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危樓曆險
字數:3704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冥婚難擋:鬼夫請溫柔 !
不知道從哪裏伸出來的手掐住我的脖子,胸腔裏悶得厲害,幾乎都要翻白眼了,那力道又弱了一點,我看見天花板上垂下一張臉,嘴裏的水滴在我臉上。
“嘔……”我吐了,可是胃裏什麽也沒有,苦水在我嘴巴裏彌漫開,我彎腰又吐。
耳邊是各種各樣的笑聲,聽得人頭皮發麻,我不想死,這是我心裏唯一的念頭,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我的願望,碎玉發出幽幽的藍光。
扼在我脖子上的手也像被燙傷一樣,快速的收回去,我軟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臉色也才恢複一點。
一口帶血的唾沫啐在地上,我頭疼難忍,尖利著嗓音問:“你們到底是什麽鬼,為什麽找上我。”
嘴巴裏都是鐵鏽味,應該是剛才不小心咬破了舌頭,其中一隻女鬼磔磔而笑:“一個活人身上帶著鬼氣,可是寶貝啊。”
我嘴巴動了動,還是強裝鎮靜,咳得眼淚都出來了,問:“什麽寶貝?”
臉上一片冰涼,早就嚇得沒了表情,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我都想揪下來了,心裏是極端的恐懼。
洛青陽明明說過碎玉能將我身上的味道蓋住的,我眉頭擰得更重了,那鬼似乎還想碰我,伸出來的手不知道為何又縮了回去。
其中一隻鬼還算誠實,解開了我心裏的疑惑:“我們就是被你身上的味道吸引來的。”
我指著躺在地上的兩個女孩,問他,“她們能看得見你們麽?”
我知道有一種說法是人間總會存在體質特異的人,他們有鬼眼,能瞧得見這些東西,普通人是看不見的。
“看不見,普通人隻有肩膀上的陽燈熄滅了才會讓鬼怪近身,才看得見我們。”
我喘著粗氣,心情難以平複,不知為何,鋪天蓋地的猩紅從他們七竅中冒出,實驗樓裏本來就老舊,風一動似乎整棟樓都搖晃起來,我又嚇得尖叫起來。
“啊——”是那群鬼淒厲的喊聲,就像那晚的鬼厲一樣,扭曲掙紮在半空之中,我心中一驚,莫非是洛青陽。
“洛青陽,是你麽?”我朝空中喊,可是並沒有他的聲音,幾隻惡鬼極盡扭曲,被不知名的力量折磨著,半空一陣鬼哭狼嚎。
可我比它們更害怕,抱住自己拚命往牆角裏縮,冷厲而強勁的風從四麵八方湧進來,我隻覺得天旋地轉。
我捂住耳朵,直到一切歸於平靜,耳邊靜悄悄的,我才一點一點的掀開眼皮,周圍黢黑一片,我的心跳聲反而成了我能聽到的唯一的動靜。
我哆嗦著爬過去,生怕身後有人忽然拍我肩膀,垂著頭,聽見自己喘著粗氣。
“鄭姐,燕姐,你們醒醒……”我拿手使勁兒拍她們臉頰,兩個女孩悠這才悠轉醒,鄭智和魏燕不知道看到什麽,‘哇’的尖叫一聲,又暈過去了。
我自己一個人,實在沒有辦法將兩個人弄出去,幹脆等到天亮找人幫忙,夏季的夜晚格外的短,可是今晚的遭遇讓我身心俱疲,靠在牆角瞪著遠處,一直在等天亮。
五點,天蒙蒙亮了。
我從鄭智包裏找出手機,給他男朋友打電話讓他和幾個人過來,自己又抱著膝蓋慢慢等待。
她的男朋友很快過來,還有另外幾個男生,他們驚詫的看著我,我隻是衝他們笑了笑,一個男生過來將我扶起來。
“謝謝。”我說,半攬著我的手卻像觸電一樣,飛快的縮回去,我隻能扶牆。
“南兒,不要讓別的男人碰你。”他的聲音在耳畔,我卻翻了一個白眼,昨夜快被幾隻小鬼弄死也沒見他出來,現在這醋勁還挺大。
他像是知道我心裏的想法一樣,輕輕笑了一聲,解釋說:“前些天折損我不少力氣,最近比較虛弱。”
應該是讓厲鬼爆體而亡那次,我有些感動,微微笑了笑。
“你回去好好休息,這樣子會比較好受一些。”他說,我點頭:“知道了。”
鄭智的男朋友將她喚醒,平時膽大無比的女生醒來卻是撲入男友懷裏,哭了出來,所有人似乎都明白發生了什麽。
魏燕眸裏渙散,被他們抱了出去,我也默默跟在後麵出去,“喵嗚——”野貓忽然的叫聲讓一群人頭皮發麻。
魏燕開始去看心理醫生,鄭智膽子大,但是也被嚇得不輕,對那晚發生的事情緘口不言,人也變得更加沉默了。
寢室裏又搬來人了,就在那件事情發生的三天後,我在食堂吃完飯回到寢室就發現空著的床位整整齊齊的鋪好褥子。
隻有許晴在宿舍,我隻能問她,她告訴我是一個新來的女生,個不高,長得白白淨淨的,是考古專業的學生。
“哦,念考古的女生。”我有些好奇,畢竟那麽冷門的專業。
“誰知道。”她聳肩,抱了書出去,“小南,我走了。”
許晴一直都很用功,她不太喜歡鄭智,所以盡量避免一起出現在宿舍這種共同的空間裏,我想她聽說鬧鬼事件後,肯定對鄭智又是一番看不順眼了。
我剛換上睡衣,門忽然被推開了,我連忙護住胸口,有些生氣:“你怎麽不敲門。”
“啊,不好意思。”她吐舌頭,有些俏皮,我不認識她,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她朝我笑,嘴角有一個淺淺的酒窩:“啊,是你!”
她認識我?
“我是乾清,那天救過你。”她一解釋我就立刻想起來了,那個年輕的驅鬼師。
我沉下臉,眉頭也不覺得皺緊:“你該不會是聽說了那件事才搬過來的吧。”
乾清眉一挑:“真聰明,聽說那天你也在,是不是又看見了。”
我沒有理她,眉頭也擰成一團,她反倒起了興致,問我說:“你怎麽不害怕?”
“害怕。”我誠實回答,換好衣服躺上床,外麵天色已經暗下來。
乾清對我倒是好奇得很,她朝我笑:“聽說你兩個學姐都需要看心理醫生才行,你接受得挺快的嘛,我以前剛剛學習法術的時候開靈眼,嚇壞我了。”
靈眼是倚仗法術才能開通,法術一收與普通人別無二致,而鬼眼就不同了,那是與生俱來的能力,可惜我都沒有。
她見我興致缺缺,所以也就此閉嘴,自己收拾東西去了,我望著床板卻陷入了沉思,自己什麽時候睡著都不知道。
第二天,我有實驗課,我學的也是臨床,所以鄭智總是對我照顧有加,晚上七點半有人體解剖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