婷婷真美,婷婷長大了,真快啊,我終於盼到了!”
    我害怕極了,我似乎在他身上看到我爸當時看我的眼神,我用毛巾遮擋著身體,很是驚恐的望著他。
    “婷婷長成大人了,來讓朱叔叔給你講一講,這女生應該知道的知識!”他慢慢的朝著我靠近,並蹲在我身邊看著我。
    我覺得四周空氣忽然變得異常的稀薄。
    他咽了口唾液,似乎看到了很是鮮美的食物一般,他換下外套,伸出手來。
    我害怕極了,我以為他要打我,“叔叔,我快要死了麽?叔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弄髒地板和毛巾的……”
    本來以為他會打我的那雙手,忽然間就探入了盆子裏,撩起水來,弄在我身上,帶來溫溫的餘熱。
    他將手摸在我身上,我覺得渾身都在顫抖,我害怕的想要哭,他一把拽著我,將我抱在了浴池中,打開了蓬蓬頭,對著我的身體不斷的衝洗。
    “婷婷別怕,叔叔不會打你,叔叔怎麽會舍得打你呢,瞧瞧這皮膚……”他說這話的時候頓了一下,隨即又看了看我,眼神異常的怪異。
    我隻覺得他的眼神好恐怕,就像我爸每次想要打我之前的眼神一樣,我躲在浴池裏瑟瑟發抖。
    “婷婷是不是冷了,我們不洗了不洗了啊,叔叔抱,叔叔抱!”他很溫柔的將我從浴池中撈了出來,抱在腿上,然後用幹淨的浴巾擦幹我的身子。
    並把那歪歪扭扭的帶著止血條的衣服拿到手中,把止血條糾正,並疑惑的問我道:“這東西是哪裏來的?”
    我害怕朱叔叔會因為朱希皓給我買止血條的事情而斥責他,就支支吾吾的道:“這是小倩姐姐留下來的……”
    他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就讓我把衣服穿上了。
    他摸了摸我下麵墊著的止血條,又告訴我很多關於女生的生理知識,原來,我並不會死,而是來了大姨媽。
    那晚上朱永昌似乎額外的開心,像是遇到了天大的喜事一般,平時我從來沒有見到過他喝酒,那晚,他獨自買了一瓶牛欄山二鍋頭,坐在沙發上喝了起來。
    一邊喝著還一邊唱著小曲。
    我知道自己不會死之後,心裏安心很多,換了衣服,就回房間裏睡了,臨去房間的時候沒有發現朱希皓房裏的燈亮。
    我在想他是不是生我的氣了,他一定覺得今天的事情特別的好笑吧。
    反正直到現在他還時不時的拿這件事來說事兒,好像我有多笨似的。
    我還是稍稍有些肚子疼,就躲在床上睡了。
    可是到半夜,我就聽到有開鎖的聲音,我明明是將鎖鎖上了的……,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