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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我們附近的幾個人之外，其他人都在玩自己的，誰也不關注這邊發生了什麽。
    雖然很多人我們彼此都不認識，但是每一件發生在別的姑娘身上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我們自己身上。
    “我告訴你，老子花錢是來消遣找樂子的，不是來看你臉色的！”
    那個打人的男人也帶著眼鏡，不過他帶著的一副無邊框的眼睛，眼睛小小的，穿著很整齊，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若是在路上遇到他，估計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想到他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被他打的那個姑娘隻是在地上哭，沒有回話。
    或許她不知道，她越是哭，越是顯得楚楚可憐。
    我咬著牙沒有站上前去，就算我那個時候有了何宇這個依托，但並不代表我的地位就變高了。
    “怎麽回事？”
    芳姐笑眯眯的走過來看著那個發火的客人，當她的眼神掃到我的時候，帶著很明顯的警告意味。
    那個男人站起身來，看著芳姐的眼裏帶著一些不屑，隨之竟然朝著地上小聲啜泣的姑娘踢了一腳。
    “唔！”那姑娘沒有痛呼，但是她發出的悶哼生我聽的清清楚楚。
    芳姐看了一眼地上的姑娘，轉而看向那個男人，說道:“哎呀，王先生，何必和小孩子生氣，來，我給你介紹個有經驗的。”
    “老子今天就要這個！”
    姓王的男人眼神依舊盯著地上的姑娘，我在那裏呆了也有四五個月了，形形色色的客人也見多了，他眼裏的不是對姑娘感興趣，而是要弄死這個姑娘。
    芳姐眉毛挑了挑，沒有像見到楊總他們一樣恭敬。
    “王誌偉，老娘告訴你，這裏是老娘的地盤，老娘叫你王先生是給你幾分麵子，難不成你以為你真是什麽有錢人？”
    芳姐這麽說我一時間愣住了。
    就連地上哭泣的姑娘也抬起了頭。
    以前我一直以為芳姐隻是個認錢不認人的主，從沒想過她會為了姑娘得罪客人。
    不過後來我知道了，芳姐依舊還是隻認錢，她那天之所以會站出來維護場子裏的姑娘，不過是因為那個叫王誌偉的男人隻是個窮酸漢，他打扮的人模人樣的，不過是因為好麵子而已。
    來場子裏尋樂子的除了有錢人之外還有窮人。
    他們生活不如意，想尋求刺激，攢了很久的錢才能來消遣一次，自然十分在意小姐們對他的態度。
    這個姑娘實際上並沒有對他不恭敬，隻是他太過分了，姑娘自然要推脫，這一推脫，他就認為人家看不起他，便發火了。
    芳姐教育過我們，就算是沒錢的工地上的工人，來了就都是客人，都得畢恭畢敬的，因為是個人都喜歡被人當做大爺。
    越發沒地位的人越喜歡被人捧著。
    聽到芳姐這麽不給自己麵子，王誌偉的臉色變了，然後他居然看向了我們這群人，我悄悄的朝後挪了挪，看他的臉色，我就知道他存著不好的心思。
    “老子今天花錢來這裏尋樂子，就是為了開心，怎麽著，難道芳姐你不歡迎？”
    我原以為他會發火，隻是沒有想到他說話的時候，氣焰居然消了許多。
    芳姐隻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轉而看著在地上哭泣著的姑娘說道:“好了，滾回去，得罪了客人老娘有你好看的，哭哭哭，就知道哭，哭喪呢！”
    芳姐說著居然抬起腳朝著地上的姑娘踢了一腳，她穿著一雙黑色的尖頭小高跟皮鞋，那麽一踢，姑娘的哭聲立刻大了起來，不過她也隻是大了一聲，仿佛被掐斷脖子的公雞一般，嚎叫了一聲便立刻低了下去。
    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我就知道她痛極了，可是身處這種地方，就算你痛極了，也隻能咬著牙承受。
    若是她剛才哭著下去，那麽受到的將會是更大的懲罰，她今天既然得罪了客人，芳姐必然不會放過她。
    她咬著手站起身來，慌慌張張的跑了，芳姐朝著我這邊掃了一眼，我知道她不願意聽我說下去，便也趕緊收拾著茶盤往一旁跑。
    離開之前還聽到芳姐說了一句:“沒錢的人就沒權，你來這裏裝什麽大爺！”
    那一刻的我才明白了什麽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
    隻是那時候的我，還不懂得錢的重要性。
    我才走到昏暗之中的走道裏，卻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道朝我身後襲來，一股酒氣湧向了我，一個醉醺醺的聲音說道:“哎喲，小妞，你想往哪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