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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警察看著我，“何小姐，我的想法和你不謀而合。”
    我挑了挑眉，“所以呢？”
    “這個凶手是個女人。”他說的是肯定句。
    我不禁皺起了眉頭，我一直覺得凶手是高傑或者是高岑，現在突然告訴我，凶手是個女人，我幾乎回不過神來。
    “何小姐，我今天約你來，並不是覺得凶手是你，你沒必要這麽做，而且，你比受害人漂亮。”
    我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他從手上遞了一份文件，“這是屍檢報告，死者死前有過性/行為，凶手下刀的時候，死者應該是沒穿衣服。”
    “也就是說，性/行為和死者有直接關係？”我想不通，袁曉曉應該隻會和高傑有關係，那到底是誰會出現在高傑的地方？
    張妍？這個名字在我腦海裏一閃而逝。
    “何小姐，你有人選了？”他緊緊盯著我，我搖了搖頭，他輕笑了一聲，“何小姐，這個凶手敢對袁曉曉下手，也敢對你下手，你要是隱瞞了下來，對你也不利。”
    我笑了笑：“你太抬舉我了，我怎麽可能有人選，我要是看看屍檢報告就知道凶手，那我就直接來警察局做刑警了。”
    他盯著我好一會，似乎有些無奈了，“既然何小姐今天不打算說，那以後你打算說了我們再聯係。”
    “好。”
    “我叫劉孟。”
    我一愣，“劉警官好。”
    我們告別他之後直接去找了蔣先生，蔣先生依舊不給我好臉色，“何歡，既然不猜到是張妍，為什麽不說？”
    “我隻是猜測，而且，張妍和高岑不是死對頭嗎？”這也是我不敢直接說的原因，而且那個劉孟，和她說話很費腦子，一直在和我兜圈子。
    “這世界上有絕對的死對頭嗎？秦風對李家步步緊逼，我又對高岑事事針對，他會和張妍聯合也是有可能的，再說了，不是說袁曉曉死之前有過性/行為嗎？你怎麽敢保證不是袁曉曉說了什麽刺激張妍的話？”
    蔣先生這麽一說，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我親眼看到張妍和高傑廝混，這一次，或許是張妍看到高傑和袁曉曉在一起？
    “既然知道死者死之前有過性/行為，為什麽不直接查一查和袁曉曉有性/行為的男人是誰，dna很好對比。”
    蔣先生這麽一說我才反應過來，的確是，既然知道，為什麽不查那個男人，反倒來找我？劉孟，很不簡單。
    我原本打算直接回去的，到半路上就接到了孫曼霜的電話。
    “孫姐姐？”孫曼霜幾乎不怎麽聯係我，突然接到她的電話，倒是讓我有些回不過神來。
    “歡歡，我想見你一麵。”孫曼霜的聲音低低的，似乎心情不好。
    “好。”我答應之後孫曼霜和我說了一個地址，我讓司機直奔那裏。
    到了那個地方，我才知道是個小區，全是別墅。
    到了約定的那個地方，我一下車門就開了，孫曼霜站在門口看著我，臉色有些蒼白，加上她的笑，讓我有種她隨時都會乘風歸去的錯覺。
    “孫姐姐，你身體不舒服？”走近了她，我才發現她似乎瘦了很多。
    孫曼霜衝我輕輕地搖了搖頭，“歡歡，我今天叫你來，就是為了讓你看看這個別墅的，你覺得怎麽樣？”
    我環顧了一圈，裝修的確不錯，估摸著價值七八百萬。
    “孫姐姐，你是不是有心事？”她不是沒事找我閑聊的人，突然找我給她看房子，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怎麽會，傻姑娘，喝咖啡嗎？”孫曼霜笑著問我，整個人都鮮活起來，沒有了之前死氣沉沉的模樣。
    我點了點頭，她給我端過來咖啡才說：“歡歡，你和秦風怎麽回事？”
    我一愣，“我也說不清楚。”
    她點了點頭，沒有一點想往下問的感覺，“我今天找你來，就是很久沒見你了，還有，我聽說你的荼蘼花開出事了，解決了嗎？”
    “嗯，解決了好幾天了。”
    她一愣，臉上有些茫然，“我居然都不知道已經解決了。”
    “沒事，孫姐姐，倒是你，怎麽瘦了這麽多？”我無法開口詢問是不是她跟著陳子豪吃虧了。
    她輕輕搖頭，“不是多大的事情，隻是最近陳瑤為難了我幾次，不過她不是我的對手。”
    “陳瑤？”陳瑤自從肇事逃逸之後，幾乎在我的世界裏銷聲匿跡了。
    孫曼霜點了點頭，“是啊，她口口聲聲說我為了陳家的財產才跟著她爸爸的，但我還真是為了這個，所以都無法反駁她，不過我直接回答是，她也拿我沒辦法。”
    我知道以孫曼霜的性格一定能處理好一切，也就不多詢問那些，問了一些關於生活上的事情，孫曼霜留我吃了一頓飯之後，我才回了家。
    袁曉曉被殺的案件一直沒查出結果，不過劉孟也再沒傳喚我去問話。
    秦風依舊很忙，不過會抽空和我說一些有關李家的事情。
    他對龍馨兒和顧安熙的事情閉口不談，我想應該是鬧僵了，至於龍陵，自從那次之後，就再沒出現在荼蘼花開。
    最讓我措手不及的是，那天和孫曼霜見麵，居然成了最後一次。
    通知我的人是劉孟，他說讓我去一趟，我以為是去警察局，沒想到是讓我去孫曼霜那裏。
    “我孫姐姐發生了什麽事？”我的心髒就好像被緊緊攥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你先來。”劉孟沒有給我反應的時間，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站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撥通了孫曼霜的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我突然就心慌的不行，衝出去叫司機送我去孫曼霜家的時候，聲音都是抖的。
    我到了那裏之後，孫曼霜的屍體已經被帶走了，我隻能看到滿滿的一浴缸鮮血，鮮紅的血液襯托著變色的浴缸，就好像一池能夠把人吸進去的魔窟。
    “何小姐，這是死者留下的遺書。”劉孟看著我，遞給我一章帶著幹涸血液的遺書。
    我顫抖著手把遺書接過來，心裏的感覺晦澀難言，這個陪我一起對抗李菲菲，讓我堅持下去的女人，變成了一具沒有溫度的屍體。
    遺書很簡單，說孫曼霜把那棟別墅留給我了，她走了，留下也沒有生的希望了。
    末尾還加了一句：歡歡，對不起，我明明答應你的，可我沒能陪你到最後。