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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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
    是為了接近妙音?!
    想到這裏,花若蘭心頭一跳。
    不過轉念間,她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先不說要靠近妙音,根本就不用拐彎抹角的來找她花若蘭。
    她雖然沒有用洞悉術查探過這蘇流年的實力,不過僅憑冥冥中的感覺,花若蘭便能感覺到,這位蘇流年的實力絕對不弱!
    她要找妙音,隨便找個借口都比靠接近它花若蘭來好千萬倍。
    花若蘭想不明白。
    “若蘭姑娘,我給你帶了些東西來。”
    正在花若蘭冥思苦想的時候,蘇流年輕笑道。
    花若蘭一怔,抬眼看去,就見蘇流年從懷中摸出了幾頁黃紙,輕輕放在了桌上。
    一看這幾頁黃紙,花若蘭立刻兩眼放光。不是別的,正是不久前在那城中看到的靈符!其中一道,更是花若蘭看到的,據說是那什麽道靈真人所致的雷火屬性的靈符。
    “你怎麽弄來的?”花若蘭瞪大了眼。她可清楚的記得,當時妙音來了後,三人便一起離開,這蘇流年根本沒時間去買。
    難不成……
    蘇流年一陣輕笑:“小小手段罷了。”
    花若蘭頓時翻了翻白眼,這貨果然是偷來的!
    不過,這怪異的感覺剛一升起,花若蘭心頭也是一震。
    當時可是有她花若蘭和妙音兩人在場,這蘇流年竟然能在兩人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些個靈符給偷到。這手段,這修為……當真是厲害得很!
    “我見若蘭姑娘喜歡這些靈符,就順手給取來了,還請若蘭姑娘見諒啊。”蘇流年輕笑道。
    嘴上是說見諒,但話語間可沒有什麽抱歉的意思。
    花若蘭翻了翻白眼,心思立刻便被這幾張靈符吸引了過去。
    對於修煉之類的事情,花若蘭可是興趣極大。特別是這靈符,來到仙界這麽久,這可是頭一回見到。
    “蘇兄,你對這靈符可了解嗎?”花若蘭盯著桌上的幾道靈符問道。
    蘇流年哈哈一笑:“了解不敢說,不過也還是知道一二。若是若蘭姑娘願意,我倒是可以和你探討下。”
    聽了這話,花若蘭頓時兩眼放光。
    這一下午的時間,兩人也不去別的地方,就呆在屋裏研究這幾張靈符。
    不得不說,符籙這門東西,當真是讓花若蘭大開眼界。和她所知道的所有功法,可謂是全然不同的東西。
    一般攻擊型功法的強弱很直觀,隻需出手便可以知道。至於主修煉的功法,也可以從修煉速度,修為的精純度上來看出。
    但靈符,卻全然不同。
    隻要掌握了精深的靈符繪製手段,哪怕是隻有金丹境界的實力,也能繪製出元嬰力量的靈符來。
    這一認知,讓花若蘭心頭震撼不已。
    更是有幾分僥幸,來到仙界後,她碰上的基本上都是憑著實力硬碰硬的角色,就算是有那麽兩個功法神奇的,但平心而論還是以修為為根本。
    若是碰上靈符的高手,隻怕她難以活到現在……
    兩人一直聊到傍晚時分,妙音才緩步邁進了大門。
    “兩位倒是好雅興啊。”看著正擰著毛筆一門心思繪製靈符的花若蘭,妙音失笑道。
    花若蘭抬起頭,就見妙音笑吟吟地看著她。一旁的蘇流年依然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品著茶。
    這麽一下午過來,花若蘭已經快崩潰了。
    靈符的繪製看似簡單,但這麽一下午過去,她卻愣是沒畫出一張來。不是手上力道不均,便是靈符的線條粗細不勻。
    甚至連看上去和那雷火靈符一模一樣的,蘇流年看了眼也是說徒具起表,不具其神。
    花若蘭歎了口氣,停住了筆。
    “妙音禦座,請坐。”
    妙音緩緩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了看花若蘭,這才輕笑著彎下腰,從地上拾起幾張被花若蘭扔了的廢紙。攤開看了看,臉上一片古怪之色。
    花若蘭俏臉一紅,這可是她最開始畫的那幾張。
    不得不說,這麽多年來,花若蘭最害怕最害怕的事情,那便是寫字了。
    當年在千佛山,她不過是一個野丫頭,能識字已經是難得,又哪有閑情逸致去練字呢?之後進了葉國皇宮,那也是三天兩頭往外跑,一門心思跟著君無觴這廝廝混,練功的時間都少,別說是練字了。
    但畫靈符這東西,卻偏生是筆上功夫,總不能假他人之手了。
    開始的幾張靈符,別說是具有力量了,甚至連那些線條都畫不好,看上去就跟小學生寫的字差不多,歪歪倒倒潦草不堪。
    花若蘭輕咳了兩聲,道:“妙音禦座,這是來找我們去赴晚宴吧?”
    看著花若蘭有些發紅的臉,妙音眸子一轉,輕笑道:“也不忙,我先看看若蘭姑娘一下午的傑作。”說著,便讓一旁的侍女把地上的廢紙一張張給拾起,攤平在了身前。
    看著開始的那些,妙音嘴角直抽動,一副忍俊不住的樣子。不過,越看到後麵,妙音的麵色便越發的凝重。
    因為後麵這些,不僅是線條漸漸平緩凝實起來,甚至隱隱透出了幾分法力的氣息。
    妙音心下駭然,靈符這種東西看上去簡單的很,不過是幾條朱砂線而已,但真要繪製成功,絕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除了要繪製的線路分毫不差外,修士的精氣神狀態、個人感悟以及修為,都是非常有講究的。
    特別是感悟,若是沒有對力量屬性的深刻理解,根本不可能畫出強大的靈符。
    這也是強大靈符師稀少的原因,因為通常情況下,對力量屬性有深刻領悟的人,都是修為高強之人,他們平日裏修煉都還嫌時間不夠,又哪有時間去研究靈符啊?
    妙音抬起頭,看了看花若蘭和蘇流年。
    就見花若蘭依然是俏臉泛紅,一旁的蘇流年卻依然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這些個,都是若蘭姑娘畫的?”妙音試探著問道。
    花若蘭輕咳兩聲,道:“是的,月姐見笑了。”
    妙音輕輕點頭,沉吟片刻便站起了身來,輕笑道:“走吧,前麵已經準備好了。”
    三人在一旁侍女侍衛的伴隨下,緩步朝前廳走去。
    說來,花若蘭參加這話總晚宴的次數也不在少數了,不說別的,在曄國皇城的時候,幾乎是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
    妙音這邊雖然辦的隆重,但也沒讓花若蘭有什麽特別的感覺。
    蘇流年被安排在右手麵第一席的主客位置,而花若蘭,則是和妙音一起坐到了主位上。
    在座的除了白天裏見到的那十餘名強大修士外,還有許多冰火城附近的知名修士,放眼看去,大廳裏齊刷刷的元嬰境界高手。
    花若蘭看著,心頭一陣駭然。
    晚宴一直持續到了深夜,花若蘭喝得有些俏臉泛紅,一旁的妙音更是雙頰緋紅,美眸中帶著幾分朦朧之色。
    忽然,就見妙音輕輕拍了拍手,就見兩側的小門內,兩列衣衫飄逸的女子快步走到了場中,在一陣絲竹聲中翩翩起舞。
    “若蘭,日間的事情,你可想好?”花若蘭正看著場中,身旁忽然傳來妙音輕柔低沉的聲音。花若蘭一怔,轉過頭,就見妙音一對眸子中光華閃爍,正牢牢地盯著她。
    花若蘭心頭一陣無奈,道:“妙音禦座,上午的話,你卻隻說了一半,若蘭天資駑鈍,確實不知道你要說什麽。”
    妙音淡淡一笑:“以若蘭姑娘的聰穎,怎麽會想不到?隻不過,你若是要真不知道,你我也不妨慢慢聊。”
    “聊什麽?”
    “若蘭姑娘,你怎麽會和君無藥在一起?”妙音盯著花若蘭的臉龐,緩緩問道。
    花若蘭一陣苦笑,微微沉吟之後,便把來到了仙界之後的事情,毫無保留的跟妙音說了一遍。一直說到前些日子和君無觴去一重天奪取七色蓮葉為止。
    妙音聽完,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怪不得君無藥這些日子來神神秘秘的,沒想到竟然是為了這事!”她沉吟半晌,才緩緩道,“若蘭,你我雖然見麵次數不多,而且當年也是敵非友,但畢竟同為仙家正道一脈。今日到了這六重天,我便把你當自己人看待。我今日,隻問你一句話。”妙音望著花若蘭緩緩說道。
    花若蘭心頭歎了口氣,該來的,始終是要來的。
    “我與君無藥勢不兩立!到時我二人相爭,你幫我,還是幫他?”妙音眼中的朦朧之色已經盡數消失,剩下的是一片寒芒閃爍。
    花若蘭沉默良久,終於是輕歎了口氣。
    若真是君無藥,那自然是幫你妙音了。但是,那可是君無觴假扮的啊!若蘭心頭苦笑,偏生這話根本無法說出口。
    妙音的身份,實在是太過敏感了。
    當年和若水仙姑互為死敵,之後和魔族一脈關係更是莫名其妙。今日到了六重天,雖然至今為止沒有露出敵意,但若蘭又哪裏敢冒險把君無觴的身份說出來?
    夜宴一直持續到深夜時分才結束,妙音已經不勝酒力,醉倒在了席上。
    回到自己的院內,花若蘭沉默著坐在屋裏。
    妙音的問題,她最終都是沉默以對。
    想到妙音和君無觴的事情,花若蘭當真是不知怎麽處理才好。
    不過好在,看妙音的態度,似乎也沒有向邪尊告密花若蘭身世的想法。這倒是讓花若蘭心頭的不安稍稍減弱了幾分。
    整整一晚,花若蘭也不曾合眼,心頭焦慮的便是妙音和君無觴的事情。
    清晨,房門聲響起。
    花若蘭打開房門,就見一名修士站在了大門口。
    這人花若蘭見過,正是昨日裏瓊樓玉宇飛行到這冰火城上方時,那一眾迎接的修士中的一員。
    “見過若蘭姑娘。”那修士朝著花若蘭抱拳行禮道。
    花若蘭輕笑道:“道友有禮了,這麽早過來,可是有什麽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