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感覺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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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吟月一驚!
    她抬頭看向皇帝,沒有錯過皇帝的若有所思。
    “娘娘這是何意?”薛吟月語氣驚訝,但聲音卻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抖,“臣妾不過是感念聖恩,不願奢華罷了……”
    “原來在薛七子眼中,玉器倒比金器奢華了!”
    顧彤彤指了指殿內正徐徐冒著香煙的金鑄掐絲牡丹香爐,還有金鑄落地瞿鳥宮燈,以及紫檀鑲金的花鳥屏風。
    薛吟月一噎。
    她確實因為怕鐲子再吸玉器所以才盡可能的擺放金器。那個黃玉擺件,還是宮女看一屋子全是金器未免有些不雅,所以才建議她擺出來的。擺了三天都沒事,她還沒來得及把其他玉器放出來,就再次被鐲子吸收了。
    “如此看來薛七子確實樸實。”
    顧彤彤點點頭,煞有介事的說。如果不是氣氛不太合適,安德海等人恐怕就要笑出來了。
    他抬眼看了皇帝的表情,果然這個說法也將帝王給逗樂了。不過皇帝也很繃得住,沒笑出來。
    其實此時此刻,經過皇後這麽一點,安德海心裏也覺得有些異樣。但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便見皇後看著薛七子繼續道。
    “薛七子不僅屋內不擺玉器,連身上也具是金器……”
    安德海順著皇後的視線看向薛吟月,果然見她帶著一頭金飾。喜鵲連枝的釵,蝴蝶的步搖,丁香花的耳飾,胸前帶著桃花項鏈,手腕上……
    “咦?”
    皇後掃了一眼薛吟月的右腕,顯然也發現了。
    “薛七子腕上的玉鐲很特別啊,”顧彤彤笑道,“可否給本宮一閱?”
    薛吟月一僵。
    “娘娘恕罪。”薛吟月慢慢的說,一邊在腦子裏飛快的想著理由,“此乃妾身母親去廟中為妾身求的玉鐲,說是高僧開光。一旦離身,沾染他人之手,便不靈驗了。”
    “這有何難,”顧彤彤走到她跟前,慢慢的說,“銀鴿,把本宮的絲巾拿來。”
    銀鴿立刻掏出一條絲質的汗巾,上麵還有些許皂角的味道。顯然新洗曬幹,還未用過。
    “你將鐲子放到汗巾上,本宮隔著汗巾看看。必不會沾染。”
    其實還有辦法,就是顧彤彤就著薛吟月的手就這樣看。但這是不可能的--皇後的地位遠高於薛吟月,就著她的手看鐲子,勢必要低頭。無論是禮儀還是禮法,無論皇帝還是大臣,都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薛吟月看向皇帝,果然,他的眉心已經皺成一團。眼睛也眯了起來。
    “請娘娘見諒,”薛吟月跪了下來,這次的誠惶誠恐倒比之前多了幾分真意,“那法師為家母開光時曾經言道,待此鐲如同神明,要近身,也要謹慎。若有不敬,恐神明責怪。臣妾不懼神明怨憎,唯恐以此為娘娘平添禍端。”
    薛吟月不知道對手同樣是個穿越者,心想沒見過科學的古人都敬重“神明”,便搬出這套說法。她就不信,皇後這能不怕報應非要搶下她的鐲子。
    然而與此同時,她也終於稍微感覺到了對於一個“七子”而言,皇帝的“妻子”到底是怎樣的存在。這種實實在在的,看起來很近,實則很遠的階級壓迫,她又一次有了領悟。
    就在皇後看著跪在地上的薛吟月時,一臉柔情的皇帝也在沉思眼下的情況。
    其實皇帝跟安德海一樣,覺得這事有種難以撲捉的違和感。皇後點出來的事情,譬如朝霞殿玉器頻繁失竊卻又找不到賊贓,譬如薛氏在第二次盜竊案之前就如同未卜先知般在房中擺金不擺玉,譬如薛氏手中死活不肯放下的玉鐲。薛氏的說辭看上去合情合理,但又破綻百出,無法圓融。
    這薛氏到底在作什麽?她的目的是什麽?
    皇帝想起那起詭異的拐賣案。這薛氏身上究竟帶著多少謎團,她又是什麽企圖?盜玉事件會不會與她身後的勢力有關?
    “這麽說,這個鐲子從未離過你身了?”
    顧彤彤問。
    薛吟月快速的回想了一遍,立刻就想到了侍寢的時候。按照宮裏的規定,侍寢的女人是不允許身上攜帶任何首飾的。她一頭冷汗,拚命在腦中找補理由。
    “臣妾……”
    “嗬。”
    顧彤彤沒有要她回答,而是穿過了她身邊,對著皇帝俯身行禮。
    “宮中失竊,臣妾責無旁貸。”顧彤彤停了一下,“隻是既然朝霞殿頻頻失竊,臣妾還是想以此徹查宮中失竊的事,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帝沉吟片刻,道:“我知皇後心中之事,近來宮中風波不斷,朕自然是希望後宮能夠風平浪靜。不過朝霞殿的兩次被盜,皆有結果。皇後還是將盡力放到其他的事情上,不用逮住不放。”
    這次換顧彤彤愣了。
    照道理而言,她還以為皇帝會順水推舟應下這件事。畢竟被盜之後查案是正常的事情。可是如今皇帝擺明車馬不讓查朝霞殿……果然還是瑪麗蘇的影響力太大,動搖了皇帝的理性?
    不過這不重要。深吸一口氣,今天下午她確實有些失態,眼下也不知跟皇帝據理力爭的時候。
    “是,臣妾明白了。”
    皇後一躬身,待起來的時候,又是那個儀態萬千的一國之母。
    “臣妾宮中還有宮務,”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薛吟月,“先行回宮了。”
    皇帝一點頭。皇後帶著的人浩浩蕩蕩的走出了朝霞殿。
    小宮女已經被席子裹出去了,朝霞殿的空中卻仍然漂浮著若有似無的血腥味。顧彤彤扶著銀鴿的手,緩步向前。
    身在後宮,必然會見慣,甚至是創造生離死別。不過她仍然懷抱著諸多的不適應。她自己也不明白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根據經驗來談,我比較建議你趕快適應這種事情,這對任務有好處。】
    [可是我覺得不好,非常不好。]
    【如果有必要,我可以為你啟動感情抽離機製。在你過完一個任務之後,清除你在上一個任務的情感記錄。】
    顧彤彤忽然站定,身後侍候的人也跟著站定。
    [清除感情記錄?有什麽用?是說我會失去記憶嗎?]
    【當然不,】係統說解釋,【簡單的說,無論你在任務重過得多麽殘酷,有怎樣的感情經曆,都會如同看了一場電影一樣,不會有絲毫代入感。】
    [就像演了一場戲?然後我出戲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