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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念和白宇澤認識，不知道是她的幸還是不幸。
    手術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等醫生出來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站的雙腿都沒了知覺。
    “醫生，病人怎麽樣？”莫辰逸幾乎化身一道虛影，迅速的出現在醫生麵前。
    醫生倒沒被嚇到，拿下口罩說：“大人孩子都保住了，隻是產婦再也不能受到任何刺激，否則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聽到醫生說孩子沒事，我一瞬間居然有些失望。
    我緩過神來之後卻有些不敢置信，我為什麽會希望一個未出生的生命出事？
    莫辰逸看了一眼白宇澤，“白少，你要進去看看她嗎？”
    白宇澤幾乎沒有思考，“當然！”
    莫辰逸嘴角勾了勾，皮笑肉不笑的說：“那我問你，你以什麽立場站在她身邊？”
    白宇澤瞬間僵住了，半晌之後才張了張嘴，就好像缺氧的魚一樣，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我……對不起她，我先走了，希望……你們替我照顧她。”
    看著白宇澤那個樣子，我恨不得衝上去給他幾拳。
    搶救室的門被人打開了，張念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雪白的床單映襯著她的臉，把她的臉襯托的幾乎沒有一點血色。
    白宇澤看了一眼張念，閉上眼晴轉身走了。
    我扶著張念的病床，看著白宇澤越走越遠，心裏的失望越來越大。
    等看不到白宇澤的身影了我才回頭，一回頭就看到張念的眼角流下了一行淚水。
    看著那行淚水，我瞬間有些手足無措。
    原來張念隻是閉著眼睛，並沒有睡著，我隻希望之前我們的對話，她一個字都沒聽到。
    可是下一刻我又覺得聽到了最好，那樣她就能死心了。
    回到病房的張念幾乎沒怎麽開口，她看到我的時候，會在虛弱的臉上扯出一個艱難的笑容。
    可她越是那個樣子，我越發的愧疚。
    要不是因為我，秦雨不會朝她下手。
    莫辰逸幾乎無時不刻的陪著張念，荼靡花開的事情他似乎也放手不管了。
    莫辰逸告訴我，是秦陌遠打電話聯係他，讓他把張念帶走的。
    我聽了之後心裏不禁一陣害怕，秦陌遠連莫辰逸和張念之間的關係都查的一清二楚，南城還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把我留在身邊，如果僅僅隻是為了我和蔣先生之間的合作失敗，他大可直接要了我的小命，這樣把我留在身邊，不覺得就好像埋了一顆隨時都會爆炸的炸彈嗎？
    晚上去回去，我才跨進客廳就看到賴在秦陌遠身邊的秦雨。
    秦雨幾乎是一整個的趴在秦陌遠的懷裏，秦陌遠摟著她的背，兩人親密無間。
    我看著那個畫麵，沒有一點父慈子孝的感覺，隻有一種厭惡感。
    他們兩的舉動一點也不像長輩和晚輩，倒像是熱戀中的情侶。
    看著滿臉皺紋的秦陌遠和一臉天真的秦雨，我突然就想轉身離開。
    秦陌遠和羅瑾兒攪在一起就已經夠亂了，他自己難道不知道秦雨是他的親生女兒嗎？
    他們兩緊緊的貼在一起，秦雨的胸緊緊的貼著秦陌遠的胸膛，他難道沒有一絲不自在的感覺？
    我剛剛轉身打算離開，秦雨卻已經看到我了，她沒有從秦陌遠身上下來，直接轉頭看我：“何歡，回來了？”
    我點了點頭，“我還有作業要做，先上樓了。”
    我才抬起腳，秦雨就說：“沒聽說過大學還有家庭作業的，你陪我們一會吧。”
    我們？這個詞用的真是微妙。
    我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直接坐到了兩人對麵。
    秦雨側著頭靠在秦陌遠的肩膀上，隻需要朝前挪一厘米，她的唇就會吻到秦陌遠的臉上。
    “何歡，聽說你以前被拐賣過，給我說說唄。”秦雨一臉好奇的看著我，似乎隻是單純的好奇，沒有摻雜其他的東西。
    我看向秦陌遠，秦陌遠看都沒看我，直接抬手摸了摸秦雨的臉頰。
    看著秦陌遠熟稔親昵的模樣，我不禁瞪大了眼睛。
    “讓你說你就說，裝什麽深沉！”秦雨猛地直起身，紅唇順勢擦過了秦陌遠的臉頰。
    秦陌遠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似乎已經習慣了。
    我看著秦雨，“被拐賣，無非就是吃不飽，經常被毒打而已，也沒什麽其他的。”
    秦雨看著我撇了撇嘴，一臉的不滿，“我問你具體的，不是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
    “真實情況太血腥，我說了怕嚇到你。”
    我才說完，秦雨就嗤笑了一聲，“我不會覺得害怕，我隻是覺得，你把你那些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就行，最好，包括張念的。”
    我放在大腿上的手不禁握成了拳頭。
    秦雨擺明了是看好戲的，我說的越慘，她越開心。
    我想惹她的不愉快，可是想到她身後的人是秦陌遠，我就又不敢了。
    我直接胡編亂鄒，把自己曾經遇到的那些事說的天花亂墜的，自己都聽不下去了，秦雨卻一臉的興奮。
    “繼續！”秦雨一張笑臉因為興奮變得紅撲撲的，頻添幾分魅惑。
    我一邊繼續編故事，一邊不動聲色的觀察秦陌遠。
    秦陌遠聽故事的過程中一直抱著秦雨，手在秦雨的腰間上下撫摸，不但不像一個爺爺，更像是一個發/情的野獸。
    秦陌遠居然對著秦雨做出那種類似猥/褻的動作，這倒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以為他一定很愛羅瑾兒，才會讓羅瑾兒嫁給秦海書掩人耳目，對秦雨的放縱，也不過是老來得子的盲目。
    但是種種現象告訴我，我錯了，錯的離譜。
    秦雨留到十一點多才不甘不願的走了，臨走的時候還湊到秦陌遠的臉上親了一口。
    我坐在他們對麵，心情平靜無波。
    秦雨走了之後，秦陌遠靠在椅子上，半合著眼看著我，“何歡，你覺得做我的孫女怎麽樣？”
    我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他似乎是在問我，但我明白，他是側麵問我對秦雨和他的關係的看法。
    爺爺？對他來說，秦雨不應該是女兒嗎？
    我腦子裏突然浮現另外一個猜測：難道秦陌遠不知道秦雨是自己的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